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喝完这瓶酒,那个人就能开一瓶几十万的酒,她就会得到极高的提成。
杯沿贴着樱唇,却猛地被一只大手夺了过去!
啪……
包厢内响起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几万一瓶的酒水蜿蜒流淌。
“砚,砚哥……”
“沈总……”
“都出去。”死寂的包厢内响起男人切冰碎玉般的冷魅之声。
不出半分钟,包厢里只剩下沈清砚和程十鸢两人。
程十鸢努力睁开眼睛,双手用力撑着茶几站起来,脚步虚浮,不小心扑到他身上。
沈清砚一把将她甩到沙发里,瞳孔微沉,厌恶地扫一眼后,指尖勾着领带转身离开。
厚重的玻璃门来回摇摆。
钱、和他……她不是做梦,他竟然也在这里……
程十鸢唯一残存的意识将她唤醒,她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踉踉跄跄地追出去。
穿过走廊,下楼……
动感扫射的闪光灯极度刺眼,混乱的舞池中跃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狂浪,她的身体被形形色色的男女来回差点撞倒。
“别走……”她已经看不到他了。
等追到门口时,男人早已上了车。
她跑过去扒着他的车窗,用尽全力质问道:
“你不是出差了吗?不是一周才能回来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得给我钱……”
“这么喜欢钱啊?原来这么贱的?一瓶不入流的酒就能让人玩湿身诱惑,就这样还敢出价一百万一晚?”
他的话好难听,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
“随你怎么说,但是你不能……”
“我不能怎样啊?程小姐,你以为你是谁?敢命令我?”
程十鸢将昏沉的头抵在车窗上,艰难道:“你不能言而无信。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一次?刚刚的价位不是很低吗?照这么看,一百万能买你几十次,而且越来越不值钱。你不如现在把自己收拾干净,来酒店找我,我要是有兴致,还可以再用你一晚。”
说完,车窗无情地合上。
“不……是你答应的!你为什么要耍我?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它破灭?你不能这样……”程十鸢愤怒地拍打着车窗,一双醉意朦胧的眼中充满恨意。
“开车。”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动,车身剐蹭她的身体,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这女的怎么了?”
“被人抛弃了呗,不看看这什么地方,那开走的是什么车。”
“……”
“……”
周围议论纷纷,她从地上爬起来,半是清醒半是醉酒地来到江边,江风吹拂得很是舒服,吹乱了她的头发,凉爽又温柔。
酒的后劲很大,此时的她像是被火烧般浑身灼热。她迷迷糊糊地将手机放在岸边,脚踩在水里向深处走去。
好凉快,在水的浮力下,她的身体好轻盈……
“你站住!疯了吧!喂!”裴泽野在岸边大声叫她!
刚刚在路边开车经过觉得像她,没想到跟过来后竟然看见她要投江!
“程十鸢!”他又急又气,脱下身上的卫衣,蹚着水进去追她。
程十鸢迷迷糊糊地只感觉胸闷,步子也越发迈不开,水涌进鼻腔,呼吸困难……
然后她就被一股大力拖拽起来,连扛带抱……
“蠢女人!”裴泽野一边骂一边将她抱到自己的车里。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在车流中飞驰,篷顶架起阻挡了呼啸而过的夜风。
程十鸢在车座上蜷缩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的手机响个不停,等红灯的间隙,裴泽野拿起来一看,眉头紧皱。
翻了翻通话记录和收件箱,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滴……滴……
后面传来催促的鸣笛声。
程十鸢不安地动了动。
裴泽野放下手机,加足了马力,普通的车也不敢跟他争。
兰博基尼最终停在凯悦酒店地下停车场,裴泽野将她抱下车上了楼。
酒店经理在电梯停在一楼时看到他们,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越想越觉得不妥,在一个小时后悄然给沈清砚打去了电话。
裴泽野将她抱进自己的套房里,她浑身都湿透了,小脸儿酡红,说着胡话,浓浓的酒气让人闻着都要醉了。
他拍拍她的脸:“程十鸢,醒醒,去里面擦一擦,你身上全湿了。”
“不,不要,再也不要了……”
“醒醒。”
裴泽野好不容易将她弄醒,她爬起来喃喃道:“回宿舍……再也不来了……”
裴泽野拦住她:“现在都熄灯了,回什么回?而且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此时的她眼睛又红又肿,鼻尖、嘴唇也哭得红红的,头发湿乱,衣服皱皱巴巴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丑死了,快进去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回学校吧。”
程十鸢捂着头,睁开眼慢慢认出了他。
“裴泽野……裴少?”
她扫视一圈周围,傻傻地问:“这是哪里啊?噢……我知道了……”
“快进去。”
“进去?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宿舍……”
裴泽野拖着她往浴室里走:“我这里也是两室,没人占你便宜。你别废话了,进去找个浴巾擦一擦,我去我房间洗澡了。”
他出去时,把浴室门、卧室门全都帮她锁上了,搞得她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样。
浑身湿漉漉的确实很难受,她酒还没有完全醒,凭着肌肉记忆脱下紧贴在身上的衣服。
胡乱用干燥柔软的浴巾擦了擦身体,她靠在浴缸旁,差点在浴室里睡着。
是裴泽野送浴袍的敲门声吵醒了她。
她扶着浴缸站起身,走出去,裹上一身女式浴袍后,头重脚轻的,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裴泽野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女孩轻喃着梦话,他决定让她好好睡一觉,高利贷的事明天再问她。
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
他以为是酒店送来他叫的醒酒汤,过去开了门……
“砚……”
他有些惊讶,刚开口,就被散发着一身黑气的男人打断!
“她呢?”男人嗓音阴沉,语气很冲。
她?裴泽野眼尾扫了下那间卧室。
“砚哥,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我这里休息一下……”
沈清砚丝毫不在意这是别人家,长腿一迈直接朝着那间卧室走去!
评论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