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打的印记还清晰地显现在舒渺的脸上,当下舒欣又气势汹汹地要冲过来打她。
可这次她却没得逞。
舒欣刚扬起手来就被人给扼制住了。
不是舒渺,而是季宴林。
季宴林来的正及时,舒欣盯着他说:“二哥,你放开我,这是我们家事,我要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季宴林当然是不会松手,反而攥得更紧。
舒欣正欲扬起另外一只手时,季宴林却预判了她的动作。
瞬间,舒欣的两只手都被季宴林给控制住了。
她有些气急地睁大双眼看着季宴林。
“二哥!你确定要维护这个贱女人吗?”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季宴林反问道舒欣。
季宴林说这话时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微不可查的冷厉肃杀之气。
虽说是长了一张无比俊俏的脸,但在旁人看来还是觉得这男人好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舒欣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纵使性格再乖张,再放肆,她也不敢在季宴林的面前做什么。
手被控制住,舒欣的嘴可没有。
她继续骂道:“你不知道这个狐狸精和她那个妈妈使了什么妖术让我父亲将大部分的财产给了她们,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她,这样她们才能知道舒家的财产到底是属于谁的!”
季宴林没放弃劝解,他反问舒欣:“你今天教训了她,就能让遗嘱发生任何改变?”
舒欣被这句话刺到,答案显然是不能。
她的手软软地塌了下来,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没分到理想遗产的舒欣委屈极了,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指着舒渺的鼻子骂:“难道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贱人抢走我们舒家的东西!?难道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吗?”
“为什么要偏心!为什么要把舒家这么多的家产留给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舒渺,你把舒家的家产给我让出来!”
这时,舒令东走了过来,带着些指责的语气低声跟舒欣说:“还有客人在,别在这丢人,先去自己卧室冷静一下。”
“我不!”舒欣大声吼了出来,舒令东朝佣人和管家使了眼色,两个人合力把舒欣给架走了。
季宴林默声,他站在舒渺的前面,舒渺用只有季宴林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二哥”。
男人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说其他的话。
舒令东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季宴林说:“不好意思,让二哥……你看笑话了。”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他的心里又何尝不像舒欣那样想要狠狠地掐死舒渺呢?
但他作为舒家的长子,不是任性乖张的舒欣,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他对季宴林说:“二哥,我还要处理家事,就不奉陪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舒令东的眸光又看向舒渺,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等下去书房找我。”
舒渺不敢去,可又不得不去,她偷偷地瞅了季宴林一眼。
许久未出声的季宴林又在此刻开了口。
他微微偏头跟舒渺道:“你先去跟你大哥谈事情,我在车上等你。”
舒令东有些震惊地转身,他刚刚是听到了什么?
这二人……什么时候又好上了?
“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舒令东这话既是说给舒渺也是说给季宴林听。
舒渺也有些震惊,她以为季宴林方才没有看到她发出的求救信号。
兄妹二人上了楼,季宴林也旋即离开了大厅,他坐回到自己的车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舒渺跟着舒令东上楼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了从舒欣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全是玻璃和陶瓷器碎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舒欣又哭又闹的歇斯底里声。
舒渺当作没听见那样继续跟着舒令东往书房走。
一进书房,舒令东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二妹,我们合作。”
舒渺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以为舒令东会像舒欣那样让她把遗产转让出来。
没想到竟是跟她谈起了合作。
“大哥,合作的意思是?”舒渺满带疑惑地问。
季宴林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方才的情事没能让他纾解压力,反倒是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以至于他现在一合上双眼,脑海里就全是刚刚双眼通红的舒渺同他求饶的画面。
还有,她那白如细藕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样子……
耳边也全是她的声音,妩媚的,娇气的,又或是她的嘤嘤声,并且不断喊他名字……
季宴林一想到这些,胸中好像聚了一团火。
那火焰只是被暂时熄灭了一会儿,此刻又燃烧了起来。
他望向舒宅大门,见舒渺久久都未出来。
于是,他便开门下车,倚着车身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季宴林眸色暗沉,如同这夜色一样。
他不是个对烟有瘾的人,尤其是信奉了佛教之后,他更是戒掉了烟酒这些东西。
一根烟抽完,季宴林便看到舒渺脚步匆匆地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捻灭烟蒂,双手环抱在胸前。
舒渺走过来,第一句便问:“二哥是要跟我谈什么,还是?”
她其实一点不清楚季宴林这会儿等着她是要干嘛。
“上车。”
季宴林说完便自顾自地拉开门上车,舒渺则是从另一侧进去。
两人一上车,季宴林便让司机下去了。
舒渺的心猛然一下子揪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座椅上的皮革。
其实从两人分开之后,她就挺怕和季宴林独处在一个空间的。
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愧疚。
车内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季宴林率先说话。
“就这么怕我?”
不等舒渺应答,季宴林又发问:“是怕我还是愧对于我?”
话一落音,季宴林一把将人给揽进怀里。
舒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惊叫了出来,她像只受了惊的鹌鹑似的窝在季宴林的怀里。
季宴林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舒渺的唇稍稍有些红肿,是刚才那场欢愉留下的印记。
男人伸出大拇指来轻轻摩挲着舒渺的嘴。
微凉的手指覆盖在舒渺微热的嘴唇上,不似在抚摸更像是在挑逗。
而且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能让舒渺全身激起颤栗。
“怎么这么敏感?”
话毕,季宴林倏然俯身低头,在她耳边慢悠悠地问道:“我是不是比我哥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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