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当着他的面扣上最后两颗衬衫扣子,头发也不似来时那样一丝不苟,隐隐从门缝钻出的味道昭示着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
裴泽野变了脸色,凝视着他问:“砚哥,她呢?”
沈清砚一脸餍足,懒懒地答道:“她啊,在里面睡着了,我要带她回去了。”
“你……”裴泽野面露怒容,盛怒之下揪住他的领子:
“这里是裴家,你在我家欺负她?”
“小野,你放手!”赶来喝止裴泽野的人是裴泽凌。
“小野,谁教你在家里跟你砚哥动手的?”
裴泽野放开沈清砚,愤怒地低吼:“他在我们家欺负十鸢!”
裴泽凌告诫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小野,十鸢跟你只是同学而已,她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沈清砚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褶皱的领口,斜睨一眼怒气冲冲的男生,进去将程十鸢抱出来了。
当他走下楼梯时,裴家人以及沈家人都大吃一惊!
裴老夫人上前问:“清砚,这是怎么回事?你跟十鸢?”
沈清砚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裴奶奶,她喝醉了,我拜托泽凌帮着找了一个房间休息一下。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向裴老夫人鞠了一躬。
沈震也从沙发上起身,呵呵笑着告别:“你们别见怪,清砚很照顾这个干妹妹的。天色确实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感谢今晚的款待。”
“好,好,沈老哥,你们慢走。”裴老夫人忙让人送客。
裴泽野想追出去,被裴泽凌拦住了。
他用只能两兄弟才听到的声音说:“小野,程十鸢是沈清砚的女人,这辈子你别想着她了。”
裴泽野喘着粗气,眸中充满不甘。
从裴家出来后,沈震指挥着跟随来的保镖:“你们把鸢鸢抱到车上,我们回明山。”
两个保镖凑近沈清砚,他却侧过身,不让他们碰怀里的女人。
沈震意味深长道:“怎么,抱着我沈震的干孙女抱上瘾了?你不是很讨厌鸢鸢吗?快把她放下来,我要带着她回老宅。”
“您别想了,什么干妹妹,不觉得可笑吗?”沈清砚鼻间一嗤,直接抱着人坐进自己的车里。
车子启动,沈松亭沈松逸骂道:“六亲不认的家伙!再说了,他带走那个交际花干什么?”
而沈震则背对着他们,拄着拐棍望着驶远的车灯,满意地笑了。
他猜的没错,那个臭小子果然舍不得鸢鸢。
……
程十鸢在车上醒来,飞驰而过的夜景绚丽多彩。
她身上盖着男人的衣服,温暖清冽,整个人被他抱着靠在他胸膛上。
她抬头,见他正闭眼小憩,可他的手指却探进那宽大的外套中,一下一下刮弄着她的肩头。
她微愠咬唇,他倒是精神得很……
“醒了?今晚你累坏了,我们现在回去休息。”
程十鸢直起身,她的酒量是真的不好,现在脑子还有些发沉发胀。
她想脱下他的衣服,却被他重新拢紧。
“乖,你的礼服破了,身上还被我弄出不少印迹。”
“你……”
也不知道前面的司机有没有听到。
程十鸢红着脸骂道:“恬不知耻!”
“呵呵。”沈清砚低笑,捏捏她的下巴说,“应该是食色性也。”
车子开到了海边,进入半山上一座僻静的别墅。
她疑惑地环顾四周,这里一看就是为有钱人开发的,别墅星星点点,错落有致,既不荒凉,也各不打扰。
“这是哪里啊?我要回学校。”陌生的环境下,她有些心慌。
一记起他在别人家里对她做那种事,她就再也不想理他。
她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她以后都不敢见裴泽野和裴家人了。
“这里是以后我们要住的地方,明天我就让人去办理你的退寝手续。”
“什么?退寝?”程十鸢没想到这个人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要替她作出决定,“不行!”
她态度坚决:“我不要跟你住一起,也不要退寝。”
沈清砚:“我不想说第二遍。”
她的腰被男人一揽,上了台阶。别墅门大开,里面明亮宽敞,一楼起码有七八米高。
“少爷,您回来了。”一个五十出头、很整洁的女人在门口迎接,笑容亲切。
沈清砚“嗯”一声,拉着程十鸢进门。
这座别墅叫作海天一色,是他四年前购置的,没怎么住过。
程十鸢甩开他的手,她很疲惫,强打着精神抗议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折腾我了?我已经很惨了,没精力再陪你玩了,你就放了我吧。”
沈清砚可没想过要放了她,他直接对中年女人说:“罗妈,以后我们住回这里。”
“真的吗?少爷?”罗妈很惊喜,“太好了少爷,您一直住在外面,没有人照顾,确实不是回事。”
对于罗妈的激动,程十鸢无法共情,她说:“沈清砚,这里是你家,要住你自己住,我现在要回学校!”
“你就想想吧。”沈清砚既然将她带回了海天一色,自然就打定主意她从今天开始必须住在这里。
凯悦酒店有裴泽野那个臭小子在,他不会再带她去了。这也就是因为她快毕业了,不然他一定会给她转班,让她和裴泽野不再有见面的理由!
“这事没得商量,你跟罗妈说一下缺什么,明天会有人全部置办好。”
“不行。“程十鸢坚决不从,“这样的话我成什么了?被你包养吗?沈清砚,你堂堂集团大总裁,不至于找不到女人吧?连影后商盈都能对你俯首称臣,你为什么还揪着我不放?你不是生怕我缠着你吗?不是因为我跟你爷爷吵架吗?那你还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沈清砚抿着唇,默了下。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她是他唯一能睡的女人。
她的身体温暖、干净、柔软,她的表现只有真实,不做作,让他欲罢不能,那么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低下头,贴近她耳朵商量道:“我不想跟你吵架,总之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暂时不给你办退寝,好吗?”
程十鸢:“不要!”她绝不会退让。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连学也不用上了。相信我,就算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男人的嗓音从容轻柔,一字一句却带着浓浓的威胁。
程十鸢死死地看着他,憎恶道:“你除了这招还会什么?”
“这招好用不就行了。”
罗妈在沈清砚小时候就开始照顾他,自然很了解他。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她忙劝和:“这位小姐,您缺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下人去买!如果觉得还不称心,就直接跟少爷说,少爷一定都会满足您的。”
“听见了?”沈清砚轻刮下程十鸢小巧的鼻子,“只要你听话,什么愿望我都能满足你,知道吗?”
“不稀罕。”程十鸢没有客气,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他对她的厌恶溢于言表,他不止一次地说过不会和她结婚,今天在裴家,当着裴老夫人和那么多人的面,他不肯承认他们的关系……
他对她只是玩玩,他有玩的资本,可是她没有。
裴泽野答应借钱给她,只要还了高利贷,一切都可以步入正轨。
她要做的就是,跟他划清界限。
“我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两人正僵持着,沈清砚接了林远的一个电话。
他捏着手机淡淡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那你养父的呢?他所在的医院是我的,你想让我现在把他赶出去?”
“你别碰韩叔叔!”
吼完,程十鸢感觉短暂缺氧,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
沈清砚扶住她:“这么激动干什么。罗妈,房间都打扫过了吧?”
罗妈在一旁忙说:“少爷,这里每一个房间每天都要打扫的,您和程小姐可以直接上去休息。”
程十鸢被他抱到一个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冷硬房间,他让罗妈照顾她,出去继续听林远的汇报。
“程小姐,您先休息,我去给您热杯牛奶。”
程十鸢本就被气得缺氧,又被礼服勒得难受,等罗妈出去了,她忍不住拉开些礼服的拉链。
而此时房门就被人拧开了!
“……”她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去。
果不其然是沈清砚。
她刚想骂他,男人就闲适地走过来,伸出大掌自然地替她拉下拉链,脱掉奢华繁复的礼服。
“别碰我!你怎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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