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夏沐冰推了推鼻梁上黑框的眼镜,拿过了他的诊断单。
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空气里漂浮着浅淡的松木香气。
夏沐冰神色一凛,她对气味敏感,掩了掩鼻子。
不算太大的诊疗室,此时显得逼仄起来。
夏沐冰不穿高跟鞋就有172,今天穿的不算太高,这个男人还是比他高了个头。
他随意地坐到了她的面前,修长如玉的双手交叠,衬衫底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呼之欲出,浑身透着散漫和慵懒。
他含笑,声音沙哑:“夏医生,好久不见。”
男人的脸上戴着狐狸面具,夏沐冰看不到他的脸,可她却还是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轻漫。
她皱了皱眉,看着诊疗单上五个月前的就诊记录,语气严肃。
“威廉先生,按理来说,你一个月就应该来一次取药。如果你不配合治疗,情绪失控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轻笑一声,语调讥诮:“夏医生真是我见过的,最负责任的医生。”
夏沐冰终于抬起了头,她纤细的眉头紧蹙,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对她的不满。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不吃药的情绪反应导致,她不会跟病人计较。
她依旧维持着温柔耐心:“我们需要重新做一份评估,之后再做检查,建立新的周期。”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置一词。
沉默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好。”
夏沐冰让小助理取了新的评估表,让他去填。
男人低头,随意在表上钩了几笔。啪嗒一声,笔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夏医生,你不介意帮我捡一下吧?”
面对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夏沐冰捏紧了拳头,冷淡地抬眸:“你是没有手吗?”
“为病人服务,不是医生的义务吗?”男人挑了挑眉,语气理所应当。
“威廉先生,如果你还要这样,就请你出去,以后也不用再找我来治疗了。”
夏沐冰抱着胳膊,眼神冷峻,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可只有他才知道,这个高岭之花般的女人,另一面,是一个勾人的妖精。
他笑了笑,拿走了表格。“看来我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太适合治疗,那就,下次再见吧。”
男人的背影挺括,一姿一态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贵气。
夏沐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
她总觉得,这个威廉先生的态度,转变得非常突然。
索性接下来的治疗都很顺利,夏沐冰忙碌着,就忘了时间。
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夏沐冰摘掉笨重的黑框眼镜,随手补了个妆。
红色的口红擦过粉润的唇,轻轻一抹,她又成了那个美艳无方的傅太太。
她拎着让助理准备好的大包购物袋,好像刚刚从商场血拼回家。
刚到家,夏沐冰就听到一声刻薄的嘲讽。
“你还知道回来?”
她那名义上的老公坐在沙发上,脱去了西装,白色的衬衫卷起边,露出白地不像话的手臂。
他挑了挑眉:“你想饿死我?”
“家里没有佣人做饭吗?”夏沐冰放下袋子,脱掉高跟鞋,揉了揉僵硬的小腿。
她皱了皱鼻子,好浓的酒气。
“有你还需要什么佣人?”傅景琨的眼神玩味:“你嫁过来,不会是真的想当阔太太吧?
“既然嫁给我,不应该好好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吗?”
他将妻子的义务咬地极重,故意报复她昨天晚上的挑逗,恶劣地要命。
“行啊,既然是丈夫的要求,我当然会满足。”
不就是做饭吗,只要,他能吃得下去……
夏沐冰笑得又乖又柔,傅景琨无端觉得后背一凉,依旧冷着脸:“那就快一点。”
她径直走了厨房,叮叮当当地忙碌。
傅景琨特意叮嘱了,不让人去帮她。
两个小时后,他看着桌子上那一碗如同焦炭一般的肉块,脸色也比它好看不了多少:“这是什么东西?”
“糖醋小排啊。”
夏沐冰穿着粉色的围裙,笑得一脸理所应当:“我可是看着食谱做的呢,所有的调料都加地非常精准,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要是尝味道的话,首先要能吃吧?
傅景琨嘴角颤了颤,目光看向另一碗浑浊的不明液体。
夏沐冰立马意会,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这是我为你特别制作的醒酒汤,你先喝一碗,垫垫肚子。”
傅景琨一扔筷子,叫来了佣人刘婶:“你去煮碗面,把这些都倒垃圾桶里。”
“不要!”夏沐冰拦住了刘妈,眼神带着指责:“怎么可以这么浪费食物?”
“你管这些东西叫食物?”傅景琨好笑。
夏沐冰夹了一筷子的肉,塞进了嘴里。
除了外面焦了点,也不是不能入口。
她咀嚼片刻,秀气地吐出了骨头:“怎么不算呢?”
傅景琨气闷地扯开衬衫的扣子,大步走进浴室:“那你留着自己吃吧。”
只要是食物,都不可以浪费,只是她在福利院里学到的第一条规矩。
夏沐冰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解决了晚饭,拎着购物袋,也走进了房间的浴室。
浴室的水声哗哗,傅景琨烦躁地拿过浴巾,擦着湿发。
刚走出浴室,身体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搂住。
“阿琨,都是我不好。”夏沐冰从背后抱住了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我做出来的饭菜不够好吃,但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夏沐冰吸了吸鼻子,信誓旦旦:“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吃到我做的饭菜!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你放手!”傅景琨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看到她后,脸色阴沉地吓人。
她穿着紧身的小吊带,堪堪遮住圆润的肚脐,露出了纤细的腰身。
漂亮的人鱼线蜿蜒进紧绷的超短裙,被包裹着的臀,弧度圆润。
黑色的丝袜更是将她的腿,拉地笔直修长,带着无限的暧昧。
夏沐冰咬了咬唇,潋滟的狐狸眼水汪汪的:“你不喜欢吗?今晚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你简直不知羞耻!”拽着腰间的几乎被她扯掉的浴巾,傅景琨怒意更甚。
他大力拽住她的胳膊一推,女人纤柔的身姿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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