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明肌雪被为难,那个女孩子愧疚低头,将自己的脸隐在了长头发中。
明肌雪正要解释,一个胖胖的大妈朝着那烫着黑卷的时髦女呵斥道:“天天就知道钱钱钱,你能挣多少钱?现在抓罪犯最重要!”
被大妈骂了一句,车里的人不敢出声了。
明肌雪朝着替她说话的大妈感激的微微一笑,菜看向车内众人:“我家也在南方,而且我也会开车,肯定能将你们送到南方!但是在此之前,你们要随我去派出所一趟,做一下证人!”
有人不情愿,可明肌雪会开车,他们也不会,只能乖乖的随着明肌雪去做证人。
见无人反驳,明肌雪踩着油门就上了高速,然后绕了一圈路,回到了来时的那个小县城。
见着她带着一车人来到派出所,将她送走的民警都惊讶不已。特别是在见到明肌雪竟然能一人能制住这几个大男人,更是连连赞叹。
“这位女同志英勇,你会针灸?”
“在没有被拐卖前,我是学医的!”明肌雪坦言相告。
听的这个回复,有人惋惜,若是她安安稳稳的毕业,深入研究医学,将来也一定会大有出息。
那几个人贩子被喂了真话丸,很快便将自己的犯罪记录吐的一干二净,拐卖女孩,儿童,他做的不在少数,甚至还供出了同犯和几个近期被拐的儿童信息。
明肌雪达到了目的,便带着一车人,踩着油门极速朝着自己的家乡而去。
一天一夜过去,她不知疲倦,车上的人都睡的香甜,可她却越来越精神,方才被救的女孩更是被解放了一般,对着明肌雪道:“姐姐,我的家也在南方……”
甚至,她细细的将家中的地址给明肌雪说了个清清楚楚。
待到了酒城,明肌雪拉着那个女孩子下车买了两套衣服,又给她洗漱一番,待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精精神神以后,便将她送回了家。
二人道别,明肌雪陆陆续续的将车上的人都送到了指定位置,她的系统虽然帮不上超级大的忙,但是地图超级给力,便是乡下小道也能给你探清楚,给了明肌雪很大的方便。
将最后一个人送到了家,明肌雪就开着车将车丢在了车站,然后大大方方的回了家。
彼时,已然天黑。青灰色的砖瓦墙面,上面的爬山虎郁郁葱葱,看的她心底是一阵惆怅激动。原身在外受了五年的折磨,原以为生无希望,可如今,她将她带回来了!
“请问有人在吗?”她上前敲门。
“谁呀?”里面的人发出声音,接着便是有人提拉着拖鞋走出来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铁门被打开,明肌雪站在门口,看着明父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
她的眼中不由得含上了泪光,声音哽咽的唤出灵魂深处的那句话。
“爸……我回来了!”
“哎孩子,别哭呀!”黑暗中,明父并不相信明肌雪是他的孩子,他只是将明肌雪迎进了门,边走边道:“我知道,你是走投无路才顺着我家的寻人启事找来的,你要是没地去,就在我家歇上一晚上吃口热饭,明日再寻出路去!”
明父的声音温和有礼,并未因为黑夜中看不清明肌雪就冷待她。
明肌雪知道,这些年明父和明母将寻人的告示和家庭住址电话,贴到了整个江南县的大街小巷。一开始是有人寻过来,说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很欢喜。
可是后来发现人家只是冲着寻人启事的悬赏金来的。慢慢的,他们就很抗拒这种寻上门的人,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可是后来又释然了,明父明母想着,若是真有孤苦伶仃的女人寻过来,他们若是不接,万一有一天他们真正的女儿回来,他们却错过了怎么办?
自那以后,明父明母就再也不抗拒这些因着走投无路而寻上门的人了。
“爸, 我真的是明肌雪!”明肌雪声音哽咽,喉咙酸涩,原身的情绪翻滚让她不能自己。
可明父并未接话,他只是带着明肌雪走过了院子里的羊肠小路,略过正屋走到了院子里的偏房处:“孩子,你就住在这里,等会我给你弄点吃的,先休息。”
明肌雪的话,他不信,亦或是失望太多,不敢抱有希望。
明肌雪想着还得慢慢来,便点头答应,看着明父去低矮的厨房开灯,又忙着开了煤炉子做饭,随着原身熟悉的饭香味传来,她脸上的泪一直都没有停过。
没多久,明父便做好了饭,他端着碗到了偏房,一边絮絮叨叨的安慰明肌雪,一边开灯:“老了老了,竟然忘了开灯了。”
“爸……”明肌雪声音哽咽,双眸含泪。这般场景,她哪里还吃得下饭,明父和明母盼女儿回家盼了多年,如今听见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喊自己爸,他亦是红了双眼。
只连连摆手道:“我的女儿……被人拐走了,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我和我老伴哭的眼都花了,日熬夜熬都没有找回来。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他说着,声音气息都变的失落,灰白的头发肉眼可见的没了光泽。
明肌雪还想再解释,却忽的听见外面铁门做响,随后便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道:“大伯,我听说又有人来找上门求您施舍了,您别信,他们都是骗您的,您的女儿不是她,你别被骗了……”
那人絮絮叨叨的朝着亮灯的偏房而来,待见到明肌雪站在明父面前一脸悲戚之时,更是满眼的鄙视:“你是谁家的,也好意思来骗老人的钱吗?人家都多大年纪了,你不知道他们女儿被拐了,以后不能再回来了?你良心呢!你敢骗老人,我现在就喊我家的把你送到派出所!”
他们女儿被拐了,以后不能再回来了?
明肌雪心中一堵,却也无话可说,若只顾着认亲,怕不是被人当做来诈钱的骗子。
那女人穿着一身花色连衣裙,卷卷的黑发下,吊三角眼满是算计,看着明肌雪沉默了,只觉得自己戳到了明肌雪的软肋,更是声色严厉又高傲的呵斥明肌雪:“我警告你,大伯可是我最亲的邻居,我照顾了他五年,有我给他们撑腰,你休想从他们这里骗到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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