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航撇嘴，“这公司是咱们凌家的，他霍妄深不过是……”
“凌航！”凌至南呵斥，凌航才自知说错了话，闭了嘴。
“爷爷说的是，我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这些人也不看看是谁在给他们饭吃，竟偏帮着外人！”
凌至南瞥了他一眼，“他们可不管谁是谁，他们只知道谁能为公司挣钱，谁能创造利益，他们就听谁的。”
“当初霍妄深也是这么一步步努力，才坐稳了位置，所以阿航，你一定要做出成绩来，只要有了成绩，就有了底气，才能和他平起平坐。”
“爷爷放心，我肯定好好表现！”
凌至南颔首，“行了，我回去了，你多熟悉熟悉公司。”
凌航送他离开，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霍妄深。
想起凌至南的话，凌航眼底露出不屑。
霍妄深连正眼都没给他，径直掠过凌航。
“站住！”凌航忽然出声。
霍妄深脚步一顿，张远回头：“凌副总，有事？”
凌航看也不看张远，走到霍妄深面前，“泾北的项目只是第一步，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得到！”
“该拿的，我都会拿回来。”
霍妄深神色不变，轻描淡写道：“拭目以待。”
“别得意，霍妄深！”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泾北这个项目不是不能赚钱，而是你不行！”
霍妄深薄唇勾起，轻蔑一笑。
他瞥了眼张远，“走。”
就这样被晾下的凌航，脸色浮满不甘。
来往的人都不敢往他身上看，纷纷低头快速走过。
凌航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抹愤怒。
霍妄深，总有你跪在我脚下的那天！
……
“先生，真就这么把项目给他了？”
张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泾北的项目做的是口碑，拱手让人做出了成绩，好事都落到了凌航身上。
到时候，凌航和凌至南还不得拿着这事儿大做文章，逼霍妄深让位？
霍妄深把玩着手机，“给他，他也未必能做好。”
“盯着他就行，泾北这项目看看他有什么计划。”
“明白。”张远颔首。
车子往壹号公馆行驶，快到路口的时候霍妄深让他停了车。
张远看着他进了一家花店，再出来的时候，抱了一束鲜花。
霍妄深低头轻嗅，眉眼蕴开温柔。
张远被这一幕触动，他跟在霍妄深身边多年，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承担仇恨，一个人背负血债，总是一个人抽烟喝酒。
他内心其实很孤独，即便是眉眼含笑的时候，内心却也并非全然舒展。
张远也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云笙，是在医院外面。
她娇艳明媚，像带刺的玫瑰，缠着霍妄深不放。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霍妄深对一个女人流露出世俗男女才会有的情绪。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觉得在霍妄深身上，女人和感情都是他捏在掌心可以随意操控的。
或者，换句话说，叫做不在乎的。
直到遇见了云笙，他从高台落下，没入了这俗世的滚滚红尘之中。
张远觉得，这样的霍妄深才是幸福的。
他与自己和解了，敞开了心扉，给了云笙走近他的机会。
也让他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有属于他的温柔。
车窗敲响，霍妄深抱着鲜花，“你先回去吧，我走两步去前面给她买蛋糕。”
张远颔首：“那我先回去了。”
他掉头离开，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妄深步伐轻快，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柔光。
……
霍妄深拎着蛋糕和鲜花回到家，云笙已经做好了饭菜。
“礼物。”
“今天什么日子？还有礼物？”
她抱着鲜花低头轻嗅，脸上绽放出笑容。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也可以收礼物，在路边看到就给你买了。”
“晚上没有准备甜品吧？我买了草莓蛋糕。”
霍妄深将蛋糕放在一边，脱下大衣，转身进厨房帮忙。
“今天开香槟来喝，我在网上买的，这果味很重。”
“小妹妹喝的酒。”霍妄深打趣，引来她一记白眼。
“你还记得上次给我看照片的那个人吗？”
霍妄深一边帮忙端碗菜，一边回头和她说话。
云笙成了饭菜端上桌，“你不是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他叫凌航，是凌至南的亲孙子。”
云笙一怔，“亲孙子？凌庄的孩子？”
“那倒不是。”霍妄深摇头，“凌至南不是只有凌庄这一个儿子的，他还有个儿子叫凌伟聪，不过很早就死了，我也没见过。”
“凌航呢，从小就在国外，最近才被凌至南接回国。”
霍妄深替她拉开椅子，给云笙盛了汤。
“凌至南今天带着他来了集团，让我把泾北的项目交给他了，还破格提拔他为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