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长得好看,所以即便看上去穿得太规矩,也还是有人过来搭讪。
现在的时柒,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来搭讪的人,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美女,一起喝一杯。”一个年轻男人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
时柒转头看向男人,眼里面带着一抹冷意。
“不了,谢谢。”
闻言,男人面上的笑容不减。在时柒身上打量了一眼以后,轻笑一声。
“装什么纯情呢,看你这样子,恐怕也不是好人,怎么着,今天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吗?”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没有多管闲事。
和时柒搭讪的那个男人,叫张成宇,是张家的独子,在本地也算是挺有名气的。
他们这些人,招惹不起。
“美女,给个面子,喝一杯。”
张成宇说着,将自己手里面的酒杯推到时柒面前,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不了。”
时柒将手里面的酒喝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见状,张成宇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当众没脸,今天若是就这样让时柒离开,那他以后还怎么和大家一起混。
“你给我站住!”
张成宇站起身来,冷着脸拦住时柒的去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事吗?”
“留下来,陪我玩玩,刚才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着,张成宇俯下身子,凑到时柒耳边,低声开口,“你最好识趣点,不要自找麻烦。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也没兴趣,请你让开。”
时柒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心里面一片平静。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惯了。
“好,很好。”
张成宇被时柒气笑,目光在周围围观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吓得他们立刻低下头去。
“你叫什么名字,很有胆量。”
张成宇围着时柒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握着。时柒感受到胳膊上的痛意,轻轻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时柒。
他匆匆下楼,来到时柒身边,一把推开张成宇,将时柒拉到身后。
“你!”
时柒抬头看着来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穆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小十七,下次要是来喝酒,可以找我。你一个人,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穆景深回眸看着时柒,笑着开口。
对上他的目光,时柒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连忙低下头。
“我只是路过,就想着进来看看。谢谢你替我解围,穆学长。”
时柒轻轻抿了抿嘴,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看来是酒劲上来了。
张成宇显然也认出了穆景深,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显然,他不想丢了面子,但是又不愿意得罪穆景深。
其余人不知道穆景深是谁,见到这一幕,眼里都带着困惑。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带小十七离开了。”
穆景深说着,握着时柒的手腕,带着她到了楼上。
时柒跟着穆景深到了一个房间,看着这里的装潢,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这里是?”
“这间酒吧是我开的,抱歉,小十七,害得你遇到这样的麻烦,喝点水吧。如果心里面有事,想要一醉方休的话,我也可以奉陪。”
说着,穆景深给时柒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见到他这模样,时柒轻轻弯起嘴角。
穆景深还是和从前一样,一身少年气。可惜,她回不到那时候了。
要是她也能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个简单的孩子,其实也不错。
可是,她这一生,都被时家和纪家给毁掉了。
想到这些,时柒看了那温水一眼,端起旁边的酒杯。
“时柒,和纪司言在一起,你好像并不开心。”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很快就会离婚了。”时柒抿了一口酒,觉得心里面越发苦涩。
她不是不想离婚,只是那么多年的付出和等待,终究是没有办法就这样轻易放下。
“那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来,先说好,我酒量不好,不过也可以舍命陪君子。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你可以安心喝,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有危险。”
穆景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玩笑着开口。
时柒听到这话,轻轻笑了起来,情绪也没有刚刚那么失落了。
纪司言坐在昏暗的客厅,不停地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显示十点了,那个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时柒,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时柒不知道此时,还有一个人正在家里面等她。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有时候将自己逼得太紧,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她觉得自己心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看着时柒迷迷糊糊的样子,穆景深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小十七,你不能再喝了,喝醉了会很难受。”
“不要,我还能喝。穆学长,你要是喝不下了,就坐在这里就行。”
时柒摇摇晃晃举着手里面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时柒胡乱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电话,时柒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时柒,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纪司言,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时柒哼了一声,借着酒劲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闻言,纪司言面色愈发难看。
“你喝酒了!”
“我说了,你,你管不着!”
“时柒,你现在在哪。”
纪司言知道,和一个醉鬼是讲不通什么道理的,据他所知,时柒并没有什么朋友在本市,所以她很可能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想到这个,纪司言心里愈加烦躁。
“不要你管!纪司言……你明明有心爱的人,为什么还要来管我呢。纪司言,我们就这样,互不干涉,不是很好吗?”
白天的一幕,再次在时柒脑海里面重现。
“你在说什么,够了,时柒,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话说出口,对面已经没有了声音。
“喂,时柒!时柒,你说话!”
纪司言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轻轻颤抖,语气里面带着明显的焦急。
穆景深看着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的时柒,又看向那没有挂断的电话,他甚至还能听见对面焦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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