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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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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失而复得的赤鱼

 

阿细尖声质问:“你说什么呢?你是樊池神君?神君大人我能不认得?”

樊池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痛楚袭来,他佝偻了一下腰,嘴里溢出蓝血,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下,揩了揩嘴角,左手一展,手心亮出一个牌子给阿细看。九蘅也看了一眼,那个腰牌不知是什么材质,底色洁白无瑕,光彩溢目,中间借巧色雕了一条长角的黑蛇浮雕,黑白分明又浑然天成。大小和形状与他们进琅天城时仙侍拿给守卫看的那个腰牌差不多,只是那个漆黑似铁,这个通透如玉。

阿细看了一眼腰牌,神情瞬间变得恭敬,腿一软跪下叩头:“小的有眼不识神君,罪该万死!”

一众金甲卫士也齐齐跪下了。

一只腰牌就搞定了?!九蘅看着樊池,又是震惊又是佩服。

小头目请示道:“火还放吗?”

樊池摇摇头,费力地冒出几个字:“门关好。严加守卫,禁止出入。”

阿细咯吱挠了头目的金甲一把:“你傻啊,神君神威无边,当然是已把恶妖镇住了!”

这边樊池已撑不住了,身子倾倒下去。九蘅赶紧抱住他,他忽然握住她手腕,艰难说了一句:“你,不准离开。”

她忙点头答应:“我绝不离开。”

他手一松,软倒在她的臂弯,再也没有反应。这情形跟当初瑜州城听月寺大战之后,他体力不支晕去时如此相像,她心中纠痛成一团。

阿细抬脚奔去喊人:“快来人啊,神君大人受伤啦……”

樊池被抬到神殿后面的寝宫躺着,数名据说精通医术的小妖被拉来。它们战战兢兢排着队进来,使出看家本事给樊池瞧伤。有的摸头,有的摸脚,有的念咒,有的干脆跳了一段不知所谓的巫舞。

九蘅看着头疼,没一个靠谱的!总算有个头上长角的家伙拿它的蹄子像模像样试了试脉,“咩”的一声惊呼道:“神君大人伤得很重!”

失明的人才不知道他伤得很重吧!还用得着试脉?九蘅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道:“你们倒是给他治伤啊!”

妖医们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神族的尊贵体质岂是我们能医得了的?”

九蘅怒道:“那你们来干什么?”

羊妖答道:“是金甲卫兵把我们抓来的。再者说,神族人受伤后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实乃行医者百年不遇的观察机会……”越说声音越小。

九蘅强忍心中怒火,回到床边握住樊池的手,他的手指冰冷,脸色瓷白,眼睑寂静覆着,呼吸十分微弱。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这些小妖医当然医治不了他,就连能用髓果起死回生的黎存之都说过,他医不了神族。

她忽然记起了什么,两指按住他手腕试了一下,指底传来轻轻的脉动。

他曾说过因为身上有伤,特意把心脉封起来了。上次在听月寺时摸不到他的脉,还把她吓得半死,而今天能摸到脉了,让她更加惊慌。

他封闭心脉的术法失效了。

他的白袍已经解开,胸前压着干净棉布。这一会儿的工夫,淡蓝血渍已将几层棉布浸透了。她掀开棉布,露出他左胸上的一个血肉模糊的蓝色窟窿。

知道他胸口有伤很久了,这伤口一直被他用障目术掩藏,今天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大概是因为太虚弱,障目术也没了,而且伤口在不断地出血,不知是因为伤势加重了,还是因为封锁心脉术被解,血流失控。

昨夜地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伤重至此?

她扯了更多绷带过来,轻轻扶起他的上身,让他的脸枕在她的肩上,用绷带将他的胸口一层层裹起来。一边裹,一边小声念道:“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身体毫无力道地靠在她身上,声息全无。包扎好了,她默默抱了他一会儿,待眼中泪汽浮出又滤净,这才扶着他轻轻睡回枕上,将被子掩好。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不能哭。想医治他的伤,本来就只有一个办法:服用妖丹。

妖丹。琅天城中最不缺的就是妖了。她的眼中浮过凶狠的神气,抬手去摸发髻,却没有摸到赤鱼。这才记起赤鱼被那个隐形人偷走了,他们追踪到这里,却一直没顾不上抓他。

她起身走出寝殿,门外站着十几名眼巴巴的紫衣侍者,阿细见她出来,走到近边问道:“如心姑娘,神君怎么样了?”

九蘅看一眼他的神情,真的是焦急担忧溢于言表,再看看其他侍者,也是真心关切的样子。心中始终缠绕着的疑虑又冒出来——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一个换了模样的神君呢?

她要试探一下,搞清楚这个问题。略一思索,把阿细拉到一边,悄声问道:“阿细,我有些疑心啊。”

阿细睁一双单纯的眸子:“疑心什么?”

“你看,神君的样子变了啊,并不是昨天坐在宝座上的人的样子。”

阿细说:“看来如心姑娘虽得神君赏识,却不十分了解神君。神君是何等人物?天界神族啊!变化个模样是小菜一碟。”

九蘅做出郑重谨慎的表情:“那也不能他说是就是啊,万一是假冒的呢?”

“不可能,神君不是给我们看过腰牌吗?”

她迷惑问道:“一个腰牌怎么能证明身份呢?说不定是他从神君手里抢过来的呢。”

“这可不是能抢来的。”阿细摸出自己系在腰间的腰牌。他的这个是金色的,像是纯金铸就,长方形,比手掌略小一点,上面雕刻的蛇形图样与樊池拿的那个极像。

阿细说:“你看,我们天琅城的腰牌有三种,白、金、黑。像我这样在神君座前伺候的侍者是有身份的人,因此是金牌,整个天琅城中执金牌者仅二十余人。其余弟子和卫士执的都是黑铁腰牌。而白色黑纹的腰牌只有一枚,就是神君所执的那枚。实际上金、铁两种牌子也都是后来比照神君的那块制成的,当作神君麾下之人的身份证物。”

她问:“神君的那块看上去华光宝气,莫非是玉质的?”

“非也,神君的腰牌可不是什么东西铸就的,而是神君的神识所化,没有人可仿造,也不可能被抢夺。所以不管神君如何改变容貌,只要有腰牌在,就可笃定是真神无疑。”

九蘅心道:原来是因为一枚神识腰牌,樊池才能顺利蒙混过关,取而代之。不过,原来的那个是假冒的,真神本来就是樊池,不应叫取而代之,而应该叫作真神归位。

至于神识腰牌是怎么被樊池抢过来的……别人抢不来,樊池未必抢不来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地宫中,给樊池寻找妖丹治伤。

她甩手往外走,到了神殿外面,眼睛瞅一眼守卫,伸手要刀。守卫握住刀柄,坚定地退了一步,分明不想给。她步步紧逼,袖子一捋就要动手,忽听远处一阵惊慌疾呼:“猫妖来了!快跑啊!”

招财!她眼睛一亮,朝着那边跑去。想进地宫杀妖带上招财当帮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阿细跑出来朝她背影喊道:“如心姑娘不要乱走啊,神君嘱咐过不让你离开的,城里街巷复杂难行,走丢可就麻烦了……”

她没有理他,一头扎进巷子里,大声喊道:“招财!”

不远处传来招财“嗷呜”的回应声。

她仰头再喊:“这边这边,过来!”

招财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却更远了。她再喊,它再应,吼声时远时近,也渐渐焦躁,可就是过不来。她纳闷了——招财作为一只猫,方位感应是极强的,怎么好像走迷糊了?突然记起刚进城时樊池悄悄跟她说过的话:这些房屋和街道的设计很不寻常,暗含诡阵,必是扰乱了方向感。居然连招财都被迷惑了,真是厉害!

听着招财的叫声越来越暴躁,她也着急了,在巷道中钻来钻去想绕过去,没一会儿自己也迷糊了,她咬牙冒出一句:“我还不信了!”到处找踏脚的地方想爬到墙头上去张望路线。

一个转身的工夫,突然有东西嚓的一声,插在了面前的砖墙上。

她一凛后退,定睛看去。墙上插的东西通体玉白,微微颤动,竟是被隐形人抢走、苦苦追踪一路的赤鱼。

她不敢轻举妄动,先前后张望了一下。弯巷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想了想,她上前一步,把赤鱼从壁上拔下来握在手中,对着空气说了声:“谢了。”

寂寂无应。

她知道他就在这里。

那个隐形人,为何要抢走她的赤鱼,又为何还给她?还有,他为何一直不肯现身呢?

九蘅心中疑虑重重,不过好在就目前情况而言,这个隐形人应该并非敌人。

上方传来踩踏瓦片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招财踩着屋顶走过来了。它跃到她身边,亲热地拿大脑袋拱了她一个跟头。

她抱住它的脖子小声道:“招财,对不起,我没有看好樊池,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我好害怕……”

招财不安地甩了甩尾,安慰地蹭了蹭她。她把脸按在它蓬松的颈毛上抹了抹,揉着大猫的耳朵强忍泪水说:“嗯,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扬了扬手中赤鱼,脸上闪现狠色,“走,我们进地宫取妖丹!”拉了一下缰绳。

听到主人指令的招财一跃而起,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脚下青瓦哗啦踩塌一片,身后传来住户的惊呼,闯祸的一人一兽头也不回一下,直奔地宫而去。

鳞脸金甲头目带领的二十人小队仍守在洞口。见这一人一猫过来,长矛一指:“来者何人?”

九蘅说:“不久前不是刚见过吗?是我把神君从地宫里救出来的呀。”

头目就跟没听懂一样,再次大喝:“来者何人!”看来这问话是规定流程,这鳞脸也太死板了。

九蘅只好认真回答:“我叫如心,捉了一只恶妖大猫,特意送来关进地宫。”

头目大声道:“神君有令,地宫禁止出入!若要出入,需出示神君手令!”

两人离得其实很近,这头目说话却偏要用喊的,震得她脑仁疼。九蘅揉了揉耳根,好声好气说:“神君这不是病着没醒吗……”

“没有神君手令……”

“你这小妖怎么这么轴呢!”九蘅没耐心了,亮出赤鱼。

头目也不示弱,长矛探出,两个兵刃相交火星四溅。二十名金甲卫兵手中长矛也齐刷刷地指过来。

阿细忽然匆匆跑来:“不要打了……如心姑娘,神君情况不太好,你快过去看看吧!”

她一呆:“我这就去。”后退收刃,手中缰绳一抛扔给了阿细,“你帮我牵一下它。”抬腿就朝寝宫跑去。

阿细下意识地接过缰绳后,才意识到自己接手了一个什么样的活儿。“如心姑娘你别走呀……”他带着哭腔喊道。

九蘅哪里听得到,早跑得没影了。他战战兢兢抬头,对上一双非常专注地看着他的异色巨瞳。“你不要吃我啊……”他含泪哆嗦着道。

招财凑上来闻了闻他,好香啊。

阿细扔了缰绳想溜走,招财伸出爪子,尖锐指甲从肉垫中弹出,勾住他的衣服拖了回来按在地上,用两只爪子搂住,时不时嗅一嗅、舔一舔。

如果不是主人不让吃……

脱身不得吓得浑身僵硬的阿细,只能乖乖躺着,任由大猫将他翻来翻去,正面闻完反面闻……内心哀号不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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