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渺常年与文物打交道,这块玉是怎样的品质她一眼看得出来。
她简单洗了一把脸就跑下楼,季宴林正将早餐端上餐桌。
他见舒渺光着脚慌慌张张地跑下来,男人的眉头蹙了蹙。
“二哥,这块玉……”舒渺手里捏着玉佛问道。
季宴林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嗯,算作你的生日礼物。”
“太贵重了。”
舒渺说着就想要把它给摘下来,季宴林喝止住她,“送你了就好好戴着。”
尔后,季宴林又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吊在舒渺锁骨处的玉佛。
他极其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保你平安的。”
舒渺的心好像是跌进了最柔软的云朵之上。
一股暖意从她内心蔓延开来,舒渺的鼻子有些发酸,可是她忍住了要哭的情绪。
她听过许多生日祝福。
唯独季宴林的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从前苗雪琳没钱给她过生日,更别提买礼物。
后来被接回舒家,父亲舒振华只会记得妹妹的生日。
每当他想起来的时候,舒渺的生日已经过了。
舒振华只好买礼物补偿给她。
舒渺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盛大的生日宴或是昂贵的礼物。
她只希望听到最真诚的祝福。
舒渺的嘴唇翕动,她跟季宴林说:“谢谢二哥,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就好。”
吃完早饭,季宴林问舒渺等下除了去大学上课还有没有事情做。
舒渺摇了摇头。
“等下我去接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季宴林没说,只是道:“去了你就知道。”
临近寒假,舒渺的课程也开始慢慢变少。
她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出期末考试的卷子还有将手头上的一些工作交接给其他老师。
自从有了妙真大师的协助之后,佛像修复的进度快了不少。
舒渺也算是在离职前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毕竟新年之后,她就得进昌盛工作,主持大局。
下午,季宴林如约等候在大学门口。
舒渺上车后才知道季宴林是要带她去礼服店。
她一脸微怔地看着季宴林,季宴林说:“不是说要去舒欣的生日宴?”
明天就是舒欣的生日宴了。
“你答应了?”
季宴林没理她,他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很快到了礼服店门口,舒渺认得这个牌子,是一个意大利的高定品牌。
舒渺跟着季宴林走进去,店员热情上来迎接。
店员还是第一次看见季宴林跟除了季老夫人之外的女性来店里选购。
想必这个女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说不定是结婚的对象。
所以其中一个店员大胆地问道:“季先生,请问您是来看婚纱还是晚宴礼服?”
“礼服。”
听到季宴林的回答,店员觉得自己多想了,她讪讪地笑了笑,“那您请这边走。”
一排礼服整齐地挂在那里,只有一件是挂在玻璃橱里。
季宴林一眼看中,店员介绍道:“这件是由Benito大师亲自操刀裁剪的,全球只有这一件。”
季宴林扬了扬下巴,跟店员说:“让她试试。”
“这件很考验身材,尤其是胸围的部分,我怕这位女士撑不起来……而且您也知道Benito大师不会为了任何人修改礼服。”
店员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说错。
舒渺今天穿得比较宽松,加上她的四肢本就纤细,所以视觉上看起来没有那么丰满。
季宴林却执意要舒渺试穿这件。
店员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领着舒渺去试衣间试穿。
让店员惊讶的是,舒渺的身材与这件礼服简直就是完美契合,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那般。
店员拉开布帘,有些不可置信地跟季宴林说:“季先生,这位小姐十分适合这件礼服。”
只见舒渺身穿着重工打造的抹胸鱼尾纱裙,整个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而且裙子的包裹性很好,将她本就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更加玲珑有致。
宛如一条美人鱼。
季宴林有些后悔给舒渺选了一条这样惹眼的礼服了。
眼底有不明的暗潮涌动。
季宴林跟店员说:“你先出去。”
店员是个明白人,她不仅出去了,还走得远远的。
季宴林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单手揽过舒渺的细腰,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舒渺全身的每一寸。
灼热的眼神情欲翻滚。
“二哥……”她轻喊道。
舒渺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快要把男人心底最原始最野蛮的欲望给勾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季宴林克制再克制,可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舒渺想躲都来不及了……
舒渺的身体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很快瘫软下来。
她像是一滩水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
最后,是季宴林想到舒渺的身上还有伤,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掉这个情难自控的吻。
翌日。
舒渺以季宴林的女伴的身份一起出席舒欣的生日宴。
舒欣的生日宴设在晚上。
季宴林不仅为舒渺买下了那条天价的高定礼服,还为她购置了一套珠宝首饰。
华丽的珠宝摆放在梳妆台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舒渺怔怔地看着,她现在好像季宴林养的金丝雀。
季宴林从她后面走过来,一边扣着袖扣一边说道:“帮我挑领带。”
说罢,男人打开收纳领带的抽屉来,让舒渺帮他选。
舒渺对服装的搭配不是很懂,“二哥,我不太会选,还是你自己来吧。”
“你总要学会的,不仅要帮我挑领带,以后还要帮我买领带。”
季宴林慢悠悠地说道,舒渺一时语塞。
她和季宴林过了今天,应该就没有以后了吧。
舒渺随便挑了一条她喜欢的颜色,季宴林又开始要求道:“帮我系上。”
舒渺仰头看了一眼季宴林,虽说她也不矮,但季宴林足足有一米九,她就算穿上高跟鞋,也还和有些差距。
“那二哥你低下来一些。”
季宴林配合着她,舒渺的手轻轻绕过男人的后颈,两人的气息在此刻交融。
男人身上梵香味极具侵略性和吸引力。
舒渺与他贴得这么近,脸上的皮肤不由自主地发烫。
她很快就系好了领带,季宴林突然发问。
“给我哥打过领带?”
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没有。”舒渺很快答他,“之前爸爸在世的时候,他经常叫我帮他系领带,说我系得很好看。”
季宴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确实是不错。
舒渺的任务完成,她也得去打扮一下自己。
季宴林跟她说不需要太过刻意打扮,淡妆就好。
舒渺本身底子就好,皮肤白皙透亮,五官也是没得说的精致。
所以太过浓妆艳抹在舒渺的脸上反而会让人觉得有点画蛇添足。
舒渺简单地装扮了一下自己,便跟着季宴林出门了。
平山别墅离舒家有一段距离,舒渺一坐上车就变得紧张无比。
许是舒渺的神态过于紧绷,季宴林一眼就看出今天的她有些异常。
季宴林的手放在舒渺的腰上,他的拇指在舒渺的腰间打着圈圈。
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只是有点累。”
“那要不要放松一下?”
舒渺愣了愣,“怎么放松……”
未说出的话全被季宴林用嘴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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