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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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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领证

 

一晃眼就到了出院那天。

温静禾有事,她在上午医生查房时来了一趟,给温岁荔办了要家属签字的出院手续,就很放心地把妹妹交给许同言,然后在自家妹妹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急匆匆地离开了。

许同言很主动地包揽了接温岁荔出院的大小事。

驾驶位上,许同言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金丝眼镜下的眸子似乎藏着些难以解读的情绪。

这会儿车里没放音乐。刚启动车子的时候,温岁荔随手开过,没几分钟觉得吵得耳朵疼,就又给关掉了。

温岁荔坐在副驾上,低头看着科室群里上级和同事们的关怀——

“小温同志真不愧是我们儿科的‘新锐医生’,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实为我辈楷模![抱拳][抱拳][抱拳]”

“看不出来我们小温同志还有巾帼英雄的潜质啊!哈哈哈!”

“那个小学生的家长今天早上到科室送锦旗和感谢信,还带了好大一束花。听说你还没来上班,特地叮嘱我们向你转达谢意呢!”

“啧啧,人家宣传科不知道有多高兴,拿着相机三百六十度“咔嚓咔嚓”。”

“温医生的英勇事迹都传遍整个医院了。[斜眼笑]”

温岁荔看着属实汗颜。

她不后悔在当时那种危急关头冲出去,但这种大力度的宣传实在没必要。

她深吸一口气,幽怨地回复:“虽然但是,各位老师见过谁家英雄没把人救出去,自己先被一棍子送进手术室的?[生无可恋]”

同事们已经得知她恢复良好,今天出院的好消息,担心的情绪淡化,也就有心情开她玩笑了。

看着群里的哈哈哈,温岁荔只觉得社死极了。当时离巷口已经很近了,警车都准备到了,要是她再快点,也许就不用挨那一棍子了。

一路往下滑,在满屏的调侃中,有一条评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确实,见义勇为的见过不少,以卵击石上赶着送人头的还是第一次见。”是外出学习的张医生。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张医生是温岁荔等住院医的上级医师,为人刻薄又严苛,经常揪着下级的错处不放。

不同于谢主任的严格,张医生的严格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挑刺找茬,加上她经常性的阴阳怪气,对患者及家属的态度又比较冷淡,在科室里的人缘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年轻医生,私下里对她都颇多怨言。

温岁荔在刚入职轮转到儿科时就是跟着她学习的,所以张医生也算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师。

被老师这么一批,温岁荔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突然感觉现在都还有点隐隐作痛。

屏幕顶端弹出一条赵雨潇的私聊:“啊啊啊!刚太激动了,居然忘了灭绝也在群里。好无语啊,大家都在关心你,她说什么风凉话啊……”

温岁荔回她:“……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没事,论心不论迹,当时那种情况能站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温岁荔”

科室群里谢主任适时出来打圆场。

主任一发言,群里众人纷纷开始附和,很快就把张医生的评论刷了上去。

温岁荔看着群里那条来自主任的消息,斟酌着回复的言辞,还没编辑完,主任又说道——

“出院了先好好休息,准备回来上班的时候提前告诉我就行。”

温岁荔自来了儿科之后就很庆幸能有谢主任这样通情达理又护短的领导。

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虽然谢主任工作方面对他们下级医生很严格,但在面对科室职工占理仍被刁难的情况时,谢主任可从来没怕过,任是医院领导来了也硬敢刚。对下属的个人生活方面也向来都很体谅关心。

譬如,下级医生家里有人生病,找好了人换班,也对接好了工作,在保证了不会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有的科室领导对换班还是持不批准意见。而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儿科,谢主任不仅爽快地批假,还会视情况去看望下属生病的家人。

这也是为什么儿科的医护对谢主任有敬畏而没有抱怨的原因。

温岁荔发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很认真也很官方地回复:“好的,谢谢主任!”

谢主任:“嗯。医院宣传科说要就这次的事件采访你写个新闻,我跟他们说不要影响你休息,等你回来再说。”

采访?新闻?温岁荔一头黑线,想着要不跟主任商量一下能不能推掉?

如果她当时成功把人带出去了,那就算受伤了也是光荣负伤,可问题是,她既没把人救出去,也没全身而退,怎么看都是逞英雄的不自量力吧?

就这还写新闻稿发到医院对外的官方账号上。温岁荔有些欲哭无泪,但从主任之前那句“论心不论迹”也能猜测到主任对宣传这件事还是持积极态度的。

而她也是后来返岗才知道,她之所以可以那么安宁地度过住院期,全靠谢主任以一己之力替她推了所有来自院方的探望计划。

用谢主任的原话来讲就是“与其一群人拎着没用的花挤在病房里拍来拍去,还不如给人家多批几天假好好休息。”

温岁荔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也就没注意车子一路红灯停,绿灯行,去的完全不是家的方向。

到许同言把车停好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看向车外。

今天早上起来天气还是暗沉的,到现在太阳也慢慢露了头。阳光照在钢制牌匾光滑的表面上,微微有些反光。

温岁荔眯着眼才看清竖挂的牌匾最下面的三个字——“民政局”。

“你要办什么业务吗?”她收回目光,点开一款常玩的单机游戏,已经做好在车里等他的准备。

许同言给车子熄了火,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

半晌没听到回复,温岁荔看向许同言。

他说,领证。

领什么证?温岁荔问。

许同言的语气仍旧是毫无波澜的:“结婚证。”

温岁荔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她不会傻到去问许同言帮谁领。

“什么意思?”

领结婚证不是一个人的事,许同言说去领证,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他和别人领,但她莫名觉得概率不大。至于另一个可能……

她并不是很想去设想。

许同言侧过头,把放在方向盘上的目光转移到了温岁荔的脸上。

他说要和她去登记结婚。

温岁荔先是一愣,转而笑开。

她笑今天不是愚人节,让许同言不要开玩笑,否则她会当真。

许同言说他对过洋节没兴趣,他只想跟她结婚。

温岁荔依旧满脸不信,笑得灿烂。

见此,许同言拿出一个红色封皮的簿册,封面赫然印着“户口本”三个字。

然后温岁荔就不笑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那现在温岁荔几乎能完全确定许同言的意图——

他说要结婚不是开玩笑。

温岁荔的眼睛缩了缩,扼杀了插科打诨的企图。

意识到自己注视的目光对温岁荔而言太具压迫感,许同言的手紧了紧,无声移开了视线。

他看向车前方,声音很低:“我不知道你的户口本是不是自己保管的,如果你愿意,我送你回去拿,我们来这里登记。”

其实许同言的前半句还有个未尽之言——他不知道她家在哪。但这好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温岁荔的目光落在他的户口本上,关于父母婚姻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霎时间又涌上心头。

当年父母的婚姻虽说是由各自长辈牵头的,但后来提出登记结婚的是温父,再后来出轨初恋,抛家弃子的也是他。

温岁荔知道不该拿许同言和温父作比,但许同言也有初恋,而母亲破碎的婚姻也一直向她敲着警钟。

“你……”温岁荔顿了顿,“是什么给了你我们适合结婚的错觉?如果你觉得腻了,受不了了,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许同言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有点难以接受对她冷淡的态度。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语气变得平静:“那天说好了给你送晚餐,等我打通电话得到的却是你在做手术的消息。我去到医院,递到我面前的是一堆同意书,我已经拿起笔准备签名。人家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岁岁,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以为能朝夕相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可真正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连给你签字做决定的资格都没有……”

“手术之后你有很长一段时候都是昏迷着的,尽管医生和你姐姐都说问题不大,可我还是连睡觉都不敢睡太沉。我怕一睁眼又回到你做手术那天。

“你醒来之后我怕你担心一点异常的情绪都不敢泄露,拿了户口本到这里不过是想听一个让我有点底的答案。哪怕你说一句还没到时候呢?那么多的过往到你这里却剩一句到此为止。”

许同言停了停,对上她淡漠的眼神,一字一顿:“所以岁岁,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在温岁荔的记忆中,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样子,一直都是那个不冷不热的温和模样,可现在,对方眼中氤氲着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难过。

温岁荔的心咯噔一跳,但理智很快回笼。

她平静地错开视线道:“我记得我在一开始就有跟你说过,我没打算跟你发展多余的关系。

“我可以坦白跟你说,我对和任何人缔结婚姻关系都不感兴趣,这不仅仅是针对你。”

在她看来,婚姻就是坟墓,有爱情的埋葬爱情,没有爱情的葬送青春。

许同言低头轻笑一声,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有了嘲讽:“不感兴趣?也包括袁荆吗?”

袁荆?温岁荔蹙起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袁荆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许同言点点头,应和道:“是,没关系,确实没关系。”

和袁荆没关系,明明是一向把按时上班看得很重要的人,却会在准备迟到的点和袁荆在随处是同事的医院聊天,被对方拦住去路也不恼怒。

许同言承认自己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袁荆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说笑,而他连送饭都只能提前打电话问方不方便送到办公室。

他当时就很后悔,如果不是陪大学恩师去她上班的医院看病,那他也就不会看到那一幕了。果然年少时期的情感会念念不忘很久是吗?后来者再好也比不过白月光是吗?

他一脸笃定的神色刺痛了温岁荔,心里那点叛逆也在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同言这么断定她对袁荆还有感情,但现在她也无所谓了。

既然许同言硬要将那个渣男跟她绑在一起,那她干脆顺他心意得了。

温岁荔也笑了,她倾身靠近许同言,不管不顾地道:“许同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袁荆吗?”

最亲密的人往往最知道彼此的弱点,当矛盾来临时,也总能向对方捅出最锋利的刀。她准备说点能刺激到许同言的话,平衡一下自己的心态。

“因为……唔!”

温岁荔刚吐出两个字,就被许同言摁着脖子堵住了嘴,所有想说的话都被以吻封缄。

“许同……唔!”温岁荔的手使劲推阻着身前人,可对方不为所动,反而揽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的躯体。

有血腥味在彼此口唇之间弥漫开来,是温岁荔在情急之下咬破了许同言的唇。

尖锐的痛感从唇上传来,许同言也依旧没放开她。

许是对方的攻势过于缠绵温柔,温岁荔不由放松了些,抗拒的动作也渐渐软下来。

等再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温岁荔的手轻搭在许同言的肩上,眸中染着轻薄的水雾。

温岁荔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想起许同言先前推心置腹的那番话,她缓缓开口:“许同言,我之前说不想结婚是真的,不想确定任何需要承担某些责任的关系也是真的。我知道这个你的价值观是相悖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到底要不要到此为止。”

抵着她头顶的人静了半晌,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温岁荔也没催促,对于这阵沉默,她反而觉得安心。

清清冷冷的阳光透过层层由树叶叠成的屏障,零零碎碎地洒在车窗上,秋风一拂,细碎的光斑悠悠地晃动。

温岁荔倚靠在许同言的怀里,盯着光影出了神。就在她安逸得感觉有些犯困时,许同言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说,岁岁,你喜欢我吗?

是深思熟虑以后的询问,音量不大,语气也很平淡,温岁荔听了之后却瞬间清醒了。

许同言或许是想用她的答案给自己做些选择,可温岁荔无从作答。

读懂了怀中人的缄默,许同言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不计较了。一个名分而已,没那么重要。谁让他就愿意这么栽了呢?

他闭了闭眼,轻声说:“岁岁,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温岁荔抿了抿唇,愧从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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