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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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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遇见复又见

 

我砰的一声将车门一关,神气十足地跟着领导走向政府办公楼大厅,在迎出来的那伙人跟庭长握手时,我的气焰瞬间便消失了,因为,我居然忘了,这个镇的政府工作人员中,有我的一个故人,林湘便是在这里上班的。

握手,握手,跟政府领导一把手二把手办公室主任这个科长那个书记统统握过手,轮到林湘时,我不着痕迹地转身跟小波说些有的没的,刻意忽略他伸出来的手。他的手,我不握,即便是没礼貌,我也不握,我就是没气量,怎么了!哼!

吃饭的时候,我没了平时活跃的表现,埋头苦吃,政府这些领导都是挺能喝的主儿,不过我们庭长首先就申明了,政法干警六条禁令里规定了,工作日午餐是不准饮酒的。那些人闻言也没好再一个劲地逼酒,小波鄙夷地看着我努力地啃第二只鸡腿,小声说:“虽然入境随俗,但别把自己弄得这么乡土好不好?”

我瞪他一眼,乡土怎么了?我以前装淑女装累了,第一次见林湘时够淑女了吧,在他家人面前我够淑女了吧,可是最后怎样呢?他觉得淑女很好欺负啊,可以今天下承诺明天就连话都没有地叫别人老婆……

突然感觉胃一阵收缩,我忙捂住了嘴,往洗手间的方向奔了去,一进洗手间,便忍不住大吐了起来,直到将刚刚吃的所有东西通通吐光了,才能缓过劲来。我觉得自己有够狼狈,唇边有秽物不说,眼泪鼻涕弄了满脸。

把自己清洁了一下,出了门口,遇上了也正好上洗手间的林湘。两人一时僵在那里,我不说话,他招呼也不是,进去也不是,过了好一阵子,才尴尬地朝我笑笑,问道:“你还好吗?”

“挺好的,吃撑了而已。”我慢慢地洗手。

他反而不好意思地支吾了声,手指了指厕所,道:“我先上个厕所。”

我扯着唇笑,他总不会等我批准他才进去吧?

如此想的时候,居然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他见我笑,似乎有一些释怀的模样,我再仰头看向他时,已经能微笑地跟他说:“你先进去吧。”

他摸摸后脑勺,冲我笑笑,进了洗手间。

我想都过去了,就算是毫无预警地见到林湘时感觉到多么别扭或尴尬,都已经过去了,就是那一笑,我突然就觉得什么都烟消云散了,或许心中仅有的那点芥蒂,都在刚刚的呕吐中,剔除干净了。我不用去刻意记恨他什么,事实上我也记恨不起来了,我发现,他对我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

重新坐下来,小波继续用鄙夷的目光看我,道:“可以原谅你乡土,但真不能原谅你吃到吐啊。”

我舀了碗汤,咕噜了两口,去去嘴里的异味,然后起筷,继续大吃。

离开时,领导们再度握手,我向林湘伸出了手,他回握时,似有些惶恐般,看到他极不自然的笑,我顿时觉得心情很好,很好!

我想我可能是属于那种较为无情的人,尽管有的时候会很执着,可是却也可以置爱恨于一线间,突然喜欢上一个人,然后突然又可以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

看向外面的艳阳,我想,也许下次见到鲁巍时,我会如他所愿的,当朋友也好。

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但那没有关系,我还会遇见另外一个人。

晚上做梦时,梦到健健康康的爸爸突然就去世了,然后哭醒了,第二天我便回家了。时隔一个月,我又回到了市里,在某个路口等公车时,心里尽管惦记着父亲,可是每当有警车呼啸而过时,有个人的影子却总在心里时时隐现。

回家时看到父母仍然健康平安,突然冲着他们松了很大的一口气,他们莫名地看着突然跑回来的我,猜测着。

“估计,饿得发慌了。”我妈说。

“也有可能,没钱了。”我爸说。

“或许,有了?”我妈突然满脸发光。

有了?

我与我爸都看向我的肚子。

我妈呸呸两声,她说:“我是说有男朋友了。”

啊,我好不容易惦记着的亲情啊,就这样被扼杀在他们对我的不甚了解中啊。

我将那一包脏衣服往地上一扔,道:“妈,给我找个帅的、有工作的、养得起我的。”

我妈一脸感慨,轻轻一抚掌,道:“虽然晚熟了点,但终于熟了啊!”

当然,好男人不是说我想找了,就会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的。在家里待了一天,我又回了庭里工作,而我妈便隔三岔五打电话来跟我说她替我张罗的进展情况。终于,七月的某一个周末,我回家了,为了我的相亲。

这是我首次在相亲时打扮得如此精心,我特意在早上洗了头发,并将它吹得笔直,就这么披在肩上,左边还别了个我平时很少别的发夹,破天荒地弃牛仔裤而改穿了裙子,鞋子挑了细跟细带的,我妈看了半天,那是相当满意地笑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屈服了,我向年龄屈服了,为了即将逝去的青春,我将自己往以前最为不屑的那条路上推了去。即便今年和去年此时相比,只是时隔一年,可是我的心境却已不复先前的轻松随意了,殷可,不能再是小姑娘了。

我跟相亲对象见面是电话联系的,双方都不带亲戚,介绍人在给双方留下联络方式后,基本上就不揽双方见面的活了。我在炙热的广场一角等了近半小时,才看到那个人一边举着电话跟我确定方位,一边向我跑来。

看上去,还行。

除了那满头的大汗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大舒服外,身高、外表、穿着,没什么可挑剔的。

显然他对我还算满意,一边拭着汗一边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就是许承基,见到你很高兴。”

很好,不错,我冲他笑笑。接下来我们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喝冷饮,不着边际地说着话,什么都说,他问我答。也许是性格使然,我基本上不向他发问。反正,我不问他自己也会说,他不说的,也许我也问不着,能让我对他有个大致的了解便行了。

说到他的兴趣时,他如数家珍地数了很多,但是多数都停留在他近期最关注的股票上。我知道今年的证券市场十分火热,我的同事们也都在偷偷地盯着瞬息万变的股市,其实大家都明白: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尽管如此,仍是有很多人一头扎进了股海里。没办法,这年头没办法看着别人都大把大把地捞进,而自己将闲钱都守在银行里收息,太慢了。

“真的是太慢了,有的时候我真的想,今天买只股,马上就能涨停。”许承基说到兴起时,将背往后重重一靠,某种得意便随着他的力量彰显了出来。

看出我只是偶尔应他几句,热情并不高,他明白我不炒股,所以对此的兴趣不大。

“除了这些,我最喜欢的是钓鱼与野战。”

野战?当然,我明白他说的野战并不是那种野战。他说这些时,我的兴趣才终于被引发了出来,像我这样喜欢户外活动的人,叉鱼干过了,野战可没干过,只是在电视里见过。

“我们这里会有野战俱乐部?”真是匪夷所思,这么巴掌大点的小城市,竟然会有这种会所?

许承基见终于引起了我的兴趣,也甚是得意,扬着下巴说:“当然有,我就是会员。我和我的那帮弟兄,每隔一个月都会去那儿玩上一整天。”

我是真的感兴趣了,我小时候是个孩子王,很喜欢拿弹弓打埋伏,长大了,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是对于这种游戏,我仍是向往得厉害。

突然,我的话便多了起来,我自己都能想象出我满脸放光的模样。许承基蓄在嘴角的笑意变成了更大更为得意的笑来,他十分详细地跟我说野战俱乐部的情况,说他以往参与野战对抗时发生的种种趣闻,说他的那帮兄弟如何并肩作战或者如何“自相残杀”。最后,看我一脸向往的模样,他略一迟疑,道:“小可,如果你不觉得冒昧的话,趁明天是周日,你和我一起去玩一场野战吧。”

真的吗?真的吗?我一个劲摇头,然后十分坚定地说:“一点都不冒昧。”

许承基灿烂一笑,道:“我晚上就去约我的那帮哥们,明天我们玩上一整天。”

可是,我却愣住了,可能是想到明天还会见到一帮陌生人,可能是想到这种速度会不会过快。可是,我愣住了,还因为,他刚刚的那一笑……

很灿烂!

很像鲁巍。

然后,然后,我很失败地发现,从他那么灿烂的一笑开始,鲁巍的模样就开始阴魂不散地盘踞在我的脑海里。许承基抿了一口啤酒,我想起了鲁巍;许承基燃了一支烟,我想起了鲁巍;许承基的手指轻敲着桌沿,我想起了鲁巍;许承基将眼光调向落地窗外被日头照得白花花的大街时的低眉低眼,我想起了鲁巍……

为什么是鲁巍?为什么不是林湘?或者,赵安飞?

最后跟许承基约好第二天早上八点见时,我仍然魂游天外般地虚笑着。走出空调室,外面的热浪让我感觉到皮肤灼伤得有些刺痛。辨了好一会儿方向,我才缓缓走去,第一步,放弃他,第二步,想念他,第三步,放弃他,第四步,想念他……我妈打开门时,我收回那一步,抬起头来看我妈,她一脸的急切,追问我相亲的情况,我笑着说:“很好,明天继续约会。”

我妈笑了,笑容里是全然的放心,拍拍我的肩,道:“看吧,放开了心,其实相亲不是件坏事吧。”

我很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进屋关门时,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刚刚立定的地方,那最后一步,是想念他!

野战俱乐部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级,和电视里看到的还是有点差别的,尽管占地两百亩是够大了,但是服务水平不够周到,设施也没那种档次,很多的地方都有些欠缺。比如,我们的装备并不特别先进特别酷,比如我身上穿的这身迷彩不是特别合身特别帅。

什么跟什么呀,本来应该是很英气精神的打扮,可是穿上后总觉得不那么合适,那袖子裤腿啊,让我挽了好几折。我干脆不穿这身衣服了,大热天的,穿着憋闷,直接穿着自己的T恤,外面套个伪防弹背心,戴个绿钢盔,然后就跑去“军械库”里选战备。

我对枪没什么研究的,但是许承基对它们似乎很有研究,带着我选战备时,将每把枪的功能、特点、优缺点都说上一遍,那些什么德军G3系列啊、MARUI带消音的啊,我闻所未闻。

冲锋枪与步枪,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我选了一把小巧的手枪,许承基教我怎么换子弹,怎么推膛,要如何瞄准。

我不想让他教的,可是,又觉得推却会显得很小家子气。于是,只能别扭自己。之所以不想让他教,是因为觉得这种姿势太过暧昧,当我把左臂伸直,枪口朝向门口,眼与枪口瞄成一线时,许承基近在咫尺地一手稳住我拖枪的手,另一手环在我的肩上,头几乎与我相贴。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让我不悦地将头略偏向了另一侧,可是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我便僵住了。

本来是对着门口的枪口,现在竟对准了鲁巍。

我赶紧收回了枪,也与许承基拉开了距离。

不知道是因为鲁巍突然撞上我的枪口,或者他复又出现在我的视野,让我如此不安。我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如雷,也觉得面如火烧,看着鲁巍愣在门口,我不知所措。

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在想出现在门口的那人会不会是幻象,尤其当他的眼光久久落在我身上时,某种不明的感觉便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我理不清那是什么。

我看着许承基走过去搂他的肩,亲热地跟他交谈,然后很郑重地向我介绍道:“鲁巍,我最好的哥们。”

接着,他跟鲁巍如此介绍我:“殷可,我有可能要结婚的对象。”

我想冲他们笑笑,却笑不起来,在许承基如此介绍我后,在鲁巍听他如此介绍轻蹙双眉时,我突然觉得有种苦涩在口中蔓延了开来,一种悲哀轻慢地鲠住了喉头。

我们尚未来得及彼此招呼,便又有几人进了军械库,许承基很是高兴地走向了他们,鲁巍没有转身,盯着我的眼神转而变得复杂,复杂到我开始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地,我开始了习惯性的躲避。

许承基将我一一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我忙着跟他们招呼,刻意忽略身后的鲁巍,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出现时,我的那种心悸已变成了现在的芒刺在背。

我确信许承基的朋友确实不少,而且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他的这些朋友说起我的。据说,这次是他们这帮人到得最齐的一次,而且每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我与许承基,偶尔说一两句含义不明的话,惹来一堆附和的取笑。

我后悔了,为了一时的玩心与好奇,踏进了一个怪圈里,圈里是我和许承基,将我们包围的是许承基的兄弟们,圈外,是鲁巍!

分组对抗,采用的方式是抽签式的,这是他们一贯所采用的方法,可是这次抽签结果一出来,竟让他们起了小小的争执,我跟许承基竟成了敌对方,当我展开纸条给他看时,他望着上面的“乙队”二字拧起了眉来。

很显然,他的弟兄们都希望我跟他是一队的,有人提出了重抽,有人说直接换一个人就行了,我抬起脸,道:“何必换呢,反正只是游戏。”

正在商量的他们闻言,都望向了我,也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固执,一部分人无奈地耸耸肩,许承基扯抹笑点头,无人再执着于将我跟他凑成一队了。

我不想太刻意,对于许承基,我根本一点都不确定,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跟他凑成一对,没有距离没有时间空隙的速成,让我会觉得十分的不安。

我还是挑了那把手枪,拿了枪转身时才发现,乙队的队长是已经换了一身迷彩装、帅气十足的鲁巍。没错,就是鲁巍,他的马甲是代表他是乙队队长的铁灰色,而我们的,都是墨绿色的。

他走向我,我僵硬地站在那里看他步步逼近,然后他长臂一伸,单手拿走了我身后那架沉重的冲锋枪。

在他转身后,我悄悄地按住了胸口,我的那个娘啊,要得心脏病了!

甲队的队长是许承基,戴着藏蓝色的马甲,让他当队长,不知道是因为他玩这个确实很出色,还是因为他的弟兄们特意想让他表现一下。当他与鲁巍轻撞枪杆后,就宣布对抗正式开始了。两伙人都向自己的“据地”走了去,临走前,许承基特意跟鲁巍喊了声:“帮我照顾一下她啊。”

黑线,黑线,我听得满头的黑线,我只知道我不敢回头,在其他人的嬉笑声中,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许承基说得没错,他们确实经常来这里玩,因为一进入“据地”后,我们这队的人便很有默契地开始进行策划——如何埋伏、如何分工、暗号是什么、会使用一些什么计策等等,最搞笑的是,他们竟然煞有介事地都在对方的队伍中安插了一个间谍。

啊,兴奋,兴奋。先前的不安,在被这次对抗的作战计划将我的兴趣完全引起时,统统抛到了脑后。虽然我是菜鸟,不过我是一只很积极的菜鸟啊,我跟他们说调虎离山,我跟他们说黄雀在后,我跟他们说暗度陈仓,我跟他们将三十六计差不多都说了一遍,直到他们全部都好笑地看着我,我才不明所以地闭嘴。

那个那个谁,说:“三十六计,只有一计最适合你,那便是美人计。”

啊,他居然说我是美人,啊,美人啊!

我捧着脸蛋,心花怒放地问:“我是美人啊?是美人啊?”

那个那个谁,摸摸后脑勺,吞吞吐吐地说:“大概算是吧。”

另外那个那个谁侧头跟鲁巍哂笑,道:“不怎么着调啊。”

就是就是,说我可以用美人计,又说我大概算是美人的那个那个谁,真不着调!

鲁巍最后一拍板,行动开始!

耶,行动开始耶,这句话,我以前只从电视上听过,现在亲耳听到,真有现场感啊,拿了枪我便行动敏捷地跟在了鲁巍身后,出发!

游戏规则其实和下象棋有些相似,队长就是整支队伍的帅,队长一灭,便全军覆没。其他的人全部被鲁巍安排好了,有在前方埋伏的,有引蛇出洞的,有保帅当靶子的——比如我。

我方安插于对方的间谍只有队长才知道是谁,而每个人都在心照不宣地猜测着本队中,谁又是间谍。

对于我的角色,我其实是有抱怨的,凭什么我是菜鸟就活该当靶子呢?正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想想,要是我挡在鲁巍面前被许承基射杀,该是多么的凄美与无奈啊。我抗议时,那个那个谁又说了,这就是他们的用意啦,拿我当靶子,许承基才不会狠得下心射杀啊。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美人计?!

计虽如此,可是,可是,要是许承基他真的舍不得,我才头疼啊!

正想着有的没的时,传来了暗号一:发现敌军。

鲁巍一拉扯,我反应灵敏地蹲到草丛里。

草刮着脸,很痒,我很没自觉地与那几根草斗争,直到感觉到有手按住我肩,我才放弃与草的搏斗,然后一抬头……

木化?石化?风化?

无法形容,无法形容,我不知道这算是我吻上了他还是他吻上了我,可是,就是吻上了!我抬头,他的回头加凑近,就成全了我的初吻!

在撤离时,我慌乱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竟也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当有人向我们移近时,他才回过神般转身猫着身子继续前行。

都不用说些什么吗?当没发生过?

拍拍发烫的脸,虽然是初吻,我看,还是当没发生过比较好。

猫着身子跟着他继续前行时,突然就顿住了脚步,不行,不行,我看着他渐行渐远,就是无法再继续靠近他,真的不行,已经发生了。

揪头发,崩溃!

正在我将情绪自我发泄时,突然传来的枪声让我暂时性地停止了胡思乱想,妈呀,开战了!

我该往哪儿跑?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对哦,我是来当靶子的。

想到这里,我还是往鲁巍前进的方向跑了去,枪声越来越近,而且听起来似乎十分激烈。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刺激得我紧张极了,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游戏,可是就是会担心下一秒自己会不会就中了流弹,光荣地OVER。

看到鲁巍了,他躲在一棵大树后,拿着冲锋枪向对方扫射,对方似乎挂掉了一两个,我觉得想要接近鲁巍,似乎还挺难的。

算了,我还是在我这里向对方进行攻击吧,能消灭一个算一个吧。

第一枪,听到了响声,不知道打到哪儿了,第二枪响起时,敌方发现了我,有火力对准了我。

我的妈呀,我快完了,对方的子弹打得我身边的土呀叶呀到处飞扬,落地便是一摊红印记,就差在我身上留一个了。啊!又是一枪,救命啊!

战争,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我此时此刻深有感触啊。妈妈的,谁,打我胳膊了?

疼啊,似乎真中弹了般,看着衣服上留下的那一摊仿血的印记,我差点快哭出来,天哪,我残废了!

有人似乎朝我跑了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神时,扯了我就狂奔了起来,我抱头被他拽着走,每走一步,便觉得脚后跟的土被打得溅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咒怨了起来,他们还真舍得打啊,子弹也是要钱的啊,把我们当小日本了啊,还让不让人喘气了?

幸好,我们这边的人马接应过来了,感觉到对方的火力分散了开来,我也被带到了较为安全的地带。经过一阵狂奔,我觉得肺都烧起来了,喘得厉害,抬头看拽我的人时,才发现又是鲁巍。

他气息不稳地一边察看着对方的攻击形势,一边向我们的队员比着手势。突然,他抛下我向某处又跑了去,我蹲在那儿看他小心地窜走,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揩揩满头的大汗,反正,我是再也没力气跑了。

过了不久,鲁巍又折了回来,脸上竟有些放松的得意,向其他的队友做了些手势,然后扯了我一把,道:“撤!”

撤?

眼前形势大好啊,明明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对方就差不多要被我们消灭了啊,为啥还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呢?

我有些不满地鼓起了嘴,跟在他身后不甘心地向“据地”折回。

我握枪的左手抬起,揩拭额前的汗,觉得有些别扭时,低头看,才发现我的右手,居然被鲁巍握在了掌里。

他就这么握着我的手,一路前行。

看他神情不放松地一路走一路四下观望,也许并没多心,可是发现此举的我,却没办法不多心了。这是第一次,他握我的手,牵着我前行,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他也许心无芥蒂,可是我的心呢?

我愿意让他牵着,就一次也好,他没发觉,我也不挣扎,很安心地让他握着我的手,就算明明知道,马上,我们都要放开。

鲁巍回头看我,眉头轻皱,问道:“怎么哭了?”

我抹了把眼睛,笑笑,道:“没有。”

他满脸疑问地回过头,拉着我继续前进。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后悔了,后悔没有在他提出交往时一口答应下来;后悔那天洗了他留在我手心中的号码;后悔学习回程时避开他选了上另一辆车;后悔听到他跟我说他有结婚对象了;后悔我选了乙队……我真的后悔了,可是,可是,我不能让他知道。

一步错,步步错,本来的云淡风轻,本来的毫无所谓,都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踪,从明白了对他存在着失落感开始,从突然对他想念开始,我已经不再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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