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河并不长,快到城中心的时候,洛十七才蹬在岸边的小船上借力翻上了岸。干脆利落,行云流水。还沉浸在那种失重感觉中的谢画央站在地面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反观洛十七,好像刚刚是在平地里走路一样见怪不怪。在他嘲笑她太沉了之前,她先发制人问道,“你不是不会武吗!”
她在之前也是做过一番功课的,在知道男二就是南曲之后,早已从各种渠道把南曲的事情打听了清楚。南曲这个人,据说少年时惊才绝艳之名就传遍了天下,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做事却心狠手辣残忍至极。可惜的是,他惟独不会武,不仅不会,而且还是个病秧子。而如今她见他轻功这么好,自然会觉得奇怪。
谁知,他仍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淡定的反问了一句,“传闻里你不是也不会医吗?”
的确,谣言不可信没错。但他是真的南曲,她却并不是真的明睿皇后啊,这能拿来比较吗?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番,她到底还是没把实话说出来。
天色不早了,两人回到客栈后,由他们包下的那层也是静悄悄的。柳瑟折腾一天早就睡了,谢画央本想去找瑾颜,敲敲门却发现瑾颜并不在房里。出来透风的师衍为她指了指易和楚的那间,她立刻心领神会的露出了一个猥琐的表情。
“要不要跟我聊聊?”不顾洛十七阴沉下来的脸色,师衍向她发出了邀请。
“聊谁?”她跟着他走到栏杆边坐下。
“你对谁比较感兴趣就聊谁。”
“那,凤箫吟。”她想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名字。
本想着她会问乐施或者别人的师衍也是不由有些惊讶,“他?为什么?”
还没等她回答,洛十七也不请自来的坐到他们身边,抢先说道,“聊凤箫吟?跟我聊啊,我跟他熟。”
“你认识凤箫吟?”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了这个问题。如果说谢画央是惊讶,那师衍就是震惊了。现在天下间的形势动荡不安,宣诏两国几次交涉,昌国那一战的最大功臣煊陵王都没有露面,不禁引人猜测。而现在昌国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南曲,也一直在东躲西藏。很多人怀疑凤箫吟就是南曲,但谁也没想过南曲会与他是熟识的关系。如果这两个人是认识的甚至是结盟关系,那将会影响到什么,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据说凤箫吟是诏国皇帝与民间女子所生,母无法凭子贵,子也因此无法受到重视。所以,凤箫吟从小到大都是在宫外独自一人生活,在他一战成名前,很多皇子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弟弟的存在。你又是何时认识的他?”涉及到这种天下大事,师衍的表情就会变得严肃的像传闻中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他问出这话的时候看洛十七的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而洛十七则神色未变,淡定答道,“我与他初识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十一岁,不是现在的煊陵王,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也不是昌国的丞相,我们之间谈不上利益关系。如果你们想知道点无关政治的事,我倒是知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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