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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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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飘忽不定的感情

 

井理儿仔细地端详着,才发现凌明樽的唇形特别好看,薄薄的两片很秀气,而上翘的唇线又增添了几分性感,越看越撩人。

井理儿看着看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奇怪的关注点,连忙摇摇头,将手从凌明樽的脑袋下方抽了出来。

井理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凌明樽从床上拉起来,却发现他实在是太沉,单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他拖回房间里,况且他的房间离自己的房间很远,走过去也要花些时间。

井理儿只好作罢。她思来想去,最后拿了件大衣盖在凌明樽的身上,然后将被子拖到地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睡去……

“丁零零——”早餐提醒的电话铃声响起。

睡意蒙眬的凌明樽被吵醒,伸出手,摸到话筒,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端的魏子哲愣了一下,听出凌明樽的声音:“你为什么在井理儿的房间里?”

凌明樽一震,被这话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件女式的大衣,地上有团裹着的被子和一个乱糟糟的行李箱,桌子上摆放着女人的护肤品,确实不是他的房间。

凌明樽将话筒放回原位,从床上下来,一脚踢到了被子。

井理儿直接被踢醒,动了动身子。

凌明樽的脚抬在半空中,满脸诧异地看着那团在动的被子,慢慢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井理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最后与凌明樽四目相对,眨了眨眼睛。

凌明樽将脚收回床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井理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努力地回想昨晚,他跟着井理儿来她的房间取药,结果自己突然又闹肚子在她房间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便脑袋一沉,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昨天晕倒了。”井理儿将被子掀开,从里面出来,地板硬邦邦的,她根本没睡好。

“叩叩叩”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魏子哲大喊井理儿的声音,十分迫切的样子。

井理儿顿时紧张起来,看向凌明樽:“你快躲好。”

凌明樽摊手:“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他指了指床头柜的电话,“刚刚他打电话时被我接听了。”

井理儿一脸崩溃地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开门。

魏子哲慌里慌张地从门外进来,双手揽住井理儿的胳膊:“你没事吧?”

井理儿摇摇头。

魏子哲又推开井理儿,大步走进来,看到正在床上的凌明樽,大发雷霆地握紧拳头。

井理儿连忙拉住魏子哲:“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明樽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子哲,好似在挑衅,这笑容看得魏子哲火气更大了,要不是井理儿拽住他,他早就一拳过去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问井理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昨天拉肚子,来找我拿药,结果在我房间里晕过去了,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真的。”井理儿解释。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我可以把他抬回房间的。”魏子哲说道。

井理儿被魏子哲问住,她确实没这么想过。

魏子哲摘下金丝框眼镜,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井理儿感到绝望,再回来看凌明樽,他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气归气,井理儿还是将药递给他,“记得按时吃。”

凌明樽顿了一下,接过药。

井理儿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完善着测评报告,虽然客栈经过装饰后确实变得漂亮不少,但是这里位置偏僻,不太可能会有人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为了住一晚的客栈,如此说来,花踵客栈放到市面上,依然没什么竞争优势,还是会面临倒闭的境地,想到这儿,井理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井理儿起身准备去接水时,撞见从楼上走下来的凌明樽,手里拎着准备好的行李,她诧异了一下:“你准备走了?”

凌明樽点头,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简单地跟许姨道个别,本来打算昨天走的,但是突然间肚子不太舒服,才拖到了今天。

“那个……”井理儿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可能,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嘴,“你要不要接手花踵客栈?”

果不其然凌明樽冷笑了一声:“我傻吗?”

“你看,客栈经过我这两天的打扮,是不是变得漂亮许多?”

“市里比这个漂亮的客栈多了去了,客人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住?”

“这里安静啊,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适合修身养性。”

凌明樽无奈地摇头:“你真是白当酒店试睡师了,别挣扎了。”他拿起手机,打算问来接他的何勋尹到哪儿了:“两个小时前你就告诉我你快到了,怎么还没到?”

“凌总,我迷路了……”手机那端传来何勋尹焦灼的声音,“这里信号还不是很好,给你打电话总是断断续续的……”

“你在哪里?”凌明樽又问。

“就一片花海……”

听完何勋尹的描述后,凌明樽去问许姨和魏子哲。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魏子哲准备带凌明樽去找何勋尹。

“也带上我吧。”井理儿开口道,她刚刚听到何勋尹的讲述,还挺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魏子哲很快就找到了何勋尹所在的位置,开车过去不过十分钟,中间要经过一片小树林,眼前便是一片开阔的花海,正值佳节,放眼望去紫色的一片,在风中微微地晃动着,空气中洋溢着沁人的香甜。

“这个地方好漂亮啊。”井理儿感慨道。

“还好吧。”魏子哲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能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可以开发成旅游景点。”

魏子哲不太明白井理儿的意思:“什么?”

“你想啊,客栈本身没有什么优势,但要是再加上这片花海的话,就不一样了,大家奔着花海而来,一天舟车劳顿下来肯定也累了,不就正好住在客栈里了吗?”

经井理儿这么一提醒,魏子哲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咦?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这就叫当局者迷。”井理儿打趣地笑道。

一旁的凌明樽听到这话,也觉得井理儿的想法不错,看来她还是很有潜力的,他突然还挺期待井理儿会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来。

凌明樽跟何勋尹走后,井理儿拿着相机,给花海拍了些好看的照片,还让魏子哲充当模特多拍了几张,并给客栈也重新拍一些图片,叫来所有工作人员,让大家在院子里集合,拍大合影。

“一、二、三,茄子……”井理儿按下快门,一连拍了好几张大合照。

魏子哲从镜头前走过来,看着井理儿:“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可以啊。”井理儿点点头。

两人来到二楼的大露台,魏子哲紧张地搓了搓手,决定把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我怕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魏子哲抬头看了看井理儿,又收回目光,低垂着眼:“我其实,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你。”

“怎么会?”井理儿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你好几次约我出来,但是每次都放我鸽子的事情吗?我本来以为你要告白,每次都满心欢喜地等待,没想到就算等了一天,还是等不到你。后来我兄弟们都跟我说,你只是在耍我而已,我一开始不愿意相信,但是我已经等到心灰意冷了……”

“不是的。”井理儿那时候确实打算跟魏子哲告白,只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倒霉了,坐地铁坐公交车都能睡去,一睡就睡到终点站,然后出来时一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走,恰逢手机又没电,无法打电话联系魏子哲。

“尽管我不死心,在QQ上试探你,可是也没有得到你的任何回应。”

魏子哲确实曾委婉地问过井理儿喜不喜欢自己,井理儿当时高兴坏了,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结果下一秒手机就被抢了。

“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很不妥,毕竟,你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比我优秀太多的人。”魏子哲苦笑一声,“我会祝福你们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井理儿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霍负浪,连忙摆摆手,“我跟霍总,真的只是绯闻而已。”

“是吗?”魏子哲又惊又喜,激动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明明得知自己暗恋了那么久的人也喜欢自己应该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应该毫不犹豫地接受对方的告白才对,可是为什么井理儿一点想要跟他交往的想法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很久不联系感情已经淡了吗?

“井理儿,既然我们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这次就不要再错过了好吗?”魏子哲认真地看着井理儿。

“我……”井理儿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还是决定拒绝,“对不起学长,我以前确实喜欢过你,但是……”

魏子哲苦笑起来:“难道你已经喜欢上了凌明樽?”

井理儿纳闷了一下:“关他什么事?”

“如果你不喜欢他,怎么会纵容他进入你的房间里;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去看他;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会在他面前表现出紧张的情绪……”魏子哲长长地列举了一大串。

井理儿怔住,难道这就是喜欢吗?多年前她之所以会确信自己喜欢魏子哲,是因为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心跳,可是自己对于凌明樽明明没有这么羞涩的反应啊,反而有时候还会怕他……

“我不想勉强你,但是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魏子哲站起身来,离开了露台。

井理儿坐在原地发呆,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面容惆怅,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回去之后,井理儿整理着花踵客栈的测评报告和图片。

焦萱萱主动给她发了消息,询问她花踵客栈的事情怎么样了。

井理儿将资料发给她,焦萱萱很讶异井理儿似乎没有放弃花踵客栈的意思,反而还做了一些宣传资料。

“虽然很难,但是想的话,可以试试。”焦萱萱的态度还是很宽容的,并反馈了一些意见。

井理儿感到很惊喜,顿时又增添了不少信心,她认真修改着,然后在部门经理给的截止日期前提交上去,与此同时在各大平台上发关于花踵客栈的点评和图片。

井理儿特意在经由魏子哲的同意后将他的照片也上传到网络上,并配文:客栈老板娘的儿子长得特别帅气,单身可撩哦。

花踵客栈里,魏子哲看到这张照片和配字,心沉了一下,知道自己跟井理儿再没可能了,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明明他那个时候已经尽全力让井理儿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喜欢,可是事与愿违。

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有缘无分吧。

井理儿的点评还是引起了小小的一阵反响,人们这才发现原来W市的郊区还有一处这么美的花海,这也让霍氏集团的股东们开始重新考虑花踵客栈关闭的事宜。

在这期间,井理儿接到了焦萱萱安排的新任务,去外地的一家酒店试睡,这次,焦萱萱不会陪着她去了,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开始单干。

井理儿早就做好了这一路会异常坎坷的准备,特意提前两天出发,没想到还是赶上了暴雨天气航班取消,好不容易坐上的飞机再次因为天气原因无法直达目的地,在一个中转城市降落,到达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更坑的是,航空公司没有提供任何赔偿服务,更别说是为旅客们安排房间了。

井理儿怕第二天的航班还是不能及时飞,改定了高铁,然后找了个离高铁站比较近的房间。

暴雨天很难打到车,等井理儿好不容易抵达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四点了,而且这家酒店跟网络上的图片严重不符,外表看上去十分破旧,就像某个十八线小城镇里无人问津的招待所。

井理儿懒得再重新订酒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好在里面的环境不算糟糕,地上铺着毯子。

井理儿按了按前台的呼叫铃,过了很久,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出来,长得有些油腻,看了看井理儿。

“我已经在网上订好房间了。”井理儿将手机上的订单截图给他看。

中年男人拿过井理儿的手机时摸到了她的手,刹那间,不适感从井理儿的指尖延伸到头皮和脚底,她全身一颤,快速将手抽了回来。

对方替井理儿办理好入住手续,将钥匙递过来:“在一楼的最后一间。”并对她笑了笑,笑容猥琐。

井理儿也知道自己不该以貌取人,但对方就是让她感觉不自在极了,她拖着行李箱往走廊走去,怕吵醒已经入住的客人,动作尽量很轻。

这家酒店可能是对“富丽堂皇”有什么误解,以为地上铺着红毯,门框镶着金边,便算是高大上了,井理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口味变挑了,可能是在入住了那么多酒店之后,形成了对好的酒店一定的认知。

井理儿打开门,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大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裸着背的女人,正回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井理儿被画上的人盯得头皮发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间酒店没什么好感了。

它太油腻了,就像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就像前台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叔,偏偏房间里还喷了刺鼻的香水,呛得井理儿差点呼吸不过来,连忙打开窗子通风。

卫生间里的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井理儿洗了个胆战心惊的澡,然后扑到床上睡着了,只睡了三个小时后她便匆忙退房,出发去高铁站。中间,她不小心把身份证弄丢,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终于找回来,虽然不得已改签了高铁票,但好在终于赶到了要试睡的酒店。

井理儿感叹自己出趟差,就跟打了一场战似的,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然一不小心就被霉运给打倒了。

一周后,关于花踵客栈的处理结果下来了,虽然霍氏集团依然决定不再进行任何维修和投资,但是暂缓了关闭花踵客栈的计划,将采用民间筹款的办法,以人人都能成为股东的方式入股这家客栈,来支持它的运转。众筹发起后,很快就筹到了十万元,但只是杯水车薪。

井理儿给许姨打了通电话,她感到很抱歉,还是没能完全拯救客栈。

许姨却安慰她:“你已经尽力了,还有如果你有空的话,多回来看看,二狗子一直跟我念叨着你。”

电话那旁传来魏子哲不满的声音:“不是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吗?”

井理儿笑了笑,突然有些释怀,相比起一些人,她已经很幸运了,起码初恋没有无疾而终,也没有因为对方人设崩塌而毁了最初的那份美好与幻想。

月底,井理儿跟着焦萱萱来霍氏集团开会,她刚走进公司里,便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井理儿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他们都在看我?”

焦萱萱也感到困惑:“不是你的错觉,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走进满载的电梯里,井理儿听到身后两个男人在小声地讨论:

“她就是井理儿吧?”

“身材还挺好的,啧啧啧,看不出啊。”

“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

电梯抵达十层,那两个男人走了出去,井理儿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叫住他们:“你们刚刚是在议论我吗?”

“你难道不看热搜吗?”男人看了眼手机,“啊,都上前十了。”

井理儿皱眉,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拿起手机一看,热搜前十里有四条都是关于她的,连带着霍负浪也一块儿上了热搜,而其中最刺眼的一条是:井理儿裸照流出。

井理儿立刻点进去看,是一个偷拍的监控录像,一个女子背对着监控洗澡,虽然没有拍到关键部位,但身体的大致轮廓还是能看清的。

井理儿握着手机不住地颤抖起来,视频里的卫生间格外眼熟,正是她因为航班问题滞留临时定的、她觉得很油腻的那家酒店,没想到卫生间里竟然安装了偷拍的摄像头!

这个视频本来是在不良网站发布的,后来传阅得多了,有人发现视频里的女主角格外像最近因作为霍负浪的绯闻女友而大火的酒店试睡师井理儿,于是拿来比对,然后愈传愈烈,现在井理儿的账号基本瘫痪了,明明被迫害的人是她,却有不少恶臭的网友在下面评论:

——果然是被霍总看上的女人啊,身材不错。

——已阅。

——打算靠这种低俗的方式博人气?平台是不是该管管了?

——这是酒店试睡师还是卖身的?

……

焦萱萱也跟了出来,在手机上看到视频,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井理儿转过身来,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对不起,今天的会议我没法参加了。”

“知道了,我会帮你请假的。”焦萱萱能理解井理儿的心情。

“对不起。”井理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往消防通道跑去,她感觉自己像溺水之人,胸腔里盛满了气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口气从十楼跑到大厦的大堂,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她将风衣往上拉了拉,挡住自己的脸。

刚跑出大厦,黄豆般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像是要把天地间密集地缝合起来,远方电闪雷鸣,轰隆隆作响,行人连忙打起手中的雨伞,匆忙地掠过井理儿的身边。

井理儿狼狈地站在雨中,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在脸上流淌着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倒霉的人却是她?

凌明樽这段时间都在出差,设计图敲定下来后,他亲自飞到爱琴岛去参加项目的工程启动仪式,连续几天跟着工程师商讨设计稿,岛上没有餐馆,虽然请了厨子,但凌明樽吃不惯他做的大锅菜,便自己备了些轻食。

凌明樽坐在商务车上,跟Yettie开语音会议,结束通话后,他没了胃口,随意扒了几口便不想吃了,他怕食物放在车上会变质,便装在袋子里下车去扔。。

凌明樽扔完垃圾回来的路上,看见几个民工正蹲在地上吃饭,他正打算给他们几句鼓励的话,走近了,却听见他们提到了井理儿:

“你说这个女人叫什么?井理儿,好奇怪的名字。”

“人家可是霍总的女朋友,没想到我们还能看见这样香艳的视频。”

“哎哟,酒店试睡师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职业,该不会是陪睡的吧?”

……

“你们在说什么?”凌明樽站在他们身后,冷冷地问道。

对方并不知道凌明樽认识井理儿,还以为这是个可以跟他套近乎的好机会,将手机递了上来:“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酒店试睡师井理儿,被人偷拍了洗澡的视频,据说视频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凌明樽看着视频,一开始视频里的井理儿并没有露脸,只是裸着个背影,到后面她围上浴巾转过身,并去拿架子上的脏衣服时,整张大脸直接怼在了镜头上,脸被拍得明明白白。

“啧啧,我觉得网上说得没错,这肯定是故意拍的,你看她最后还露脸了。”

凌明樽的手骤然握紧,脸色变得骇人起来,他将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直接砸个稀巴烂。

手机的主人顿时慌张起来,语无伦次道:“凌、凌总……”

“你们谁要是敢再传阅这个视频,我见一个砸一个!”凌明樽恨恨地说道。

那几人顿时噤若寒蝉,不住地点头。

凌明樽蹙眉坐回车上,何勋尹从远处跑来,“吭哧吭哧”地从另一边的车门上了车,冒冒失失道:“凌总,不好了!”他举着手机。

凌明樽瞥了一眼,眼里满是怒火,压低声音道:“给我删了。”

“啊,你已经知道了?”何勋尹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不光是你手机里的,把网上能找到的资源都给我删了,然后给我查视频来源!”

何勋尹仿佛已经看见了凌明樽周身燃烧着的熊熊怒火,回了声“嗻”。

凌明樽莫名地感到心烦意乱极了,明明井理儿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但不知道看见这样的视频后自己竟会发那么大的火。

那个女人,怎么能倒霉到这个程度?

作为酒店试睡师,竟然被人偷拍了?

井理儿抱着韩雨瞳痛哭一场后,缩在被子里长睡不起,无论韩雨瞳怎么喊她,她都不肯起床。

“你是打算一辈子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了,是吗?”韩雨瞳无奈。

井理儿睁着眼睛发呆,双目茫然无神,泪水浸湿了枕头,一张小脸看上去憔悴极了:“我都这么难过了,你难道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韩雨瞳翻看着手机,突然她惊叫道:“网上的那些视频找不到了,点进去都显示错误,是不是霍总帮你处理了?”

“可能吧。”井理儿苦笑,“就算删掉了又如何,已经被那么多人看过了,说不定都被人保存起来了。”

“其实你那个视频也还好,只拍到了背面,关键部位没有露出来。”

“但问题是被那么人看见了!你没看到网上的言论吗?一想到被多少人意淫我就心里堵得慌。”井理儿为了眼不见为净,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可是你也得振作起来呀,日子还是得继续过。”韩雨瞳轻声地劝道。

井理儿听到韩雨瞳这话沉默了很久,缓缓地开口:“我不想做酒店试睡师了,这份职业太危险了。”

“你要辞职?”

井理儿“嗯”了一声:“我宁愿继续去被蚊虫叮咬,去试吃狗粮,也不要被人拍个精光了。”

韩雨瞳叹了口气:“你先想清楚吧,别匆促做决定。”

韩雨瞳下午还要去帮人占卜,只好先离开井理儿的家,承诺给她带晚饭,她刚打开门,井理儿的妈妈范慧凝就从外面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阿姨!”韩雨瞳怕范慧凝会对井理儿做出什么事情,连忙拦住她,奈何对方力气实在太大,一把将她推开。

“井理儿呢?”范慧凝四处张望,走到床边,将被子掀起来,“你还有脸睡觉?拍了那么丢丑的视频。”

井理儿被拽着不得已从床上坐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范慧凝。

范慧凝顿了一下,有些心软:“网上的视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你上传的?你为什么拍那样的视频?”

井理儿跟范慧凝向来是一言不合就开吵,她懒得辩解:“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正要继续躺回床上,又被范慧凝拎了起来:“你还没嫁人,就先干出这么丢丑的事情?还不快跟霍负浪解释去!”

“为什么?”

“网上不是传你是霍负浪的女朋友吗?怎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们?”

“那是假的,炒作而已。”

范慧凝听得这话更来气了,直接揪起井理儿的头发:“这种事情也能炒作?你真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啊!”井理儿被扯得头皮发麻,尖叫起来。

韩雨瞳连忙跑过来阻止:“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井理儿也是有苦衷的。”

范慧凝不依不饶:“她能有什么苦衷?就这样作践自己?井理儿,你要丢丑就别闹这么大,难道以前弄死了你弟弟还不够,现在还要弄死我们吗?”

井理儿爆发了出来,哭喊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跟弟弟一样去死吗?”

话音刚落,整间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范慧凝松开了井理儿的头发,定定地看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已经活得够惨了,我也遭到报应了,弟弟走后的这些年,我一直被霉运缠身,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赎罪了,也一直安分守己,但还是被人偷拍了这样的视频,我能怎么办?”井理儿掩面哭泣,哭声撕心裂肺,韩雨瞳听得心疼,轻轻地拥住她。

范慧凝慢慢松开了手,脑神经突突地跳跃着,她晃了晃身子,心死如灰道:“这一切都怪你,要是没有你,你弟弟也不会走。家里的房子要翻新了,这个月的钱呢?”

“我不是打给你了吗?”

“我根本没收到。”

井理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银行卡号填错了,那笔钱被系统自动退了回来,但还没到账,所以她也没察觉。

真是一事比一事糟心。

井理儿将钱重新给范慧凝转了过去,范慧凝这才肯作罢,重重地甩门离开了。

“雨瞳,我不想活了。”井理儿感到很委屈,抱着韩雨瞳号啕大哭起来。

“呸呸呸,别说这种话,我帮你算过,你能活到九十多岁呢。”

井理儿“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还有七十年我要怎么过?”

井理儿哭累了就睡着了,韩雨瞳给她盖好被子,低头看了眼时间,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今天预约的这位客人可是很难伺候的,她急急忙忙离开。

井理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五岁的弟弟,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啃着杧果,吃得嘴巴四周黄黄的,像涂了颜料似的,弟弟扬着灿烂的笑脸跟她说道:“姐姐,等我长大了,我要开一个超市,姐姐想吃什么都可以来拿。”

井理儿伸出手,想摸一摸他那肉嘟嘟的脸蛋,可是怎么也摸不到,弟弟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消失在了空气里。

“啊!”井理儿惊醒,冷汗涔涔,听到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凌明樽为了找井理儿,费了很大的力气,井理儿因为频繁搬家,因此在很多地方留的地址都不对,最后凌明樽只好打电话给焦萱萱,焦萱萱诧异了一下:“你要井理儿的住址做什么?”

“我找她有事。”凌明樽淡淡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趁这个节骨点将她挖走吧?”焦萱萱单纯地以为凌明樽找井理儿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凌明樽顺着她的话撒谎:“是。”

“那我要是提供给你,岂不是变成间谍了。”焦萱萱笑了笑,以为凌明樽会着急继续求情,但是以他冷酷的性格,只是说了一句:“那我挂了。”

“等等。”焦萱萱不得不佩服凌明樽的厉害之处,明明是他来求人办事,却总能将被动权转化为主动权,焦萱萱因为在乎他,所以拿他没办法,“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报答,你得请我吃顿饭。”

“好。”凌明樽一口答应下来。

焦萱萱挂完电话后站在原地久久地愣神,井理儿有那么大的能力值得凌明樽费尽心思去挖墙脚吗?

门外的敲门声还未停止,井理儿以为又是范慧凝,她懒得开门,用被子蒙住头。

但这敲门声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很快对门邻居开门忍不住咆哮:“能别再敲了吗?!”

对门邻居是个中年妇女,看到站在井理儿门口英俊的凌明樽,立刻变成柔和的态度,笑了笑:“你是来找井理儿的?她可能不在家,要不要来我家等着?”

“不用。”凌明樽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害怕被邻居投诉的井理儿开了门,看到凌明樽瞬间石化:“你怎么来了?”

凌明樽瞥了一眼还在望着他花痴的中年女人,那眼神直勾勾地让人害怕,他推着井理儿往里走:“我来看看你。”一边关上门。

“来看我倒霉成什么样子了是吗?”

“你确实是有够倒霉的。”

“……”井理儿心里的火气更大,“那你看完了,就麻烦你走吧。”

凌明樽看出井理儿生气,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改口道:“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他将车子在路边停好后,正好看见小区门口有人在卖煎饼,他想到自己来别人家两手空空不太好,便顺手买了一个。

这煎饼正好是井理儿爱吃的,她原本想下楼去买,可是又没有勇气踏出家门,她扯了扯嘴角,假装不情不愿地拿起煎饼吃着:“谢了。”

“吃完后跟我去个地方。”

“我不去。”

“你必须去。”凌明樽态度强硬。

井理儿感到有些懵:“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井理儿继续吃煎饼。

凌明樽看了眼井理儿的屋子,很小,一个大单间,但是被她改造得很好,风格清新,他终于知道井理儿在花踵客栈里为什么对那么东西都能手到擒来了。

凌明樽拉了张椅子坐下,跷着二郎腿等井理儿吃完,他有些后悔买这个煎饼了,还得浪费时间等她,可是看到井理儿津津有味的样子,又宽心了许多。

“咳咳咳……”井理儿边吃着煎饼边堤防眼前的不速之客,一心二用,一不小心就被噎到。

“你怎么了?”凌明樽伸直腿,着急起来。

井理儿指向厨房:“水、水……”

凌明樽来到饮水机前,却发现已经没水了,他在厨房里来回找水,一瓶矿泉水也没见到,他只好用烧水壶接了些水,插上插座烧着。

井理儿压根等不及他烧开水,直接用杯子接了些水龙头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凌明樽皱眉:“这样不卫生。”

“总比被噎死好。”井理儿拍了拍胸脯,舒服了许多。

井理儿终于将煎饼吃完,凌明樽站起身来:“走吧。”

“到底去哪里啊?”井理儿磨磨蹭蹭地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跟着凌明樽下楼,感到莫名其妙。

车子开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前,井理儿望了望四周荒无人烟的,吓得不敢下车:“你、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都把好运还给你了吗?你还要杀我灭口?”

凌明樽打开副驾驶座上的车,面色冷峻:“下车。”

“我不下!”井理儿死死地拽着安全带。

何勋尹从工厂里跑出来,看见井理儿亲切地叫了声:“井小姐。”

“你们杀人是犯法的!”井理儿咆哮。

何勋尹一头雾水:“什么杀人?我们是好公民,怎么能随随便便杀人?”

“那你们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给你见个人。”凌明樽见井理儿还是害怕,无奈地补充了两个字,“活的。”

井理儿这才跟着凌明樽战战兢兢地下了车,走进工厂里。

工厂里站着几个黑衣男人,他们面前的中年男子见到井理儿,连忙“咚”的一声下跪,不停求饶:“井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偷拍你的,我该死……”

井理儿看清男人的长相,正是那家油腻酒店的中年大叔,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视频就是他偷拍的。”凌明樽冷冷地说道。

何勋尹随即解释:“凌总在网上看到视频后,派我去把所有视频全删了,并且调查视频出处,然后将这个始作俑者带到W市,交由你处置。”

井理儿怔了怔,看向凌明樽:“原来网上的视频是你删的?”

“不然你以为是霍负浪?”凌明樽口气不悦。

她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因为她从没想过凌明樽会无缘无故地帮自己。

“这个人,你想怎么惩罚都随便你。”凌明樽又说道。

中年大叔双膝着地,跪到井理儿面前,苍蝇般搓手:“拜托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井理儿忍不住心软起来,又听见对方开始卖惨:“我还有妻子和女儿要养,她们不能没有我啊。”

听到这话井理儿瞬间恼怒了:“如果被偷拍的是你的老婆和女儿,你会做何感想?你能保证做了那么多坏事,不会轮到自己吗?”

男人顿了一下,开始哭了起来,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井理儿感到头疼:“报警吧。”

“资料已经整理好,随时都可以提交给警方,他的酒店将会涉及侵犯隐私而查封,上传到网络的那些视频一旦再流出警方也会追踪散布者。”何勋尹说道。

井理儿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她觉得好累,明明自己只是想好好工作,却会遇上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

井理儿回到凌明樽的车上,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

凌明樽毫不谦虚地“嗯”了一声。

井理儿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

“顺手解决一个竞争对手而已。”

竞争对手?那只是一家小小的酒店,能威胁到凌氏集团吗?

“总之真的很谢谢你。”车子开到楼下后,井理儿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井理儿抬眼望去,正是霍负浪,霍负浪得知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让公司的公关去处理了,但没想到有人比他们动作还快,霍负浪觉得好奇,便想来问问井理儿,但他看到井理儿和凌明樽在一起时,似乎就都明白了。

“井理儿的视频是你帮忙处理的?”霍负浪问。

凌明樽没有否认,他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睛看霍负浪:“我帮她删除了所有视频,并且找到了发布视频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

凌明樽耸耸肩:“可能是闲着无聊吧。”

霍负浪轻笑了一下,这可不像凌明樽的性格,他能这么做,一定是在乎井理儿。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凌明樽坐回车里。

凌明樽开车离开,不停地透过后视镜看霍负浪和井理儿。

井理儿看了看凌明樽车,转头跟霍负浪说道:“霍总,我想辞职。”

霍负浪一惊:“为什么?”

“我觉得酒店试睡师可能不太适合我。”

“偷拍的酒店是霍氏集团旗下的吗?”

井理儿摇头:“不是,只是我对这样奔波的工作感到厌倦,我也想好好安定下来,不想每天都住在酒店里。”

“别那么轻易下决定,你还是先考虑清楚吧。”霍负浪看过井理儿这段时间的工作报告,加上花踵客栈一事,他觉得她确实是个好苗子,不想就这么浪费了。

井理儿所遭遇的网络暴力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尽管偷拍的酒店已经被揪出,网友们却好像自动屏蔽了这条消息,纷纷跑到她的账号下进行言语攻击,认为她不配签约霍氏集团,甚至是她之前苦心推荐的花踵客栈也遭到了网友们的抵制。

井理儿不得不关闭了评论功能,她休了一个月的假,账号再也没有发过任何消息。

没有了经济来源,加上之前的工资大部分都打给了范慧凝,井理儿又过上了拮据的生活,好在有韩雨瞳时不时地救济她一下。

“叩叩叩——”送外卖的敲门声在每天饭点准时响起,井理儿爬下床去开门,从外卖员手中拿过袋子,她打开一看,今天的午餐是寿司和刺身,很丰盛。

井理儿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韩雨瞳:谢谢你每天投喂我。

韩雨瞳:???

井理儿:不是你订的外卖吗?

韩雨瞳:没有啊,我就上次给你点过一份炒饭后就再也没点过了。

井理儿:什么?那这三天的外卖是谁点的?

韩雨瞳:什么意思?

幸好井理儿之前吃外卖事先都拍了照片,她一一发给韩雨瞳,有石锅拌饭、牛排、比萨等等,每餐花样都不同,以至于她每次接过外卖时,都会小小地期待一下。

韩雨瞳立刻打来语音电话:“你觉得这些像是我点的吗?那个牛排,看着也要一百多吧,我对自己都没这么奢侈过,更不要说对你了。”

井理儿更困惑了:“那是谁点的?”

“肯定是喜欢你的人咯。”

难道是霍负浪为了挽留自己定的?可是他至于这么做吗?井理儿打开跟霍负浪的聊天界面,霍负浪大概每隔两天会关心地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并告诉她公司已经在着手解决舆论的问题了。

井理儿正想问霍负浪关于外卖的事情,霍负浪忽然发来消息:这周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井理儿犹豫了一下,知道霍负浪应该是要跟她说工作上的事情,便回了一个“好”字。

到了两人约定吃饭的日子,井理儿收拾一番正要出门,外卖小哥又来敲门了。

如果是霍负浪点的话,那他们今天吃饭,霍负浪不可能再让人送来外卖了,于是井理儿逮着外卖小哥问:“这外卖谁点的?”

“不是你点的吗?”

"不是用我的手机点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问商家吧。”

于是井理儿打电话给商家,对方报了账号,是一串压根看不出规律的乱码。

井理儿眼看跟霍负浪约定的时间到了,没法再仔细询问,只能先赴约,路上错过地铁又错过公交车的她突然想到一件不对劲的事情。以往井理儿点的或者是别人帮她点的外卖,都一定会出问题,要么少佐料要么袋子破掉,可是接连几天外卖都是完好无损的。

井理儿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外卖很有可能是凌明樽点的,只有像他这样好运加持的人,才能够克服她的霉运。

井理儿折腾了很久,终于抵达餐厅,要进门时却被服务员拦住:“对不起小姐,您穿的衣服不合格。”

“哪里不合格?”井理儿低头看自己。

服务员面露难色:“太、脏了。”

井理儿来的路上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坑里,好在坑并不深,自己也没受伤,但是衣服却完蛋了。

井理儿只好打电话给霍负浪,很快,霍负浪出来接她,跟服务员说了说,服务员看在霍负浪的面子上,通融了。

霍负浪看了看井理儿:“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有点倒霉罢了。”井理儿无奈笑笑。

两人坐到餐桌前,这家餐厅是一对一定制的形式,每桌配备一名专属厨师,现场弄好食材,再呈到客人面前,从食材选择到烹饪全程透明,因此颇受欢迎,但是人均一千的价格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哪怕是菜单上没有的。”霍负浪将菜单递给井理儿。

井理儿点点头,她不算太饿,只点了两道菜。

他们点完后,后厨立刻送来食材,井理儿看着厨师在她面前摆弄着刀具,感到有些心慌,生怕遭遇什么不测。

“你不舒服吗?”霍负浪见井理儿神色紧张。

“没。”井理儿摇了摇头。

井理儿盯着厨师的手,一晃神,看到从餐厅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竟是凌明樽和焦萱萱,两人穿得得体大方,焦萱萱笑意盈盈地与凌明樽并肩走着。

他们也看到了井理儿和霍负浪,焦萱萱先开了口:“好巧啊,知道霍总是这里的常客,以前却不怎么碰见,今天倒是挺凑巧的。”

凌明樽瞥了井理儿一眼,面色冷峻,一句话也没说。

霍负浪出于礼貌问道:“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坐?”

“你们是在约会吧?就不打扰了。”焦萱萱说完去征求凌明樽的意见,凌明樽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便在霍负浪和井理儿的隔壁桌坐下。

井理儿心里堵得慌,焦萱萱既然是凌明樽的前女友,两人在一桌吃饭,难道意味着旧情复燃吗?

井理儿正发着呆,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一黑。甩着拉面的厨师本来技术娴熟,从未出过差池,没想到今天却尴尬地将面甩到了客人的脸上,他连忙将面条从井理儿的脸上拿下,连连道歉。

井理儿脸色铁青,感到无地自容,餐厅的客人都纷纷看了过来,有人窃笑有人惊讶,焦萱萱和凌明樽则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我去下卫生间。”井理儿站起身,跟霍负浪说道。

霍负浪点点头。

井理儿去卫生间清洗了一番,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外卖怎么可能是凌明樽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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