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以后,时柒早早就上床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
纪司言是十点钟回到家里的,一进家门,他就将身上的衬衫换下来,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上楼准备回屋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时柒的房间。
犹豫一会儿,他走到时柒房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时柒还在熟睡,她的睡相并不好,被子踹掉一半。
纪司言走到床前,打开床头灯,低头看着女人精致的脸。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的体内一阵燥热。
没想到这个药的药效这么强,竟然一天了还没有完全失效,但是,为什么白天好好的呢。
时柒是被水声吵醒的,清醒过来以后,她看着被打开的床头灯,还有不断传出水声的卫生间,她吓得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从前她是不怕鬼神这一说的,但是经历了重生一事,心里面难免有些发怵。随便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时柒将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纪司言洗澡出来,正准备上床睡觉,时柒突然举着花瓶砸了过来。等她看清来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纪司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打伤。因为打中的是脑袋,纪司言暂时没法去公司,只能留在家里养伤。
罪魁祸首的时柒,也有了新工作,照顾纪司言。
端着杯子下楼准备给纪司言冲咖啡的时柒突然瞥见垃圾桶里面有一件衬衫,还有领带,她清楚记得那条领带,就是昨天纪司言丢给她的那一条。
“纪司言的衣服?”走到垃圾桶旁边,她将衬衫拿了起来,靠得近才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水味。她很少用香水,所以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想到什么,她的手一点点收紧,将衬衫都握出了褶皱。
会是她吗。
“时柒,你在搞什么?”
听到纪司言清冷的声音,时柒回过神来,胡乱将衬衫丢回了垃圾桶,端着杯子匆匆上了楼。
“咖啡呢?”
看着空空的杯子,纪司言皱起眉。他不相信时柒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所以,肯定是她不愿意。
“我有话和你说。”时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冷看着纪司言。
“什么事?”纪司言冷笑一声,心中已经猜出来时柒要说什么了。今天早上邵齐打电话给他,说时家公司又遇到麻烦了,时东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违反了合同,结果被人摆了一道,鸡飞蛋打,现在公司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如果你心里面有喜欢的人,那就离婚吧!老先生那边,你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纪司言,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耽误两个女人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时柒便起身拿着杯子下了楼。
“张妈,麻烦你给纪司言送一杯咖啡,辛苦了。”
张妈接过杯子,看着时柒纤瘦的身影,叹了口气。
自从小姐和姑爷去世,纪先生就变得异常冷漠。好不容易结了婚,两个人又是一副血海深仇的架势。其实时小姐人真的不错,这几天接触下来,她很喜欢,但是她喜欢没用。
离婚吗?纪司言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想到时柒说这话时候淡然的表情,他就一肚子火气。
“先生,你去哪?”张妈端着咖啡刚走到纪司言门口,就见到他气冲冲走了出来。
“出门。”
从纪家出门以后,纪司言开车到了一个别墅门口停下。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门口的保镖见到纪司言从车上走下来,立刻走上前来拦住他。
“我找姜盼。”
“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可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能见到姜盼,要不然他就该失业了。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女人长得明艳,一头浓密的卷发更显得风情十足。
“纪司言?还好意思来见我。”姜盼说着,往纪司言身后看了一眼,见到没有其他人,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是说纪司言结婚了吗,他夫人呢。
“你一个人过来?”
“不然呢。”
听着他话里的火药味,姜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让人将门打开。
“走吧,进去坐坐。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希望别是有事找我帮忙,我昨天刚回国,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姜盼和纪司言打娘胎里面就认识了,她实在太了解纪司言,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他。
纪司言的下一句话,瞬间就让姜盼黑了脸。
“听说你回国特意来看看你,顺便找你帮个小忙。”
果然,就不应该露面。
“你现在是个有妇之夫,我希望你能够注意自己的身份。虽然我们两个打小一起长大,但是也要保持距离……”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只好告诉林弈你这个秘密基地了。”
“说吧,什么忙。”想到林弈那家伙,姜盼就一阵头疼。被那个家伙缠上,她这消停日子可就彻底结束了。
纪司言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姜盼:“帮我劝劝爷爷,我想离婚。”
听到这话,姜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作为纪司言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这些年她不知道帮纪司言推了多少桃花。
但是这件事不一样,之前那些都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可是这一次,是纪司言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她大概就是缺德事干多了,这么多年才一直孤寡着。这次的事,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
“你才刚结婚,为什么就要离婚?要是不喜欢当初就不要结婚啊!”
她一直觉得纪司言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的确是怪我,当初应该拒绝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姜盼,条件随你开,只要你帮我。”一想到时柒毫不犹豫说出那样的话,他心里就觉得别扭。既然两个人都不想要这桩婚事,那不如就此了断,也算是如了那个女人的意。
家里多了一个人,他还不习惯。
“我想见见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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