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数名小太监踏着月色走出皇宫,来到皇城东北方向一座四进院落。
这正是贵妃娘娘的母家。
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给贵妃父母送来明日太皇太后圣寿宴的请帖。
这院落本属于一中等官僚之家,在永丰年间因其涉及一桩科举舞弊案被抄了家。
元熙元年,新帝继位,册封侍妾康氏为贵妃,并将康氏一家脱离奴籍。
圣上加恩特封贵妃之父康大海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并赐下了这座宅院。
从五品年俸有五百两,足以让康父与周氏夫妻二人在京城里自在过活了。
从前还在秦王府时,他们一家三口的月例加一起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年也攒不下多少钱。
康大海人如其名,心宽体胖,近几年因女儿脱了奴籍后又领了闲差,终日无所事事,更是发福了许多。
他年轻时倒也是个玉面书生,五官清俊周正,皮肤白皙,甚至到如今都比妻子周氏要白净许多。
这点康玉仪倒是随了爹,生了一身如雪般白嫩的肌肤。
康玉仪能长这般明艳动人的仙姿玉貌,就是光挑着父母双方的优点来长的。
自她入宫,康父与周氏已许多年没有见过女儿了。
宫中大小宴席她们夫妻二人并无资格参加。
周氏数年来曾多次向宫里递帖子求见贵妃,可不知为何,康玉仪每回都拒见。
如今有幸能参加太皇太后的圣寿宴,夫妻二人激动万分。
另一头,露华宫寝殿内。
五月末,京城已经闷热得宛如大蒸笼,好在露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冰盆、冰砖,连空气中都透着阵阵凉爽。
因康贵妃体丰怯热,分外苦夏,在夏季就变得格外爱使小性子,是以阖宫上下就数露华宫冰块分得最多。
一想到明日就能见到自己爹娘,康玉仪满心雀跃,连与皇帝同睡一床也再无拘谨之色。
她忍不住试探着问:“陛下,明日圣寿宴,奴婢的爹娘也会入宫来,是真的吗?”
皇帝剑眉微蹙:“勿再自称奴婢,你是堂堂贵妃,若外人听了如何想。”
康玉仪一脸茫然。
“在朕面前,你该自称‘臣妾’。”皇帝低声循循善诱,“还有,你是一宫主位,在外人面前,要自称‘本宫’。”
看着女人露出茫然懵懂的表情,他眸底极快闪过一丝笑意。
他鲜少有如此耐心,连这等小事也一一教导。
“好吧,陛下,臣……臣妾的爹娘明日会入宫来吗?”康玉仪不得到确切答案不罢休。
“会,宫中已经派人送去请帖了。”皇帝终于回答她的问题。
如今她这般期盼见到父母,倒让他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她从未提及过自己爹娘。
镶嵌在床头的夜明珠和烛光交相映衬着,女人潋滟杏眸仿佛含着星子。
她唇角梨涡若隐若现,仿佛盛着蜜,又甜又娇,诱人采撷。
她如今遗忘前事,心智不全,皇帝今夜本不打算做什么。
但这分明就是他的贵妃,是他唯一的女人,便是亲一亲,又有何不可?
男人眸光微动,低头吻了吻她唇角的梨涡。
“啊……”康玉仪被他无端的动作吓了一跳。
趁她张口之际,皇帝含住她粉嫩饱满的唇瓣,大手不忘捧住她后脑小心护着,以免再如上回那般磕碰到头。
辗转厮磨着,他又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
也不知过来多久,康玉仪渐渐感觉喘不上气来,下意识推了几下他坚硬的胸口。
皇帝这才松开了她,垂眼一瞧,只见女人满脸潮红,嘴唇被亲得发红发肿。
她玉肤赛雪般白皙,一张鹅蛋脸圆润却恰到好处,此刻双颊染上红霞,羞恼瞪人时杏眸睁得又大又圆,如含秋水,委实勾人得紧。
方才吻上她的瞬间,皇帝就很想要她了,但想到明日一早就要开启的圣寿宴,只能调整内息,硬生生压下躁动。
缓过劲儿来后,康玉仪忽然怔怔地床头宛如白昼的夜明珠。
头部骤然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眼前不断有些片段走马灯般闪过。
她双眸蓄满了水光,秀眉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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