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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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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婚前掠爱 一

 

第一章婚约

东江区的美食文化自打造之初便以食物的真材实料闻名,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D市的上流社会消费群体,还是很频繁地光顾这里。

比如,此刻的袁静姝与陈浩廉,就坐在这边一家日本料理店里胃口寡淡地吃饭。

或者说,约会。

要不是早上爸爸提醒,她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嫁人了。

喏,就是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对于从小娇生惯养,被人一直捧在手心里呵护的袁静姝来说,结束在法国长达四年的留学生活,一回家就被父母安排相亲这件事,她没有表现出年轻一代极容易与长辈出现的隔阂——叛逆不驯。相反,她顺理成章——甚至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结婚?不就是跟接受父母给她安排好的每一段路一样,老老实实走下去就好了,既然以前服从父母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没有反抗,那现在也没必要耍矫情闹独立的,不是吗?反正,人都是要结婚的。

在法国留学的经历让她切实体会到法国人对待爱情的浪漫与洒脱,也渐渐流露对一纸婚书的轻蔑与怀疑——反正,婚姻跟爱情本来就是两回事,而爱情她暂时还没有遇到,结个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家世来说,两家都是千万级,当然,陈家比袁家略优渥一些是应该的,商业联姻的原则往好了说是强强联合,实际上就是相互利用,大概是自家爸妈也知道她那点能耐,将来根本没有能力接手公司,不如就找个能力相当的女婿,大不了将财产公证留给下一代……总之,只要不出意外,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比建立在爱情上的婚姻反而要牢固得多。

只是,这个男人——

袁静姝不动声色地冲他扫了一眼,嗯,还是记忆里那个样子。人模狗样。

早在俩人正式相亲之前,她就在名媛圈里听到过这个名字。陈浩廉,花花公子一枚,到底有多花?听说被他把到的女生通常都是周围的姐妹闺蜜一锅端,通通睡个遍,床品烂到爆。

但是,那些名媛们虽然背后议论的时候满脸不屑,但袁静姝却感觉得到,越是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里就越具挑战,总觉得自己会是比较不同的那一个,他花心,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让其他女人黯然失色的明珠而已。

明珠?袁静姝暗暗一笑,自己可不想当什么明珠,她只求陈浩廉四处寻欢夜夜新郎,可别染上什么恶心的病才好。

后来,就是冠冕堂皇的见面,他们将彼此打量的时间缩短在两秒钟之内,然后附和两边家长端庄客套,接着他载她去兜风——嗯,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以此为借口溜出来实际上却是去接两个洋妞,还把她跟一张信用卡丢在百货商店的门口,袁静姝绝对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强烈的厌恶,以及做下了后来的决定。

他可以不喜欢她,也可以去搞洋妞,但是,分别时冲她飞了一吻还嘱咐了一句“要保密哦”,是不是太贱了点?

第二章各怀心思

此刻,这个贱男正有些玩味地盯着袁静姝看。

满打满算,俩人见面都还没有超过五次,却已经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了,想想还真是搞笑得很。

跟想象中差不多,家世背景学历长相……都在他预料之中,百分百符合‘陈太太’的标准。

如果说,多少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的话,是——她的不在乎,或者说得更具褒义一些,是……洒脱。

跟陈浩廉一样,对于婚姻,袁静姝也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从第一次相亲,他把她丢在了百货店而她只是打了个呵欠便冲他挥手告别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

那天之后,他收到了一张足可以称得上惊悚的信用卡账单——如果是报复,那她此举还算有情可原,若平时生活就是这种水准,那他就得重新考虑下未婚妻人选,免得成家以后还要承受连个老婆都养不起的危机感。

可是,陈浩廉打量了半天,对于她本人的了解仍然停留在初次相见的印象——端庄、优雅、中上之姿,典型的小富家庭教育出的标准名媛范儿。嗯,除了她眉宇间只在不经意才会流露出的那一抹自负与不逊。

他不是缺乏存在感的幼稚鬼,会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就对其好感倍增。相反,他心底想的是,如果她能一直保持现状那再好不过。彼此保持分寸互不干涉地各取所需,是所有上流社会夫妇的梦想组合吧!并且,在这种状态下的婚姻稳定程度,比起所谓的因爱结合,反而更有保障。

毕竟,爱随时都会消失,而如果原本就没有爱的存在,婚姻也就没有理由失败。

想想就觉得心情愉快。

“婚纱今天会送过来吧,一会儿去你家吧,穿给我看看!”啜了口清茶,陈浩廉主动挑起话题,反正都快结婚了,花点时间做做戏也没什么大不了。无爱婚姻并不代表不能和平共处,他很愿意跟她创造出另一种意义的和谐。

“唔……好。”尽管有些诧异,但袁静姝还是飞快地将情绪掩藏,表情自然地衔接成一副顺理成章的模样,还顺便冲他扬起一笑。

她是不在乎那些面子功夫,问题是她那个喜爱热闹的妈妈并没有给她拿主意的机会,百般挑剔才敲定了一名意大利的设计师做婚纱跟礼服,量身定制那天陈浩廉也在场,还强烈要求给未来岳母也独家设计一套,其乐融融的现场气氛让所有人都觉得俩人的婚姻是天作之合,可实际上呢……袁静姝不禁冷笑,那天他一进门便故作恩爱凑到她脸颊轻吻的时候,不巧被她看到他脖子下方一块形迹可疑的红晕,千万不要告诉她那是他昨晚睡觉被蚊子叮的。

谈不上难过,只是一想到今后的生活要一直靠演技,就觉得有些无聊乏味。

三文鱼刺身愈发吃的人提不起精神,袁静姝终于放下筷子,结束饭局之前去卫生间洗手补妆,然而,当她回来时,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第三章重遇

在她跟陈浩廉的露台餐桌前,那个男人,正在跟陈浩廉寒暄。

心内不自觉荡漾起一阵起伏慌张,但转瞬即逝——有什么大不了,反正那件事做都做了,她才不怕被知道。

便镇定起来,大步朝着俩人走过去,萧海圳跟陈浩廉几乎同时抬头,袁静姝毫不掩饰好奇与探究,目光锐利地冲着萧海圳打量,发现对方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而陈浩廉一把将她拉在身边介绍,“静姝,这位是汤雲电子的三少爷萧海圳,也是我在多伦多大学的校友。海圳,这是我未婚妻,袁静姝。”

话音落,俩人几乎是同时一愣,却又都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将讶异封存得毫无破绽。

“袁小姐,幸会!”

“你好,萧先生!”

手掌交握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萧海圳故意,袁静姝竟觉得他触碰指尖时的力度,有些别有深意。

不管怎么说,陈浩廉对她的态度还说得过去,在外人面前坦诚她的身份,也算是给足了她作为未来正室夫人的面子。

对这种人不能要求太高的。袁静姝心想。

比较眼拙的是自己,那天在夜总会一眼相中萧海圳斯文败类的长相,以为他就是个混迹欢场的小白脸,随便厮混一夜之后再没机会相见,却没想到——汤雲电子,规模和市值,比她跟陈浩廉两家加起来还要丰厚,这种人居然会在那天被她三言两语就勾去酒店,还真是巧啊。

不过,他忽然出现在陈浩廉面前,真的只是偶然?

袁静姝满脑子都是疑问,但基于谨慎考虑,她当然不可能去问陈浩廉,甚至任何一点旁敲侧击都不行,她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而陈浩廉似乎正陷入另一摊麻烦,自饭店出来电话便一直响不停,而他只看了眼屏幕便皱眉摁掉,再响再摁。一直到俩人坐进车子开出去,电话铃已经搅得人心烦意乱。

看他的反应,除了麻烦难缠的女人还能有谁?袁静姝心底暗暗发笑,对自己因遇见萧海圳而在心底油然升起的一丝慌张荡然无存。反正不管那个姓萧的家伙是什么身份,她对自己确定在跟陈浩廉订婚之后跑出去找男人约会的决定无怨无悔。就当是自己小孩子任性耍脾气好了,她就是觉得,不管俩人有没有感情,将来为了应付也好传宗接代也罢,她总归是要跟陈浩廉睡在一起的——如果裸裎相见那天被他发现自己还是个青涩的花骨朵,搞不好还会被笑话,或者也有可能会十分得意……但前者后者,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那种结果。

车内空间本是狭窄适合亲密,可惜一直被无休无止的电话铃打搅,而且已经朝着尴尬的趋势发展。车子向她家方向开了五分钟不到,俩人始终没有机会说话,纵然袁静姝有心跟他比试耐力,却还是败下阵来,忍无可忍地冲他道,“接电话吧,我下车。”语气平静,却还是显得气度不够。

但她为什么要面面俱到?就算不是出于嫉妒,也未必就要忍耐近在眼前的挑衅。陈浩廉却以为她在吃味,居然还觉得有趣,再次将电话摁掉,冲她道,“没关系的,一个没分寸的疯子而已。”

是不在乎,也别有深意,好像在跟她暗示自己对“分寸”的重视。

真是好玩,这男人居然跟她讨论分寸!

不过,想想自己跟萧海圳的那一晚,她就又觉得好笑,她其实也没什么资格鄙视他不懂分寸的。

“可我不希望被这个疯子打断试婚纱的心情。”本来就心烦意乱,袁静姝态度坚定了许多,“放我下去,可能我们俩心情都会变好。”

陈浩廉只得将车子停在路边。

却没有立刻放她下去,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在恼人的电话声响中故作深情地望了她足有五秒钟,才暗笑一声,凑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对准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第四章要烟吗

没有感情,没有情欲,却吻得那么逼真用力。这个吻的意义,更像是在恶作剧。

反正袁静姝是这样觉得,从陈浩廉刚才望着自己,就感觉这家伙在暗地里酝酿什么,却不想,竟是这样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

她当然没有闪躲,那样未免太过矫情,可是……在短时间内配合他的恶搞回应这个吻也十分考验她的临场发挥能力,外加她向来对湿吻不由自主地抗拒,所以只好咬紧牙关,拒绝他灵活的唇舌更进一步地攻城略地。

陈浩廉没想过自己会受到阻碍,在连番攻势仍不能撬开她的牙齿之后,竟有些懊丧。不过,既然了解了她的坚决,再纠缠便显得无趣,索性收兵,离开她柔软得竟让他有几分留恋的嘴唇,自嘲一笑,“看来,我的未婚妻并不是那么钟意我呀。”

袁静姝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抽出纸巾擦了擦糊掉的嘴唇,又拧开唇膏,边涂边道,“彼此彼此。”

话音落,将唇膏丢进包包里,转头瞥了他一眼,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冲他邀请道,“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应该会想要看到你。”

如果仔细品评这句话,颇有些讽刺的意思,但袁静姝没有给陈浩廉咀嚼思索的时间,话一说完便打开车门,利落又干脆地走了下去。

看着她站在路边从容不迫的模样,没有懊恼没有示威更没有羞愤,陈浩廉忽然想,这种女人,搞不好以后跟她上床的时候,也只会在达到嗨点之后打个响指道:“OK搞定,我们找时间再约”,然后跳下床走开吧。

他竟然被自己这个梗逗笑了。

主动要求下车的袁静姝站在路边等了等,直到陈浩廉的车子已经开到前方路口转弯才松了口气——鬼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居然会亲她!

生气倒也谈不上,不爽是有一点点。女人嘛,尤其是当人家未婚妻的女人,再怎么号称没感情无所谓不介意,可总拗不过骨子里的骄矜作祟,这就是所谓的‘正室包袱’吧!

时间还早,回家也只是无聊,还要应付老妈的八卦盘问,索性沿着路边闲逛。经过街口时看到个卖进口烟的小摊位,摊主是个打了至少五六颗耳洞的女孩,见她有心想买,自顾做主冲她递了盒绿色More,“摩尔,法国的,薄荷味应该很适合你。”

袁静姝觉得这个小妹有点意思,却没有伸手接烟,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适合薄荷味?”

小妹轻蔑一笑,捏了捏手里的香烟,“香奈儿套装配prada包,长得一脸安分守己,眼角眉梢又透着一股傲慢劲儿,绝对不是傍大款的小三或者拼单名媛才有的质感,那就是个富家女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对香烟的兴趣能有多少?说说看,除了薄荷味,她也hold不住其他什么吧!”一边说着,涂着蓝色指甲的手指已经利落地撕掉包装,抽出一根细长的烟支,问她,“怎么样,要不要?”

袁静姝简直有几分叹服了,笑着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烟,看着她随手从口袋里拿出火机打火,立刻老道地叼着烟嘴凑过去将烟点燃,吸了两口,从包包里掏了张十块纸币递给她,随意道“小丫头,你叫什么?”

“钟晗。”接过钱,钟晗收起打火机,颇有种刮目相看的意思,“难道我看走眼了,你是藏很深的资深烟民?”

“不敢当。”袁静姝抖了抖烟灰,“我在法国待过,几十块一条,就算加税,十块钱一盒也够了。”

钟晗笑,开始有些欣赏起面前这富家女来,“最近穷得很,这次就不请你了。我总在这,下次你来,拿最贵的给你。”豪爽仗义的本性显露无疑。

“哈哈,好!”袁静姝倒也没跟她客气。

就在钟晗旁边站了一会儿,看她一边卖烟一边跟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知不觉已经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忽然看到面前多了一个人,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有,她手里的廉价香烟。

第五章你家我家……还是酒店?

“袁小姐,这么巧!”萧海圳一边说,一边从钟晗的香烟摊上拿起一盒骆驼烟,拆开来,为自己点燃了一根。

钟晗回头看了看袁静姝,以她的洞察力,当然看出俩人应该是熟识的,所以这目光里多少有些征询意见的意思,袁静姝却是毫不客气,冲她道,“钟晗,这个人很有钱,你千万别算他便宜。”

“OK!”钟晗会意一笑,“有钱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转过头来看萧海圳,只见他已经非常识趣地掏出钱包,还很配合地递过来,“今天现金不多,不够的话可以刷卡。”

钟晗愈发觉得好玩,便接过钱包,很宰人地从里面掏了两张粉红百元钞,“喏,就这些好了。”

接过钟晗递回来的钱包,萧海圳满脸纵容地耸了耸肩膀,冲袁静姝抬了抬下巴,语气意味深长,“袁小姐打算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这个时候冲她发出这样的提议,简直有种威胁的意味。

大概是他也有些问题想要弄清楚吧!那个夜晚,还有今天的重逢……或者,就算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是单纯冲她挑衅,袁静姝都觉得无关紧要。反正,最疯狂的事情都做过了,哪个环节需要买单她随时奉陪,她向来不喜欢后悔。

索性就看看他想干什么好了,答应让他‘送一程’,袁静姝冲钟晗摆摆手道别,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嘴角一撇,冲她扬了扬刚从萧海圳那里宰来的两张巨款,毫不掩饰小人得志的心机,冲她喊了句:“下次可以请你抽好多烟哦!”

袁静姝笑笑,今天认识这女孩还真是开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里未抽完的More丢给她,说了句“替我存着”,接着便跟着萧海圳,坐上了他的路虎揽胜。呃,不得不说,还真是没什么创意的座驾。

系好了安全带,袁静姝立刻扬起头冲他问,“去哪?你家我家……还是酒店?”

这招先发制人果然厉害,立刻就呛得萧海圳心脏一紧,搭在方向盘的手臂都有些僵硬,一时答不上话,只好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不由自主地想起跟她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在加拿大毕业之后又去瑞士进修了两年金融,萧海圳近期才回到国内。那天在夜总会,是他回国后的夜店‘首秀’。朋友堆里不乏极品,说好给他办欢迎趴,结果个个见了酒跟辣妹就纷纷管不住嘴跟腿,没一会儿功夫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坐在华丽丽的包厢里好不凄凉,也就是在这时,忽然瞥见坐在卡座的她,正意味深长地冲他眨着勾魂大眼,惹得他心旋一动。定睛细看,她接下来的动作便有些刻意,将头发通通拨到一侧,露出一大片光洁嫩滑的颈子,姣好而惹人遐想的曲线一路蔓延到裸露削薄的后背,立刻对了他不爱大胸偏爱骨感的胃口,便顺理成章地向她走了过去。

没费什么力气就达成一致,俩人转战楼上的酒店去开房。原本以为她是玩惯ONS的欢场老手,可是脱光了衣服她又开始假仙,扭扭捏捏假羞涩,如果不是自己兴致不错,恐怕那天会丢下她一个人矫情也说不定。

可是,隔天醒来却又有些傻眼,那女人竟然先他一步穿好衣服,潇洒地跟他道了句,“走了,不见!”

潇洒?呃,如果不算她走了几步之后十分破功地扶着腰身的话……

第六章你敢说自己没爽到?

即便隔天醒来,萧海圳看着空空如也的床边,心底莫名升起几分失落。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一段露水情缘,根本不值得他劳神牵挂。

正如袁静姝希望的那样,萧海圳并没有想过会见到她。可谁曾想,这才几天刚过他就见到了,而且,让他倍感讶异的是,她的身份居然是陈浩廉的未婚妻!

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女人,在婚前作出那么大胆疯狂的举止?

难道说,她跟陈浩廉之间出了什么状况,让她必须要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想到这个可能,再联系自己在她这场报复行动里的功用,萧海圳心底里竟然升腾起几分不是滋味来——萧海圳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问,“所以,我的理解是,我稀里糊涂地被你利用了,是这样吗?”

怎么看,她那天,找一个牛郎或者他,区别都不大。

“怎么会是稀里糊涂呢?”袁静姝笑得十分敷衍,像狡猾的大人欺哄一个单纯的孩子,“你敢说自己没爽到?”

咳咳咳……拜托,这女人该不会是属辣椒的吧!分分钟都要呛死他的节奏,也怪他自己,什么准备都没做就一门心思想要招惹她。

这下好了,他的疑惑都还没有弄清楚,就已经失去了问问题的底气。

还问……此情此景,问什么都显得弱爆了吧!

袁静姝对自己始终占据上风的姿态很是满意,在车内气氛渐渐有些尴尬冷凝的时候,冲他开口道,“其实,你不用对我那么好奇,或者觉得哪里逻辑不对就思来想去。反正,如果你跟陈浩廉是朋友,那你就去告诉他跟我去过酒店,而我那天是主动勾引你……而且还相当配合跟投入。反正,你不用像苦情剧里的主人公那样,觉得自己负罪感爆棚。”

看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谈论俩人之前的那场床事,尽管被警告不必好奇,但萧海圳的兴趣明显更加浓郁,“虽然你不让我当苦情剧主角,可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怎么听都像是狗血剧里的报复情节,说说看吧,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让你要给陈浩廉带绿帽子?”

“随你怎么想咯!”袁静姝很没仪态地伸了个懒腰,“不过说实话,如果早知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还有机会碰到,我倒是宁可自己解决也不会去找你。”

这种想法萧海圳也认同。毕竟,一个城市的上流圈就这么大,而且国内的男权主义仍然做不到绝对的开放自由,国外可以容忍像希尔顿那样的豪门荡女,但国内的名媛如果不想当交际花,最好还是不要把名声搞得太烂。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用来招呼他的言辞,未免过分露骨了些。

有时候,一个人如果将气场表现得过分强大与无畏,反而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所以,萧海圳在心底一阵暗笑之后,用力踩了踩油门。

第七章荒山野岭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

即便隔天醒来,萧海圳看着空空如也的床边,心底莫名升起几分失落。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小男孩,一段露水情缘,根本不值得他劳神牵挂。

正如袁静姝希望的那样,萧海圳并没有想过会见到她。可谁曾想,这才几天刚过他就见到了,而且,让他倍感讶异的是,她的身份居然是陈浩廉的未婚妻!

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女人,在婚前作出那么大胆疯狂的举止?

难道说,她跟陈浩廉之间出了什么状况,让她必须要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想到这个可能,再联系自己在她这场报复行动里的功用,萧海圳心底里竟然升腾起几分不是滋味来——萧海圳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问,“所以,我的理解是,我稀里糊涂地被你利用了,是这样吗?”

怎么看,她那天,找一个牛郎或者他,区别都不大。

“怎么会是稀里糊涂呢?”袁静姝笑得十分敷衍,像狡猾的大人欺哄一个单纯的孩子,“你敢说自己没爽到?”

咳咳咳……拜托,这女人该不会是属辣椒的吧!分分钟都要呛死他的节奏,也怪他自己,什么准备都没做就一门心思想要招惹她。

这下好了,他的疑惑都还没有弄清楚,就已经失去了问问题的底气。

还问……此情此景,问什么都显得弱爆了吧!

袁静姝对自己始终占据上风的姿态很是满意,在车内气氛渐渐有些尴尬冷凝的时候,冲他开口道,“其实,你不用对我那么好奇,或者觉得哪里逻辑不对就思来想去。反正,如果你跟陈浩廉是朋友,那你就去告诉他跟我去过酒店,而我那天是主动勾引你……而且还相当配合跟投入。反正,你不用像苦情剧里的主人公那样,觉得自己负罪感爆棚。”

看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谈论俩人之前的那场床事,尽管被警告不必好奇,但萧海圳的兴趣明显更加浓郁,“虽然你不让我当苦情剧主角,可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怎么听都像是狗血剧里的报复情节,说说看吧,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让你要给陈浩廉带绿帽子?”

“随你怎么想咯!”袁静姝很没仪态地伸了个懒腰,“不过说实话,如果早知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还有机会碰到,我倒是宁可自己解决也不会去找你。”

这种想法萧海圳也认同。毕竟,一个城市的上流圈就这么大,国外可以容忍像希尔顿那样的豪门荡女,但国内的名媛如果不想当交际花,最好还是不要把名声搞得太烂。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用来招呼他的言辞,未免过分露骨了些。

有时候,一个人如果将气场表现得过分强大与无畏,反而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所以,萧海圳在心底一阵暗笑之后,用力踩了踩油门。

第八章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那不一样!”只凑近她一点点,萧海圳就觉得自己有了反应,干脆握住她抵挡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下,声音蛊惑道,“之前睡的,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现在我眼前的,才是陈浩廉美丽动人的未婚妻,袁静姝。”

指尖的触感让袁静姝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而当他冷不防凑过来,热气腾腾地念出她的名字,则让她有种心脏被人猛然捏紧的感觉。

袁静姝。

名字是外公取的,取自静女其姝。父母从小时候便叫她静姝,颇有些民国书香门第里那种呆板守旧的调调,读书时去的是法国人开的贵族学校,老师给她取了个英文名Claire,念起来显得活泼些,一直到留学之前,她一直用着,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跟同学也都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很少有人,会连名带姓,叫她袁静姝。

既然是很少,那就是除了萧海圳,还有其他人。

真是诡异,她以为自己都快忘了那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因为一点蛛丝马迹,脑海里迅速勾勒出那个人的面孔来。

那个在她看来,有可能是本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也是与她永远再无交集的匆匆过客。

还是不要深想得好,免得要无端生出些失落与感叹,那是文艺青年才会做的事,袁静姝宁愿自己过得像一个潇洒又麻木的富家小姐。

可是,就在她短暂地陷入回忆并且强迫自己抽离的瞬间,萧海圳这个狡猾的猎人,已经趁机挨近她,先是脖颈,一寸一寸地浅触轻吻,然后再自然不过地覆上了她的唇。

袁静姝回顾神来的时候,便是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萧海圳。

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被他严丝合缝地困住,他甚至一边吻她还在一边偷笑,分明是算准了她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袁静姝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喊道,“萧海圳,这里没有人想要跟你做其他事,趁现在大家还有余地,你快放开我!”

“放了你?为什么!”萧海圳稍稍起身,但仍保持着让人尴尬的距离,伸手拨了拨她额边被汗水微微润湿的头发,“反正,你也不想为他守身如玉,那种事只要做过一次,两次三次还有很多次,又有什么区别?”

第九章袁静姝重重地吸了口气,“有没有区别我心里自有定义。上一次是你情我愿,但这次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只能说你很混蛋

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样子,萧海圳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妒忌,表情开始冷凝起来,心里不禁暗想——假如他没有再度遇见她,而她与陈浩廉顺利成婚,自己是不是就再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见到她?

车厢内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气息,许久,袁静姝推开他,强打起精神对他说了句“车窗打开,让我喘口气”,一件外套立刻罩在了她身上,接着车窗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空气好了些,窗外的通透光线也让她开始清醒起来,一边问他“现在几点了?”一边艰难起身,想要翻找手机。

  “该死!”不等萧海圳回答,袁静姝自己先对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未接来电数目咒骂了一句——空白许久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她今天好像……约了陈浩廉去她家吃晚饭。

  可未接来电却只有家里的电话,并没有陈浩廉打过来的。

  望着手机,不禁有些凌乱,就算她可以编个理由对家里解释电话没接到的原因。可是,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都不能回家去吧!

  还有陈浩廉,他到底有没有去她家?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角余光却扫到萧海圳正带着揶揄望着她,这个阴谋得逞的混蛋,现在是怎样,想要看她笑话?

  袁静姝可没心情玩矫情翻脸的戏码,将身上的外套裹了裹紧,随口问他,“你,有没有烟?”

第九章 没见过女人撒谎吗

萧海圳一言不发地从车箱里找到一盒烟,先抽出一支放在自己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接着才递给了袁静姝。

  袁静姝略感不爽地皱了皱眉,却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严格来说,静姝并不算是烟民,只是大学期间的加拿大室友卡陈琳经常在她面前吞云吐雾,而新闻广告里动辄便传播吸食二手烟的坏处让她十分反感——既然二手烟危害更大,那就干脆抽第一手好了。比较给面子的是,从她无师自通地点燃第一颗烟给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像大多数生涩新手那样呛个半死,从此以后,也就多了偶尔抽一根玩玩的习惯。

回国在家的时候,一来本来也就没什么烟瘾,二来在父母面前多少还是要伪装一下下的,有大半年的时间,她几乎没怎么抽过烟。

上午遇见钟晗,连抽了三颗More,只是投缘罢了。至于此刻,她只是需要一个熟悉的东西来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索一些东西。

  当手里的烟烧掉一半的时候,她终于回过神来,往家里回拨了个电话。

  “……嗯,是我,妈妈……跟朋友在一起没听到……浩廉过去了,那他吃饭了吗?……可是我下午在竹尾跟朋友钓虾,现在太晚恐怕回不去耶……不用接我啦,这边路况不是很好,晚上开车好像不太安全,我就在这边的度假村住一晚好了……没问题的,放心吧,我待会再给浩廉打电话解释下好了……哎呀你那么喜欢他,就帮我好好招待他吧……”

  挂断电话,袁静姝把烧得只剩下烟尾的烟头扔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却发现萧海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笑容十分意味深长。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撒谎?”袁静姝不以为意,将身体完全陷在椅背里,企图找个舒服的姿势放松一下,却发现不管她怎么摸索,身上的某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经意向下扫了扫,才发现胸口处、膝盖,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可疑斑痕,稍一触碰就痛麻不止。

  要不要这么夸张!袁静姝头疼地摁了下太阳穴,再看萧海圳,已经丢掉了那种似笑非笑,转为极度揶揄得意的深笑。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立刻觉得自己这举动十分不妥,有嗔怪的意思。俩人的欢好虽然最初是他先挑逗,但到最后自己也从抗拒变成了竭力配合并且享受,纯属你情我愿,她有什么好怪他的?

  萧海圳将她短暂的心理变化尽数洞察,愈发觉得这女人的镇定与洒脱非常难得,也十分值得欣赏,他看着她,十分‘好心’地问:“现在呢,是不是要送你去竹尾?”

如果她愿意,那干脆跟他回家舒舒服服睡大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这种提议想来她也是不会接受的。

第十章 底线

  袁静姝觉得自己很累。

比说一个谎言更头疼的是用很多个谎言来圆这个谎,她实在需要思索一些漂亮的借口。

萧海圳见她久未说话,在旁假意揶揄道:“干嘛一脸担忧,该不会在竹尾那里约了人吧?”

这问题简直有种侮辱人格的意味,但袁静姝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冲他轻声冷哼道,“喂,你今天不就是想撩拨我让陈浩廉难堪,现在目的也达到了,还管其他闲事干什么!”

说到底,他们到现在都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他这种态度,实在有些可笑。

  萧海圳不禁有几分恼怒,她那种跟他划分界限的态度,根本就是鄙视他的自以为是——而问题是,他也这么觉得自己多少有些逾越,甚至问出口的问题也显得龌龊小气,但他就是停不下来,也不愿接受她这种鄙夷的态度。惯常来说,这种嫌弃一般都是从自己身上发起来的,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反过来这么对他。

  车子终于向着竹尾出发。

  因为袁静姝刻意躲在后座拉开与他的距离,俩人一路上都没怎么再交谈。

  萧海圳贴心地将车子停在了离度假村还有几十米距离的地方。

  袁静姝在出发时便给度假村打电话订好了房间,所以这时候并不急着下去,姿态端正地挺直了腰板,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刚要张口却被他抢白在先,“怎么,想跟我永别?”

  萧海圳笑得很无赖,“或者,要我做一些无聊又没意义的保证?何必呢,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也许没过多久,你就开始想念我了呢。”

  果然,指望这个男人永远不再打扰她,效果好像只会适得其反。

  而原本,她是想认真地跟他谈谈,强调自己不愿一错再错,更不可能跟他将这种关系持续。

  现在看来,还是不要跟他啰嗦,干脆就像他说的,‘顺其自然’好了。

  “那,再见咯。”故作洒脱,实则是她在这个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她的男人面前,有些无可奈何。

  但萧海圳却觉得有些挫败。

  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萧海圳看着她的背影在黑暗中越走越远,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团郁火。这火气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他想从这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却偏偏觉得不够,还有许欠缺,甚至缺得更多。

  她的不驯让他想征服,而他也已经成功。但她的倔强与冷漠,却并没有因一场回味无穷的兴奋经历所软化,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并不留恋,仍然像最开始见到他那样,充满了抗拒。

  都已经靠得那样近了,却还是有种并没有拥有过她的感觉。

  ——等等,怎么忽然扯到‘拥有’这么可怕的字眼了!

  萧海圳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回过神来,启动车子驶出竹尾。在路上计划着,要不要去夜总会或者酒吧逛逛,也许找个辣妹喝两杯或者爽一下就可以避免自己去思考袁静姝那个女人,可是,计划来计划去,最后却将车子开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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