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诺小小的惊呼。
她被迫离男人更近,双手不得不抵着他的胸口,咬着下唇,像是被吓到似的,小声解释道:“我小时候爬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
“爬树被树枝划伤?”纪司言眯了眯眼睛,冷冽的气息离她更近。
沈诺的脸颊绯红,状若受不了男人的靠近,呼吸紊乱道:“嗯……嗯,对,爬树。”
她和纪司言提到过。
这种坦诚又亲密时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话……
纪司言盯着她的目光愈发深邃。
“我……我,对不起,不知道你不行……不是我的意思是你……”
她一副受惊小兔子的样子,连话都说的不完整。
纪司言的面色越来越沉。
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娶了也未必不可……
“不行?”他看着眼前慌乱的小脸,好笑地扯了下唇,手指覆在沈诺曼妙的腰身,稍加用力,把沈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沈诺?你知道,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他站起身,打横抱起了沈诺。
沈诺的重心失衡,整个人贴在了纪司言的胸膛。
她从他的臂弯仰起头,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弧度性感又蛊惑。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毕竟男人的体力有多好,她最清楚……
沈诺连脚趾都紧张到缩了起来。
翌日。
纪司言睁开眸子,看了眼身侧睡颜恬静的沈诺后,目光一沉。
昨晚他有些失控,激情褪去,才意识到一切太过巧合。
男人的薄唇紧绷成直线,翻身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衬衫,在抬脚离开前,身形一顿,在床前的桌上,放下一张黑色的副卡。
卧室的门传来关上的声音。
沈诺也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微动了一下,只觉得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脑海里闪过被折腾到半夜,筋疲力尽时,男人附耳的低问:“我不行吗?”
她的眼里掠过一抹懊恼,摇头把这些纷杂的思绪甩出了脑袋。
不能被他干扰到。
她收敛起情绪,漠然地看了眼那张副卡,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就算是复仇,也得有钱。
沈诺洗漱收拾一番,赶往了沈家。
再次踏进这个沈家的大门。
她差点无法控制心头的愤怒。
沈诺的母亲只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含辛茹苦地工作和操持家务,供沈问河读大学,临死还在期盼她的丈夫接她去城里过好日子……
结果沈问河早就在大城市里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她的小脸不可抑制的冷下来。
就在她克制自己不要被发现端倪,沈清雅一脸怒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啪!”
她狠狠扇了沈诺一巴掌,用尖锐的声音狠狠咒骂:“贱人!”
沈诺偏了偏头,抬手捂住发热的脸颊,掩下眸底的恨意,故意用关心的语气说:“姐姐,怀孕不可以动怒,对孩子不好。”
“你……小贱人!我杀了你!抢了我的位置,还敢回来炫耀!”
她的好意提醒,对沈清雅来说无疑是羞辱。
那张和沈诺有着七成相似的脸上怒气重重,伸手就要扯沈诺的衣服。
沈诺的眸底泛起层冷光,转瞬即逝。
她赶紧掏出了那张副卡,声音像是含了无限的委屈:“纪司言,给了这张卡,我知道这些都是姐姐的东西,我不会和姐姐抢的。”
但这只会增加沈清雅的怒火。
她抬手就想再给沈诺一巴掌,然而下一秒沈父却从楼上走了下来。
沈诺抬眸看了过去,接近五十的沈问河,看起来温润儒雅,依稀可辨年轻时的俊朗,否则也不会让沈清雅的母亲,张氏大小姐疯狂的迷恋上他。
沈诺一扫前世的倔强,故作可怜的模样:“爸爸,我,我不是故意惹姐姐生气的……”
她轻轻颤着肩膀,表现的很乖。
令沈问河诧异的同时,又格外满意,扭头看向沈清雅,道:“够了,如果不是你乱来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这可是何老爷子,也就是沈清雅的外公苦心谋来的联姻。
然而就这么被沈清雅毁掉。
沈问河只无比庆幸,自己还有个女儿。
他对沈清雅的态度都有些不耐烦:“不要再胡闹了,等沈诺怀上纪家的孩子,坐稳纪家少夫人的位置,公司也更上一层楼。”
“爸!你居然袒护这个小贱蹄子?”沈清雅不敢相信向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会凶自己,怒道:“我要告诉我妈!让我妈收拾她!”
就这么被女儿拿老婆威胁自己,沈问河的眉头皱了皱。
沈诺冷眼旁观着。
只有她知道沈问河表面有多老婆奴,就有多恨张芸。
又当又立的陈世美!
沈问河看了眼佣人:“还不带小姐去静养。”
“我不要!今天我必须要教训这个小贱人!”沈清雅心有不甘。
“难道要纪家知道你悔婚的真相吗?”沈问河的脸冷了冷,忽然加重语气。
沈清雅打了个冷颤。
想起了一些传闻。
纪司言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还没嫁过去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就完了!
沈问河又看向沈诺,视线扫过她肩颈处暧昧的红痕,露出微笑:“不错,你抓紧怀上纪家的孩子,要知道不少人都盯着纪少奶奶的位置,至于你外婆那边,不用担心,医院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好的,爸爸。”自始至终,沈诺都低着头,乖巧又听话。
但转身,那双美艳的眸子,闪过了抹冷冽的狠色。
又想用外婆威胁她吗?
前世外婆确实得到了治疗,但是在她失去价值后,沈清雅得意的告诉她。
他们不仅断了外婆的治疗药物,而且告诉外婆,自己已经死了,不肯相信的外婆从医院偷偷溜出来,想要找她,然后出车祸死了。
尸体,一直没有人认领。
沈诺的心如滴血的痛起来。
前世她受尽屈辱,到头来,什么都没能护住。
她绝不坐以待毙。
现在,纪司言是她最大的底牌。
……
正在办公室开着跨国会议的纪司言搁置在玻璃长桌的手机震动,收到短信——
【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在打探他的行踪?
纪司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来自上位者的疑心。
在商界身经百战,没少被算计的他对任何人的接近都保持着警惕。
哪怕是曾救过他的人。
她要是识趣,他不会亏待她。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特助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道:“少爷,您让我查的结果出来了,十年前沈诺确实在圣山滑雪场,她是沈问河原配的女儿,但是母亲早就去世了,被外婆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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