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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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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筹钱

 

包厢内,杜白和周允琅还有公主相对而坐。我犹豫半天,自觉站在杜白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在本公……本小姐看来,二位公子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有话好好说嘛!”说完,嘉仪冲我眨眨眼。

我……

杜白喝了口茶,再开口声音已经冷静下来,“那镯子多少钱,我一定会凑齐还给公子你。还有这个……”

杜白朝我看来,我立马心领神会,将这万恶之源的翡翠镯取下来,放到桌上。

杜白面色稍霁,大发慈悲抬手让我坐下后,继续同周允琅道,“这个还给你,那个血玉镯日后自当双手奉上。她同你两清。”

周允琅不肯收,“这东西送出去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这些死物不过是我和武姑娘的情谊象征,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啧!这姓周的是嫌场面还不够乱吗?有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嘉仪适时插话:“周公子,武姑娘也救过我的命呢。你一点儿也不特殊。君子虽有成人之美一说,但武姑娘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求啊!对吧。”

“这如何能一样,陆姑娘是女儿家,可我是男子,我倾慕武姑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与武姑娘志同道合,想要惩恶扬善,救助弱小;而且我家有钱,武姑娘想花多少救人都行,还有啊,我——”看着他滔滔不绝,一脸沉醉地在杜白面前,把我出手救他的场景渲染得天花乱坠,我只恨不能冲上去把他嘴捂上。

“够了,”杜白将杯盏重重放下,沉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周公子少年心性,恣意潇洒,可有考虑过她的名声?”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周允琅和嘉仪被砸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周允琅才讷讷开口,“我、我是真心仰慕她……”

“可她对你却并无这种心思!言尽于此,还请周公子自重。陆姑娘,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嘉仪被杜白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声应好。

说完,杜白起身,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出门的那一刻,听到身后周允琅喊,“这镯子我不要,你们带走,我不说那些浑话了,礼数不周我也会改……”

我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小动物。嘉仪更是惊恐地看着我和杜白离开。

回客栈后,我本以为杜白要长篇大论教育我一番,连润嗓子的茶都备好了,谁知他只是问我在哪里当的血玉镯。

问清楚地点,他给我下了禁足令,告诉我这几天一步都不能踏出去,必须深刻反思错误。

等他回房,我把耳朵贴在墙上,试图猜测他房间里的动静。奈何客栈隔音不错,听了一会儿听不出动静,我只得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等。

一盏茶的工夫,杜白房门打开,紧接着过道上传来脚步声。我起身打开房门,叫住了神色匆匆的杜白,“你去哪里?是去当铺吗?”

杜白没有回答,再三强调,“不许跟着我,我嘱咐过店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敲你的门。”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那镯子贵得很,祸是我闯的,这把剑还值些钱,你把它当了。”

我把墙上挂着的佩剑取下来。因为杜白那句“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我便站在门口,伸长手递给杜白。

杜白没有接,“没到卖剑的时候,你先回房休息。”

我还想说话,他却不肯多听,背着重重的箱笼离开。

我赶紧来到窗边,对着楼下的小乞儿小六子招手,示意他上来。客栈不许乞丐入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果然,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出现在了房门口。我把一吊钱和一个苹果塞给他,“帮姐姐打听一下,常和我一起的那个哥哥的行踪,在他回来之前告诉我。”

小六子常在这一片行乞,人又机灵嘴又甜,算是半个京城通。我们打过好几次照面,还一起聊过几次闲话。

他知道我指的是谁,“哎”了一声,趁四下无人,又快速溜走。

我在客栈烦躁得不行,转悠几圈后,把包袱打开,数着里面值钱的东西,一一加总起来,开始长吁短叹。

这连人家镯子的零头都不够。

要不去灯市口卖艺?胸口碎大石?吞剑?油锅捞铜钱?舞火龙?

时间飞快,等我从胡思乱想中出来时,屋内已经暗了下来。我起身将灯点亮,屋门敲响。

我打开门,果然是小六子。

“杜哥哥去文墨斋把书画卖了,听说卖了好几百两呢。”小六子的话里满是羡慕。

我心中一痛。这些书画都是杜白的心头肉,前些日子他还告诉我,说挑个时间把这些都裱起来。

晚饭是他端进来的。我满心忐忑地看向他,哪怕他劈头盖脸骂我一顿,都会让我好受一些。

可他什么都没说。

见他转身就要离开,我抓住他的袖子,在他转身看过来的时候飞快松开,不住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

我想让他把那些书画拿回来,想去写信问我爹要钱,又怕他知道我找人跟踪他,一时着急,呛得咳嗽起来。

杜白拍着我的肩,等我好一些后,留下一句“早些休息”就离开了。

他面色沉稳如常,一如幼时每一次我闯祸,他来替我收拾烂摊子。

可这不是之前打碎花瓶那样的小事。他正值科考前夕,我却还这么不省心,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让他为我费心奔波。

我靠着墙面,将头埋在双膝,深深叹了口气。

接下来一连几天,杜白都是早出晚归。

小六子告诉我,他每日都乔装打扮了一番,在京城最有名的医馆对面的摊位前坐着,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第三天,小六子兴高采烈地回来,满脸激动,“姐姐,你不知道刚才有多痛快!”

一个时辰前,医馆门口来了几个抬着担架闹事的人,说是病重的父亲吃了医馆开的药,病情恶化快不行了。

医馆最有名望的大夫被王爷传唤走了,只余坐诊的那几个青年人,他们轮流上来查看,却都对那父亲束手无策。

儿子算准了这点,见状开始在医馆门口撒泼打滚,非要讨个说法。

眼见围观的人逐渐多起来,医馆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好声好气地让儿子先把父亲抬进来,有事好商量。

这就是打算拿钱了了。

那儿子本来就是想讹一笔钱,所以把老父亲放在地上后,也没有多加在意。

杜白站在一旁观察了许久,返身去医馆拿了几味药材,挤到前面,趁人不注意把药汁喂给老人。

原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老人,突然歪头,咳出黑血。

儿子大怒,伸手推了一把杜白,嚷嚷着说他是医馆的人,此刻是要害他父亲的命!

争执间,原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老人居然坐了起来,颤颤巍巍指着儿子破口大骂,说他为了钱,居然给自己下毒药!

“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人?居然把亲爹当成工具。”小六子忿忿,“后来医馆的人把杜哥哥请了进去,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想必是觉得杜哥哥医术高超,想把他留下来做大夫。”

做大夫?这怎么可能?杜白是要科考的,哪里有时间?

万一,万一杜白因为我没中举,那不是耽误了他的前途?万一因此他再也查不出那个答案,我岂不是成了杜家的罪人?

不,我要找到杜白,同他说清楚!

我再也坐不住,拿上佩剑就要冲出去救他。打开窗户,正准备跳窗,低头看到了走进客栈的杜白。

不是吧。

我心头一紧,赶紧关上窗,把佩剑重新挂上去,假装无事发生。

不一会儿,房门推开,杜白走了进来,“钱明天就能凑够。等我把镯子还给姓周的,你就可以解禁了。”

一天乔装打扮下来,杜白如羊脂一般细腻的皮肤泛起点点红。他将帕子浸湿,擦去脸上残留的廉价脂粉。

我站在他身边,急切地问,“你怎么凑够的?不会是去医馆做大夫吧?”

杜白的动作一顿,转头狐疑地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馆。”

我自知失言,此刻只好硬着头皮,“你身上草药味那么浓,我怎么可能闻不到?你快回答我!”

杜白眼睛清透,似乎一切能勘破我的一切谎言。

半晌后,他眼中闪过了然,回身把帕子放好,“不是做大夫,我只是顺手卖了几个药方。”

医术传承容易,再创造难,多少所谓名医一辈子都在沿袭祖宗的方子。几个新药方,价值不言而喻。

“这药方是我在你身上试出来的,卖的钱给你还债,再合适不过。”他喃喃总结。

第二日,杜白出门前,罕见地先来我这边坐了会儿。

他把今天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我,真让人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所以,今天就不用派人跟着我了。”

原来他知道啊……我摸了摸鼻子,笑容讪讪。

杜白中午回来,拎着四层红漆食盒,“镯子已经物归原主。这几天反思得如何?”

食盒的盖子不牢,里面酱板鸭的香味徐徐飘出来。我只恨自己嗅觉太好,竟然一下子闻出这是扶风楼的招牌菜。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把目光从食盒上挪走,掰着手指头一条条数自己的罪行,“第一,不该收来历不明的东西,第二,不该同陌生男人搭话,第三……”

这几天,我绞尽脑汁凑够了五十条,只背到第二十条,就被他打断。

“先几条还像回事,后面成什么样子了,”他皱眉,忽而叹了口气,“只有一条,不要随意收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其他男人的。京城没你想的太平,平日里低调一些,不然没了周公子,日后也会有王公子、李公子,你明不明白?”

明明知道不该,酸话还是不受控制冒了出来。

“只说让我低调,那你和公主呢?别忘了,你是进京赶考的!再说了,我来保护你,你凭什么管我?”

杜白沉下脸,硬声道:“我不需要你保护!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和你爹交代?”

“我有武功傍身,谁能欺负我,不需要你个病弱书生交代!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受人委托,自然要保护你!”

杜白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下最后通牒,“再有下次,你自行回去。不然,我此后再不管你。”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乖巧地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

可惜此时我脾气逐渐上来,梗着脖子冲他吵,“谁稀罕保护你啊!我说了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理解能力这么差,乡试怎么通过的?”

他面色发黑,拿上食盒就要离开。

好一招釜底抽薪。

我一时没忍住,“哎”了一声,见他看过来,扬了扬下巴故作镇定,“饭菜留下,你离开。”

“谁说是给你买的,”杜白面色冷淡,“这是我自己吃的。”

眼睁睁看着他把食盒带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饥肠辘辘的我愤怒地拍桌子,冲着房门大喊,“我真的生气了,快把饭菜拿回来啊!杜白你混蛋!”

我决定和他冷战。

夜间,我准备就寝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街上十几官兵模样的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跑来。

不一会儿,客栈大门敲响,凌乱的脚步踩在地板上。

那些人上了楼,经过我房门口的时候,隐约能听到“周允琅”的名字被反复提起。

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披上外衣匆匆出门,刚好撞见一行人押着杜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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