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妄深从京都回来,就把云笙从许家接了出来。
许家二老算是默认了他们俩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还留霍妄深在许家吃了顿饭,亲自派人送他们离开。
云笙现在的状况因许嘉禾而起,许家二老心中愧疚,不忍心她活在许嘉禾的阴影之中,想着如果霍妄深能将人治好,也就随他们去了。
云笙跟着他回了家,车子驶入停车坪,缓缓停了下来。
霍妄深握着她的手下车,她拼命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用力挣脱也无用,反而将手弄疼了。
月色很亮,照得整个庭院都那样静谧。
云笙站在原地不动,冷着眼看他。
霍妄深一手抄在兜里,迎上她的目光也不避讳。
她的眼冷若冰霜,他的眼却如水温柔。
“你打算为许嘉禾守一辈子活寡吗?”霍妄深问她。
“那又如何?”
“别说你们没领证没办酒席,不算真夫妻,就算是真的,云笙,我也比他更早,不是吗?”
云笙瞳孔微颤,霍妄深吸了口气:“许嘉禾不会希望你这辈子孤孤单单,如果必须有个人陪着你的话,那个人只能是我。”
云笙一把推开他,拔腿朝屋内走去。
霍妄深盯着她的背影,眼眸又暗了几分。
慢慢来,不着急。
他缓缓勾唇。
……
云笙上了楼去洗澡,霍妄深就在楼下办公,掐着她出来的时间热了牛奶端上去。
他站在她的门口,不顾云笙的反对,踏足了她和许嘉禾的房间,将牛奶放在桌上。
云笙朝着他看了眼,转身爬进被窝里。
霍妄深就端着牛奶移到她床头柜上,坐在床沿,“起来喝了。”
“我不爱喝这个。”云笙扭头。
“你需要补充营养。”霍妄深按了按眉心。
“你很烦!”
“霍妄深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你不需要守着我,也不需要照顾我!”
“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牵绊的!”
云笙大吼出声。
面对她的不冷静,霍妄深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云笙却像是被踩到脚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冲着他发脾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图我的身体吗?你就是觉得兜兜转转,还是我伺候你伺候得更好!”
“可是霍妄深,我才死了丈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霍妄深垂下眼眸,无声叹了口气:“你别吼了,嗓子不疼吗?”
云笙一身的怒气又瞬间泄了。
像是皮球漏了气一样,直接蔫儿掉。
霍妄深摸了摸她的脸,像之前无数次欢好时那样,带着浓浓的怜爱。
“我承认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可你不该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好像我满脑子都是那事儿。”
“我照顾你,守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好。”
“许嘉禾对你的好就是爱,我对你的好,就是图谋不轨?”
霍妄深说到后面,自个儿都笑了。
云笙扭头瞪他,“如果是嘉禾的话,他就不会逼我喝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霍妄深抿了抿唇,“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许嘉禾,我也不是许嘉禾。”
“我有我的方法来待你。”
云笙望着他,瞳仁里渐渐有了焦距。
“我知道,你总觉得我的出现玷污了你对许嘉禾的感情,可云笙,为什么是我呢?”
霍妄深声音很低很轻。
云笙瞳孔猛地一颤,像是被他戳中了什么心事一样,眼底露出了慌乱。
霍妄深握住她的手,没想着要她给什么回答,只说:“你听话,把牛奶喝了,你喝了我就出去。”
云笙抓起杯子,一股脑儿将牛奶灌进嘴里,然后冷着脸道:“你出去吧。”
她唇边沾着奶渍,故作凶巴巴的模样,其实看起来格外可爱。
霍妄深压下唇角,点了点她的唇,“记得擦一下。”
云笙瞪他,随意抹了两下。
霍妄深替她关上了门,信守承诺地退出了房间。
云笙靠在床头上,抱着旁边的枕头。
属于许嘉禾的气息越来越淡了,甚至旁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丝霍妄深的味道。
云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翻了个身,远离那侧。
原本入了夜她就不敢睡觉,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笙没多会儿就困了。
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屋子里的灯悄无声息被关掉,伴随着‘咯吱’轻响,房间里多出了一抹身影。
霍妄深走到她床边,掀起了被子钻进去,将云笙抱在怀里。
他俯身,在她眉心亲了亲,怀中的人皱着的眉头却缓缓舒展开。
他望着她,那一双情绪不爱外露的眼眸中,隐隐有一簇火焰燃烧着。
霍妄深垂下眼眸,贪恋着怀中人儿的气息,发出呢喃:“云笙,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为什么而来。”
“你也明白,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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