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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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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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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演是吧

 

上山道路颠沛,摇着摇着,蒋淑宜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过往一遍遍重现在脑海里。

江枫与她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及笈那日,他为她奉上最好的羊脂玉发簪,插于乌发间,皑皑如雪。春风拂过,她与他的发丝交缠一起。

“淑宜妹妹,明日我就禀明母亲,上门求娶可好?”

红霞悄悄飘浮于耳垂,她背过身去,咬唇不语。

江枫急切追问:“你不同意吗?”

她一个闺阁姑娘如何能应?留下一句“全凭父母做主”,逃之夭夭。

谁知,母慈子孝演了十多年,继母终于在及笈那日撕开伪善的面纱。

大门敞开,她瑟缩在床角,衣襟凌乱,被捉奸在床。

纵使宾客众多,她依然一眼看见匆匆赶来的江枫和蒋晩。他投来的目光,厌恶、失望、自嘲……

她摧肝断肠的疼。

那时候,她多希望江枫能救救她,可是他没有,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以及……

摔断两截的白玉簪。

回忆起过往,泪水入口冰凉咸苦,蒋淑宜抹掉眼泪,马车到了。

此时的寺庙亮着灯火,想来尚未歇息。

张阿牛开门。

蒋淑宜熟门熟路,送了墨,却未言明送的是上好的徽墨。

见着张阿牛抱着徐清樵的洗净衣裳,她叫住他,接过手里。

“怎地破洞了还给你家徐贡生穿?”

张阿牛挠头:“反正徐贡生自个儿也看不见破洞,眼里只有书呢。”

蒋淑宜无言生叹,男子始终没有女子细心。

她叫银翘取来针线,暂且给破烂之处缝上,外衣如此,男子的贴身里衣也是如此。

缝完见徐清樵还在秉烛看书,恐怕是晨时她耽误了他时间。

她心中有愧,便也不多打扰。

翌日。

晨光穿过窗棂罅隙,形成一束束光柱,将飘荡着轻纱的床榻照得通透。

蒋淑宜晨起净面、漱口。

“徐清樵有没有来过?”

银翘揶揄:“姑娘这醒来第一个问的就是徐贡生,也不避嫌。”

蒋淑宜为自己反驳:“他得了我的‘贿赂’,总该来道谢。”

梅雨季节,时而下雨时而天晴,今日瞧着是天晴。

蒋淑宜起身开门,一张纸被风裹挟进来。

“这是……”

素指捻起这张纸。

蒋淑宜看清纸上内容,愤怒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动作太大,还把身子带得一个趔趄。

银翘捡起来,纸上力透纸背地写了两个字——外室。

“这是哪个腌瓒泼皮干的?”

姑娘将此二字视为心魔,她甚至不敢去看姑娘的反应,愤红着眼撕碎。

蒋淑宜跌坐在罗圈椅,语气疲惫:“银翘,你去外面看看。”

随后,外面传来银翘的唾骂声,一边骂一边撕掉贴在墙上的纸。

听声音是贴了满墙。

蒋淑宜手心握出胭红之色,捶在心口,闭上眼把一口气吸进肺腑最深处。

上一世没有发生这件事,到底是哪里改变了?

外室……

脑海里充斥着嘲讽谩骂。

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冷静冷静,水线颤抖不休,洒了一桌。

她只能将水壶重重放下。

银翘惊惶禀告,远远瞧着蒋家的马车来了。

蒋淑宜出门看清马车上挂着的徽式,脸色一白,果真是蒋家。

银翘愤愤咬牙:“蒋家还有脸来?”

蒋淑宜自嘲一笑:“左不过是来看我笑话。”

不知来的是继母还是蒋宵,抑或是蒋晩?

在银欢的搀扶下,蒋晩提着裙摆下来,定定站在蒋淑宜的面前,乖巧地喊:“姐姐,好久不见。”

蒋晩久未曾见蒋淑宜,不期然被这张洗净铅华的脸美得晃了神。

蒋淑宜眉眼沉静,开门见山:“是你叫人贴的这些纸?”

她自认从前对这位妹妹谦让有礼,上一世,即便识破继母的设计陷害,她也从来没有迁怒过。

继母是继母,蒋晩是蒋晩,总以为是不一样的。

甚至为了妹妹,自己更是不曾告知她,下药的就是她的生身母亲。稚子无辜,一是担心继母的慈母形象在蒋晚心目中变得面目可憎,二是害怕蒋晚因自己受罚。

到死,蒋淑宜才从国公夫人那里知道蒋晩的真面目。

原来及笈那日,是蒋晩跑去告诉的国公夫人——她说:“好像见着姐姐和国公爷一起去了厢房。”

蒋淑宜闭眼,在脑海里勾勒出这朵小白花似是而非的懵懂模样。

看来,跟自己流着不完全相同的血,始终是暖不热的。

“什么纸?”蒋晩茫然四顾,待看清墙上贴着的内容,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泛红,“外室?是谁这般羞辱姐姐。”

说罢,她伸手去拉蒋淑宜的衣袖。

蒋淑宜瞧着她装模作样的纯白之态,侧身甩开。

随即蒋晩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哭着喊:“姐姐!”眼含肉眼可见的受伤。

这少阴山无人知道蒋淑宜是外室,贴纸这般手段太过幼稚,绝不会是继母所为。

何况,蒋晩来得这样巧,不就是想看她身处窘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怪自己上一世并未设防,才被蒙骗,如今看蒋晩的心思并不难猜。

蒋淑宜冷笑:“我不是你姐姐,你认错人了。”

蒋晩神情一滞,扔开丫鬟银欢搀扶的手,扑通跪在蒋淑宜身前,扯着她的裙子哭:“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不论你身在何处,尊贵还是卑微,你都是我的姐姐,我也只有你一个姐姐。”

动不动就下跪扮可怜,这就是蒋晩的伎俩。

偏偏父亲专吃她这一套。

蒋淑宜食指挑起蒋晩的下巴,这张纯稚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啧,爱演是吧?

“既然你我姐妹情深,不如你来少阴山陪我作伴,相信宁国公巴不得多一个外室。”

“你、你说什么?”蒋晩不敢相信这会是蒋淑宜对她说的话,脸色霎时失去血色,跪在地上哭不下去了。

蒋淑宜不该是这个态度,她一向疼她,比疼蒋宵还多。

按照以往,蒋淑宜早就心疼成什么样了,赶紧把她扶起来说话。

哪会像现在这样,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看来,成为外室一事对蒋淑宜打击太大,恐怕是心有不平。

她摇头:“不是的姐姐,宁国公爱护姐姐,妹妹怎能掺合其中?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蒋淑宜俯下身子,凑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娘害我是误会?”

轰——

蒋晩瞳孔一缩,蒋淑宜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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