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忙解释道:“妈,没有。屋里的暖气温度太高了,我有些热而已,您别多想。”
苗雪琳哪里会相信舒渺说的话。
她在风月场所做了这么多年,这女人刚刚经历完欢爱是什么样子,她一眼便能看出来。
而且舒渺身上夹杂着淡淡的并不属于她的香味。
两人是得距离多近才会染上对方的味道。
苗雪琳不肯罢休,仍然问:“好,就算你和他没发生什么,但你刚刚消失了那么久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谈些事情而已。”舒渺想要简单概括。
“谈什么?你跟他不是早就分手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往事重提,舒渺有些头痛,但她还是好声好气地回答着:“找他护着我们娘俩。”
苗雪琳闻言,眉眼一亮,她情绪有些激动地确认道:“真的?那他答应了吗?”
舒渺点头,“嗯,答应了。”
其实舒渺也不太能确定季宴林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她相信季宴林还会给她一些新的“挑战”。
总之,没那么容易。
苗雪琳正欲张嘴,显然还想再说什么。
舒渺先她一步开口道:“妈,有什么事你明天再问我吧,我实在太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说完,舒渺匆匆上了楼,她是真的累了。
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下身一阵阵的疼痛袭来。
季宴林刚刚在车里的时候比在休息室里折腾得更凶更厉害。
舒渺这会儿停下来才感受到那里不适。
就连洗澡她都是咬着牙坚持洗完的。
洗完澡之后,她翻了翻抽屉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消炎的药膏可以涂抹。
翻了半天,抽屉里除了平时吃的保养品,什么都没找到。
舒渺作罢,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舒令东跟她说的话。
“二妹,你不善经营,不如将昌盛集团交给我,我能让它发挥更大的价值。你放心,到时候集团盈利大哥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虽然我常年在港城,但二妹你从来没接触过做生意的事情,如果中途接手的话可能对集团的一些业务有影响。”
“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二妹,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并非关乎遗产分配的问题,而是关乎昌盛集团能否继续好好运营。”
舒令东说的话其实也有道理的。
舒渺是读文物修复的,自然是不懂经商的。
而且舒振华在世的时候也没怎么带她出去谈生意什么的,只管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舒令东确实鞍前马后地为了舒家的企业做了不少事情。
眼下的确所有事情都是舒令东在着手。
那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爸爸不直接将集团和家业都留给舒令东而是留给她舒渺呢?
舒渺想不通,她现在只想睡觉。
她头痛得厉害,且越想越头痛,身子也像是散了架一样。
翌日是舒家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舒渺是被人给吵醒的,她还在迷迷蒙蒙中便听见舒欣在外面大吵大闹。
“李妈,你去给我叫那个小贱人起床!这都几点了,她还在睡懒觉!真是不孝女!”
舒渺闻声猛然惊醒,她看了一眼手机,忘记定闹钟了。
她快速地下床,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全黑的衣服便出了房门。
舒欣听见开门声,狠厉地眼神顺着舒渺的房间看去。
她现在看到舒渺就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凭什么她这个私生女可以拥有那么多的遗产。
舒渺想要疾步快走,避开舒欣。
可因着下身疼痛,她又不得不放慢脚步。
舒欣见她走路有些异样,便道:“怎么?一大早就在这扮苦肉计?腿脚怎么不利索了?”
舒渺没理会她,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舒欣感觉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她气呼呼地跟着舒渺下楼。
由于她脚步太急促,重心不稳,所以她不小心往前冲了一下,推倒了走在她前面的舒渺。
舒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舒欣心情突然由阴转晴。
她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真是活该啊!活该摔你个狗吃屎!”
管家和其他下人正在忙着出殡的事情,没人过来扶舒渺起来。
舒欣更是带着一脸讥笑从她身边走开。
舒渺单手撑住地,在确认自己没有骨折和其他伤之后,自己强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拂了拂身上的灰,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从她十五岁进了舒家那天开始,她就没少受欺负。
不论是舒令东和舒欣还是舒家旁支的那些堂兄弟姐妹们。
谁都可以捏她舒渺这个软柿子。
“渺渺,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有广济寺的高僧来给你爸爸念经超度,送你爸爸最后一程,你还不快点过去迎接。”
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的苗雪琳突然跟舒渺说道。
“广济寺的高僧?”舒渺一头雾水看着苗雪琳问:“是谁请来的?”
她记得舒令东不信神佛,舒欣更不会做这种事情。
“还能有谁?季家二少爷请来的。”
舒渺愣了一下,她想完了所有人就是没想到季宴林。
还没等舒渺走出去,她便听到了诵经声和敲木鱼声。
她循声朝着厅内的方向走过去,除了念经的一众僧人。
舒渺还看见,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季宴林。
他闭着眼睛,手里转着常年戴在腕间的佛珠,跟着僧人们一起诵经。
单单是这么看,季宴林真的好像一尊佛。
他身姿修长挺拔,面如冠玉,眉目之间卸下了往日的锋利。
周身凛冽的寒气也消散了不少,让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温和和慈悲感。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季宴林诵经。
怪不得舒渺一直听到外界和网上对季宴林的评论全是——“神佛误入凡间”。
颀长如玉的手指正有条不紊地转着每一颗佛珠。
那双手这让舒渺一下子回忆起了昨晚在车里发生的事情。
此时,季宴林好似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他豁然睁开双眼朝着舒渺看去。
舒渺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脸也没来由地烧了起来。
这时,季宴林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股好闻的梵香味进入到舒渺的鼻腔内。
那串佛珠又重新戴回到了他的腕间。
季宴林问:“刚刚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舒渺有些结巴地回道。
“抬头。”
舒渺听话地抬起头来,季宴林看见她这张脸的时候,面目一下子冷了下来。
“额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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