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是在季宴林平时所居住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梵香味。
和季宴林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可是季宴林不在房间里,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往房间外走去。
季宴林正在享用早餐,是全素的。
男人见舒渺并未洗漱,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就这么走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了舒渺一圈,尔后道:“想就在那里站着看着我吃?”
舒渺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季宴林怕她吃不惯,便提前告诉她:“我这里只有斋饭。”
这话意思就是你要是想吃别的,就得自己点外卖或是忍着饥饿。
“嗯,我可以吃。”
舒渺不挑食,跟着苗雪琳在风月场所那段日子的时候,很多时候她都吃不上好的。
苗雪琳有一阵子爱赌,常常输个精光不说还欠外债。
娘俩只能节衣缩食,有时连着几天吃不到荤腥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对舒渺来说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更何况季宴林吃的斋饭看起来极其精致可口。
“自己去弄热,饭在厨房。”季宴林没打算伺候她,让她自己搞定。
两人默默地吃完饭,谁都没有主动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直到曹助理打来电话说李文辉的伤势,说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算是彻底报废了。
舒渺隐约猜到季宴林的电话内容,于是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她便问:“昨晚那个男人……”
“废了。”
季宴林淡漠地说了两个字,就继续吃着自己盘子的食物。
舒渺哽了哽喉咙,她没想到自己的那一脚会这么重。
她并非有意要伤害李文辉,是对方先向她伸出咸猪手的,她不得已而为。
季宴林见她呆呆地愣在那里,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他缓声开口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舒渺迅速回神,“哦,没有,谁让他对我动手动脚。”
“他碰到你了?”季宴林问。
舒渺摇头,只说:“差一点……”
说话间,季宴林已经吃好了饭,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舒渺的身边。
一只手撑在餐桌上,一只手捏着舒渺的下巴。
两人四目相望着,舒渺有些紧张地往后靠了靠。
季宴林微微低首,深沉的眸子墨色翻涌,眼底满是欲念,他静静地凝视着舒渺。
而舒渺则是动也不敢动地就这么仰脸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无辜。
男人滚了滚喉结,他再也控制不住。
季宴林低头吻了下来,他轻轻地吻住舒渺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他的嘴唇没什么温度,常年冰冷着。
可却让舒渺感到异常的炙热,浑身仿佛有电流窜过那般。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季宴林终于舍得放开她。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舒渺,但他没有再继续做什么。
季宴林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微凉的手指在她脖颈处的皮肤来回摩挲。
舒渺打了一个小小的激灵,经过那两次的身体接触之后她特别怕季宴林。
他发起狠来根本不是人。
“二哥,等我身体好些你再……”
季宴林却说去了别的话题,他用力地掐住舒渺的腰,快要把她的腰掐断那样。
“记住,你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碰你。”
舒渺乖巧地点了点头,“嗯,记住了。”
男人松开她,他等下还要去公司开会,再耽误下去估计就得推迟会议了。
走之前他跟舒渺交代:“有什么事找曹助理。”
今天钟棋从A国回来,约了舒渺吃晚饭,所以她得出去一趟。
曹助理过来接舒渺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身新衣服。
舒渺照着镜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额头上多了一个创口贴。
她用手摸了摸创口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季宴林还是有点人味的。
曹助理看到舒渺时有些惊讶,他是没想到自己老板这么快就带女朋友回来同居了。
钟棋爱吃火锅,两人约在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钟棋一见到舒渺就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歉意。
说是没能参加到伯父的葬礼,又说没有陪伴在舒渺安慰她。
舒渺只是淡淡一笑说都过去了。
“离婚手续办完了?”
舒渺知道钟棋这次飞回A国是为了办理离婚的。
她的前夫是个华裔,两人常常因为观念不合而争吵。
加上前夫的年龄又大过钟棋许多,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钟棋都要听他的。
久而久之,钟棋觉得这段没有自由和平等的婚姻特别没意思。
而且她前段时间才知道前夫在外面养着一个孩子。
钟棋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点是她那前夫为什么要隐瞒。
她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既然双方这么不坦诚那就离婚。
这也是钟棋离婚的原因之一。
钟棋边涮着肉片边开心地说道:“我现在是一个自由之身了!从来没觉得这么舒畅过!”
“他没有为难你吧?”
钟棋有跟舒渺前夫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她担心前夫刁难钟棋。
“他敢!”钟棋说:“我好歹也是钟大小姐,他怎么敢为难我。”
“那你见过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孩子吗?”舒渺好奇地问道。
钟棋摇头,“没见过,也不想去了解。”
她说着话,将涮好的肉夹到舒渺的碗里。
“别光顾着说我了,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啊?听说伯父把昌盛留给你了?”
“嗯。”
“哇,那渺渺你岂不是发达了?再也不用看着那两兄妹的眼色过日子!他们俩有没有被气死?”
钟棋特别好奇那一对兄妹的反应。
他们欺负了舒渺这么久,怎么也得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舒渺说:“舒欣比较生气,舒令东还好。他跟我提出要合作,要我把昌盛让给他,他可以帮我经营管理。”
“千万别给他!他那么奸诈准是不安好心!”
钟棋声色厉正地说:“渺渺,舒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相信,知道吗?”
“嗯,我知道。”舒渺顿了顿,又道:“所以我找了季宴林帮我。”
她本不想说这件事的,但钟棋太过神通广大,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什么!?季宴林?那个和尚?”
钟棋对季宴林的印象就是带发修行的和尚,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
舒渺点了点头,她说:“我和我妈现在需要一个人来护着我们。”
她和苗雪琳无任何背景,苗雪琳就是一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漂亮女人。
不像舒令东和舒欣的母亲朱月珍是豪门世家。
钟棋对季宴林不放心,说他一副千年冰山脸的人怎么会这么主动帮人啊。
舒渺也不知道,季宴林并非善类,很多人说他信佛也只是为了洗清罪孽什么的。
“渺渺,你拿什么跟他交换了他才帮你的,是不是昌盛一半的股份?”
舒渺微顿住,她看着钟棋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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