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棋见舒渺不出声,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舒渺的脑袋,说:“傻丫头,逗你的啦!知道你不是玩弄感情的人。”
舒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钟棋神一出鬼一出的。
舒渺说要回家,钟棋却提议让舒渺去她家陪她睡觉。
舒渺本来不愿意,她最后还是被钟棋缠得妥协了。
钟棋在回到家之前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酒。
钟棋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舒渺,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问舒渺
“你说和尚他喝酒吗?”
“不喝。”
舒渺那天看他在夜场也是没有喝酒的,只是抽烟而已。
钟棋砸了咂嘴,说:“啧啧,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说渺渺,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无聊?”
舒渺想了想,无聊倒是没有。
只是她很害怕。
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到季宴林不开心而已。
“还好。”舒渺的回答极其简洁。
钟棋皱了皱眉,说自己才不信呢。
他一个出家人,有管理着季氏。
每天的生活应该不是吃斋念佛就是大谈生意经。
钟棋还说她那前夫也是这样的,无聊死了。
舒渺一边小口地喝着酒一边听钟棋念叨着,她好像有很多故事要说。
但舒渺记得在钟棋出国嫁人之前,她是有男朋友的。
不知道怎么就无预警地分手了。
然后就听到钟棋要出国结婚的消息了。
思及此,舒渺问钟棋:“你之前为什么突然和那个谁分手啊?”
钟棋一直没告诉舒渺前男友的名字。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提他干嘛啊?”钟棋一脚踢开掉在地毯上的零食袋子,说:“那个晦气的家伙没有心的!”
钟棋将头靠在舒渺的肩膀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吐槽着前男友。
说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可还是没能捂热他的心。
还说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单身,毕竟自己都结了一次婚了。
说着说着,钟棋就哭了起来。
起初还是小声地啜泣,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许是钟棋喝了太多的酒了,她人有点晕乎乎的。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空气大骂:“司铭!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早他妈忘记你了!”
司铭。
那个让钟棋爱得死去活来又痛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原来叫司铭。
话刚落音钟棋就倒在地上了。
舒渺急忙蹲下来拍了拍钟棋的脸。
人是彻底醉了,怎么也叫不醒。
她将钟棋抱起来然后拖去卧室。
把人安顿好之后,她又去收拾了客厅的残余。
都清扫完了之后她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在回想着刚刚钟棋说的话。
好像当年季宴林和她说过的。
——“舒渺,你是没有心的!”
——“我不是我哥的替代品!”
——“永远都不要再来招惹我!”
字字句句都清晰地印在舒渺的脑子里。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在想对季宴文是爱吗?
好像不是。
对季宴文,舒渺感觉最多的是兄妹之情。
那对季宴林呢?
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到这,舒渺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痛了。
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隔日舒渺去上班的时候人特别没精神。
宿醉的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梁非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舒老师,你还好吗?”
梁非关切道舒渺,又将泡好的茉莉花茶放在她面前,“新买的花茶,尝尝。”
舒渺敛过神来,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花茶。
她突然想到在季宴林家里也有这样的茶,是季宴林亲手烘焙的茶。
“谢谢梁老师。”她客气地说。
梁非又问:“是不是最近因为瓷器修复的事情才没休息好?”
舒渺捏了捏眉心,疲惫感并没有这杯花茶而消散。
她回答道:“嗯,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学期的课程比较多。”
今年的课表里确实多了一门课,关于佛学的。
她懂的不多,所以每次备课都要查很多文献资料。
讲课的时候又怕学生感到烦闷,她又要想办法让这门课程变得有趣。
“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户外走走如何?能让你放松心情。”梁非想要替她排忧解难,提议道。
舒渺算是看出来了,从昨晚钟棋给她牵线开始,梁非就有意无意地对她示好。
不知为何,她本能地想要拒绝。
舒渺婉拒道:“还是不了吧梁老师,周末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梁非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拒绝了,他紧紧地攥了攥拳头。
不过,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会打动舒渺的。
下班前,舒渺收到季宴林的微信。
他说要来接自己。
舒渺怕同事和学生看见,便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就好。
谁知道她前脚刚踏出办公室,梁非后脚便跟了上来。
“舒老师,一起走吧。”
舒渺不好拒绝,只能和梁非一起走。
校园路上,两人碰到好几个本系的学生。
他们都以为舒渺和梁非在一起了。
所以,路过的学生纷纷朝他俩说“恭喜两位老师”。
弄得舒渺尴尬得想要钻进地缝。
梁非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他说:“这些小朋友平时就爱乱开玩笑,你别介意。”
舒渺笑着说没关系。
尔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快要走出学校大门,舒渺让梁非止步,不要再送她了。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校门外的黑色轿车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季宴林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舒渺和一个男人聊着天。
他的手指渐渐握成拳头。
那种瞬间腾起的嫉妒之火像是火焰般在胸膛中燃烧。
舒渺迟迟没有朝他的方向来。
对面的男人还拉扯住了她的手。
季宴林努力强忍着情绪,压抑着心中的火气。
可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再忍受下去。
他黑沉着脸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心想不是来接人的吗?
人都没接到就要走?
可他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老板说走就得立刻踩油门走。
季宴林没有回平山别墅。
而是按照惯例,每月回一次老宅吃饭。
今天,恰好是规定回去的日子。
舒渺摆脱了梁非的纠缠之后,快步朝学校门外走去。
可她却没看见季宴林的车在外面,便发微信过去问他在哪里。
没想到自己的微信却被对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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