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程十鸢的脸都熟透了,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儿。
沈清砚脱掉外套问:“要洗澡吗?”
程十鸢的脸更红了,难堪地低下头去。
是不是她答应上车,就意味着默许了什么?
听室友说,答应跟男生吃饭就是默许要跟这个男生上床;那她乖巧地跟着他回了酒店,岂不更是……
她叹口气。
看来她不过也是俗人一个,为了钱堕落。想起之前她义愤填膺地说不要钱……真是打脸。
沈清砚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这个问题有这么纠结吗?
“不想洗?那就不洗吧,我去冲一下。”他说完不再管她,没把她当外人地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走。
门关上后,程十鸢下去将他的衣服都捡起来叠好放在沙发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程十鸢抱膝坐在沙发上看落地窗外星光点点的夜景。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帮我去抽屉里拿一个内裤。”
内裤?程十鸢愣住了,刚褪去的红潮又爬上脸颊。
“你穿着浴袍自己去拿呗,我又不知道在哪里。”
“衣帽间最右边,从上数第二个抽屉。”
“……”程十鸢感觉自己的双脚像是受了什么魔力,竟然真的听他的话去拿了内裤。
这尺寸……想起第一次的痛楚,她赶紧团成一团送过去。
“来……来了。”她敲门。
里面伸出男人的大掌。
她赶忙背过身,什么都没敢看。
沈清砚出来时,头发松散地耷拉着,比白天的他慵懒随意很多。裸露的胸膛、结实的大腿以及黄金比例完美诠释了他的好身材。
看到地上的衣服被细心地收到沙发上,一股陌生的暖意熨贴着他冰冷的心尖。
他很自然地走过去,看到程十鸢嫌弃的表情,他故意停下来逗她:“怎么样?”
程十鸢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
“大吗?”
“……”她脸轰地一下发烫,随手丢出去一个抱枕:“起开……”
沈清砚愉悦地走进卧室。
该做的都做过了,让她拿条内裤很奇怪吗?搞得这么害羞。
不过她似乎属于贤妻良母那一类型呢,等过个十年八年,他或许可以勉强听从老爷子的命令跟她结婚。
“进来睡觉。”
程十鸢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音,肩膀一缩,想了想快速洗了个澡,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走了进去。
男人早已脱掉浴袍,留下一边床给她。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后,身旁的人并没有做什么。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她正纠结着,突然沈清砚将一只手臂伸到她颈下,将她揽到怀里。
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像是被他的动作鼓舞,程十鸢小声问:“还给钱吗?两万?”
沈清砚有些烦躁,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近他的身,现在他都跟她躺一起了,她怎么这么扫兴?睡个觉还要钱?
“给。”他没好气地应了声。
程十鸢放心了,不仅是高利贷,这周的医药费还没有着落,医院已经开始催了。
怀中的身体软软的,带着他沐浴露的植物熏香。
沈清砚抱着她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怕吓着她,忍着没有动手,只小幅度地揉着她的肩膀。
程十鸢是学医的,对人体的变化很敏感。
她仰着头问:“你想……想吗?”
热气吹到沈清砚的颈窝里,酥酥痒痒的,像吻一样。
沈清砚攸地抱紧她,血液都往下身涌去。
“你愿意吗?”他隐忍着问。
程十鸢“嗯”一声。
沈清砚就等她这句话,刚要翻身动作。
“一次一百万,行吗?”
沈清砚目光陡然清明,一把推开她,厌恶溢于言表。
“你掉钱眼里了?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清高得不得了吗?”
程十鸢想到他会嘲讽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反应,甚至坐起来打开灯羞辱她。
“这么想出来卖?你看看你自己配吗?你一晚值一百万?就凭你清汤寡水的身体?凭你死鱼一样的反应?”
程十鸢默默听着,更多的是麻木,甚至一点羞耻的意思都没有。
她本就是说说而已,一百万,她一辈子都赚不到。她扯动嘴角笑笑,她当然不配。
沈清砚看着她脸上淡如涟漪的笑意,心不知怎么又狠狠抽动一下。
“你……”
“好了好了,睡吧。”程十鸢好脾气地倾身关掉他那边的台灯,又息事宁人地重复了一声,“睡吧。”
好像挨骂的不是她一样。
脸皮够厚!沈清砚重重躺下去,侧过身背对着她,被子也自顾地扯过去。
空调温度低,程十鸢抱紧自己,盯着黑暗的屋顶。
韩石林出车祸以来的事就像一场梦,她怎么敢借高利贷的?可当时不借高利贷,韩叔叔会死。
两百万,一个礼拜。
普通人谁能还得起?
她慢慢闭上眼睛。
呵呵,她的梦想是救死扶伤,现实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算了,头好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就在她即将陷入睡梦中时,突然身上一沉!
脖子被吮舔啃噬,浴袍也被人大力扯开扔到床下。
程十鸢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身上像野兽一样拱她脖子的男人,他不是睡了吗?
他抱紧她含着她的耳垂,声音喑哑:“一百万,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程十鸢也被折磨得眼角带泪,她颤声回应:“嗯,让干什么,干什么……”
……
天光熹微,日出东升。
沈清砚躺在她身边,喘息着回味。
“你只许给我,不准让别人这么对你。”他晃了晃昏睡中的她,“听见了吗?”
“唔……”程十鸢又累又困,早已神志不清。
算了,反正她也跑不了,她要多少钱他给就是了,但她绝对不能去找别人。
沈清砚看着她被疼爱到极致的疲惫模样,忍不住又贴了上去。
“不要,不要了……”睡梦中的女人受惊地瑟缩着。
他好笑地吻了吻她的头发,抱着她没再动作。
白天,程十鸢并没有收到自己应得的一百万,她以为沈清砚反悔,带着一天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完课,急忙拿出包里的名片给他打去电话。
“喂?”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程十鸢鼓起勇气开口:“是我。”
意料之内,沈清砚勾起嘴角,放下手里的钢笔慵懒地靠在后面。
“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你没给钱。”程十鸢有些难以启齿,“你不会要吃霸王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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