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林从公司离开的时候随便转去禹城大学。
最近只要他有时间都会亲自去接舒渺下班。
只是今天他打了好几通电话给舒渺,对面都是无人接通的一个状态。
季宴林又打电话给系主任,问舒渺是不是在加班。
系主任却说舒渺早在半小时前就下课了。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给钟棋,怕是钟棋又带着舒渺去了酒吧之类的。
钟棋说自己回了京城,最近都不在禹城。
季宴林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舒渺可能失踪了。
可是失踪未到24个小时并不能立案。
季宴林便动用了自己的手下去查。
很快,手下发来信息说,舒渺最后一次出现的场景是学校的停车场。
她让另一个女子上了自己的车,并一同离开。
季宴林听到这,手指捏紧了手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做的。
且对方是舒渺认识的。
“季先生,还查到这个女人是舒小姐的同事,叫陈静。”
季宴林冷声吩咐道:“十分钟内我要知道舒渺在哪。”
挂断电话之后,季宴林的眉眼之间写满了担忧。
他早该有这个警惕性的。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地攥紧,自责的情绪疯狂地滋长。
直到手下再次打电话告知他已经知道了舒渺现在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的舒渺被陈静绑在一张椅子上。
舒渺环顾了一下,是陈静的家。
极其简陋,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舒渺想到陈静前几年为了孩子的病到处借钱,学校还组织过爱心捐款。
她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被陈静绑架。
舒渺表面平静地开口问陈静:“陈老师,如果你只是想要钱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子大费周章地把我给绑起来,我知道你家里有难处,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闭嘴!”陈静说:“你那点钱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儿子的病到底要花多少钱?”
陈静声音苦涩地说道:“慢粒白血病,吃的药是一万多块钱一瓶的,这还不包括每天的住院费,还有日常开销。”
舒渺静默下来,学校的捐款对陈静目前所面临的情况来时只是杯水车薪。
“你绑架我是为了让家里人来救我,顺便拿一笔钱?”
舒渺问完,自说自话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家人是不会来救我的,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陈静震惊,她以为舒渺生活在一个十分好的家庭中。
可是陈静绑架她并不是为了引舒渺的家人,而是在背后帮助她的那个人。
能在禹城拥有这样只手遮天能力的人寥寥无几。
陈静说:“我不是在等着你家人来赎你,我是等着帮你撤掉热搜的那个人来。”
舒渺闻言,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从她心底冒了出来。
从李湘蓉来大学闹事,到微博热搜,到今天的绑架。
难道都是陈静策划的?
陈静见舒渺不说话,她踢了踢舒渺的脚。
“你觉得他会为你花多少钱?百万还是千万?”
陈静此刻说话的语气十分骇人,与往日看着特别知书达理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是被生活所逼。
舒渺不答反问:“你冒着坐牢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情,就算你孩子治好了,你也不能照顾他了,有意义吗?”
陈静呵笑了一声,神情轻松自然,“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孩子外婆照顾他。”
说罢,陈静补充道:“休想跟我打感情牌,我不吃这套,我现在只想要钱救我孩子的命!”
“他不会给你这么多钱来赎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他并非是男女朋友关系。”
舒渺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在季宴林那里的角色和地位。
“我才不信!如果不是在乎你的人,不会这么帮你撤掉热搜!不会抹掉所有痕迹!”
“—砰!”
随着陈静话落,门也从外面被外力而打开。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宴林。
他全身一袭黑色,瞳孔如一汪幽静的深谭。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看起来极具压迫感,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陈静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的男人。
只见季宴林摘下黑色的皮手套,微微低了点腰走进来。
陈静见状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舒渺的脖颈处。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开她的动脉!”陈静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季宴林也没做什么,只是淡定地坐在离二人有些距离的椅子上。
“要多少钱?”男人淡然地问道。
对方越冷静,陈静心里就越慌。
她嘴巴有些打颤地回道:“我问你要多少,你就给多少?”
季宴林勾唇冷笑,“多少我都给得出,只怕你没命花。”
陈静打了一个激灵。
她从未跟这样身份的人打过交道,但也知道有钱人想要你一条命如同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陈静握住的手稍稍松了些,“给我足够的钱让我治好儿子的病就行,其他我不会多要。”
季宴林缓缓从椅子上起身,陈静又重新握紧了手里的刀,目光紧紧锁在季宴林的身上。
“季氏旗下在去年成立了一个白血病儿童基金会,你明明有一条光明大道可以走,却偏偏要做这样的事……”
季宴林的话让陈静微微出神。
男人趁着陈静走神之时,以极快的速度打掉了陈静手里的刀。
等陈静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被季宴林给按倒在了茶几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陈静大声嘶吼道:“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是没错,只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季宴林的声音低沉阴郁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将陈静控制住之后,又替舒渺解开了绑在身上的麻绳。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除了刚刚脖子上被陈静划了一个小口子之外,她身上并无其他外伤。
季宴林见舒渺穿得有些单薄,便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舒渺的身上。
他口吻轻柔地跟舒渺说:“走,回家。”
“那她?”
舒渺问完就听见警车的鸣笛声,季宴林说:“交给警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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