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两年前来这里的,那会儿很久都没开口说话,我们差点以为她是哑巴。后来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玩,才慢慢开始说话。但是每次有好心人来这里送点什么,她总是这样,这个脾气。”
问夏其实也能理解,“小孩嘛,以后就好了。”
蔡院长也弯着唇笑:“是,现在不听话,以后总会听的。”
问夏其实没待多久就回了公司,回去的时候还没下班,杨雪从茶水间回来看到她坐在工位上也没说什么,直到下班她才被杨雪叫进办公室。
杨雪靠着椅子里,交叠着腿,“去过了?”
“是的。”
杨雪点点头,手指间钢笔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问夏的心被敲得有些沉闷,却耐着性子等她再次说话。
杨雪半晌后才有动作,从旁边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袋,她眼神探究地看着问夏,最终那个信封袋还是放在了自己面前,她淡淡道:“没什么事了。”
问夏视线从信封袋移向杨雪,“师父,是怎么了吗?”
“多去几趟。”杨雪看了眼问夏空荡荡的胸口:“以后记得带工牌去。”
“噢好的。那个,多去是指,什么频率。”
“……每天。”
问夏回家下地铁路过小吃街买了份快餐和水果,走到出租屋楼下时,发现楼下站了个眼熟的人。
李聿白穿着白色短袖懒懒散散地靠着墙,身材挺拔清瘦,眉眼困倦,指尖夹着根烟。
他轻飘飘抬眼看过来,冲她挑了下眉。
问夏立在原地愣了会儿,才瘪着嘴跑过去一把环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胸前,“你怎么回来了?”
李聿白从不和她说德国留学的累和苦,这假怎么来的也没说,只揉了揉她的头发,淡声道:“放假了。”
问夏带着他上楼,门刚开,李聿白直接把人压在门板上,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滚烫的吻随之落下。
问夏心跳得很快,被亲得头皮发麻,浑身划过电流似的被炸开,腿支撑不住地发软,被李聿白一手捞起。
他松开她的唇,抵着她额头,低低一笑:“是不是很想我?”问夏随即点了下头。
李聿白弯身把问夏拦腰抱起进了房间,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在各个角落,他捧着她的脸一边吻一边在床头柜翻找着什么。
三个抽屉都翻完了,李聿白撤回手,重重吮了下她的唇:“我去买……”
打算起身穿衣服的李聿白却被问夏拉住手腕,女孩像夺人魂魄的妖精缠了上来,娇声道:“我安全期。”
李聿白没来得及说话,被她咬住唇瓣,他气血上涌,一个翻身把问夏压在身下,又被问夏翻了上来。
因为年轻,所以在某些方面又无知又无畏。
问夏趴在他身上,他抬起手抚着她顺直的长发,温柔又缱绻。然后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掏出那块表,摸着他的手戴了上去。
明明做着更亲密的事,问夏却莫名害羞了下,啄了下李聿白的左脸,亲完抿着唇笑,又去亲他右脸,声音温软而呢喃:“李聿白,我好爱你啊。”
李聿白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感受着腕骨上的凉意,那一刻他突然很想哭,被人生动地爱着原来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我也爱你,夏夏,我最爱你。”
……
李聿白呆了四天就要回学校,订的凌晨的飞机,本来李聿白不想让问夏去送,又拗不过被她抱着撒娇,“我就要去。”
“太晚了,等下你回来不安全。”
“安全的,我打车回来。”问夏坐在他行李箱里,拉着他袖子,“我想和你多待会儿,你就让我送你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问夏特别黏人,李聿白看着她的眼睛有点莫名的不安,于是无声同意。
到机场做完值机,李聿白要去过安检,问夏不能再一起进去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低而轻柔:“待会回去太困了就请个假。”
“好。”
“回去路上小心,打车再贵也别和司机吵架。”
“知道了。”
“好好吃饭,怎么又瘦了。”
“哪有瘦,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好工作,别太想我,张记者。”
“嗯。”
她低着头,每应一句哭腔越明显,李聿白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不带情欲地印了一下,然后把人抱进怀里,“乖,下次见。”
问夏在他怀里流泪,因为说不出话,只能沉默地点头。
李聿白狠下心松开她,去排队安检,他甚至不敢再回头,等安检完才略微转身看了眼。
女孩穿着和他同款的白色情侣短袖站在外边,一张清丽的脸掩在黑色长发下,双眸布满血丝,嘴角下垂,隐忍着不让情绪泄露更多,瘦削肩膀上那轻微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李聿白按了按眼角,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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