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不一会儿,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水……”
“渴……”
贺枫躺在一张纯白干净的大床上,精致的眉头无意识的轻皱着,嘴里喃喃道想喝水。
房门被人轻轻的打门,来人手捧一碗醒酒汤走到床头,正是傅延。
他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轻的叫醒贺枫,“贺总,醒醒。”
贺枫意识逐渐回笼,因为昨晚酒精的缘故他现在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又因为房间太朝阳光线晃眼睛,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及时睁开眼。
他稍微挣扎了两下,就感到眼皮覆上了一只温暖干净略带一丝薄茧的手掌。
等他逐渐适应光线,眼睛能看清楚东西后,对方才将手放下。
“你是?”贺枫面无表情,清淡疏离的问。
他并没有对对方刚才善意的举动表示感谢。
傅延有些局促的站起身,“贺总,我叫傅延。”
“你是Beta?”他在这个男人的房间睡了一夜,并且安然无恙,此刻也并没有闻到一丝信息素的味道,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方是个Beta。
傅延有那么一瞬间呆了,“所以,他不记得我了……”随后又立马清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是啊,他不记得我,他忘了我。”他的心里有无限悲伤。
就好比,你这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着一个人,但这个人他连你的名字现在都忘了。
“也对,本来就不需要记得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半响
“我是Alpha……”傅延看着心上人的侧颜,悲伤好像抑制不住。
“抱歉”他虽然是道歉但是并没有看向傅延,顶级Omega向来都是如此的,不尊重别人。
“你是天谕的员工?张络,周潜呢?我怎么在这?”他在向傅延询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惜傅延也不清楚,他昨天因为太激动能见到贺枫,根本没有想到仔细问张络和周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自己一个小员工来接总裁。
于是这会就只能像没有好好做功课的小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局促的回答:“我是,周助理人在目前在医院,张秘书在警察局。昨晚打电话让我接您回家的是张秘书,可我不知道您家在哪,就冒昧带您来了自己的住处。”
“谢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又想到刚才对方体贴的举动和床头柜上的那碗醒酒汤,“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提。”
傅延低下了头,“谢谢贺总,我并不缺什么。”
“20万可以?就当在你这休息一晚的费用,够了?”
看,在ao国就是这样,顶级ao无论做什么,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普通的话在他们嘴中说出来也像是在施舍别人一般。
“不,不用……”他总是面对他时变得和一个幼年Omega一样,又懦弱又卑微,说话都没有底气。
“留个电话,你以后想到要什么,随时说,我不喜欢欠别人。”他将床边的手机拿起,随意丢给一旁傻站着的傅延。
“……”
“浴室在哪?我想洗澡。” 傅延指了指,贺枫点头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说不失望是假的,成年后的贺枫比小时候的他更不好接近,冰冷的像一座万年不化雪山。
“傅延啊傅延,你只是一个劣质Alpha,你配不上他。”只要遇上关于他的事情,他总是这么卑微,“可,我真的爱他……很爱很爱。”
重逢总是令人措不及防。
暗恋成了一种习惯,卑微已经根植在了骨子里,刮骨疗毒都抹灭不干净。
“我爱的人他不爱我,可我还是想继续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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