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便是觉着脖子上一疼,原是大哥张嘴咬着她脖子上的一块嫩肉,用了些力气的用牙齿咬着。
言绫儿便是唤了一声疼,知她擅自作主,让他不能得逞,他是在报复她呢。
但这人都已经请了进来,他再是如何不甘,这会子也不得不由着她,又晓得她刚起来,还未进食,便松了言绫儿脖子上的肉,又扬声对外头那丫头道:“让那两位姨娘去偏殿候着去,你们奶奶还未吃呢。”
又低头来纠缠身下的女子,只用手指点着她小小的鼻尖,笑道:“你这是躲得了初一,又躲不了十五,你早上躲了我,晚上我便能饶了你吗?只不过是我受些苦,憋一天的火儿罢了,晚上苦的还是你自个儿。”
“哪里,哪里有你这样的混世魔王?”
言绫儿红着脸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均了呼吸,急忙起身来要跑,却不料,手腕连着那宽大的袖衫,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将她扯落在了榻上。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悄声道:“她们找你,左右也不过是为了去军营里头伺候自家男人的事儿,你先趁丫头们去端饭给你的功夫,在这里伺候好了我,再出去应付她们。”
“她们去她们的,我又不去~”
脖颈儿上,有上午的光,从琉璃做的窗子外头穿进来,阻绝了窗外的寒冷,氤氲着这石头房子里的光线。
言少卿的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闭眼问道:“你不去,为夫找哪个去伺候?每年闭营冬训你都去,今年你不去,那些副将的姨娘们问起,还道你是不得为夫宠爱了。”
所谓闭营冬训,就是所有戍守边关的将士,在这个季节里,都要苦心操练以应对春分时候北突人南下骚扰,便是关在营地里不得出去,这个时节,便要找军妓进营地,供军士们操练之余泄火儿了。
也有一些职位高的将领,并不想与万千军士们用同一个女人,便会自行带了女人进营地,又专程替这些女人在营地里拉一处封闭的区域,供她们结交玩乐。
而这些由将领们带进营地的女人们,有的是将领自行花高价请进营的花魁,也有带自家妾室的,她们的身份比军妓高,除了自家的爷,谁都不伺候,旁的军士也不敢招惹。
“随你带哪个去,只要将军吱一声儿,这北疆城内,想随将军进军营伺候的女子,怕是能从将军府门口,排到城外头去。”
“你就只一张嘴厉害了。”
言绫儿起身站在镜子前面,慵懒地眼一抬,便见着大哥还歪在床上看她,她气他失信,便也不理他,看他在这里看多久。
等香蝶跪过来,替她梳头时,言绫儿见言少卿还不走,便是忍不住问道:“将军怎么还在这里?是要随我一同去见你那些副将们的姨娘吗?”
因同是给人做妾的,言绫儿这妾,又是做的镇远大将军的妾,便是军营里头的妾室里,身份一等一的。
她平日里就算不出府,三天两头儿的也有别个将军、副将、军师什么的妾室来访她,更别提出门儿了,有家就在附近的,自然要过来请安的。
“我去见她们做甚?”
歪在床上看她梳妆的言少卿,便是惊怪道:“你就只想着碾我,我从营里告假出来陪你,你便将时间花在那几个嘴碎的婆娘身上?改明儿我定去与她们的男人说说,将她们都拘在床上,别来扰我。”
这话说得,配上他那副明明逞过一回欲火,却依旧欲求不满的俊脸,让石屋内的一众大小丫头都笑了。
正在给绫夫人梳头的香蝶一偏头,瞪着几个小丫头,眼底含着警告,不肖她言语,光是那眼神儿,大家就都晓得她心底里要说的话儿了,主子也是她们能够取笑的?
又见铜镜中,言绫儿一张俏脸已是通红,她羞的拍着椅子扶手,回头冲那床上的色胚道:
“你快些去做自己的营生,休在此没得将军模样。”
床上的言少卿见她恼了,便是笑着坐起身来,也不必小丫头过来伺候他穿衣,只自己将衣裳穿好,伸了下懒腰,起身叹道:“好了,我也不闹你了,你在午饭前将她们送走,中午我们在庙里吃。”
说罢他便掀开珠帘走了出去,丢下言绫儿坐在铜镜前,恼的绞着绢帕,一言不发。
待得香蝶替她梳好了妆,言蝶儿想着不过多久,又要吃午饭了,便也不宜吃得太饱,只随意吃了两口端上来的饭菜,便放了筷子,起身朝着便殿走去。
这别院既然是多年前一个小部落的王殿,自然在格局上就比普通宅子更大了一些,那两个副将的姨娘正拿着汤婆子在偏殿里头说着话儿,不多时,又进来了一个陈府的谢姨娘,三人坐在一处,说着闭营冬训一事。
只听那张姨娘叹道:“原想着今年还能入营借着伺候我们家爷的机会,再和姐姐妹妹们好生玩乐一番,却不想,近来我们家爷迷上了城内暖香阁的新花魁,怕是我们家,又要多出一位姨娘来了。”
旁边坐着的那个张姨娘便道:“说起暖香阁的新花魁,前儿我们家的爷,也是差人去送了银子,说是今年想带那位新花魁进营地,咦,怎么着你们家的,要给那位新花魁赎身了吗?”
后来的那位谢姨娘却是拍手笑道:“这位新花魁可不简单,一来北疆城,便不知迷倒了我们北疆城内的多少位爷,可你们放心便是,那位新花魁可是放出了豪言壮语来,非大将军邀约,绝不委身任何男子,我看,她也是个有心机智慧的,目标啊,可是我们的大将军呢。”
这话刚巧便被过来的言绫儿听见,她心中一沉,一股不很欢喜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便是在门外就开口道:“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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