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集团的股票和同盛的股票都在飞速下滑。
霍妄深因为这件事名誉受损,大打折扣。
公司里也因为这些事情被迫取消了许多订单,忙碌的不止有霍妄深,还有同样受到牵连的盛衡、宋嘉。
“他不想你知道这些事情,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事实上,这些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盛云舒安抚着,云笙却不知该说什么。
张庆玲死了。
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吗?
不,是有关系的。
就因为一句话,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把人活生生逼死了。
她闭了闭眼,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思想开始挣扎对峙,相互殴打。
一边说:她不是圣母,更不会有泛滥的同情心,同为女人,她虽然可怜张小姐被迫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但这并不是她指使的。
是张家人自己的选择,为了利益,奉献自己的女儿。
另一边说:可是起因是在于她,有因就有果,如果不是因为盛云舒把这件事告诉了霍妄深,对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才让一个大好年纪的姑娘失去了终身幸福。
云笙捂着脑袋,用力拍打。
“别吵了!”
她尖叫后,骤然冷静下来。
盛云舒抓住她的双手,“云笙,你冷静点。”
她锐利的眼里布满了惊惶,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云笙颤抖着身子环抱住自己。
盛云舒慌忙叫来医生,也不敢隐瞒,通知了霍妄深。
霍妄深回来时,就看见盛云舒一脸愧色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她听到我打电话,知道了张庆玲的事。”
霍妄深脸色一沉,盛云舒脑袋垂得更低。
“你要怪就怪我吧。”
霍妄深冷着眼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回去吧。”
“我再等等吧,我想听医生怎么说。”
霍妄深没有拒绝,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医生才出来。
“她说她不想见你。”
霍妄深愣在原地。
盛云舒侧头看他,眼中的愧色更重。
“那我能进去见见她吗?”
医生点头,嘱咐道:“别刺激她。”
盛云舒进了房间,云笙躺在沙发上,眸色平静。
“你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云笙,我不觉得他做错了这件事,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而且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盛云舒有些急迫地开口,云笙却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云舒,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羡慕我?”
“嗯,羡慕你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云笙笑了下,“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需要时间,想明白一些问题。”
盛云舒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能感觉到云笙好像变了。
她的笑容里多了心酸和无奈,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盛云舒不懂,云笙也没有想过要解释。
“你帮我告诉霍妄深,我需要几天时间静一静。”
盛云舒点头,一步三回头:“云笙,真的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他。”
……
一连几天过去,云笙都没有见霍妄深。
霍妄深只能通过心理医生了解她的情况,而医生给出的反馈竟是:她逐渐痊愈,以后都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既然是痊愈了,那为什么她还不肯见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她主观意愿上不愿意见你,并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霍妄深一脸颓废。
就在他百思不解中,云笙打开了房门。
“阿深。”
她穿着大红色的长裙,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肩上,即便没有化妆,看起来也很美。
脸上少了当初的尖锐,多了几分柔和,笑起来时依旧妩媚。
霍妄深心里有一瞬恐慌,几乎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好像能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极其不妙。
云笙上前,主动牵住他的手:“有空吗?我想你陪我去趟寺庙。”
霍妄深点头,陪着她去了寺庙。
前年,她在山上为他祈福挂了牌,去年,他也曾在山上祈福挂了牌。
仍旧是那颗参天大树,仍旧是五十块一个的许愿牌。
一晃眼两年过去,他们许下的愿望,竟一个也没成真。
云笙站在树下,指着头顶说:“盛云舒都告诉我了,你把我的牌子顶掉了。”
“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霍妄深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可我写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云笙偏头看他,“被你顶掉了,所以不灵了。”
“谁说的。”霍妄深眸色沉沉,“心诚则灵,你那块牌子在上面挂了一年,菩萨早就看到了你的诚心,即便落下来了,也会帮你实现的。”
“更何况,菩萨做不到的,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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