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棋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被吓到。
惊讶之余她又在想这个季宴林到底的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答应这个条件。
季宴林这样老狐狸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她问舒渺:“当真就这么简单?他没问你再要别的?”
舒渺嗯了一声,说他只是要自己陪在他身边而已。
她有时也在想,前面是不是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
可是眼下的情况让她只能选择这一条路可以走。
“你当年……”钟棋不知道用什么措辞才比较婉转,她停顿了一下,说:“他还记恨你吗?”
记恨?
舒渺不清楚,应该是挺恨她的吧。
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被她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给抛弃了。
季宴林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哪里可能不恨她。
“他恨我也是应该的。”舒渺淡然地说道。
钟棋说有什么困难要立刻通知她,她能自己帮上忙的就帮,不能帮的就找她家老爷子。
反正就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的了。
还说舒渺已经是昌盛集团的掌权人了,更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舒渺点头答应钟棋,说不会再被人给欺负了。
尽管现在有季宴林这个避风港,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终会娶妻生子,她也会嫁作他人,以后的路还得靠她一个人走。
和钟棋小聚了一下过后,舒渺便回到了舒家。
她明天早上还要去大学教课,所以不能耽搁到太晚。
舒渺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正好没人。
舒欣出去和朋友吃饭了,舒令东在处理完丧事之后就回到了港城。
所以家里只有苗雪琳而已。
不过才短短两天而已,舒渺感觉像过了两个世纪那么久。
发生了太多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尤其是昨晚,她吓得险些灵魂出窍。
尤其是又跟季宴林扯上了关系。
舒渺一边在洗澡一边想着钟棋说的话。
季宴林这么轻易地答应帮她,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和钱他都不缺。
而且舒渺也没答应他如果以后昌盛盈利了,她会分股份还是利润给季宴林。
后来,她索性不再去猜。
假若以后对方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没什么怨言。她欠季宴林太多了。
第二天,舒渺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大学上课。
一夜没有怎么睡安稳的她,面色有些疲惫。
这会儿办公室里没人,只有她一个。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检查着教案。
专注认真的舒渺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察觉到。
“舒老师,要不要喝咖啡?”
舒渺闻声抬头,是同系的梁非梁老师。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两杯热咖啡。
“不用了,谢谢。”舒渺客气地回道。
梁非还是将咖啡放在了舒渺的右手边,“专门为你买的,喝吧。”
舒渺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看教案。
梁非对她是有别样心思的,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正好可以问问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
“舒老师,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梁非说完便觉得这样太过明显,所以他又补充道:“顺便和你讨论一下周末去博物馆修复瓷器的事情。”
三个月前,他们接受到博物馆的邀请。
说请他们过去修复一批官窑瓷器。
因为破碎程度严重,博物馆人手不足,只好从大学找相关专业人士一起来进行修复。
舒渺听到这,也没多想什么,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梁非先是一愣,随后笑开来。
他想了好久约会终于在今天成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钟棋突然来找舒渺。
她才回国还没找到工作,闲来无事。
所以钟棋是来约饭的,而且舒渺事先不知道。
可她已经和梁非约了晚上谈事情。
“棋棋,我和梁老师晚上约好了一起谈谈瓷器修复的事情。”
钟棋说:“没关系啊,我们可以一起吃啊。你们谈你们的工作,我吃我的饭。”
钟棋这个人性格外向,四海之内皆是朋友的那种。
舒渺是没问题的,就是她怕梁非不好意思。
没想到梁非也是没有任何异议。
虽然多了一个舒渺的朋友,但只要是和舒渺出去,就算是再多几个人他也没问题。
钟棋找了一家好吃的私房菜馆。
她很大方地将菜单递给舒渺,“想吃什么点什么,姐请客。”
“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舒渺一看她的精神状态就知道。
钟棋美滋滋地说:“我本来还以为离婚之后我可能就没什么市场了,没想到短短几天而已就有很多小鲜肉找上门来,你说我开心不开心。”
舒渺笑了出来,她让钟棋这次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找个男朋友,别再像之前那样稀里糊涂就嫁人了。
聊完钟棋自己的事情,她又八卦了一下梁非的事情。
“梁老师有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我帮你介绍。”
钟棋跟梁非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十几年的老友那样。
梁非直摆手,说:“不劳烦钟小姐了,我已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梁非说完这句话时,腼腆的他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他还偷看了坐他对面的舒渺。
钟棋是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她直接挑破地说:“哦~我知道梁老师你喜欢谁了,是我们家渺渺对不对?”
梁非心里偷着乐,心想着这个钟棋可真是自己的嘴替啊!
舒渺在桌底下踢了踢钟棋的脚,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
但是钟棋哪里是能拦得住的主,她开始为在座的两位说媒拉纤。
梁非在普通人中算是中等以上的长相,且学识渊博。
就是人有点书呆子,也不太会说话。
钟棋还说舒渺就适合这样做学问的人,舒渺听着听着有点想要离席……
这顿饭她就不该来吃。
吃完饭之后,三个人分头走。
梁非依依不舍地跟舒渺挥手说再见。
钟棋看梁非一脸傻乎乎的样子,不禁笑起来。
她说:“渺渺,这个梁非还真是有点意思,虽然人有点呆呆的,但胜在老实,对你应该绝不会有二心的。”
舒渺打了一下钟棋,让她别胡说。
她不会跟梁非有什么的。
“谁让你跟他有什么了,玩玩嘛。”钟棋说:“你还这么年轻,总该尝试一下没尝试过的嘛。”
玩?
舒渺可不敢玩。
她一想到季宴林发疯的样子便觉得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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