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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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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借蜡烛?

 

沈鞅松开蒋淑宜,拉开房门,吩咐侍从去开门。

隔着夜色和雨雾,他瞧见一个年轻男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隐约可瞧面容陌生。

“你是谁?做什么?”

斗笠遮住半边脸,男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弯腰行礼:“冒昧打扰,某在寺庙温书,一时不察蜡烛用光了,眼下雨势太大又无法下山去买,可否暂且借一些来?”

沈鞅惊奇地打量这个书生,说话时不卑不亢,温润有礼,是个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他当是家里来人了,抑或是公务。

竟然是借蜡烛。

蒋淑宜在外面那道声音响起之时,骤然坐起。

她胡乱穿好衣裳,趿着鞋小跑至廊下。

宁国公侧身问:“你怎么出来了?”

她越发冷淡地回答:“看看。”

沈鞅只当她还在为方才的事心里不舒服,也未细究,只道:“这个书生借了蜡烛就走,你蜡烛放哪儿的?”

蒋淑宜的目光直直盯着徐清樵,可惜他只露出一个下巴,瞧不见表情。

他不该来,无论成没成奸夫,都不该与宁国公打照面。

宁国公:“嗯?”

“银翘,你去替这个人取来。”蒋淑宜不动声色地吩咐,指甲掐紧了手心。

很快,银翘取来蜡烛,隐晦与她对视一眼,眼含惶恐。

奸夫主动舞到正主面前,别说银翘了,她也一颗心噗噗直跳。

她支了支下巴:“给他吧。”

银翘捧着蜡烛递过去,“可、可还够用?”

“够用。”徐清樵这才微微抬起头,弯腰道谢,“多谢恩公与夫人,某改日再还。”

宁国公挥手:“不用了。”

徐清樵没有多说,转身冒雨离开,仿佛真的只是借蜡烛而已。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未在蒋淑宜的身上停留片刻。

蒋淑宜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对什么也没发生感到疑惑。

他真的只是借蜡烛?

徐清樵驻足雨里,回望白墙灰黛、始终灯火明昼的小院。

雨水灌在脸上,湿冷不舒服。

他的脑海里迟迟停滞在临走那一眼。

少女看向他的眼神隐隐含着紧张,怎么,是怕他戳穿吗?

那她还敢屡屡勾引?

还有,她脖颈间那片可疑的红,凌乱的衣裳,着实刺目,统统令他生气。

想到有个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将呼吸埋入她的颈间,将指腹游离在她的纤背,便怒火中烧。

若非用斗笠遮面,他会控制不住眼神。

他抹了一把脸,凝视漆黑的远方,雨中传来马蹄声,一行人身穿雨衣快马加鞭赶来。

宁国公府总算来捉人了。

蒋淑宜重回室内,心却跟着徐清樵飘走。

借蜡烛?这样的借口亏他想的出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

沈鞅慢一步跟在她身后,吩咐侍从:“不许再吵到里面。”

从方才的争执平静下来,他有些心虚,尬笑着缓和气氛:“现在的读书人不容易,这么晚了还要秉烛温书。”

“我年轻的时候贪玩不爱读书,没少被老子抽鞭子,要是我能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就好了。”

提到子嗣,他脸上爬上忧愁,三十而立,他都三十五了,尚未有子嗣,再贵重的爵位也没人可传。

“什么这么香?”沈鞅方才就闻到这股线香,凑近一些嘀咕。

蒋淑宜坐得远,胡诌道:“街上随意买的。”

宁国公见蒋淑宜搭理自己,跟闻着肉味的狗一样,摇着尾巴凑到蒋淑宜跟前:“买这些玩意儿做什么,你要喜欢香,我找人给你寻最好的。”

话落,他摇了一下身子,“你、你说可好?”

他在床边坐下,越发晕头转向。

他的眼前浮现一些香艳的场景,将现实和幻想搅合在一起。

头好像更加晕了。

蒋淑宜厌恶地拿开他的手,瞧他好似终于发作了,神情迷离。

她把香挪到宁国公的身旁,自己躲得远些,长长松出口气。

门外雨声噼里啪啦,她拔下尖利的簪子,静静看着宁国公,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宁国公,国公夫人找您回去。”

门外禀报的声音,将蒋淑宜惊醒。

她慌忙插回簪子,散去杀心。

反正宁国公没几个月就要死了,她不必再多此一举。

“国公爷?”

门外又在催促。

宁国公来蒋淑宜这里常是撒了些慌,总说与好友吃酒,这要露馅了,国公夫人又得闹起来。

再看床上昏沉的宁国公,蒋淑宜故意摸一抹嫣红的口脂,擦在他里衣衣襟的位置,但愿能借国公夫人的手把宁国公关在家里多些时日吧。

她又将头发披散下来,做出事后的样子。

随后开门吩咐:“银翘备水。”

侍从诧异于宁国公居然这么快,只能推测是难消美人恩,本来还担心宁国公眼下没有成事恐怕不愿意走,如今倒也好办一些。

他趁着这个空荡,又对帷帐里说:“国公,夫人急找。”

帷帐里静悄悄,无人回答。

蒋淑宜冷静道:“他乏了刚睡着,你把他带走即可。”

侍从应下,背起宁国公出门。

蒋淑宜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马车走远。

她捂住心口,砰砰直跳。

做到了。

这一次,她躲开了宁国公的魔爪。

她改变了上一世的命运走向!

银翘小跑进来,鼻子发红,眼里包着泪:“姑娘,你还是被宁国公那个狗男人……”

“没有,我没有。”说着,蒋淑宜刷地掀开锦被,并没有出现应该有的红色。

银翘破涕为笑,抱着蒋淑宜,满口都是庆幸:“还好还好,还好我们有黄粱一梦,还好宁国公夫人派人叫走了他,还好徐贡生来拖延了时间,连老天都在帮咱们。”

确实走运,原来冥冥中老天爷也在帮她。

重生以来,蒋淑宜第一次发自内心想笑,上一世的噩梦,再也别想困住她了。

想到徐清樵……

她顾不得刚送走宁国公,命银翘取来伞,独自一人雨夜出门。

扣扣——

铜扣的轻响被雨声淹没。

她用手背抹去脸侧的水,耐心站着。

深红大门屹立在雨幕中,一会儿露出一个缝,开门的是徐清樵,他还没睡。

蒋淑宜望着他,意识到深夜见外男多少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阿、阿牛这孩子呢?”

徐清樵冷声答:“睡了。”

蒋淑宜听了这话松一口气,徐清樵从头到脚扫她一眼,撑着伞往里走,也没请她进来,也没关门拒绝。

她乖觉进门,虚心地将门阖上。

寺庙内,烛火摇曳。

二人的影子被投在墙上变大,影影幢幢,就像一墙灰白鬼魅。

“你这么晚还在温书?”

徐清樵坐下,拿起书,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蒋淑宜并脚坐好,“蜡烛好用吗?”

“嗯。”

“其实我有话想问你。”

徐清樵连“嗯”都没了,叫蒋淑宜这话当真问不出口。

得了,这天是聊死了。

蒋淑宜清咳一声,“抱歉深夜打扰,我还是改日再问吧,你早点休息。”

见徐清樵没理,她有些难堪地站起身,背身离开。

脚步突然被拽得一个趔趄。

炽热的手掌握在她的手腕,身后传来男人暗哑的腔调:

“夫人欺负了我,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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