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听闻这话,猛然推开季宴林。
她红着眼看着季宴林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哥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哦?”季宴林说:“怎么这话听起来你好像有点遗憾,遗憾没跟我哥发生过关系?”
“季宴林!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跟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你最清楚!”
对方心里当然知道,可依旧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说:“我哪里知道你跟我的那次是不是第一次。”
舒渺听到他这样说,眼睛里一下子聚满了水汽。
感觉自己被他侮辱,被他污蔑,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是她一个人面对舒家那两个兄妹,她倒没什么好畏惧的。
可是她不能让年过半百的母亲跟着一起受罪。
舒渺喉头有些哽咽地说:“季宴林,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她没再礼貌客气地称呼他“二哥”,直呼了季宴林的全名。
话毕,舒渺就要开门下车,季宴林却抢先她一步,将车门落了锁。
舒渺依旧强行地挣了几下门把手,发现是在做无用功。
她转头盯着季宴林,眼神里是苦楚,是委屈,是愠怒。
她就这么一言不发看着坐在那里如同神佛一般的男人。
眼眶里凝聚了许久的泪此刻像是失控那般一直流个不停。
“现在脾气这么大了?”
季宴林说着话,又伸手出去抹掉舒渺脸上的泪。
舒渺却很倔强地偏过头去,不让季宴林触碰她。
她背对着季宴林抽抽搭搭地小声哭泣着。
许是舒振华的葬礼让她想起季宴文冰冷冷地躺在水晶棺材的场面。
又或许是季宴林这般羞辱她,让她倍感心酸。
季宴林收回手来,他转了转腕间的佛珠。
若是以往舒渺哭,他铁定是哄着宠着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没必要再对她好。
季宴林的眼神微微暗了暗,他压住胸中的气焰,沉声说:“舒渺,你现在有求于我,我劝你最好收一收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他不过是提了一句季宴文而已。
她就同他闹这样大的脾气,她就冲他大声说话,她就不受控地泪如雨下。
他季宴林这样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竟抵不过一个死人。
想到这,季宴林冷笑了出来。
他仿若自说自话那样,嗓音冷淡地说道:“没想到我哥死了那么多年,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是那么高。”
舒渺紧闭着双眸,不说话,也不给任何反应,她现在只想下车走人。
可季宴林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他长臂一伸从后面将舒渺搂了回来。
舒渺没挣扎,任凭他搂着。
反正她已是季宴林的笼中鸟,又何必费劲逃脱。
季宴林的手用力地箍着舒渺的腰,一种莫名的冲动又再次从身体的某一处蔓延上来。
他将舒渺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来,舒渺双手抵在男人的肩上,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两人四目相对,舒渺一脸防备警戒的样子看着季宴林。
倏然,那箍在舒渺后腰的手却在此时猛地出力,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舒渺的后脑勺。
逼得舒渺跟季宴林又贴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已经抵在了一起。
彼此的气息交换着,萦绕着,舒渺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她跨坐在季宴林的腿上,不敢动弹一分一毫。
因为她感觉到了男人身体某处已经发生了变化。
季宴林轻轻捏了捏舒渺的耳垂,那是她其中一个较为敏感的地方。
他的声音微带着些暗哑地喊她乳名:“渺渺,你刚刚维护我哥的样子真的让我很生气,你让我帮忙的事情看来是没办法……”
“二哥想怎样?”舒渺没等他说完便抢先问道。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拿出你的本事来愉悦我。”
舒渺就知道刚才在休息室里她没能让他尽兴。
她主动地从季宴林的腿上滑下去,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便跪在他的两腿之间……
封闭的车内,温度逐渐攀升……似是能融化这冰天雪地。
两人抵死缠绵时,外面忽然又下起了雪。
等到这一场情爱结束,车窗外早已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舒渺从季宴林的身上离开,她背过身去简单快速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嘴巴的酸胀感还没消失,随之一起的还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男人则是半倚在座椅上,十分餍足地打量着舒渺。
舒渺穿好衣服,说:“二哥要是满意了就放我下车,明天早上家父出殡,我需要早点休息。”
“过来。”
季宴林真当是像唤一只猫儿狗儿的那样唤她。
舒渺只好又靠近他,季宴林按下车窗,重新将人搂到怀中,“陪我到雪停再走。”
“二哥。”
如果雪下一晚怎么办?
“你不是很喜欢看雪?我还记得有一年你和我哥在季家的后院那里赏雪。”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舒渺小鸟依人般地站在哥哥季宴文的身边。
更忘不了舒渺看着季宴文时,那对眼睛如同冰雪那般晶莹清澈。
当年的他只能是一个躲在角落里暗中偷窥的人,偷窥着不属于自己的美好。
季宴林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真可惜,以后他都不能陪你看雪了。”
舒渺没出声,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克制着自己。
季宴林觑了舒渺一眼,转了话题,问她:“刚才舒令东找你谈了什么?”
“没、没什么。”
刚才舒渺离开书房的时候,舒令东跟她交代,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刚刚他同她说的那些话。
季宴林声音淡淡地说:“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你在舒家是死是活不管我的事。”
舒渺见状,只好全盘托出,将舒令东方才跟她的谈话内容全盘托出。
季宴林认真地听完舒渺的话,末了,他只交代了一句:“先别答应他。”
“那他若是再找我怎么办?”
“找借口推掉。”
舒渺没话了,只是“哦”了一声。
“还有……”
季宴林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到最后,也只是嗓音淡淡道:“回去吧。”
舒渺下了车,一路小跑着进去。
季宴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到消失不见。
他想,若不是舒振华突然离世,舒渺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找他。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季宴林勾起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
这时司机也回到了车上,他问:“先生,是要回去还是等舒小姐?”
“回平山别墅。”
舒渺携着一身的寒气进屋,苗雪琳还跪在灵堂前。
她喊住舒渺:“渺渺过来,妈问你一点事。”
舒渺走过去,“妈,什么事?”
“你是不是找了季家二少帮我们?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舒渺从休息室出来那会儿,苗雪琳就发现到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就知道了。
这二人刚刚一定是做了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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