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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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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柯家有女初长成

 

我是柯家的老三,两个哥哥都已成家立业,而我的打算是先立业,再成家。

我爸爸是个老厨师,曾一心想要两个哥哥承其衣钵,习得他的那门手艺,可是大哥学了金融,二哥跑去做了记者,两个坏哥哥都不顾及我爸的心情,天南海北各据一方。我爸爸一辈子经营下来的那间小餐馆,最终靠我顶了起来。

我家的小店,所处地段偏僻,父亲的手艺虽不错,却因为经营不善,店里的生意一直都不红火,我从学校毕业时,我爸十分高兴,匆匆地将小店全盘托给了我,隔日就去办理了工商登记的变更手续,连酒家的名字都改成了以我的名字而命名的——婵日酒家,似乎生怕我又撂了担子。

我肯定是不会向我哥学习的,担子接了,我便会一直担着,即便每天累得不成人形,也没想过将我老爹的心血扔之不管不顾。

而事实上,餐馆的生意,较之以往,仍没啥起色,即便我想尽了办法,竭尽全力地对服务及菜色进行了改善,但是客人总是那些识味的老客人。

生意上没有太大的起色,让我的心情不佳,遇上了老找碴的人,就让人心情更加郁闷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主儿的,他一个礼拜要来我这里吃上两到三次饭,或者是别人宴请他,或者是他主动请客人来,按理说,这样的常客,我应当热情接待,生怕得罪了,可是在他连续几次将我叫去发难后,我恍然明白过来,他不是来照顾我生意的,他纯粹就是来找碴的。

上菜的小赵来叫我,说他又点我名时,我正将电瓶车上新购买回来的小葱大蒜解下往厨房里送,一听又被点名召见时,我恼怒地把那些葱姜蒜叶往案板上一扔,掩不了愤怒情绪,跛着腿就往他所在的包厢冲了去。

包厢内满室言笑,却在我敲门而入后,喧嚣戛然而止,他安然地坐在上席位置,敛起刚刚与他相邻而坐的女人的言笑,肃着一张脸瞅我。

“许老板今天吃得又不开心了?”面对着这尊食神,我认为我能压抑住脾气问他这话,已经难得了。

“当然不开心了!”他将筷子一搁,抱胸靠上椅背,缓道,“柯老板,我是常客了,你知道若是常客,定是冲着你店里某道菜的某种味道来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把你从后面叫出来了,你是成心这样对待我呢,还是你的发挥时常不稳定?”

我瞅了眼摆在桌子最中间的鱼,那鱼还热气腾腾的,满满的一大碗,没动啥筷子。

我的招牌菜就是煮河鱼,我曾打算用这一道菜让我家的店子红火兴旺起来,所以说确实有不少人是冲着我这道菜而来的,而许承基,就是专盯这道菜的人。

今天是张师傅全盘负责煮食的,事实上张师傅煮鱼的手艺非常的不错,味觉不是太挑剔的人,根本分别不出是他煮的鱼还是我煮的鱼,可是天底下就是有这样一个人,挑剔得让人觉得他生来就是与你作对的。

我吞下满腹的不满,将擦破皮的手在围裙上揩了揩,伸出去端走那盘鱼时,不止一人看到了我混着血污的手背。

要不是因为电瓶车撞上了随意转向的小车而摔倒,我也不会赶不回来煮这道菜,我跌倒爬起来时,老张就打了电话说这个主儿来了,要我赶紧回来给他煮鱼,可是那小车的主人愣说我的电瓶车撞坏了他的车尾灯,要我赔钱,我哪里还顾得上给这尊大神煮鱼。

我洗了手,重新煮了一道河鱼,让小赵送了上去。

将压坏了的瓜果挑拣出来,一抬头,就见到许大神信步走进了我的厨房。

他蹲在我面前,看那些被压得稀烂的番茄,我莫名地瞅他,他伸手拉过我掏着烂瓜果的手,举至眼前。

“怎么伤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瞅我被他执起的手,破损的地方早先已清洗干净,所以现在那上面沾染的应当是番茄汁。

“出了场小车祸,没啥事。”我将手抽出,感觉他要是不找我碴,我心里怪怪的。

“脚也伤了?”

“膝盖擦破了。”还是怪,他的轻声细语里,含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叫对方带你去医院检查了没?”

检查?我一脸呆痴地瞅他,我赔了那小车司机两百块,他才放我走的,难道我还可以让人家带我去医院检查?

他拧着眉问:“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将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说到我给了两百块,许大神倏地就站了起来,道:“他们没赔偿你,你还倒赔了两百块?”

我点头,在我看来,那辆小车看上去确实挺贵的。

“遇到这种事情,你不会打电话报警吗?是非曲直,由交警进行认定啊。”

“可是,交警不会罚我钱吗?上次小赵说他骑车没戴头盔就被罚了两百块。”我就没戴头盔。

“你没戴头盔?”他怀疑地睨我。

我已经不好意思点头了,舔舔唇咂咂嘴,突然又觉得,我咋会怕他呢?

他闭了闭眼,道:“你还是只适合待在厨房里。”

“你还能记住那车子的车牌吗?”

我飞快地点头,记得,当然记得,很容易记的车牌,我就是看车牌号也很牛气,所以更不敢惹。

我报了车牌号,许大神听了后面色未变,却捣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通了后,当着我的面,冲着电话道:“小子,你撞我女朋友,还收我女朋友两百块钱了?”

我一噎,面上就是一热,即使知道他只是把我当幌子,却仍免不了感觉到害羞。

“卖菜的大婶?”说这话的时候,许承基将我上上下下地扫上一眼,又道:“我女朋友是大厨,煮菜很好吃。”

我面上又是一热,他这称赞,是真是假?

我听他嗯了几声,就挂机了。

“你的手机号码呢?”他问我。

我愣住了,不明所以。

“改天把钱送回来给你,方便联系。”

我一笑,飞快地报上了我的电话号码。

可是,从此之后,许大神便十分勤快,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内容不关乎赔款,而是各种各样的生活琐事,比如什么菜好吃,比如我的小店应该要怎样改善经营,比如一些让我似懂非懂的经营理念。

他说的这些建议,我觉得应该都是挺好的建议,会慢慢地去接受,也会按他的建议去改善我的酒家。

我跟他的话题越来越多,常常会不知不觉地聊到深夜,甚至,他的一个建议如果让我觉得十分的受用,我会半夜爬起来找出笔与纸,把他的话记下来。

他会每天按时给我来电话,我会在他打电话来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我拿到退回给我的赔偿款,已是两个礼拜以后。

“怎么是五百块?”我数完钞票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大神。

“你受伤了啊,还有蔬菜烂掉了一部分,只让他出了三百块。”许承基不以为意,我却觉得他太能干了,人家的车子没要我赔了,还赔我的蔬菜钱,我的伤擦点药,花去的医药费,才几块钱呢,他没凭没证地却给我要来了三百块。

他不会是讹诈对方了吧?到了这个时候,我似乎才发现,我对他的背景十分不了解。

不管怎样,能帮我要回赔偿的钱,还让对方对我进行了赔偿,是一件挺让我开心的事情,我将钱往口袋里一揣,讨好地冲他笑道:“许老板你等着啊,我去给你煮鱼去,我请你。”

他唤住我,道:“能上我家给我煮吗?我负责备齐材料,你只管煮。”

我一愣,觉得他的提议不仅冒昧,而且似乎别有用心。

他的别有用心在老赵的提点下,很快就被揭晓了。

老赵就是在我答应去他家为他煮鱼的下午,告诉我他听来的消息,说姓许的,竟是风华食府的大股东。

风华食府意味着什么?风华是全市首屈一指的食府。

煮河鱼又意味着什么?煮河鱼是风华的招牌菜之一。

许承基要我去他家煮这道菜意味着什么?

我极其泄气地垮着肩坐于案几前,这个社会,让我觉得太过复杂,人心的算计,让我对人性突然灰心失望起来。

我飞快地给鱼打鳞,去内脏。葱姜蒜料酒大料,都是许承基按我事先的要求购买好的,为了这一道菜,他准备十分尽心,甚至脱了外套,亲自挽起了衬衣袖子替我打下手洗菜择蒜。

若非我心有戚戚焉,现下我们一起下厨洗手做羹汤的情形算得上是温馨的,也一直是我所梦想的,我想找的那个人,不会因为我是厨师,而心安理得地由我一个人包办厨房事宜。

可惜,很可惜。

他家里的厨房看得出极少用,但是炊具却很齐全,刀刃很是锋利。与他同住的是他的爷爷,看上去很严肃的一个老人,看我在厨房忙活,他一度以为我是请来的钟点工。

前期准备妥当时,我转向许承基,一本正经地跟他道:“你看清楚了,我只做一次。”

他闻言,原先轻松的笑意敛了去,似乎才发现我的谨慎心情,于是毫不掩饰地面露疑问,我容不得他继续跟我装,不再理会他的表情,打火,下油,十分专注地去煮我的菜。我用高度米酒去腥,汤被煮得如牛奶般鲜白时下佐料,佐料一下,满屋飘香,许承基双臂抱胸地立在一旁,从头看至尾。

鱼还未出锅时,厨房里又多了一人,许承基爷爷一语不发地负着双手,侧立于另一边,等着我的鱼出锅。

我将鱼装盘,一切完毕,转身问许承基:“看清楚了吗?跟你的大厨做的有区别吗?”

他闻言,飞快地侧头睨我,那眼神里的蕴意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匆匆脱去袖套跟围裙,离开时,瞧见他仍是以那种目光瞅着我未放,他的爷爷正举着筷子,去夹碗中的鱼肉。

我就这样离去,从他家出来时,心情也似乎随着电梯高度的降低而低落起来,我对他有好感,尽管一开始时我讨厌过他,可是,那份讨厌中还存有一份对他识味的赞赏,那份讨厌很轻易地被他的出手相助给消除了,而在之后的电话交谈中,我对他的好感一点点地积攒了起来,可是我现在是真讨厌他了,我讨厌他了!

这以后,一段时间内,许承基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酒家,也不再有人上门找碴,就连前段时间频繁的电话问候也没了。

“目的达到了,自然就不来了。”老赵这样说,他一直对我毫无保留地煮鱼给许承基看十分有意见。

老赵说我怎么就那么笨,我也觉得我挺笨的啊,人家花五百块钱,就买了一道菜的独门做法。

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无所谓,他知道我的做法也无所谓,我只想让自己的坦诚大度与他的心机深沉做个比较,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不计得失,让他会对他自己的行为有一些惭愧。

可是现在我也迷糊了,知道我行为的人,都在指责我、笑话我,我突然失去了正确的价值观,我不明白我的行为为什么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幼稚与可笑,我也一直在琢磨着,在他眼里,我是否也是那般的可笑与弱智。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再次闪烁他的名字的时候,我不但犹豫,还胆怯了。

在铃声接近尾声时,我还是接听了,手机举至耳边,半天无语。

那一方,也静默无声。

好半晌,他才道:“能来我家一趟吗?”

“我说过只煮一次。”我垂下眼帘,明明心里纠结得厉害,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没有很豪气地挂掉他的电话。

“不是要你煮鱼,是我爷爷想见你。”他如此说的时候,我心里却愈加郁结。

我再次进到他家时,他一身居家的模样,他爷爷不如上次般严肃,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知道我来了,特意从厨房里钻出来招呼我。

我实在很莫名,许承基爷爷为什么会想要见我,若非为这份莫名,我想我不会轻易答应许承基再度跨进他的家门。

许承基压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餐桌旁,他布好碗筷,许爷爷已将装好盘的煮河鱼端至我面前。

我看着那一份与我的煮食在外观毫无差别的煮河鱼,呆愣了半晌,我不明白,许承基为什么会让一个老人,去学我的手艺。

“不是学你的,风华是我爷爷开创的,风华的煮河鱼,是我爷爷的拿手菜,一直到今天,这道菜都是风华的招牌菜。”许承基给我递了筷子,示意我品尝。

“可是廉颇老矣,我终有一天,拿不动锅铲,当不了伙夫。而且,那种味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学得来的,能得这道菜的精髓的人,不但要天分要努力,还要机缘。”许爷爷附和着许承基,向我解释着。

我细细地尝着眼前的鱼肉,听许爷爷的说辞,没有任何异议。学做这道菜,确实要机缘,说过同样话的,还有我老爹。

他教过很多人,学成之人却寥寥无几,事实上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一学即会,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会煮出那道味儿来,老爹说是机缘,那便是机缘,因此,我当着许承基的面去操作烹制方法,却并不介意他是否学到了精髓。

可是我现在吃到和我所做的一模一样的味道的食物,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

我将我的疑问写在脸上,直接睨向许承基。

他一笑,道:“像我那样挑剔在乎味道的人并不多,去风华吃饭的人,吃的并不是一道菜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氛围,追求顶级味觉的人,也不会如我般对一家酒店要求那般苛刻。”

我搁下筷子道:“那你总找我碴,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再下厨。”许爷爷接话,“我学艺时,我师父就有规矩,一旦歇业,便不再下厨。”

我能理解,我老爹就是如此,店一交给我,他便不再进厨房。

“我孙子说找到了我的味道,我以为他是找到了你父亲,所以不以为奇。”

我父亲?

“老柯是我同门师兄弟。”他如此说时,我才恍然大悟,只是我不能理解,我还是不能理解,如果不是为了套取我这道菜的做法,许承基,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已经五年没有再煮过东西,承基以前多次要求,我都未再碰火,今天特意为你才下厨,你知道为什么吗?”许爷爷拍拍我的手背,笑得一脸的乐呵。

我一头雾水,我确实不知道。

许承基抢白道:“因为我跟我爷爷说,我得想办法消除你对我的误会,否则,我的女朋友就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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