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吃东西噎死的,有打游戏诈尸的,还有智商欠费活活笨死的。林溪觉得这三样他都占了,既缺了运气,方式又奇葩,而且还不美观,踩到礼裙直接把自己给摔晕了。
她不知道别人晕倒是什么样的,但是她觉得有点像做梦,脑子里像被塞满了棉花,像个软皮囊,打一拳都使不上力。
林溪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耳朵边的声音像是老鼠在磕食,窸窸窣窣。
“醒了?”秦咪咪放大的一张脸凑到跟前,嘴巴里还嚼着瓜子,腿上的iPad放着最新的韩剧,里面正哭着:“为什么,你竟然是我的妹妹,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林溪瞥了一眼,两人正抱在一起。一醒来就看到这么魔幻的剧情,这是什么征兆?
“我怎么了?”
“你踩自己裙子上把自己摔昏过去了,我觉得这件事可以超越丁柔和徐柯搞上了这件事,成为今年奇葩事件的第一名了。”秦咪咪眼睛一歪,“我这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大姐,我这还虚弱着呢,受不了半点刺激,如果你想要我早点死,你可以多添点油加点醋直接让我当场休克。”
“那我帮你决定。”秦咪咪兜起手上的瓜子,“吃到最后一颗,奇数就先听好的,偶数就先听坏的。”
林溪看她手里还有一把:“等你吃完还要一段时间。”她仰头躺着,盯着没有任何造型的天花看,秦咪咪嗑瓜子的声音,弄得林溪心里烦躁。
周正逃婚的事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这后续的发展和收场一想到两家人脸都呈现灰色,她就感觉自己也要跟着一起过去了。秦咪咪的故弄玄虚,让她心里犯嘀咕,这后遗症到底是危险系数里面的几级?
“我爸妈身体没事吧?”她先问问这个最关心的事情,以及探听一下虚实,这和她说的好坏事情有没有关系。
“好着呢,你妈大骂了一阵,然后就回去了,据你爸说,因为之前劳累了,所以他们现在吃嘛嘛香。”
“我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他们已经想通了,反正周正家又穷又抠,不嫁就不嫁了,而且他们对你已经基本失去信心了,正在捉摸着以后是要林河还是林江入赘的问题。”
“入赘他们也想得出来,咱们老林家怎么能去入赘?”
“他们已经做好了你要做老姑娘的准备,所以呢,琢磨着让你两个小弟找个有钱的老婆光耀门楣,到了老的时候也能把你带着,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他们心里,我晚年到底是会有多凄惨?”
“哎?我吃完了,是偶数,要先听坏消息。”秦咪咪把手上的最后一个壳扔到桶里。
“你等等,我先做个准备工作。”林溪把枕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严阵以待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你婚礼上被甩了的事情,短短一天已经传遍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连门口不认识你的看门大爷都知道了,我觉得你要火。”
她脸皮本来就厚,大有不以为然之意:“嘁,这有什么。”
“我还没说完,只是这个版本稍稍多了一点,还有这加工加料的剂量也大了一些。”
“什么版本?”林溪感觉自己的眉心跳了一下。
“自杀未遂。”
“什么?!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摔晕了而已。”
“嗯……你放心这只是最初1.0版本的,现在我听到的最新版本是,婚礼当天,你抓奸在床,然后被小三还有新郎合起来打晕了,之后他们逃之夭夭。”
“这群人真是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还有周正其实是得了绝症,或者是我哥的剧情,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嘿嘿,你这个也不错。”秦咪咪笑道,“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你这个好消息不会是坏消息的变异版吧。”
“放心绝对是好消息。”她神秘秘兮兮地凑近,好像周围一群奸臣要害她,“徐柯和丁柔掰了。”
“什么时候?”
“好像就在你找丁柔算账之后,没多久两人就分了。”
“我没听徐柯说啊,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能瞒过我八卦小天后的,那天你结婚她不是也来了吗,就是来找徐柯的,单相思想复合。不过,我肯定是没戏的。这下正好,你丢了个周正,来了个徐柯,这就是天意啊。”她扫了一眼懒懒地躺着的货,“我说,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我之前打了他一顿。”
“为什么?”
“谁要他动手动脚的?”
“哦?”秦咪咪发出一声怪叫。
“能把你满脸的淫秽,还有占了脑子大部分空间的肮脏给冲掉吗?”
“就算现在没有,也是迟早的事情,小别胜新婚来个干柴烈火,现在的觉跟几年前的感受肯定不同,很有新鲜感。”
“你怎么就知道睡觉,我这还失着恋呢,如果不能说点人类的语言,就走开。”
“现在失恋就跟感冒一样,谁一年还不感冒几次。你差不多得了,对周正适当表达点哀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何况就他那配置,满大街都是,你扪心自问,论几年前你是这水准吗?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但是也不能过分自暴自弃啊。”
“那你说谁好,徐柯吗?男人都是一路色货,当年他去见那个什么小红、小香把我气得半死,回来打架的事你忘了?”
“怎么可能忘?你们还把警察给招来了,徐柯是去拒绝别人的,当然他没跟你说是他不对,不过,我觉得这事你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你当年那个怨妇唧唧的样子,如果我是他,早就挖个坑把你埋了。对于周正这种当众逃婚甩你脸的人,你对他都没有当年对徐柯一半苛刻,而且当时的打架主要是你打他,一直到警察来,他可都没有动手还你一下。”
“那,那……”林溪说不出来,当时确实年轻气盛,而且任性到现在自己想想都有点过分,别人说还好,秦咪咪这没心肺的货,让她是相当不服气。
“这位高举正义大旗、根正苗红的女子,你似乎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叫我跟你在38度的艳阳天手持拖把棍子,去抓江辰的奸,结果是人家表妹,弄得两人差点羞愤跳楼,要说过分,小女子我怎么比得上你啊?”
“林大溪,你现在是在挑衅我吗?”秦咪咪眼睛一横,意思是来啊,你这有一堆黑料,姐憋着没说呢。
“来啊,互相伤害啊。”
“好,休怪我无情。”她两手一高一低做起势来,“当初你追徐柯把人家堵巷子里,是不是我把他车轮给卸了,你们才能苟合的?”
“苟合根本不是那一次好吗,呸,这不是重点,当初江辰可有一个红颜知己的,要不是我三寸不烂之舌,直接把人家骂得要跟江辰绝交,哪来后来你的上位?你这货偏偏不思进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江辰时时刻刻都处在头顶一片绿的恐慌之中,你们分手,你才是罪魁祸首。”
“胡说,我们根本是因为打游戏奖金分赃不均才分的手。”她大腿一拍,“你跟个异性朋友进行社交活动,哪一次不是我给你顶包?本来我是个清新脱俗的女子,因为你变得牛鬼舌辩,那些谎言垒起来的小山,压得我是夜不能寐。”
“接着装,但凡你看到个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就对人家上下其手,哪次不是我给你擦的屁股?”
“你最后拿下徐柯,把他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天十封情书,其中一半都是我帮你抄的,没有我,你根本完成不了这么雄伟的事业。”
“现在是要跟我算账吗?”林溪叉着腰站在床上,势要比她还高,“你这个白眼狼,你工作泡男人被老板炒了的时候,是我把你拉到店里来,给了你一口吃的。”
“你付不起房租的时候,我为了你牺牲二人世界,用忽略不计的租金收留你,不然你早睡大街了,你才是白眼狼。”
“秦大咪,你这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二货,还每次在我谈对象的时候蹭吃蹭喝,我事业还有人生都被你耽误了。”
“林大溪,我还没说,你个抠门鬼,每天回来吃饭,从来不给伙食费,我一个人的花费要变成双人份,害得我每个月月底几乎要去天桥下面要饭。”
“你怎么不说,我买的东西,你每次都在我之前先用先吃了,连内衣都不放过。”
“我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你居然跟我算这么清楚。”
“是你先跟我算的。”
“林溪,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我打死你。”林溪扔了枕头过去,秦咪咪完美避开,一把又扔了过去,跳上床两人就揪起来。这些年,她们两人绝交和干架的次数几乎要赶上董卿上春晚的次数了,除了说好的不打脸基本原则,从抓头发到揪衣服,棋逢对手,很难分个胜负。
呲,呲……”
两人打得正激烈:“什么声音?”林溪首先听到。
“你想骗我,然后暗算我?”
“我没骗你,真的有声音。”两人同时往门口的方向,门缝下面的缝隙被埋掉了,黑色潺潺,一直滚到房间里来。
“这是?”林溪跳下床,蹲下去用水摸了摸,“水?”反应过来的时候,号了一嗓子,差点把嗓子喊破了,一下打开房间门,“我去,家里淹水了!”
厨房的水管爆掉了,水从客厅一直流到了房间里,家具都泡在水里,还在哗啦啦地流。她们两个大活人在家居然一点没察觉到,要是有人想害他们,应该在翘辫子的那一刻才会反应过来。
林溪冲过去,光着脚踩在水里,打开下面的柜子去找水阀,上面呲得她眼睛睁不开:“大咪,来帮我一把。”秦咪咪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头重脚轻,还没到跟前,脚下一滑直接栽到水里,林溪好不容易拧上了又去水里捞她。
外面大门被砸得砰砰响:“你们家里漏水了,都漏到我家了。”
“我知道了!”林溪喊了一嗓子,这秦咪咪跟猪没两样,真重。
“我的腰啊,快打电话给江辰,让他回来。”秦咪咪扶着沙发,林溪踩着水一路跑到房间里,水已经漫进房间。
“喂,江辰,家里漏水了。”
江辰吼叫的程度,吓了她一大跳,这男人歇斯底里起来,也毫不逊色,这房子就是他的小老婆。物业来了几拨,楼下的邻居又来了几拨,一边打扫一边对上门找碴的人进行还击骂人,几乎半个小区的人都上门看过热闹了,三个人也几乎累得剩半条命了。
“今晚家里没办法住了,要等到明天物业找人维修。”江辰进去房间,柜子里面都进水了,随意拿了两件衣服,“咱们今天去酒店将就一晚。”
江辰开车,三人匆匆跑到附近的酒店:“我们要两间。”
“不好意思客满了。”柜台的服务员连头都没抬,今天是星期六,他们应该想到的。
“C大不是在附近吗?学校附近宾馆肯定多。”
“你太天真了吧,学校附近的绝对一年365天都没有房间。”
“那你说去哪儿?”
林溪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流落街头了。
“去网吧。”
其余两人只能同意,比起在街上像是孤魂一样地逛街,那边至少还有个地方能够通宵坐坐:“终于有个地方能让姑奶奶我歇歇了。”三人包了一个小包间,秦咪咪先脱了鞋躺起来。江辰和林溪各坐一边,累得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正昏昏欲睡去见周公,包间门忽然被打开了,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身份证拿出来。”
“怎么了?”
“这家网吧涉嫌违规,你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我们交钱了。”
“等老板放出来你们再去跟他要吧。”秦咪咪看到那个光头老板,正低着脑袋,和旁边几个描龙画凤的小弟一起被带走了。
“走吧。”江辰拿了外套,三人到楼下,地上放了张单子,一个垃圾袋腾空而起。
“我去,车怎么被拖走了?”林溪和秦咪咪抖抖索索,“大溪,我觉得自从你被周正甩了之后,先是自己把自己摔晕了,然后家里被淹,简直是诸事不顺,衰神附体。”
“你怪我,我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凭什么说是我?!”林溪很不服气,指指天,“难道,我说天要下雨,它真的就会下吗?”
轰隆,轰隆……
黑天上忽然一道闪电。
“不会吧……”三人抱头鼠窜,连跑到对面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受不了了!”秦咪咪怨恨地看了一眼,“都是你林大溪,你、你,离我们远点,站到对面去。”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不过就是凑巧下雨,要是真倒霉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被雷给劈掉了。”
轰!
一道闪电瞬间就把牌子给打翻了,掉下来的东西,还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光,秦咪咪吓得哇哇乱叫。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林大溪你这个乌鸦嘴。”
“你冷静点。”江辰本来不信什么迷信,现在也吓得心里直犯嘀咕,“我觉得咱们不能再待在户外了,会有生命危险,还有林溪你也千万别说话了。”
“我要求救。”秦咪咪赶紧掏出手机,手也抖个不停,“喂,徐柯。”
“喂,你!”林溪过去就要抢她电话,她像条蛇一样,扭来扭去直接就交代完了。
“你找他干吗?没事找事。”
“请这位已经无处可去即将流落街头的女子认清现实,除了徐柯,我们三个人中有那种能够同时收留我们三个人,并且房子大到住不完的富贵朋友吗?”
林溪吸了口气,很是郁闷:“没有。”
“告诉你,我们有现在这种处境,都是你这个霉气害的,就算徐柯晚上要你陪睡,我们两个也会恭恭敬敬地把你捆了去侍寝,你现在没有申辩的权利。”
“哼。”林溪不开心,三个人从站着到蹲着,徐柯来得还算是快,秦咪咪看到大奔来的时候,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就像看到了亲人,很是娇柔地喊了一句:“徐哥哥,你终于来了。”
林溪差点吐出来,徐柯看到狼狈的三个人,心里嘀咕,这是饱经了多少风霜。秦咪咪让林溪坐在副驾驶上,一方面是要拿她去进贡,另一方面,这个霉气离他们越远越好,反正徐柯命硬,这么多年被林溪各种折磨,也还活得依然坚挺,而且也架不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溪坐在他旁边有点尴尬,感觉自己特别像古代家里没钱、被卖给地主当二房的穷丫头,而且她之前还打了这个地主一顿,虽然徐柯心地宽大不会报复,但是难保不会心里有意见。
“你手怎么了?”徐柯知道她尴尬,首先开口。
“啊?”她看看左手,“可能是下午去关水龙头,混乱之中划到手了。”刚刚一通混乱,她压根没注意到,流了血也不觉得痛。
徐柯低头看一眼没说话,秦咪咪在后面扭起来:“我们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这话就是废话,真要有自尊心那东西的话,半个小时之前的歇斯底里完全是矫情。
“没事,反正那房子就我一个人住,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那就好。”
林溪太了解这货了,她客套徐柯的目的就是要明确,今晚他是肯定会带他们回家的,并且确定他的房子真的很大,够她享受类似酒店的待遇。
徐柯看着林溪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憋着屎的表情,手还抄在两腿间抖个不停。
“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谁说我想上?”
“那你抖什么?”
“我、我冷。”林溪其实是心里的紧张,露出手脚不协调的反应,这一身的衰气,说不定会传染到徐柯身上,她虽然心地不正,但也还有点良知。
预想到各种可能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各种事情,现在他们四个人都坐在车上,万一来个……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慌张了,林溪盯着徐柯,很认真地说:“徐柯,你好好开车。”
“嗯。”徐柯有些郁闷地点头,转头瞥了她一眼,那边惊讶叫了一声:“你别看我,专心点!”
他手一抖,差点将油门踩成了刹车:“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开车。”
“你别看我也别跟我说话,拜托。”
后面秦咪咪和江辰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吓得脸都白了,三个人六双眼睛在徐柯身上转,徐柯背后发凉,有种撞鬼的感觉。
车子都轻飘飘的变成了棉花一样,他感觉自己开的是个玩具车,车子里的紧张感,让他有种随时要车毁人亡的感觉。到了目的地,就像一个刚上路的新手,捏方向盘的手都白了。
三人大呼一口气,林溪的霉运还好没有涉及生命危险。秦咪咪看到眼前的房子乐翻了,脸上是收都收不住的笑容,简直是心花怒放,要是个女人,她一定上下揩油,摸得油光锃亮。
“能把你花痴的表情收起来吗?”江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作为一个男人,徐柯确实在各方面都碾压他,他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嫉妒小人,但是秦咪咪作为他曾经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对别的男人的东西流哈喇子,他也着实不爽。
“谁叫我眼光太差,同样是前男友,自己前男友跟别人家的真是差了千军万马的距离,如果你也能有这么大的房子,我下跪都可以。”
“哼。”江辰斜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你这外貌跟林溪的差距也挺大的,况且我要有这房子,还能看上你?”
“江辰,你找死是不是?”
“怎么着?!”
徐柯脱下外套转头问乱头神一样转的林溪:“你们吃饭了吗?”
“难怪我觉得有件事情没做呢,浑身不自在,原来是没吃饭。”林溪摸摸肚子,秦咪咪那边肚子也很配合地响起来。
“现在点外卖吗?”
“这里点外卖送不进来。”徐柯走去开放式大厨房,打开双门冰箱。
林溪的眼睛顿时发光:“有什么好吃的?”一边凑到那边去,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袋子里装着些素菜,饮料都是罐装白水,“暴殄天物,这么大的冰箱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不爱吃零食,以前都是你吃。”徐柯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有数吧。
“好像是。”她看了一眼,“你这是打算自己动手?”
“不然呢,你指望他们两个?”两人回眼看过去,客厅里面那俩人正在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吵得不可开交。
“算了,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这大晚上的怎么饭都没吃?我们要没来,你怎么办?”
“本来是正在吃,现在就变成吃了没吃饱。”
“看来是我们搅了你的饭局,是不是妨碍了你即将拥有的浪漫一夜?那真是罪过大了。”
徐柯拿了根黄瓜照着脑袋给她狠狠捶了一下,架不住这货脑袋硬,晃了一下毫无知觉。
“你脑子能正常点吗?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
“那能咋的,你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吗?总得解决个人问题。”
徐柯一愣:“你怎么知道?”一会儿缓过神来,他拍脑袋明白,“肯定是秦咪咪告诉你的,这么多年,你们就像连体婴,一个鼻孔出气,连对方每天有没有正常排泄,都会互相通报一声。”
他想起这事就郁闷,林溪这个缺心眼,以前连他们晚上的私事,第二天都会汇报给秦咪咪,害得他每次被秦咪咪调笑,当场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为什么掰了?”林溪深吸口气,睁圆眼睛,“不会是因为我吧?”
徐柯手上一顿,差点切到手,翻了眼睛:“怎么这么自恋,关你屁事。”
“我也是合理怀疑一下,毕竟你有前科在身,谁叫你上次动手动脚的。”
“你。”他忽然脸沉下来,正欲发作,痛斥面前这个狼心狗肺的货,林溪已经像个撒欢的兔子奔到了客厅,参与两人的战争。
心里简直一顿子火没地撒,切的菜就像是林溪,直接剁碎剁碎:“说好了帮我洗菜呢!”看着三个似乎丧失理智的人,徐柯觉得,这是招了些什么牛鬼蛇神回来,看来这一晚,注定安生不了了。
等到晚饭上桌,碗筷放好,一群人毫无愧疚,心安理得地上手吃菜,他意识到,这是请了群主子回来。
秦咪咪拿了双筷子每道菜都尝了点:“啧啧,徐柯你手艺没退步啊,还是好吃,不过呢,”她舔舔筷子,“这几个都是林溪爱吃的啊。”
这下两个人都哽住了,徐柯咳了一声,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以前做得多,这些年也没学新菜,就来来回回地做,省得麻烦。”
表示他真的没有给某人什么特例。
“哦,原来是这样啊。”秦咪咪回答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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