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尤其是眼下的她穿得特别的暴露,她一直在用手遮挡着胸前。
而这些人说话又是这样油腻恶心,她真的很想立马逃离这里。
这会儿又有人说话了,说是季宴林金屋藏娇,都认识这么久了才第一次见过这位美人。
舒渺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的,虽然也好看,但总缺了几分韵味。
今天她打扮得稍微浓艳了一些加上这身衣服的原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动人。
说是能让神魂颠倒也不为过。
就连今晚的季宴林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都有些微怔。
甚至还有的人问季宴林和舒渺的关系,能让“神佛”迷恋红尘美色。
“不是什么绝色,也没有什么关系。”季宴林淡淡开口:“谁喜欢谁领走。”
这话一出,有人狂喜,“真的!?那等下我就不客气了啊,季少。”
其他几个人却不赞同了,一个美人也分享不过来,不如来玩猜拳游戏,谁赢了谁抱得美人归。
季宴林不反对,只说自己不参加。
几个男人在一旁玩得开心,各个都不想输。
最后是一个叫李文辉的男人赢了,他的眼神在舒渺身上差不多流连了几千转。
此刻的舒渺害怕至极,她真的怕季宴林发疯,把她送给别人。
可季宴林最后还是开了口,很大方地让李文辉把舒渺给带走。
舒渺的手指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衣袖,眼神里全是乞求地看着她,真的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季宴林微微侧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还不走?”
“不要,不要这样子对我。”舒渺快哭出来了,“二哥,求你。”
“你在舒家也是这样低三下四的?”季宴林有些愠怒:“舒渺,你的骨气呢?你就这么贱?”
骨气?
这个词早就不在舒渺的人生中了。
自从她记事以来,从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做什么行业开始,她便没有骨气和尊严这种问题。
寄人篱下,苟且偷生才是她舒渺人生的标签。
尤其是在被接回舒家之后,她唯一觉得自己活在阳光下的时光便是与季宴文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我天生就是贱命一条,没有什么骨气和尊严。”
舒渺很平淡地说道:“二哥今天找我来不就是想羞辱我吗?”
季宴林见她这样自轻自贱,真是有种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想法。
他昨天让曹助理调查了舒渺近几年在舒家的情况,才知道她和母亲苗雪琳是生活在舒家最底层的人。
舒振华对于她们母子算是不冷不热。
毕竟是风月场所结识到的女人,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舒渺竟默默忍受了这么久。
一不反抗,二不离开。
而且他还查出来舒渺……
有轻微的抑郁症。
季宴林听到调查结果的时候十分不解,但更多的是生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季宴林拂开她紧抓着的手跟李文辉说道:“你可以带走了。”
李文辉开心地从桌子的另一边绕过来伸手就要把舒渺给牵走。
一旁的季宴林摆出一副坐视不管的样子。
“二哥。”舒渺最后喊他一声,还是对他抱有期望。
季宴林没去看舒渺,他低头点了一支烟送到嘴里。
烟草在胸中蔓延燃烧,强压住内心难以克制的怒火与烦躁。
最后舒渺真的被人给带走了。
五分钟后,有服务员进来说发现有个客人被打晕了,倒在电梯里。
季宴林听到之后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包厢的。
他疾步走到电梯处,看到电梯里躺着的是刚才带走舒渺的男人。
因着服务员知道李文辉是这包厢的客人所以才前来通知。
“季先生,您看……”
“还有位女士在哪?”
季宴林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心底惶惶不安着。
服务员指了指黑暗的角落处,“她在那边,好像被吓到了……”
季宴林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舒渺正窝在那里瑟瑟发抖着。
直到她看见一双精致的手工男士皮鞋停在她跟前。
舒渺缓缓地抬头,她早已哭花了脸。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看她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
男人深谙凛冽的视线充满着压迫感与寒气,漆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他先是脱下自己的西服披在舒渺的身上,随后又将人给抱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往外面走。
季宴林的车子就停在夜总会的门口,他把人抱到车上去,然后将车门锁住。
舒渺还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中,她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恐惧的眼泪一行行从脸庞滑过。
许久,情绪稍稍平复了一点的她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季宴林:“他是不是死了?”
“还活着。”
季宴林继续暗讽地说:“你还知道反抗?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舒渺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地回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就刚刚那种情况,男人一进电梯就准备对舒渺上下其手,就算是再懦弱的人也会反击。
季宴林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随后他又很严肃地问起:“那怎么在舒家不知道反抗?”
舒渺不是不反抗,而是她一旦反抗,舒家那两兄妹便会拿她的母亲开刀。
虽说苗雪琳是老爷子接回来家的,可是并没有办理结婚证。
所以在旁人眼里她不过是接回来照顾老爷子的佣人而已。
这样的身份在舒家自然是没有地位的,所以被舒令东和舒欣欺负是常有的事。
舒令东还好,自打他把生意发展到港城之后便不怎么回来禹城。
家里最可怕的人是舒欣,
有次舒渺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舒欣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她当即就让下人们把苗雪琳给关进了狗笼子里。
那狗已经饿了几天了,要不是舒渺回来得及时,苗雪琳怕是要被那两只狗给活活撕了。
自那以后舒渺领教到了舒欣的厉害,便没有再敢作出反抗。
老爷子对于这些家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就算是舒渺跟父亲告状也无用。
舒渺说:“一些事情如果真像二哥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季宴林正色道:“舒渺,活得有骨气点。”
舒渺不出声,她靠在车座位上静静地发呆,直到自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眼前的环境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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