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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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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的黎明

 

蓝又姝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谭金和如梦初醒,冲到喷泉池一边查看谭越州的情况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梁浅大脑一片空白,木然的走到谭越州身边,看着他的脸。他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双目圆睁,空洞的盯着她刚才站过的地方,看起来已无生气。池子里的水被血染得通红,再被雕像里的装置吸上去,从天使的水壶中缓缓流出,为这凄惨的场面添了一份妖异。

  她不敢蹲下身去试探他的鼻息,仿佛走到他身边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谭金和双眼通红,猛的抬起头,想找到谭越州坠下的地方。可是楼上什么动静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开一扇。大堂的宾客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情况,这一看霎时乱了套,尖叫和呼喊声乱成一片,还是蓝又姝的父亲镇定,派人去找了巡捕房。

  梁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拉到了一边。坐在长椅上,她满脑子都是方才与她共舞的谭越州,他那么绅士,那么温柔,那么活生生的,他才不是被血水泡着的那具冰冷尸体。

  巡捕来了,立刻维持了秩序,把后到现场的宾客封锁在大堂,外面只留了梁浅三个。梁浅呆呆的坐着,谭金和则快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他眼眶通红,喘着粗气,只恨不能将胸中沉积的悲愤全部发泄出来。蓝又姝纵使刚才受惊不小,但看他俩这个样子,还是自觉承担起提供口供的任务。

  “……是的,我们正在聊天,就突然听见很大一声,然后就看见谭老板已经掉进了水池里。”

  “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蓝又姝摇摇头:“我们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楼上。”她说着,抬头看向楼上那些紧闭着的窗户,不禁疑惑不已——要是谭越州从楼上掉下来的,那窗户怎么也应该是开着的才对啊。

  那巡捕也很在意这件事,叫了几个人去楼上查看,然后喊过两个年轻巡捕,说道:“小陈,你去问问那个女的,小丁,你去问问那个男的。”

  两人应声而动,蓝又姝本想阻止他们打扰梁浅,又担心那么做会给梁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担心的看着她。那陈姓巡捕走到梁浅面前,问道:“是你们三个最先看到尸体的?”

  “啊?”梁浅疑惑的抬起头,用空洞的双眼看着他,声音从深谷飘出来一般缥缈:“哦,我看见有人掉下来。”

  那陈巡捕愣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又问道:“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梁浅发了一会儿愣,皱着眉头喃喃道:“死者,谁是死者?”

  那巡捕提高了嗓音,又说了一遍:“死者谭越州!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胡说!”梁浅突然尖叫一声,“腾”地从长椅上坐了起来,陈巡捕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和死者谭越州是什么关系!”

  梁浅朦胧着一双泪眼看着他,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蓝又姝正要上来护着她,她突然说道:“情人关系。行了吗?”

  陈巡捕又问:“事发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

  她想要大哭,想要尖叫,可喉咙哽的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真奇怪,她居然还能回答巡捕的话。等陈巡捕终于问完所有的问题,蓝又姝扶她在长椅上坐下,陈巡捕收起笔记本,对她敬了个礼:“麻烦了,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找你。”

  梁浅抬起头,只见面前年轻巡捕的眸子亮的像天上的星星,在他的身后,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宛如被蓝色墨水浸润的只剩一条白边的纸。世间万物都在从沉睡中苏醒,可是她的黎明永远不会到来了。

  蓝又姝见巡捕要走,担心一会儿人多嘴杂,便叫提叔先把梁浅送回去。梁浅失神的跟着提叔往外走,走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正好看到几个巡捕正把谭越州装进裹尸袋里。她看着那张渐渐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脸,心中积压一夜的悲伤霎时喷涌而出,她撇下提叔,向谭越州跑去:

  “谭越州!别丢下我!!”

  蓝又姝见形势不好,急忙上前拦住她,梁桃红和郁子薇慢了半拍,但还是从人群中挤出来,帮着一起拦着。梁浅失声痛哭着,被三人强塞上了车,梁桃红不放心,带着郁子薇一起上了车。蓝又姝也想跟去,可毕竟是她家的晚宴,她得留下来安抚宾客。

  回到家,梁浅已经哭的没了力气。她被梁桃红和郁子薇扶上床,躺在被子里无声的流着泪。郁子薇被她的情绪感染,双眼红红的,梁桃红在卧室里环顾了一周,随后对念荷说道:“你们是浅浅请来的佣人吧,烦劳好好照顾她,她现在不能离了人。”

  念荷点点头,担忧的看着床上那一团。梁桃红没再多说,带着郁子薇离开了。母女二人走在小路上,郁子薇忍不住问道:“妈,咱们不陪陪浅浅姐吗?她好伤心。”

  梁桃红苦涩的说道:“你不懂,现在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想自己待着。咱们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只能平白给她添堵。”

  “你怎么知道?”

  “当初你父亲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梁桃红说着打了个酒嗝,郁子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母亲面色酡红,一身酒气。她掩着鼻子,嫌弃的问道:“妈,你喝了多少酒?”

  她一问,梁桃红才想起沈月知的事情。她急忙嘱咐女儿:“对了,以后你要小心一个叫沈月知的女人!她……她年轻的时候爱慕过你爸,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昨天我俩碰见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恨着我们,要是让她知道你是我的女儿,难保不会对你下手!”

  郁子薇皱眉道:“这人真坏,真希望以后不要见到她!”

  梁浅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舞池中,舞池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礼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时,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谭越州微笑着走下舞池,对她说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知道你喜欢红色。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梁浅一边说,一边向他走去。谭越州眼里似有万分不舍,怅然道:“我……去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浅浅,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讲。”

  梁浅倏地落下泪来,她强笑着说道:“你讲,你讲多久,我就听多久。”

  谭越州摇摇头苦笑:“来不及了。浅浅,以后没有我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罢,他转身走进了黑暗中,梁浅想要拉住他,却只摸到一片虚无。

  “谭越州!”

  梁浅大叫一声醒过来,眼前没有舞池,没有谭越州,只有蓝又姝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看她醒来,蓝又姝又惊又喜:“你终于醒了!两天了,你一直发着烧,要吓死我了!”

  梁浅怔怔的看着她,问道:“谭越州呢?”

  蓝又姝一时语塞,她没法告诉梁浅,谭越州在巡捕房正在被法医验尸,她觉得此时说出“验尸”这两个字,对好友未免有些太残忍。

  梁浅看着她的神色,翻过身,背对着她说道:“看来我还在梦里,我得醒过来。”说罢便闭上了眼睛。蓝又姝急了,扳过她的身体,心急火燎的说道:“还睡?!你两天没吃没喝,还生着病,你不能再睡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谭老板他已经……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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