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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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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去是因为不挽留

 

第三天上午,我一直在走神,所幸,坐在这个礼堂的人,十有八九都在走神,讲台上的授课老师也不会真正点名提问,所以我可以尽情地走神。课堂纪律因为组织方的暗抓明报,被肃清得很规矩了,可是,整个会场却变得死气沉沉了。

不过妖精美女们仍有办法让自己成为焦点被注目,那便是频繁地上厕所。

“借过,借过。”从我面前走过去的公安美女,已是第三次借过了,明明从另一边过去借过的位置会少一些,可是她仍要往这边来借过,我明白的,从那边借过,不会经过鲁巍,哼!

上得多了,坐我旁边的同事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似乎无聊地想使坏了。于是,在下一位妖精经过时,他冲我诡异一笑,在我不解时,擦肩而过的美女呀的一声,坐在了他的腿上。

忍笑,忍笑!听着美女的抱怨,我忍不住笑地将脸侧向了右边,然后,便对上了鲁巍的目光。

我看到李队颇带兴味地在笑,前排的帅哥也在笑,可是鲁巍一本正经地不露丝毫笑意,甚至,那眼神里颇有些不屑。

我收起了笑容来,刚刚戏耍的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他心里想什么呢?觉得我们肤浅?觉得我们的行为过于幼稚?是不是会觉得我们的取笑都很白痴呢?

我皱眉揣度,不仅恼自己的行为,更恼自己竟如此在意他的想法。

我想,刑事庭副庭长的那句话是十分正确的,在初见鲁巍时,他曾说鲁巍有很多女孩子黏着。事实印证了他的话,尽管坐在这个礼堂里的人那么多,青年才俊那么多,英俊帅气的那么多,背景深厚的那么多,可是把眼光投放在鲁巍一个人身上的更多。虽然我跟他隔着一个座位,可是,其实,很远!

得不到的,我就不去遐想,距离远的,我就背向而弛去寻找离我近的。我是鸵鸟,虽然头埋在沙里很傻,可是,眼睛看不到伤害来袭,心就不会受伤。鲁巍,不会是第二个林湘。

下午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总结后,为期三天的培训结束了,鼓完掌后,我竟然听到了零落的唏嘘。不知道是为了结束三天过于规矩沉闷的学习而释然,还是因为失去了能继续跟美女帅哥同坐一室的机会而感到遗憾。

我将置于桌面上的资料、笔、纸等逐一收拾进文件夹里,等着两边的同事散去。将密封链缓缓拉上时,莫名觉得失落了。我看向在中间过道缓缓走过的年轻帅哥们,突然就大叹了一口气,我最终还是没有抓住机会,好好逮一个回去啊!

来的时候我们单位的车子因为很挤,加之又出过车祸,回去的时候,政法委的带队领导想办法给我们安排了车子。他们将区内所有人员及车辆集中在一起,进行了调剂。很不幸,我被派到了公安的车上。

人有的时候真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尽管我在心里祈祷再祈祷,别把我给排给公安,但是老天分明听到了我的祈祷,并且很得意地耍了我一把。郑书记很负责地把我推向李队,然后跟那一帮斜着眼睛看我的警察道:“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啊!”

我不小了,真不小了,我要求人权,我要求双向选择!

我苦笑着看向郑书记,人家笑得多和蔼啊,我们院长还要听他的呢,我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就辜负了书记的一番好心呢?转头望向车子,开车的帅哥我不认识,也没太大的印象,李队已经跨上了副驾驶座,后面也坐了两位了,靠左门的位置是留给我的,而中间的位置,鲁大警官堂而皇之地霸占着。

好吧,坐吧,反正才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党校建得太过偏僻,明明就是市委党校,却要把校址扯到市区的最边缘,要是建在市内多好,这每天的食宿费都能省下不少啊!我们回去一趟也要方便得多啊,领导们也省多少心哪,我会少多少尴尬哪……

碎碎念、碎碎念!

正当我准备上车时,妖精及时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出现了两只。

和我一房间的妖精美女拉着森林公安分局的另一个妖精美女扯住了郑书记的胳膊。

“我们晕那车,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领导给我们换个车好不好?”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她们,她们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们要坐的就是这辆只剩一个座位的车。

虽然我也会晕车,但我还真不知道坐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可以将胆汁都吐出来,当然,我是草根阶级,她们是花朵般的妖精,体质绝对存在着差异的。既然她们要求换,意思也这么明显了,得,正合我意。

终于,我也大方一回地跟正在为难的书记主动要求:换车。

别克小轿车喷漆的警车后座坐上四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特别是后面还坐了两个身高目测都达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两个妖精虽然身材玲珑有致,不过既然能混公安交警,自然也娇小不到哪里去,我在车旁站了一会儿,研究着他们要怎样合理安排空间。

李队坐在副驾上回头看后面的人一个劲地拱着进,然后大声感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我抿唇笑了笑,可是突然觉得虚假了,渐渐敛了去,再瞧了眼鲁巍,他正在努力往右边挤,突然抬眼便盯住了我,我飞快转身,向另一辆车走了去。

坐上另一辆宽敞的越野车时,我侧头往外瞧了眼,旁边的帅哥问:“看什么呢?”

我回头笑笑,敷衍道:“我们院里的车走了。”

他又道:“走了你也不用这么落寞啊……”

我落寞了?

车子还没驶出党校,状况就就接连不断了,开车的小赵显然是个新手,车子倒车时竟倒到了人行道上,整个越野车很滑稽地一个轮胎在台阶上,其余三个轮胎落在车道上。我怕得紧紧地抱着前面的驾驶座,真的是不想再经受一次车祸了。从人行道上下来后,开出不到一百米,车子右前轮又陷进了水坑里,整个车子里的人都冲着小赵吼了起来。

美女问:“四驱的车子都能让你给陷水坑里,你有照没?说,有照没?”

小赵很无奈地出示他的驾照,道:“我有的,我有的。”

一哥们将那驾照夺了去,看了后骂道:“你还不如我呢,我考了都一年了,你才拿了不到一个月的驾照。”

我无语,生命诚可贵啊!

车子里所有的人一致要求换人开车,然后纷纷看向拿了一年驾照的哥们。

他挠挠头,道:“我虽然拿了一年,但是一年内,我的分数就全部被扣光了……”

更无语!生命诚可贵啊诚可贵!

小赵咕哝着,答应开很慢,我们才同意将才推出水坑的车子给他开。可是他一发动,车子居然向后倒了起来,后轮又陷进了刚刚的那个水坑……。

全车的人已经面无表情了,小赵缩缩脖子,冲大伙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手机,拨通后,十分沮丧地道:“兄弟,救火!”

挂了电话后,小赵扭头十分委屈地跟我们抱怨道:“本来就应该他开的,可是他非说让我练习练习,跑那车和美女挤一起了。”

什么人哪,拿我们的生命给别人来练习!

在等待十分钟后,开车的人换了。我看着鲁巍一言不发地坐上驾驶座,心就又那么突突地跳了起来了。

是他!竟然又是他!我在换车以前,他就已经坐上了那辆别克了,其实……我多想了,我多想了!

车子发动时,鲁巍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我的座位在他座位的后面,我一抬眼便刚好对上了后视镜里他剑眉下的那一双眼。

车子里的人有说有笑,鲁巍偶尔嗯两声,我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一言不发地呆坐在后面,在别人偶然提问时,我笨笨呆呆地虚应两声,笑笑,当是打发了。

挂挡,踩油门,打方向盘,车子在一阵大噪后,爬出了水坑,鲁巍的动作较之小赵来,简直可谓是驾轻就熟。上了水泥路后,更是感觉到他的动作似行云流水般了,看得出,整车人的心情也因为窗外一跃而过的景致而变得平稳舒坦起来。

车子路过土菜馆时,鲁巍一打方向盘,拐了进去。一车的人很自觉地下了车,就我一脸的讶然。开了车门后才发觉那几辆先出发的车都停在了停车坪内,李队和其他人已经开了两牌桌了,我们到的时候,他刚好斗地主挨了五炸,所有的人都吆喝着要他喝上十杯水。

原来,他们还要聚餐啊!

我是外部人员啊,这样跟着来太不适合了。他们已经熟透了觉得没任何异常感,可我有啊,我本来性格就别扭,跟不熟的人就更别扭,何况是跟这么多不熟的人!虽然混吃混喝的事情也常有,但不代表我会莫名其妙地跟公安这一大帮不怎么熟的人混吃啊。

别扭!真别扭!我没办法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早到的几个交警队的妖精美女早已跟他们打成了一片,谈笑自如。我杵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要和我说些什么,我就如那壁花,自我尴尬地不知道要如何相处。知道自己这样小家子气会招人不喜欢,可就是没办法,没办法!

我迟疑地移到鲁巍身边,轻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本想私底下跟他说些什么,可是,他老兄的动作可不可以不要弄出这么大的幅度来呢?

他敏捷迅速地一个大转身,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我当场呆在那里半晌,环顾一周,看我们的人似是有看戏的想法,却见半天没了动静,复又围作一堆继续打牌,倒是鲁巍转身盯了我半晌后,才问:“怎么了?”

我拉他到一旁,轻声地说我有事要先走。

他沉凝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那眼里复杂的探究让我轻轻抖了一下。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率先转身,唤道:“走吧。”

我似惊醒般,摸摸略有些发烫的脸,感觉自己差点溺在他眼里了。回头,那些人还在全神贯注地打牌,倒是几个妖精发现了我们在向外走,盯着我们凑作一堆嘀咕着些什么。于是我本想打声招呼的想法,也因此作罢了,反正他们有人发现我离开了。

跟在鲁巍身后,其实我颇为忐忑,因为已经到了市区内,我没打算让他送我的。可是他意思是定要送我,态度坚决,不容我拒绝,我不敢再作声去推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眼里似乎风卷云涌般的,藏了些什么。

坐在副驾驶座的时候,我先扣好了安全带,因为来时的车祸事件,对于坐这个位置,我仍然是心有戚戚焉。鲁巍发动车子后,就坐在那儿没动了,我不明白他在等什么。侧头正想问他时,却见他抿着唇,直视前面的眼睛透露些他复杂的心思来,侧脸绷得方棱毕现。我觉得他的心情沉郁,我那要问的话就噎在了嘴里,怎么也问不出去。静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挂挡,踩了油门,车子顺利地倒车,毫不停顿地驶了出去。

“我不回家的,你在太平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我在那儿等车回法庭,明天还要上班。”车子驶上大路后,我说。

他侧头扫了我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可能是觉得我太过麻烦了吧。我噘着嘴,又不是我要求他送的。

在某个岔路口时,车子一拐,南辕北辙地向我要回去的另一个方向拐了去,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里似乎没有近道可以去那个路口,也不曾听说这边会有开往那个乡镇的公车。

那就是鲁巍有事?

车子一直开到了二医院的门口,我才相信,应该是鲁巍还有事。真是个闷骚的人,有事不能跟我说一声吗?闷葫芦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都不尊重他人。

看到鲁巍下车,我还径自坐在座位上摇头直叹:“警察当久了啊……”

他关上车门后,绕到这边时,见我还没下车,便又折回,敲车窗,我放下车窗玻璃,不解地看他。

“快点,下来。”然后他替我开了车门,我不解地下了车,看着车窗自动再合上,我被鲁巍快步地拉进了医院。

“你这是干吗呢?”我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

他进入大厅后,熟门熟路地挂了门诊号,拿着单子就进了某个科室,将我按在了一“白大褂”面前。

我才明白,不是他来复诊,现在要检查的对象是我。

医生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撞车了。接着他问撞哪儿了,我说头,然后瞟了眼身后的鲁巍,闭上了嘴。

医生也瞟了眼鲁巍,鲁巍这家伙就十分聪明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拿着医生开的处方笺开门时,看到长身长腿的他抱胸靠在医院的墙边,见我出来,拿过了我的处方笺看。

“照CT。”真无语,那医师看了半天,摸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先照个CT。

他领着我去交费,掏钱时,我说什么都不让他付,他也就不跟我争,我扯开钱包时,发现现金其实不多了,他说话了,道:“用医保卡。”

对哦!我有医保的。自从领了这玩意后,我还从没用过,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喜滋滋地拿卡出来,递给收费的小妹妹,神气十足地说:“小姐,刷卡。”

拿了发票转身时,看到鲁巍的脸竟不知何时染上了笑意。

“发票留起来,再拿着门诊病历及处方,可以回单位报销。”

我嗯嗯地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了CT室。

医院里有很多护士和医生都认识鲁巍,一路来都有人和他打招呼,而鲁巍对医院似乎也非常熟悉,哪个科室在哪儿、看病流程是怎样的,他都不需要问人。像我就不行,我只知道这里是二医院,很小的时候在这里输过液,但后来我几乎是不来这里的,更别说还知道开卡、挂号、交费这些繁杂的手续了。

所以跟在鲁巍身后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时,就感觉到很安心,有这么一个人,什么都懂,不需要我操心,主动为我奔波,告诉我可以用医保卡进行消费,告诉我工伤可以报销治疗费用。更重要的是,他肯当回事地拉我进了医院,把我送至CT室门口时,还会用一种略带担忧的目光送我进去。

可是,在我心底那么感激他的时候,在我差点为他心动的时候,他竟然……让我感觉到了我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我从医院出来,他已经在车上等了好一段时间了,我上车关上车门后,向他扬了扬报告单,心情很好地笑道:“没事的,多是瘀伤,医生说问题不大的。”

他双手都把持在方向盘上没说话,也似乎没打算要开车,眼睛根本不看我,平视着前方,神色凝重得就像开始般,我突然感觉到他可能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于是收了话,也笑不出来了。

终于,他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先前的要求是不是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其实,你不需要见到我便忙着回避的,我向你提出交往的意思也许过于冒昧了,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又或许我本人不值得你交往,我本来希望我们成为朋友也行的。另外,另外,我有适合结婚的对象了,你大可不必再对我如此戒备,刻意保持距离……”

我静默地坐在位置上,突然觉得身体某处似乎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这么说来,这么说来……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见他在说话,车子动了,有风灌了进来,最后他说到了。在太平路口下车时,我甚至连一句谢谢也忘了说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失态了,看着那辆车子调头,然后渐行渐远,我只有慢慢地、软软地蹲在了站牌下,神思空洞地看着青色的路面上印着的白色车行线。

这么说来,这么说来,我想多了……

我从没想过给别人造成负担,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我没有及时响应鲁巍的提议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突然那样说的原因何在;因为我刚刚才从一段受欺骗的感情里走出来,还因为我不认为鲁巍会无条件地喜欢上我这个平凡得几乎一无是处的女人。我确实有在躲他,可是躲他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是因为害怕喜欢上他。我怕我又在一味地一厢情愿着,他一直没有不值得我去喜欢,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而已。

可是,每每在我觉得事情可能有转机的时候,在我以为要看见春天的时候,那些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我只能却步,继续在门外徘徊,或者失望。

庭长说:“殷可,自从培训回来,你就变得蔫蔫的,这样可不行啊,工作可不能马虎。”

大波说:“她很久没拣灵芝了。”

小波说:“我们很久没吃螺丝了。”

我一拍桌子,唰地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说:“我要去捉鱼。”

一扭头,发现庭长的脸铁青地开始抽搐,老林摇头叹道:“嫁不出去了……”

捉鱼很好玩,更难得的是我们庭长居然也和我们一起跑到河边来疯了。小波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一跃就进了水里,哧溜得跟条鱼似的。我提着个桶跟在岸边上跑,一个劲地问,看到鱼没。

另一边,大波叫唤道:“这边多。”

我屁癫屁颠地跑了去,直嚷嚷:“在哪儿在哪儿?”

还没看清鱼呢,庭长迫不及待地将钢叉叉来叉去,许久都未见叉中一条。倒是大波撒的网子挺有收获,收网上来时,网中已有好几条白色小鱼。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在岸边拣着每条不足手掌长的小鱼,并把它们扔进装了半桶水的桶里,吭哧吭哧地跟在大波的后面。

一会儿大波说:“这里这里。”

我跑去。

一会儿庭长在另一边狠狠一叉。

我又跑去。

小波站在及腰深的水里喊道:“殷可,收战利品了。”

我提着桶,跑去。

老林看着满头大汗的我,继续摇头叹道:“殷可啊,既然你拣的都是死鱼,桶里为什么还要装上半桶水呢?”

咦?对啊,谁让我把桶里装这么多水了?谁?谁那么蠢的?

小波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大波捂着嘴笑得很贼,难得一笑的庭长乐不可支地看着我,我将桶往地上一顿,大笑不止。

眼泪咋就笑出来了?

案子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离婚案件,我们的开庭排期公告栏上排了十五个最近要开庭的案子,其中十三个离婚,一个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一个人身损害赔偿。

老林背靠在老旧的藤椅上,看着我站在椅子上将公告板挂到墙壁上,扯着唇道:“我们其实可以在旁边开个婚介所啊,你看这婚离得,真不像话啊。”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很是附和地点头。

小波抢白道:“就这样,没错,我们把后面这座山给包下来,山顶是法庭,专门用来离婚,半山腰是婚介所,离了婚的进这道门。”

我掩着唇笑,生活过得太好了,人们愈加想追求更幸福的生活,离婚案件占总收案的百分之九十,并不奇怪啊。

庭长扔来两本案卷,说:“殷可,填好应诉通知书和传票,我们下乡。”

耶,又下乡!

我最爱的就是下乡,尽管现在时值六月,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了,但是一点也不减我对下乡的兴致。

那么热衷下乡应该是和我小时候的记忆有关。小时候我最喜欢去乡下姨妈家玩,泥巴没少耍,鸟窝也没少捅,赤脚走在田埂上,光个屁股泡池塘里,用柳条围个圈戴头顶上,或者懒懒地睡在树荫下的吊床上,这些记忆都十分的美好,美好到现在只要一下乡,闻到混了猪粪味的泥草香时,我的心情就会情不自禁地很放松。

这个时候下乡,刚好是桃子结得密实的时候,也是杨梅由青转红的时节,葡萄可能还要等一阵子,但是早熟的瓜田里可能会有已经红瓤的西瓜了哦。

大波继续贼笑地盯着我看,然后跟大伙说:“你看她你看她,乐得跟老鼠似的。”

整个上午,我们走村串户地找当事人,直到中午,庭长看了看还剩一个当事人未找到的材料,琢磨了一下,道:“先去镇政府混一顿吃的再说。”

耶,有吃的了!我继续乐得跟老鼠似的。

可是这顿饭却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好吃,无关乎桌上的食物,关乎的,是其中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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