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果然能跟在霍妄深身边的女人都不是简单角色！”
云笙眼中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
凌航哈哈大笑，偏头看了眼摄像机里的内容，“刚才杀狗的场面可真是一绝，云笙你要不要看一看？”
云笙没有说话，神色冷漠的看着他。
凌航耸了耸肩，视线眺望前方：“只可惜，你就算杀了它们也跑不出去的。”
“这里荆棘满布，丛林里蛇虫鼠蚁遍地都是，夜间还有财狼野狗随时可以将你咬碎。”
“灌木如半人高，林中如迷宫，除非我带你走，否则你永远都只能被困在这里。”
云笙抿紧嘴唇，“你想做什么？”
她不知凌航何时过来的，他又看了多久。
他像看玩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凌航挑眉，从山坡上下来，走到离她三米左右的距离处停下来。
“我听说你以前患有双向情感障碍，好转之后却一直有轻度抑郁症和重度神经衰弱。”
“怎么，要把我逼疯？”云笙冷笑：“把我逼疯了你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反正你也说了我有病，逃脱法律的制裁也不是难事。”
“我已经疯过一次了，大不了就是再来一次，再痛的事情都经历了，也不怕第二次。”
凌航定定看着她，半晌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把你逼疯呢，我只是想请你帮忙。”
“云笙，我知道你是个有手段的女人，我虽然回国晚，但却知道你很多事。”
“你长得漂亮，艳绝帝都，以前人人都说你是浪荡的交际花，说你是花瓶，可你却打破了众人的观念，你是一朵玫瑰，娇艳带刺，心狠手辣！”
“你把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监狱，弄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凌航一边说一边打量云笙，她神情漠视，好似对他所言毫不在乎。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经得起法庭的检验，警方的调查。”
云笙面露嘲弄，“难不成你要为他们翻案？”
“与我何干。”凌航轻嗤，“我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我对你的了解。”
“云笙，你在霍妄深身边多年，肯定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我只要你帮我拿到一些东西，我就可以放过你。”
凌航笑了起来，眼底透着疯狂。
“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让霍妄深亲眼看着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云笙，我说了我很了解你，你最害怕的是你的母亲，你害怕你变成她那样子不是吗？”
云笙瞳孔猛地一缩，放在两侧的双手攥紧成了拳头。
她母亲住的疗养院安保完善，办理入住时云笙就交待过，除了她之外，任何人不得见她母亲，所以云笙并不担心凌航会把主意打在她母亲头上。
当年曾经因为她母亲，她栽倒在凌至南手里一次，至此以后，她发誓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再成为她的软肋！
云笙平视着凌航，缓缓勾起嘴角：“那你错了，我最怕的不是变成她那样。”
“我不怕变成疯子，我也不怕霍妄深看我疯癫，我最害怕的是我亲手伤了他。”
“所以凌航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帮你的！”
云笙讽刺的笑起来，凌航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脸颊狠狠抽搐。
额角上青筋凸起，他扬了扬手道：“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把她带进去吧。”
他朝着旁边的人说，手里举着摄像机的男人狞笑了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云笙，攥着她的胳膊就往屋内里。
云笙自知反抗不了，索性也懒得挣扎省点力气，任由对方将她拽回房间里。
她在手里攥了块尖石，要是男人对她不轨，她不介意背上一条人命！
男人将她绑在椅子上，打开前面的摄像机。
云笙正对着镜头，面上故作冷静，心底却惶恐。
她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啪嗒！’
大灯打照在她的头顶，刺眼的光芒直射下来，云笙在瞬间觉得脑子晕乎空白。
摄像机打开，红点闪烁着，男人调整好镜头之后冲着她笑了起来：“云小姐，你知道逼疯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
“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精神！”
“自求多福吧云小姐，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云笙摇了摇脑袋，闭上眼睛保持冷静，尽可能不被灯光所影响。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畔，最后只剩下关门声。
云笙深吸了口气，即便是闭着眼，她也能感觉到面前炽热的灯光落在她身上。
就像是有一种被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将神经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