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你怎么在这?病了?你这身板壮实得和牛一样,应该不能生病,那就是来看脑子的吧。”
“穆景深,时柒在里面,帮我照看她一会儿,我去买点吃的。”
纪司言没有心思和穆景深闹,虽然他讨厌穆景深,但是他的确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小十七病了?”
见到穆景深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眉头紧皱,纪司言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绕过穆景深往外走去。
小时柒吗?呵,叫得真够亲密。
时柒醒来的时候,感受到脑袋传来的疼痛,立刻皱起了眉。
“小十七,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穆景深见状,立刻就要起身。
“穆景深……我没事。”
听到小十七,时柒愣了一下,待看清面前的人是穆景深时,心里有些感慨。多少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柒记得,她是打扫完纪司言的房间,回去以后有些不舒服,就睡了过去。这里是医院,是谁送她来的。
“来看一个朋友的孩子,正巧遇到了……”穆景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遇到了司言,他说你病了,要去给你买饭,让我帮他照看你一下。”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唉,看来没有我这个学长照顾是真不行啊。”
穆景深说着,朝着时柒眨了眨眼睛。
看见时柒笑了,他连忙将脑袋凑到时柒面前,细细看了一会以后,眼睛眯起,像一个慵懒的狐狸一样。
“小十七越来越好看了,可惜嫁了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猪脑子。”
“穆景深,你可以滚了。”纪司言拎着粥进来就听到穆景深在说他的坏话,果然,这个家伙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要不你走吧,我觉得我比较细心,更会照顾人呢。你看小十七瘦得,跟你在一起都吃不下饭。”穆景深斜靠在椅子上,转过头看着纪司言,眼里带着笑意。
纪司言却眼尖地见到穆景深搭在时柒胳膊上的手,他一把上前,将穆景深揪了起来,一屁股坐下去。
“你也不见得长得多下饭。”
“是不怎么下饭,不过总比你这个倒胃口的好一点吧。”说完这话,他迅速后退两步,朝着床上的时柒眨了眨眼睛,“小十七乖乖养病,等他走了给我打电话,我来看你。”
说完这话,他迅速离开了病房。再晚走一会儿,纪司言那家伙该发飙了。
“吃东西!”纪司言打开粥,舀起一勺吹了吹,慢慢递到时柒嘴边。
时柒下意识张嘴吃掉,吃完以后,细细品尝了一下。没加糖,不甜。
“有糖吗?”
闻言,纪司言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那是小孩子吃的。
“粥里面没糖,我不是很想吃。”
“你等着,我去买一点,不要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时柒已经醒过来,纪司言就不担心了。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时柒苦笑一声,他好像比前世更体贴了,可惜,这不是爱。
纪司言再次回来的时候,时柒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家居服。要知道,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穿着家居服出现在公共场合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次,他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时柒,你清醒一点。
“我自己来吧。”时柒接过纪司言手里的粥,喝了半碗,然后放在了桌上。
“你就吃这么一点?”
“已经很多了,肚子都鼓起来了。”时柒说着,伸手拍了拍肚子。做完这个动作,她面上闪过一抹尴尬。面前的人可是纪司言,她怎么能做这样的动作。
纪司言看见她的小动作,轻轻翘起嘴角。
就在两个人之间气氛微妙的时候,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跑进了病房,纪司言下意识挡在时柒面前。
“时柒怎么病了?”姜盼费力地摘掉帽子口罩墨镜,拎着一兜子水果跑到病床前面,气还没有喘匀。
“姜小姐?”见到来人是姜盼,时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还这么叫我,柒柒,你以后叫我盼盼就好啦。让我看看,怎么病成这样了,真是心疼死人。”
被挤到一边的纪司言冷冷扫了姜盼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见到他离开,姜盼就更开心了。
“柒柒,感觉好一点没。纪司言那家伙怎么照顾你的,男人就是不靠谱。”
时柒看着面前的姜盼,差点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姜盼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她和纪司言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前世的她,一直都认为姜盼就是纪司言心底的那个人。但是那天看过那张照片以后,她又觉得姜盼和她一样都是可怜人。
“盼盼,谢谢你。”
姜盼听到这话,突然愣住,看向时柒。
“柒柒,你真好,你是我回国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姜盼说着,坐了下来,双手托腮,眼睛弯起。
见到姜盼这模样,时柒心里面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柒柒,纪司言那家伙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姜盼给时柒掖了掖被子,叮嘱了一句。她和纪司言自幼相识,对他也算了解,这个人,性格古怪得很。
“嗯,谢谢你,盼盼。”自从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以后,时柒对姜盼已经释怀了。
不管姜盼和纪司言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都注定和她一样,得不到什么结果。
想到照片上的女人,时柒鼻子一酸,眼睛微热。
看到她这模样,姜盼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累了吧,睡一会儿。”
“好。”
姜盼离开房间以后,时柒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其实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对纪司言,她不是早就决定要放弃了吗。
“时柒。”
熟悉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一只手放在了被子上,时柒感受到那人的触碰,下意识将被子掀开。
“你还要上班,早点回去吧。”
时柒低着头,不想让纪司言看见她哭。
“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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