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妄深找到她和盛云舒的时候,云笙还在继续往前走。
“云笙。”霍妄深上前抱住她,她眼神空洞的厉害,对一切视若无睹。
霍妄深把人摁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说:“云笙,我来了。”
“别怕,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关系,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吗云笙?”
霍妄深捧起她的脸,云笙的视线一点点聚焦起来,瞳孔里映射出霍妄深面容。
她仰着头看他,“霍妄深,我耳朵里好多声音,好多人在说话。”
“没有人在说话,云笙你看着我,不管谁说什么你都不用在意,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
他轻轻晃动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云笙定定看着他,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听见了吗?云笙?”
云笙点头,轻声喊他的名字。
霍妄深把人抱起来送进车内,带人回了兰庭。
盛云舒坐在客厅里局促不安,双手来回搓揉,没一会儿心理医生就来了,去了楼上给云笙做治疗。
霍妄深下了楼,目光沉冷地看着她。
“你们在金玉阁发生了什么?”
盛云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霍妄深脸色紧绷得骇人。
他走到这一步,刀尖舔血站在了金字塔上,为的不就是让自己有一天能庇护住自己在意的、心爱的人?
可现在,竟有人背着他,诋毁自己未来的妻子。
那只能说明,他霍妄深还不够强大到可以震慑所有的魑魅魍魉。
“是哪几个?”
霍妄深平静克制地询问,盛云舒只说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其他的我也不认识。”
“云舒,辛苦你了,我派人送你回去。”霍妄深吩咐张远送盛云舒回家。
心理医生也刚好诊疗结束,二人退到房门外,他道:“诊疗过程中没有异样情况,可以持续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再联系我也行。”
霍妄深颔首,送他离开。
房间里,云笙睡得安稳,眉梢平铺,嘴唇微微嘟起。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娇俏可爱。
霍妄深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怜爱抚摸她的脸。
他捧在心尖儿的人啊,怎么能容忍别人随意欺负?
……
翌日。
云笙醒来,枕边人安然无恙地躺在她身旁,踏实和安稳填满了她整个心脏。
“醒了,饿了吗?”
云笙点头,“有点,我想喝豆浆。”
“好。”霍妄深翻身下床,“我让张妈打豆浆出来,你先洗漱。”
他套上外套下楼,等云笙洗漱好下楼,桌面上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豆浆。
云笙小口小口喝着豆浆,抬头看他一眼,“今天医生还来吗?”
“来。”霍妄深颔首,“不过我不能陪你了,我下午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
“嗯。”云笙点头,她只是发病不是失忆,昨天的状态有多差她自己知道。
霍妄深握住她的手,“别害怕,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可以不去听不去管,你只要听我说的话就行。”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知道的,我会慢慢调节的。”云笙点头。
“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好像那些事情过了,又被翻出来总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他们叫嚣着,我听不清,但我知道那不是好话。”
云笙垂下眼眸,双手交握在一起。
“她们都是嫉妒你,嫉妒你找了一个好丈夫,嫉妒你有许嘉禾,因为她们得不到所以才诋毁,笙儿,不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和说辞。”
“不论是我,还是许嘉禾,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霍妄深安抚着她,云笙牵强地笑了下:“我明白的。”
吃完饭后,霍妄深就去了公司。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三个人,显得格外空旷。
局促的张家父女俩站在霍妄深面前,脸上尽是恐慌和不安。
“霍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这么大的项目说换人就换人,这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吗?”
霍妄深点了支烟,“不妨问问你的好女儿,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张先生回头看自己的女儿,“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庆玲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或许是压根儿就没想到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差点害得整个家族都跟着遭殃。
“我没做什么……”她话一出口,霍妄深就抬起了头。
那双深如寒潭般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盯得她毛骨悚然。
张庆玲被霍妄深的眼神吓住,双膝一软,瞬间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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