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云笙挑眉。
霍妄深含笑:“他将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云笙莞尔,“你之前说我们要出去,准备什么时候走?”
“再等一段时间。”霍妄深给她夹了菜,“时机还不成熟。”
“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公司那边就会有动静了。”
云笙点头,手腕忽然抽痛了下,手里的筷子瞬间落到桌上。
她捏着手腕吃痛了声,霍妄深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云笙摇摇头,“应该是要下雨了,我的手这两天隐隐作痛的。”
霍妄深垂眸,她的手伤,是两次受伤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而这两次受伤,都是因为他。
霍妄深抿紧嘴唇,拿了药酒,替她揉捏。
“每年一变天都在痛吗?”
“嗯,也不是很厉害,就是偶尔,疼得也不严重。”
霍妄深点头,将药油揉了,又从楼上拿了外套给她披上。
“我记得医生说过要保暖,家里没有袖套,明天我让张远多买几副回来。”
云笙点头,“快吃饭吧,待会儿菜凉了。”
霍妄深没再说话,低头吃饭。
饭后,云笙坐在茶几上吃着小蛋糕,霍妄深拿着电脑处理文件。
约摸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霍妄深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她身上套了件衣服,“走吧,出门。”
“出门,去哪儿?”云笙看了眼时间,都快九点了。
霍妄深握住她的手腕,“看病。”
没给云笙反应的机会,霍妄深已经把她拉出了门。
被他塞进车,云笙一脸疑惑,“我没生病啊,我们去看什么病?”
霍妄深没说话,一路开着车到了一个胡同巷子。
巷子漆黑,车灯打照在路口时,只照亮了前半截路,再往深处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四周也没有路灯,几声猫叫传来,倒是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霍妄深牵着她往巷子深处走,穿过第一个路口后,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在巷子的最深处,有一家中药馆亮着灯,昏黄的灯光将小路照得通明透亮。
霍妄深领着人往里面走,柜台上年轻小伙正用一把小秤量药,见有人进门笑脸相迎:“不好意思,已经下班了,明天提早预约吧。”
霍妄深掏出手机给小伙看了眼,小伙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柜台跑出来:“霍先生里面请,老师正在等您。”
穿过弄堂,二人来到后院。
院子里坐着一个白发花花的老人,手里拿着老式的烟枪吞云吐雾。
“秦先生。”霍妄深颔首,“这位是我夫人,早年手受伤,留下了旧疾,特意来请您给看看有没有康复的机会。”
霍妄深毕恭毕敬,云笙倒是鲜少见他对谁这般和颜悦色。
这老先生,恐怕来历不小。
云笙思索间,人已经被摁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秦世泽眯着眼笑了起来:“霍小子,挺久不见,都结婚了啊。”
“来来,手伸过来我瞧瞧。”
云笙将手伸过去,秦世泽按了几下她的穴位,她眉头紧锁,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又往上挪动几寸,再次按下去,云笙疼得瞬间尖叫出来。
“这样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
云笙如实回答。
秦世泽颔首,取了银针来,“时间拖得太长了,想要完全康复基本是不可能的,但坚持针灸一段时间,会改善很多。”
“多谢秦先生。”
霍妄深道谢,长长吁了口气。
秦世泽摆手,开始给云笙扎针。
不一会儿,云笙额头上便布满了汗水,脸色惨白。
霍妄深握住她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拍她的后背。
等针灸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云笙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
“一月两次,下一次月底来就行。”
“麻烦先生了。”
二人告辞,先行离开。
虽然手臂没有完全康复的可能,但能为她减少疼痛,霍妄深也很高兴。
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二点。
云笙洗完澡后就躺下休息,被针扎过的地方隐隐疼痛,整条手臂又红又肿。
秦世泽说过两天就能消肿,不必特意去管。
云笙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这手,便觉得更疼了。
一时不忍,眼尾就洇出泪。
“疼得很厉害?”霍妄深转过身抱着她,云笙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这些苦。”
云笙摇晃着头,“我没怪过你,就是疼。”
“那我替你吹一吹。”霍妄深直起身体,捧住她的手臂,如珍宝般轻轻地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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