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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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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清明时节万物复苏,蒋先生和温同学乘着傍晚清爽的春风和天边的夕阳一路行驶到郊区的露营地。不知道是不是赶上假期的原因,比起上一次蒋先生大半夜心血来潮的出走,这一次的露营地多了很多车,也多了许多人。

蒋先生对于上一次只在车里躺了一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这一次他有备而来,甚至提前预定了一个房车。

蒋先生来之前并没有想要一顿多么丰盛的晚餐,他只是想和温同学一起看星星,不过温婉却认为这样的夜色值得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的前提是热源,完全没有野外露营经验的两个人面对一堆柴火面面相觑,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终于在营地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生起了火。

温婉煮了一锅西红柿蛋汤吊在柴火上保温,本来没有晚餐计划的蒋先生就着柴火烤起了肉串,温婉看着蒋先生与柴火和谐共处的画面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个人现在做的事真的不会对他手里的肉和这个营地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伤害吗?

一旁的小孩子们也被蒋先生手里的宵夜吸引而来,远远的不敢靠近,蒋先生没那么喜欢小孩子,自然也不会主动打招呼,温婉也没那么喜欢小孩子,但她还是叹了口气,主动开口问他们要不要尝尝他们的烤肉,毕竟一直被人这样盯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在蒋先生诧异又无奈的目光里,一群小孩子又玩又闹到了深夜方才散去。

两个人坐在躺椅上看着夜空,蒋先生伸出手揽住温同学,“明明就没那么喜欢小孩,偏偏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觉得一整晚都被一个小孩盯着看更麻烦吗?”温婉剥开一块奶酪喂到蒋先生嘴边,蒋先生探头咬住,一股醇厚浓郁的奶香瞬间弥散味蕾,带走了蒋先生情绪中仅剩的一点点不愉快。

“其实我只想和你一起来看星星,晚餐只是顺带的,虽然这里的星星还是没有我在西北那次看的好看,不过我考察过郊区所有的露营地,还做了很多数据对比,只有这里有露营条件完备,星空的条件还算不错。”

四周的喧嚣逐渐褪去,正是深夜中的万籁俱寂,蒋先生知道,这是温同学最心悦的时刻,没有夏日里令人烦躁的阵阵蝉鸣也没有冬日里让人战栗的北风呼啸,春日的夜最是温柔可亲,阵阵微风拂过,带着些许湿润的青草香,把春天的气息送到露营地的每个角落。温同学按亮手机屏幕,舒伯特的小夜曲舒缓的旋律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静静流淌着。伴着春日微凉的晚风和夜空中闪烁着的的点点星辰糅合在一起。

“我现在突然觉得乔乔说的有道理。”温婉坐直身子回头看着蒋先生。

“她说什么了?”

“她说‘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我以前觉得这是句废话,直到刚刚才觉得有点道理。”

“是吗?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看着哪片星空并不重要是不是?”蒋先生压低了声音,伸出手把温同学拉回到自己身上,闭着眼睛吻了上去,而这一次温同学没有挣扎没有抗拒也没有给他制造任何的疼痛,只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一分分深入的掠夺。

那一夜的夜空与眼前的夜空几乎重合,月光暗淡,星光稀疏,离开蒋锐意的五年里,温婉从不回忆两个人之间的事,她现在却理解了那句回忆如洪水般倾泻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如果没有之后的意外,说不定他们两个会一直在一起,但她不喜欢说如果。

窗外的灯一盏盏熄灭,天边一点点亮起,居然就这样在阳台坐了一整夜,她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还以为见到他以后能有多镇定,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刚刚和蒋先生分开的时候,自己淡然的没有一点波澜,没有睡梦中突然惊醒后的怀念,也没有路过熟悉的街角时对物是人非的慨叹,这样的平静导致温婉一直天真的以为时间真的会是冲淡感情的良药,她将自己和蒋先生之间的感情错估成了日渐散落空气中无法察觉的香薰,直到那个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她才恍然察觉,原来这份感情是一锅历经岁月愈发醇厚的高汤,而他的出现无疑又向这锅沉寂了很久汤中加入了新的调料,还顺便添了新的柴火。

与温老师的彻夜无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蒋总的一夜好梦,他并非不知道温婉对他的抗拒,但他却能从那隐隐的抗拒当中读到一丝欲拒还迎的不舍和嘴硬心软的无奈。虽然温婉从来认不清两个人之间正式确定关系的日子,但在小蒋总眼里,温婉是自己执着了整整两年才换来的欢喜,现在他不介意再执着一次,再执着的更久一点。

面对第三次出现在教室后排的蒋先生,温老师终于学会了淡然处之。小蒋总没再听到温老师语气中的战栗,闷闷不乐地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果然无情至极。

蒋先生被雪葩抓伤的一个月后,温婉最后一次被拖到医院陪他打疫苗。

走出医院后,蒋锐意竟一反常态地没有缠着温婉,由着她向自己告别后,走向最近的地铁站。小蒋总坐在车里眯着眼睛看着温婉的背影,心中盘算着要找些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再次与温婉产生交集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坐在地铁上的温婉兀自出神,已经多年不曾想起的记忆趁着自己的一个不留神全数涌入一片混沌的大脑,她急忙闭上眼睛,慌乱的想要梳理好情绪,却发现所有的回忆尽数落脚在穆兰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从来不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但不害怕不代表不会惋惜,毕竟谁会愿意看着自己一点点建起的高楼崩塌呢?”

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失败,如果付出一点代价能维持这栋楼的坚挺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只是温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那个代价。

工厂出了小小的问题,蒋先生不得不出差进行一场跨省的危机处理。

在CEO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CTO已经拿着计划文档和现有加工进度表开始进行补救处理了。

被蒋北渊强行扔出国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认清自己联系不到温婉甚至联系不到乔楚这个事实的蒋先生在Grace的建议下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取得了雅思成绩,并在第二年完成了学校申请,成为了Grace研究室里的一员。

他对这个学位半点兴趣都没有,但他不得不承认Grace说得对,他只有结束了学业才有可能回国。

蒋先生准备得过且过的一年中,最让他意外的收获是苏安格。

经济学研究室所在的经济学楼不远就是电子学系所在的控制楼,有一次蒋锐意路过控制楼楼下,心不在焉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做坠落试验,正好被三楼扔下来的软结构砸中,站在不远处拿着对讲的苏安格飞奔上前,却也只来得及把大脑一片空白的蒋先生扶起来。把人送到校医院做了大堆的检查并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后,苏安格才松了口气。

第二次见面是在留学生联谊会上,端了杯酒想窝在角落里结束这场无聊的联谊的蒋先生遇到了同样端着酒杯窝在角落里的苏安格,两个人显然对之前那场“高空坠物”的事故都记忆犹新。

十分钟的聊天后,两个人一如当年的温婉和路潇潇一样,一拍即合的逃离了联谊会现场。苏安格带着蒋锐意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餐厅,蒋先生知道了苏安格是电控博士在读,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内就能毕业。于是脑子一热的蒋先生和苏学长在烤面包和炸薯条的香味里约定毕业之后一同回国创业。

直到公司的营业执照安静的躺在蒋先生的办公桌上,两个人都还觉得这几年的经历像是在做梦。蒋先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经历过茶餐厅的失败之后还有兴趣创业,苏学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过蒋先生没什么优点的前半段人生后还愿意陪着他创业,但他们却默契的认为,当年那个小餐厅里连酒精都没有参与的瞬间上头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勇敢。

毕业后的苏安格去了英国工作,在他的建议下,蒋先生找了一份瑞士的工作,一年后,两个人又一同去了美国工作。用苏安格的规划来说,这是在为他们未来的公司积攒技术保障和资金支持。

直到一天夜里,苏安格看到坐在公寓窗前一个人怅然若失的蒋锐意,仍带着浓浓睡意本来只是想起床喝口水的他耐着性子花了三个小时听完了已经有些醉意的蒋师弟细细讲述了他的感情经历,而这三个小时的废话经过他的高度概括后,可以总结成两句话:这个小少爷费尽心思追到的人因为不可名状的事断了联系,而他现在很想她。

得知温婉在先进医疗技术研究院读博士,苏安格叹了口气掏出电脑,二十分钟后,他把温婉这几年发表的论文都发到了蒋锐意的邮箱里,彼时正满脑子浆糊的收件人对苏学长的行为却不明所以。

苏安格看着不太清醒的蒋师弟,耐心又带着一丝嫌弃的解释,“她没有SCI是不可能毕业的,既然一定要发表论文,那学术论文库就一定能检索到,论文上的学校或者单位名称就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下次悲伤之前先动动脑子。”

帮助蒋师弟排忧解难过后的的苏安格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边叹了口气,从此以后,他都会在睡前烧一壶水放到自己的卧室里。

蒋先生第二天酒醒后认真研究了那几篇论文,让他有些绝望的是,论文的通讯作者是贺老师,他依然没有办法通过邮箱的方式和温婉取得联系,不过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是,最新的一篇论文收录于一个月前,也就是说温婉至少在一个月前都还没有毕业。然而让他感到难过的是,他看到温婉发表的论文和她从前同自己讲过的课题方向不甚相同。

蒋先生敏感地认为温同学是用换课题的方式切断与关旭瑾之间的联系,也顺便切断自己和她之间最后的联系。

令苏安格惊讶的是,蒋锐意却并没有因此沉沦,反而更努力的工作,就在苏安格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为自己寻找精神寄托的时候,蒋锐意解释说自己只是想尽快结束现在的工作,早一天回国。

苏安格没见过温婉,但听到蒋师弟的话后,他很想知道这个能让蒋锐意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到底什么样子。

小蒋总看着苏师兄在表单上不时地写写画画,核对生产数量和交货数量,给交货方排出轻重缓急,他只能站在一边不出声。

“生产这边之前是我们错估了软材料的加工时间,现在加工进度滞后。给科大的那台机器人我已经联系了曲老师,他那边对推迟表示理解,还安慰我说初创科技公司供应链不稳定,所以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和我们共同开发,所以倒也不着急。微电机公司那边一共是三台样机,他们那边的控制系统并不采用我们现在正在做的系统,所以只是材料上的问题,我联系了他们的采购部门,他们说同意推迟一点,不过我们上个月跟他们采购的那批电机也要推迟发货,算是等价交换吧。现在比较麻烦的是那批进口的控制器由于不明原因被滞留,具体时间未知,我们要拿出去做天使轮融资的产品现在没办法成形。”苏安格整理好现状后放下笔和蒋锐意一条条说明。

不及时找到天使轮投资可能会导致资金周转不畅,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出师未捷先破产,摆弄金钱的蒋锐意比技术至上的苏安格更加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替代品吗?”蒋锐意对技术不甚了解,但寻找替代品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方法。

“控制精度上……”苏安格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却足够明确。

“聊胜于无。”

“我们做的是软体手术机器人,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的东西,高精度是我们必须具备的能力,不然现在着眼软体机器人的公司那么多,投资人凭什么把钱投到我们的项目里?”苏安格在技术上的寸步不让蒋锐意是领教过的。

“哥,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有能力带团队做控制器吗?”

“控制器这么宏观的事需要一个团队日积月累的付出,还要有源源不断的资金加持,它能成为机器人三大核心部件就是因为这是件事是有门槛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分一杯羹的。”

“这么说以后只要资金和团队到位你就能做出来?”蒋师弟完全听不进去苏师哥话中的条件性语句,长长的话里他只抓住了“现在”两个字。

“还要有时间……”苏安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蒋师弟解释,能做得出来和真的做出来是两件事。

蒋先生挑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打断了苏安格的犹豫,“哥,我可是做过投资人的,能力和故事是两件事,你负责能力,我负责故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先找合适的替代品调试,我再问一下那批控制器滞留的原因,然后想想怎么先把这个故事圆过去。”

“你这是……”苏安格仿佛知道了蒋先生要做什么,出声想阻止。

“我这是挽救公司于水火,如果连天使轮都撑不过去,我们还谈什么资金、团队和时间?”蒋锐意伸手打断了苏师哥没有说出口的话,“不过,你可得做好在不久的将来带队开发控制器的准备,有的话说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苏安格带着人数单薄的技术团队夜以继日地专心调试样机,蒋锐意则带着商务团队绞尽脑汁为没有那么完美的初代产品适度编造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故事。

两个人的投资尘埃落定的晚上,苏安格拉着蒋锐意去了酒吧,苏安格留学期间去酒吧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工作的两年时间里也只有同事或客户邀请的时候才会去一次,说起来,这还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去酒吧。

压抑一个月后的两个人沉溺在酒精里释放了全部压力,也许是喝得太急,三轮过后,自诩千杯不倒的苏安格也已经有些醉意,一直只肯给老板倒些低度小甜酒的谢川看到蒋锐意眼中逐渐清晰的红血丝后调了杯柠檬茶给了过去,已经有些微醺的蒋锐意却趴在吧台上不依不饶的让他给自己倒一杯烈酒。

谢川被缠的恼火,却在蒋锐意的一句话里脾气全无,“哥,我想去找她,你给我点勇气。”

“听关少爷说,你已经去找过她了,怎么,都已经一个月了,她居然还没有回心转意吗?”谢川拗不过蒋锐意,拿了酒杯调了一杯他特制的lonely night。

“我上次去见她还是一个月前,这个月公司出了点问题,我一直没抽出时间去找她,所以我现在可能需要点酒精刺激一下才敢再去。”蒋锐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在吧台后擦杯子的谢川和坐在他身边的苏安格都看得目瞪口呆,谢川默默放下了手中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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