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良久,景祀勾了勾唇角,发出了一声耻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女人夸张的表情和土气穿着,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一些可笑。
他应该是太久没这样跟人打过架了,才会如此的不清醒,居然能把那女人跟今晚这人联系在了一起。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没多久,不远处赵谦也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把车胡乱一停,赵谦双眼通红连忙下车,上下检查着景祀的身体。
“景总没事吧?是我没保护好你……“
说着,赵谦有些歉意的低下了头,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没事。“
景祀摆了摆手,顿了半晌,紧绷着神色又道。
“今晚骑着机车的那个人,查一下。“
赵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这才道:“景总不认识?那为什么会来帮你。“
景祀眉头紧了紧,有些没有头绪,那人来的太过于巧合,最后离开又那样的干脆,好像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想到这里,景祀的脑中不由得又浮现了那女人的话。
真的……只是巧合吗?
池清一路将车开的飞快,一边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快感,一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糟糕,怎么这个时间点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夜市,池清咬了咬牙,不得不调转了方向头。
景祀是个聪明人,若是他回去之前自己没到家,怕是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只是为了还恩,可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的纠缠。
一路把速度发挥到极致,离荔园还有一公里的样子池清这才放缓了速度,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了进去。
等景祀回到家的时候,荔园里已经是一派明亮。
景祀仅存的怀疑在看到窝在沙发上不修边幅的女人时,烟消云散。
“池清!“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只见沙发上的池清吃的满嘴是油,手上捧着一袋薯片,身下坐着的地方一片狼藉,沾了一些不知名的污渍,花了十多万买的毯子就这么报废。
景祀闭了闭眼,强忍着想上去动手把池清扔出去的冲动。
他倒是不在乎这十几万,只是他这人向来爱干净,把家里弄成这样不如要了他的命。
池清仰着头倒薯片的动作一顿,手上的薯片往旁边一扔,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
“我的亲亲老公回来了?!想死我了,快让我抱抱!“
一边说着,池清一边一脸痴笑的扑过去。
景祀看着越来越近的油嘴,实在是忍不住胃里的翻腾,不耐烦的转过了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池清,别以为有爷爷撑腰我便不敢对你怎么样。“
语气冷淡至极,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池清扑了个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在心里小小的比了个耶。
不管怎么说,至少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能让景祀成功提出解除婚约,她这样自毁形象也算是值了。
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池清蹙了蹙眉,也跟着上了楼。
“老公,人家错了嘛~“
池清趴在景祀的门口,尽职尽责的继续演着戏。
等了良久,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池清刚准备再开口,房间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
身前支撑身体重量的东西被人拉走,池清失去支撑,直直的往前倒去。
在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后,池清的脸刷的红了。
虽说她这几天言语露骨开放,可说到底了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在自己人生的数十载里,别说跟男人拥抱了,就算牵手都不曾有。
“你还准备在我的怀里待多久?“
就在池清发愣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池清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低着头站直了身子。
“咳……那个,我想起我家小花还没吃晚饭呢,我去看看它。“
说着,也不等景祀的反应,一溜烟的就跑没了踪影。
小花?那头老母猪?
想到那只白花花的母猪,景祀本就有些黑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一溜烟跑出了别墅荔园,池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停下了身子,“我跑什么呀,刚才不是恶心景祀的好时机吗?“
池清的脸色变了变,又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景祀房间,有些痛心疾首。
“男色误人啊!“
……
夜深。
窗外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驾驶,偶尔有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凉,远处灯火通明,无数人在这夜色下沉醉,疯狂,带着无尽的欲望堕落,这是科技之都,也是罪恶之都。
景祀裹着浴袍坐在窗前,骨节分明的手摸着西装上的纽扣,眸色又深了深。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景祀取下纽扣,随意的将西装丢在一旁,这才开口。
“进来。“
静谧的夜色中,这声音显得格外的低沉动人。
赵谦推开了门,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进去。
“景总,那个神秘人藏得很深。只是查到了一些皮毛,不过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要看看吗?“
闻言,景祀蹙眉,还是沈伸出了手,示意赵谦把资料放在他的手上。
经营公司多年,景祀早已养成了一目十行的本领,快速的翻阅完一沓资料,果然如赵谦所说,真是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有意思。“
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景祀摆手。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翌日一早,等池清睡饱了觉下楼,景祀早就坐在餐桌前拿着报纸等着了,看样子,估计已经吃完了早饭。
“老公,这是在等人家吗,人家好感动哦!“
池清一扫脸上的疲态,西子捧心装感动的看着景祀。
也不知是不是早已习惯,景祀的脸上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又看向了手上的报纸。
“吃饭,待会跟我去公司。“
“讨厌!“
池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老公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人家黏在一起吗,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景祀这次连目光都未曾给,池清干等了一会,自知无趣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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