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纸公文,具体说什么倒是没看清,总之是县太爷这种级别也能认识的公文,上面盖着门青镇上属城州的太守官印。县令一见这个,都顾不上扶一下乌纱帽就连忙冲下了公堂,嘴里念叨着什么张三大人李四大人的。
他也不傻啊……谢画央不由在心里感概一下,知道自己要来的地方是个小镇,地位越高的官在这里越没有什么存在感,便去找了上一级的太守盖了一纸公文用来必要时候防身。或者说,他这样机密出行,应该是偷得官印。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县太爷一见了那个,立刻将师衍奉为了上宾,别说跪了,甚至还搬了个太师椅过来放在靠边的位置请他上座。
师衍自是不会跟他客气,舒舒服服的坐了,便挥了挥手,“继续审啊。”
县太爷还没来得及问一下这位太守大人派来的人到底是干嘛来了,就被这句话堵了回去。而堂下的谢画央看了一眼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他哪是好心跟来帮忙的,其实就是单纯来看热闹的啊。
“那婆子,你有何冤要申。”正式升堂了,县太爷很有威严的开始了电视剧那种审案都有的流程。而陈妈妈则表现出了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好演技,声音嘶哑涕泗横流,“大人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傅儿做主啊。”
接下来所听到的前因后果都与谢画央之前想的差不多,今日傅姑娘再一次吃了她前几天送过去的保胎药后就毒发身亡,而仵作验尸的结果则证实了那毒就是下在保胎药中的,再加上谱儿的证词,可谓人证物证都齐全了。甚至,连作案动机都有。
“她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她就是怕傅儿说出去这个秘密,才下狠心害死傅儿!我可怜的傅儿啊。”陈妈妈的嚎啕声也比不过这一句话引起的公堂外的喧哗声,来围观的镇上居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也没想过这件事会在大庭广众下被抖出来,谢画央反射性的看向公堂外,那里站着听闻她出事后刚刚从私塾赶过来的乐施,他此刻的表情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
“此事可为真?”县太爷也为这事诧异了一下,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问谢画央本人。
是真是假?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乐施太聪明了,他已经从她一瞬间的惊慌表情自己判断
出了事实。此时此刻,即使她矢口否认这个事实,他也不会信。
“当然是假的。”公堂外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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