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翡从回忆中抽离。
想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她已经晕过去了。身子是温热的,呼吸平稳,裴珈只是晕过去了,许翡反复确认了三遍。
裴珈身上都是汗,许翡怕她这样时间长了会感冒,横抱起她去浴室。浴缸放水太慢,选择了淋浴间,小心翼翼将人面对面站好,裴珈的脸靠在许翡的锁骨上,脸颊肉挤出来一坨,嘴唇微张着,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娇憨极了。
许翡伸手手指轻轻戳了又戳,兀自满足地笑了出声,他摸到月亮了,他的月亮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清洗进入尾声的时候裴珈醒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是被这个人在床上给做晕过去了……有几个人会被做晕过去啊,她身体很好的,还爱运动,晚上还吃了饭。
第一次上床就晕过去了……没脸见许翡了。裴珈把脸埋他的胸口,咬着唇止住叫声。
“醒了?”许翡抚了抚裴珈丝缎般的后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裴珈装死,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你感觉一下,有没有不舒服?”
裴珈还是不说话。
“我刚才——”
许翡又想说什么,裴珈不耐烦地打断:“舒服舒服!”
霎时间又觉得不对,险些咬着舌头,连忙改口——
“啊我是说,不难受,哪都不难受。”
许翡望了她一会儿,温温柔柔地笑,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是吗?那可以再来一次吗?”
啊?所以真的是可以一夜多次吗?那不是小说吗?
裴珈也不是抗拒,就是突然有些没有缘由的紧张和害羞。许翡已经吻了上来,不急不躁柔情似水的亲吻,打定主意能让人溺毙其中。
裴珈试图往外推一推许翡,但是他纹丝不动,她只能寻着缝隙说话。
“唔,我没说要做。”
许翡狡辩:“你说舒服。”
“我没有!”
“你说不难受。” 许翡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眼睛上亲了亲,“这次也不会难受的。裴珈,一次不够。”
心疼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裴珈深深地感受到。
看裴珈没有反抗,许翡抱着她去卧室拿保险套。
裴珈就这么看着许翡,心跳突突突突跳个不停,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得不说,配得上「性感」二字。
然而许翡又抱着她起身,裴珈疑惑,“干嘛去?”
“我想在浴室。”
裴珈这下眼睛都直了,美目瞪圆,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憋了一句,“你老司机啊。”
她这副表情太可爱了,许翡忍不住笑,握住她的后颈与自己缠吻。
许翡对裴珈的感情如何形容?
绝不是肤浅的一个「爱」字能说明的。
16岁之前,他觉得怎么过都无所谓。死了也行,反正都麻木了。
16岁之后,他觉得怎么过都无所谓,只要有裴珈在就可以。死了也行,就是再也看不见裴珈了挺可惜的。
但转念又一想,裴珈招谁惹谁了,被自己这种像野狗一样的家伙,日复一日地肖想惦记,费尽心思地接近靠岸。她真可怜。
所以,还是祈祷裴珈在将来某一天能够稍微爱自己一点点吧,这样能够减少一分许翡身上的卑劣和肮脏。当然,他骨子里的卑劣和肮脏是减不掉的,他本就如此。
裴珈没想到许翡花样还挺多,嗔怪:“你现在就是在玩我。”
裴珈轻蹙着眉心不太高兴地指控。
许翡“嗯”了一声大方承认。
“你也在玩我。”
玩了我很多很多年。
裴珈高一的时候身材就已经很出挑了,许翡那时候上高三,开始听到关于裴珈的黄腔,“诶,裴许氏,你和裴大小姐是同住还是同居啊?”
许翡从书本堆里抬起头,单手摘下眼镜,站起身朝那个吊儿郎当的连锁餐饮小儿子大步走过去,一拳抡在他脸上,半分力气没留。又薅着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冷声警告,“再让我听见关于她的半个字,就不是打你一拳了。嘴给我放干净。”
这小儿子回家哭着闹着要让他家长出面,给许翡处分,后来被裴德明平了事。裴珈知道了还苦口婆心说“幸亏是商界的,他家要是政界的,爸爸也保不了你。”
她真善良,随便一只流浪狗也能得到她的偏爱和同情,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可惜她对谁都是一样好。
许翡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心里想保不了也没什么,他的人生本来就烂透了。又听见裴珈说,“你的手没事吗?”
许翡把指关节青肿结痂的右手悄悄插进运动裤口袋,伸出左手给她看。
裴珈盯着他干净的手惊讶极了,伸出细白的指尖在许翡指骨关节上碰碰又搓搓,发自内心道,“你好厉害啊,他脸都伤成那样了,你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她真单纯,许翡没说话掉头回房间了,不忍再看她的眼睛,往下更是不敢看。裴珈的睡裙是个大方领,白皙的皮肤、平直的锁骨还有衣领边缘的一些阴影。
她只是摸了他的手,他就很可耻地迅速有了反应。
许翡和开黄腔的人没有区别,只会更恶劣。
人家嘴里意淫她,而自己却是在梦中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和她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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