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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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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静心诀

 

春天的碧落山,草长莺飞,晴空如洗。

一个青衣公子立于湖畔不发一言,远远看着对面的湖心塔下,一群黑衣士兵肩抬手扛地忙来忙去,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晾在一旁的草地上。

他模样生得好看,只是眼袋青黑,眉眼中全是哀愁,整个人显得很丧。

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过来,她身量未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手搭凉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道:“他们要把这塔里的所有东西都运进宫吗?这具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崔宁回头见是胡霜,说道:“胡姑娘,你哪里去了?大家都四处寻你呢。这个,是前日在岸上唱小调的道士被找到了,原来他是投江自杀了,已经命人验过身,是个太监,应该是岳贵妃的人。”

胡霜蹲下身子,拔了一根青草,说道:“看来这案子已经没有什么纰漏了。”她今日不似前几日看上去那么狼狈,一身白衣,长发梳做双环,一侧插了一支粉色的宝石簪,脸侧还留出两缕发丝,模样竟有几分楚楚动人,只是气色始终不好,称不上美。

崔宁一看那簪子,臊得不行,说道:“这簪子,你怎么竟戴出来了?”

胡霜仰头看他,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戴了?是不是我太丑了,把公子的簪子也戴丑了?”

崔宁笨嘴拙舌地道:“不,不,你怎么会丑呢?你……只是,这簪子……如果姑娘喜欢,崔宁以后会再送一支专程为姑娘打造的。”

胡霜撇撇嘴道:“是这簪子的主人要把它要回去了吗?”

崔宁嘴里发苦,蹲下身子说:“她哪里会再要回去。”

“她不要你?”胡霜问得这样直白,崔宁忍不住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诸物都变得模糊起来,竟是失态得想要哭泣,只能低头用袖子去抹眼睛,“风大,进了沙了。”

胡霜并没有戳穿他的意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纱帕,递过去:“昨晚看肖姑娘找你夜谈,你房里灯火一夜未熄,需要我去帮你澄清之前的那些误会吗?”

崔宁摇头道:“和胡姑娘无关。她心有所属,但那人不是我。”他并没有用那帕子,也没有还她,而是下意识地直接掖入袖中。昨夜肖明琇要他回京后同她一道去和肖朝晖说清二人退婚之事,他虽然没有答应,却终是憋不住难过了一夜。

胡霜“哦”了一声,把玩着青草,说道:“那就算了呗,像崔公子这样的好男儿,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崔宁苦笑道:“我自己倒不十分要紧,我只是担心她,她性子倔,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胡霜咬着手中的青草,笑道:“或许是太清楚了,所以别人才不理解。”

这话似含着深意,崔宁怔怔说不出话来。

胡霜道:“崔公子适才说是谁在寻我来着?”

“公子爷刚刚陪过赵将军,没见着你,便让我出来寻你,当是说些回京后的事情。我刚刚路过方丈室,碰到王校尉,他们正为如何打开密室焦头烂额呢,也催我去找你。”

“那崔公子为何在此发呆?”

“我遍寻你不见,猜你应该是在塔里,所以在这边等渡船。”崔宁闷闷道。

胡霜笑起来:“那就好,我以为崔公子打算跳下去呢!”

崔宁道:“胡姑娘,你未免也太促狭了些。”

胡霜对着崔宁挤挤眼睛,招招手道:“崔公子,来!”

崔宁凑过去,胡霜贴着崔宁的耳朵念出一串话语。崔宁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痒,又闻见了她身上好闻的花木香味,忍不住有丝迷离。

“这是……方丈室下镜子上的阳文密语?”

胡霜笑而不语。

崔宁在心中过了一遍这串年月日组成的密语,问道:“这是不是妙手天师的生辰?”

胡霜笑道:“崔公子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因为这个日子很像某人生辰,如果那人活着,现下也有六十岁了,想起天诚对妙手天师的那种痴迷,就觉得是。”

胡霜不置可否。

崔宁侧目去看胡霜,她待他总有些亲昵,但又如此神秘,他忍不住问:“胡姑娘,崔宁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胡霜睁着大眼睛看他:“你是不是想问我同妙手天师是什么关系?”

“啊,正是!”自己的想法轻易被她猜中,让崔宁有些失落。

胡霜笑道:“崔公子,来日方长,日后你会知道的。其实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还有急事,不能同你们一道回京了,麻烦你和公子爷说一声。”

“这个,姑娘还是亲自和公子爷说吧!” 崔宁总觉得,只要关涉胡霜,云齐对他的态度总是一言难尽。

胡霜笑道:“好吧,我们言归正传。”言毕,她便极自然地去拉崔宁的手臂。

“胡姑娘,你这是要作甚?”

胡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崔公子,别说话,我来听一听你的脉象。”

胡霜的手扣在崔宁的手腕上,崔宁只得红着脸不说话。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虫鸣鸟叫,泥土清香,时间仿佛停止了。

“这内力也太弱了,几乎感应不到。”胡霜一边说着,一边移动自己的手指,她的手秀美修长,带着些微的温度,轻轻在崔宁的腕上游移。

崔宁不好意思道:“我天资差,所以,武功学得确实不好。”

“你是不是自小和你哥哥共用一个师父?”

“嗯,没错,但师父不大乐意教我。”

“你哥哥是不是记性特别好,力气还特别大?”

“你怎么知道?”

胡霜道:“你哥哥这样的确实是学习外家功夫的好体质,大昱重外家轻内家,不止你哥哥,公子爷、姜名炀都是这一路数。你却不是,如果你不是生在这里,你的天资也许不会被埋没。”

“天资?”

“是的,崔公子,你五感超人,这是寻常人想象不到的天资,你如果换一种思路,对你武功的精进会有极大助力。”

“什么思路?”

胡霜沉吟片刻,看着春风吹皱湖水,说道:“你不要想象自己是在驾驭武功,而是把自己想象成器!”

“器?”

“是的,器。想象每个习武之人都是一件兵器,你,崔公子,拥有最灵敏的感知力,便是最好的璞玉,只要善加利用,加以锻造,必将名扬四海。”

“可是,该如何锻造呢?”

“修习适合你的内家心法。”

“内家心法?如何修习?”

“首先,你需要一套上等的心诀,加强你的内力以及对内力的感受力,你通过驾驭你的内力,做到天人合一,依心而动。也就是说,你不是靠练习矫正你本有的行为,而是靠练习放大你的直觉。因为你的直觉便是你的天分。”

崔宁可能是因为前夜没有睡好,此时脑中仿佛只有一团糨糊。

“……”

“崔公子,感谢你送我的簪子,我也送你一套心诀吧!希望你背熟后日夜勤加练习,必将有所成。”

崔宁知道胡霜武艺高强,可是她这样白送什么心诀给他,总是让他有点儿后怕。他沉默半晌道:“胡姑娘,你何必如此?你若是想让我帮你办点儿什么事,直说便是,若我崔宁能办得到,我断然不会拒绝,什么心诀,什么名扬四海还是算了吧,我崔宁知道自己的分量,也不喜欢被人关注,不学也罢。”

胡霜望着他道:“难怪人人嫌你窝囊,我不管,我既然说要送你便是送定你了,你跟着我默念便是!”言毕,她开始小声念诀,“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

崔宁性子本就绵软,素来又觉得胡霜与众不同,便只能依言打坐,闭着眼睛跟着胡霜懵头懵脑地开始背心诀。这心诀竟怪得很,口中念的和心中想的竟是两码事,如此耗神又难解,这些天又着实太累了,他念着念着,终于睡着了。

胡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才走了两三步,只见一个青年从一棵歪脖子柳树后面转出来,是单明廷。

“单大人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单明廷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道:“也没多久,就够看一场热闹的。本来以为会有点儿什么好看的,结果没想到这么无聊。胡姑娘,不是我说你,虽然崔二公子失恋了挺可怜的,你蹲这草丛里占了人家老实人这么半天便宜,最后竟然用这烂大街的《静心诀》冒充什么绝世心诀忽悠人家,还什么盖世武功名扬四海,是不是略缺德了些?”

“单大人说完了?说完了的话,胡霜就告辞了。”胡霜一笑,转身离开。

“慢着!”单明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胡姑娘,其实单某还有几个和案情有关的问题想要问姑娘!”

胡霜停下来道:“单大人请说。”

“胡姑娘可记得当时天枢身上穿的火麒麟装扮吗?”

“自然记得。”

“那件衣服不论上下都短,明显就是给小孩做的,可是?”

胡霜笑而不语。

单明廷继续道:“这个孩子明显知道很多,整个庭审期间,你将他的存在隐瞒得滴水不漏,还真是不容易啊。但是骗骗黄坚仁这样的草包倒是没什么,可是皇上何等聪明,你能瞒得过他吗?”

胡霜笑道:“单大人对皇上可真是尽心尽力,但是俗话说得好,罪不及爹娘,祸不及妻儿,还请单大人饶这孩子一条生路,这孩子也是天枢的一点儿希望,他还在,才方便天枢为皇上尽心办事不是?单大人何尝不是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为什么在堂上便看出端倪却不点破呢?”

“哈哈哈哈——”单明廷大笑起来,“胡姑娘果然是人才,单某不禁对你更加好奇了。”

胡霜笑道:“单大人,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聊,现下我必须得走了,后会有期。若看到六王爷,麻烦代我同他告别,谢啦!”说完她一跃而起,飞身而去。

单明廷遥望她的背影,禁不住感叹道:“这身手真是俊啊,简直是欺负我不会武功。”他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准备离开,一回头,却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云齐。他穿一身湖水绿的袍子,俊逸高贵。

“明廷兄,刚刚和你说话的可是胡姑娘?”

单明廷见他神色颇为着急,点了点头道:“胡姑娘似有急事,已经走了,托在下同王爷告别。”

一向优雅的云齐此时看上去颇有几分气急败坏,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太不讲规矩了。”

单明廷道:“王爷向来爱才惜才,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必太过拘束,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用。”

云齐叹息道:“这个道理我又岂会不明白,只是她……”他昨日办完事情便想见她,但是要和单明廷、赵怀风等人商议碧落观的事情,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去,她房里的灯早就熄了。今晨想见她,赵晚晴又在赵怀风的陪同下来同他告别,在这种关键时刻,赵氏父女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只能小心周旋,小意奉承。可是他心里却觉得那样累,他明明最想见的是胡霜,他心里有很多事情想和胡霜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胡霜,却只是刚刚才得了空闲,她就已经走了。

他心里焦急,却不能实话实说,嘴里只能义正词严地道:“她未免也太过自在了。”

单明廷笑笑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看来需要念《静心诀》的另有其人啊!”

“明廷兄说什么?”

“没什么。”

春天的风拂过这片草地,远远显出一点儿黄色衣衫,单明廷看过去,是个健美娇媚的少女站在水畔,正是肖明琇无疑。云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肖明琇望见他,怯然一笑。云齐却只觉得心烦。这趟来碧落山,他的收获远远大于预期,可是他却觉得此刻对比初来之时,心却更乱了,人生太多的不确定摆在眼前,让他心中生出些许畏惧。

卷二 胭脂蛊

引子

胡葵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蛊的,他带着整个队伍一路向西已经两个月了,时时处处谨慎小心不敢松懈,却还是在劫难逃。一夜之间,除了肖主簿等少数几人,几百号人的队伍,全部都站不起来了。

此刻的他作为主帅,狼狈地躺在军帐之中,膝盖、小腿如刀绞一般疼痛。一旁的军医盯着他肿成萝卜的腿一筹莫展道:“这个,真的没有见过啊!要不擦点儿药酒试试?”

他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起来。

菖阳国作为大昱的属国,这几年巫蛊之乱闹得十分离谱,几乎国已不国,许多市镇上的人已经死绝,沦为鬼域。甚至连太子若霖都身中绝情蛊毒,差点儿命不久矣。

大昱新皇登基不久,才干魄力兼备,平了东南的寇乱,收复了西北的失地。万方来朝之时,菖阳国国王上表求助,希望能借大昱之力平息蛊乱,新皇一笑,环视席上诸臣,对西南节度使胡嗣清道:“听说你有个文韬武略十分厉害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胡嗣清惶恐答道:“皇上谬赞,犬子胡葵乳臭未干,什么文韬武略,同皇上相比,不值一提。”

新皇哈哈一笑:“胡爱卿不必谦虚,这个差事便交与你们父子了,等平乱归来,朕重重有赏。”

现在不要说平乱了,不过刚到菖阳境内,他就躺平了,真是丢人啊。

军帐这时被掀开了,却是肖主簿走了进来,他端着一碗水道:“阿葵,我们遇到高人了,有救了,有救了!”

肖主簿长着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继续说道:“刚刚路过一个姑娘,问大家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便答了她。她看大家疼得可怜,便说要为大家解蛊,我想着现下这种状况,死马只能当成活马医了,难道还能更坏?便答应了,她熬了一锅水,给大家分喝了,不过半刻,大家的腿便消肿了,有的人都可以站起来了。”

军医一脸戒备道:“这怕是巫门的蛊女啊,老夫听说身为巫门中人,是不可以解同门下的蛊的,这女子行为十分反常,不得不防!”嘴里虽这样说着,他却还是接过那水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像是拿竹叶熬的,应该没毒。”

胡葵接过军医手上的水碗喝下,那水倏忽浸润了他的四肢百骸,瞬间就感觉到通体舒畅,眼看着脚上的肿胀消了下去。他忍不住坐起身来,问道:“人呢,还不快把人请进来!”

军帐被撩起,进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子,俱是一身黑衣,大的那个二十岁出头,脂粉不施,面色苍白。胡葵身为节度使之子,阅人无数,只觉得这女子绝不是世上最美的,却仿佛是依照着他心底期盼的那个人的模样长出来的,以至于他忍不住盯着她看,说不出话来。可是那女子却很冷漠,扫了他一眼,像是看一棵菜。

小的那个十二三岁,小麦色皮肤,俏丽可爱,一看就有武艺在身,却完全还是孩子做派,进来就喊:“不是说这里有饭吃吗?”听口音是西南话。

胡葵连忙招呼肖主簿去弄些吃食来,再细看她二人,分明是饿了很久的。他对那小的道:“小妹妹,你们这是要去菖阳国吗?那里蛊惑横行,十分危险,不适合女孩子去呀!”

那女孩一边咬着肖主簿送来的饭团,一边道:“我们有什么危险的?你们这些白菜才危险呢!”胡葵听说过,巫门中人称呼普通人为白菜。身为白菜,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巫门中人的深深鄙视。

大些的女子道:“竹夏,怎么说话呢!”

小的那个道:“我看他长得高大健壮,跟他玩玩嘛。”言毕她对着胡葵道,“你别理我姐姐,她是个老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对银子有兴趣,你有没有银子?”

一时之间,军帐中所有人都无语。巫门的风气果然如传说中一样……道德沦丧。

胡葵连忙示意肖主簿掏钱出来,说道:“多谢二位姑娘相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竹夏立马就喜笑颜开了,肖主簿逗她:“小姑娘,你们这么厉害,怎么会没饭吃呢?”

小女孩翻了翻白眼道:“我娘亲不让我们给人下蛊的,你不知道吗?既然不害人,我们又没别的本事,当然没饭吃了。”

“诸位别听她瞎说。”她的姐姐显然没有她这么放得开,已经起身要走了,她的动作引出了叮叮当当一阵响动,胡葵这才注意到她背上竟然还背着斗笠和竹席,腰上还有一口锅。一个这么美的女子,居然这样不在乎形象,也是少见。

胡葵连忙道:“请问姑娘,是去菖阳国寻亲的吗?”

那女子这才回头,狐疑地看着他。

胡葵继续道:“敢问竹夏姑娘的娘亲可是巫门水姬水胭脂?”

竹夏惊讶地瞪眼道:“你认得我娘亲?”

胡葵点头道:“因家父和水姬大人素有交情,在下小时候曾见过水姬大人一面。敢问她是不是眉心有一点儿流动的水光痣,潋滟好看。”

听说过水姬名号的人倒不少,见过的人却是寥寥,白银终于开始对面前这个人感兴趣起来。

胡葵能感受到她态度的变化,心中有丝喜悦,继续道:“二位可知道水姬大人的行踪?”

白银摇头,竹夏也站起来,二人自然地靠在一起,认真听胡葵说话。

“在下倒是有些这方面的消息,菖阳国太子单若霖中了绝情蛊毒,父亲于三个月前邀请水姬大人前往救助,水姬大人将太子医治好后便没见踪影。”

白银有些激动道:“我师父不会有事吧?”她自三年前被水姬从江水里捞起来收为弟子,便一直跟随她左右,直到三个月前水姬离家去了菖阳。当时她提醒水姬,虽然她私下常解蛊救人,但也还是偷偷摸摸的不太显眼,可若是将菖阳太子的毒解掉,无论如何都会传到巫皇和其他人的耳中,背叛门规的下场是蛊毒攻心而死,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但水姬说不要紧,拜托她的是一个有恩于她的故人,她不喜欢欠人情,一定要去。再说了,菖阳太子若真的就这样死掉了,对巫门未必是什么好事,她在门内地位崇高,行事自有准则,让白银不必担心。

最重要的是,她此番不仅是要去救人,还要去见一个人,那就是竹夏的父亲。

此时的白银是个对感情很悲观的人,但是看到水姬脸上的兴奋与期盼,终于还是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来。

“这个还不好说,如果姑娘信得过我们,不妨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白银沉吟片刻,心下权衡再三,终是说了个“好”字。

胡葵心中一喜:“在下胡葵,敢问姑娘姓名?”

“民女姓白,单名一个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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