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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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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只是玩闹

 

篝火晚会让我们对藏族有了更深的了解,进入藏家时,我们都得到了洁白的哈达。这家藏民家有着非常宽的大厅,两旁早已摆好了长凳长桌,桌上摆的是藏家特有的茶点。热情的藏家主人给每个人都盛上了满满一大碗青稞酒,藏家的三姐妹都长得很漂亮,脸庞上有着高原红,一张喉就来首青藏高原,震撼全场。

鲁巍坐在我对面,看得出身形高大的他不是很习惯矮凳矮几。那三姐妹也看出本团当中,他的皮相算是最好的,轮番拉住他敬酒,他对三姐妹的邀约接受得倒是十分爽快。那青稞酒,虽是极淡,但是喝多了也胀腹啊,有必要喝那么多碗吗?

我努力吃着烤羊肉,嚼牦牛肉、雪鸡肉,反正就是不喝那青稞酒,觉得难喝。

之后,又唱又跳地闹了好一阵子,席间,说到藏语如何称呼先生小姐时,众人起哄地互称“色狼”“色魔”,藏家二姐带些挑逗意味地问鲁巍:“色狼,可愿意为了藏家的色魔而留在这里?”

鲁巍的视线越过她,竟向我望来,我一愣,端起矮几上的瓷碗就喝起来,什么味?是酒?我嫌恶地拧起眉的,看着手中清寡的液体——我居然端了青稞酒喝起来了。

“我的色魔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噗!”含在口里的那口青稞酒被我全喷了出去,坐在旁边的同事侧头问我在玩什么,我吞了口酥油茶道:“喝错了,喝错了。”

然后,我低下头去,抖着筷子夹起那些黑黑的肉往嘴里塞,忽视因为鲁巍的答复而满堂哄闹的声音。

我的小心肝啊、我的番茄脸啊……啊!

整个晚会的高潮终于到来了,稍后的藏家婚礼上,藏家主人为了向我们展示藏家的婚俗,让未婚的藏家二姐与三妹扮新娘,在诸位客人中挑两个男客人对歌,然后与之完成整套婚俗的程序。所有人都对此举很有兴趣,那些已婚的带了家属的,未婚的带了女朋友的,倒是安分,但是那些已婚的独自出行的人,就毫无羞涩感地毛遂自荐。藏家二姐妹岂是那么容易让自己吃亏的人,那些越是自荐得积极的人,她们越是忽略。最后,小妹挑了国土所张主任刚满十八岁的儿子作为对象,二姐的目标明确,加之刚刚所有客人的起哄,她直接挑了鲁巍。

鲁巍极尽推脱,藏家二姐拖住了他的胳膊就是不放,其他人也取笑他不够大方。他扫了我一眼,我撇着嘴也跟着别人对他起哄,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勇敢地站了起来,长腿跨过矮几,接受了藏家二姐的邀请,拿过了麦克风,跟二姐对起歌来。

二姐唱大阪城的姑娘,他唱红星闪闪;

二姐唱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他唱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二姐唱爱你不是两三天,他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二姐唱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他拿着话筒,想了半天,忽然唱起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三分之一的人直接晕倒,三分之一的人目瞪口呆,我是另外那三分之一,抱着肚子笑倒在桌子底下。

藏家二姐再也唱不下去了,又娇又嗔地咬着嘴唇儿瞪鲁巍,我笑抹着眼泪,爬到矮几上,嚷嚷道:“小鲁同志,你太强悍了!”

真的是不笑都不行啊,小鲁那正经又憋屈的表情,配上了根本不是他这个年代的人才会喜欢的歌曲,真的是太不搭调了。

小鲁同志似乎不满我的嘲笑,拿话筒指着我道:“有本事你来和我对。”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又哄上了。我旁边的同事居然使用蛮力对我又推又搡的,我被迫收起了所有的笑容,被迫接过了麦克风时,才明白这回真的是赶鸭子上架了。

怕什么,我是K歌之王,KTV里的歌我都可以从头唱到尾的,革命歌曲也不怕,什么都张口就来。小鲁,看你怎么死在我手里吧。

清清喉,我先开唱,既然来拼革命歌曲,小鲁你那两首就卡住你了,我算算看,我只要不过五首,就可以把你撂倒。

我唱在希望的田野上,他唱刘大姐,你是我的妻啰嚯。

我一愣,这歌很老,但不革命啊。

我接着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他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我又一愣,他的曲风改了?改唱戏曲了?

戏曲我也是拿手的,我唱长板坡,救阿斗,他、他、他、他竟唱相思风雨中。

嘿呀,小样,居然会唱流行歌曲,而且还会粤语,敢情,之前都在扮猪吃老虎呢?

粤语我也是会的,我会一首富士山下嘛,我结结巴巴的,吭上了一段。

他又沉默了一下下,最后,仿佛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嘴,居然让所有人更加厉害地哄了起来。

他竟唱:“明天你要嫁给我了,明天你要嫁给我了……”

我呆立在那儿,粉碎!

我呆,因为他的歌词;我呆,因为他声音里似是而非的深情;我呆,因为他眼神里包含着一种动人心弦的专注。可是,我不就是呆了一下吗,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大喊着说:“输了,嫁他;输了,嫁他……”

我输了?

有没有搞错,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众人:“本姑娘把自己输了?”

一行人粗鲁地将我往门外推了去,我正在想,他们订这游戏的规则时有说过输了或赢了是怎样的吗?

我问给我穿戴藏族新娘服装的藏家大姐,若女方赢了会如何,男方赢了又如何。

藏家大姐笑得暧昧地说:“在我们这儿,要是男客人赢了,我家小妹就随他处置,带走都可以哦,但要是我家小妹赢了,男客人要留在我家入赘,而且要先在我家放三年的牦牛。”

幸好幸好,不是鲁巍赢了藏家二姐,也不是藏家二姐赢了鲁巍,不管怎么着,我算是救了鲁巍一命啊,可是,可是,没说过我要是输了,我得“嫁”他啊?

又被摆了一道!

藏家二姐虽然很惋惜,但还是将自己准备好的藏服一一为我穿戴好,最后还直夸我穿起来很漂亮。穿戴整齐后,我被推进了大堂。鲁巍已经穿好了藏家汉子的服装了,他身材高大,穿上这身衣服显得很合适,就是脸白了点,少了些藏族男人的味道,估计是赢了我让他十分得意,小白脸竟然笑得容光焕发的,满眼都透着得意的光。

唉,能跟这么帅的男子结婚,即便是假的,也值了!

一起体会婚礼的还有那个刚成年的小帅哥,羞答答地被藏家小妹挽着胳膊,惹得众人乐得前俯后仰的。我们四人并肩站在门口,所有的同事、朋友都举着手机对着我们狂拍,我们也不扫大家的兴,听着藏家主人指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藏家主人说新郎要背着新娘在大堂里跑上三圈,不能停不能摔,否则会预示两人不能长久。

鲁巍在我面前蹲下,示意我爬上他的背,其实我挺顾忌自己的体重的,我从小就长得结实,看着不是特别胖,但是很沉。

见我久不行动,鲁巍扭头跟我道:“放心。”

放心就放心,难道我还真怕你把我摔了碰了?

爬上他的背,胳膊抱上他的脖子,我发现他的背脊微微一抖,手稳住我的大腿,站起来便开始绕着大堂跑起来。

藏家二姐在他背上我的时候开始唱歌,不知道是在唱什么,用藏语唱的,据说是祝福新人的。

我的心思也没多放在他身上,他绕圈的同时,其他的同事都纷纷拿着手机对着我们猛拍,甚至还要求趴在他背上的我摆pose,我的pose向来经典,用一只手勒住他脖子,另一只手,经典地“V”着。

笑容僵了,手举累了,发现身下的人气息极度不稳了。还好,他脚步似乎还很稳健,不愧是混公安的,估计不会把我给摔了。

三圈结束,我是没怎么觉得辛苦,自动地从鲁巍背上跳下来,看着他撑着膝盖喘着,继续对我比“V”字手,那些个闪光灯啊,闪啊,闪啊。

另外那一对跑完后,小帅哥比鲁巍喘得更厉害,满头大汗的。藏家小妹很体贴地用纸巾给他擦拭着。

这之后,藏家主人说我们要喝交杯酒了。

我耸着肩,干笑两声,转头看仍在微喘着的鲁巍。他闻言后也转头看我,目光灼灼。

MD,这要是在古代,唱这样的交杯酒,岂不是真的嫁他?

党教育我们,我们要做面向四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四有新人,所以,我们应当摒弃传统封建的旧思想,全心全意地娱乐大众,嫁而后矣,喝就喝!

我豪气万千地装了碗青稞酒。

交杯酒而已,我从小就喜欢看电视里的洞房花烛夜,看穿得跟红包似的新郎官挑开新娘盖头,羞羞怯怯的新娘子端起床上的酒。两人眼神纠葛地缓缓交挽胳膊,然后,镜头模糊,思绪万千,万万千……

开玩笑,那之后的之后,我可能不大明白,但是交杯酒这镜头,我可是看过万万千。挽鲁巍的胳膊时,突然心就怦怦地狂跳了起来。他那眼神啊,就跟电视里那新郎官似的,缠绵悱恻啊。

这酒啊,味道都是一样的,除了酒味,啥也没有,我皱着眉头将一碗酒喝完了,脸就烧了起来,变成真正的番茄了。

任务完成,刚想将碗扔回给主人,他居然又给我满上一碗酒。

啥意思?

我举着一碗酒,以眼神询问。

“刚刚的交杯酒叫小交,按我们藏家的习惯,还要大交,这大交完,才算完成了交杯仪式。”

大交杯?咋交?

“大交杯酒呢,就是胳膊绕过对方的脖子,将碗中的酒喝完……”

哦,明白,我曾在我家堂哥的结婚典礼上,看过婚礼主持人这样整他们,可是,这是藏家婚俗?

我怀疑地盯着藏家主人,这家伙无视我明显阴森的眼神,一扬手,满堂宾客全部附和地又哄了起来。

我苦脸,领导们啊,这不是在玩过家家吗,有必要这么带劲吗?

端着酒,苦着脸转向鲁巍,这小子一脸的无所谓。哼,他无所谓?我也是很无所谓的好吧?我、我、我只是不喜欢喝这酒。

缓缓地,我们各自端酒互相接近,他低头躬背,我仰脖踮脚,酒缓缓地绕过他的背颈,在另一侧时,我手一抖,酒水洒上了他的衣襟,溜进了他的脖子。他一凛,却是一动未动,我艰难地踮着脚去喝那碗举得甚是辛苦的酒,够不着,只能再贴近点。唉,他还是太高了,我只好再凑近点,一口一口地将酒全部喝完。他才开始喝,静静等他喝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完全贴在他怀里了。他的气息,他吞咽时牵动咽喉、腹胸微小的张缩,我都清晰地感应到了,妈呀,真不可思议,全新的感觉啊,有人抱着我喝酒呢。

待小帅哥和藏家小妹也喝完交杯酒,我们便开始向众人敬酒了。小帅哥惨白着脸,腿脚发软地端着酒碗,先去给他爹敬酒。

我们从另一边开始敬,我用酥油茶敬,鲁巍用青稞酒敬,碗不大,但若是敬上几十碗,人不醉,估计都腹胀了,但是……

A笑道:“百年好合!”

鲁巍一口干尽碗中酒,满上。

B大声道:“白头到老!”

鲁巍又是一口闷。

C挤眉弄眼道:“早生贵子!”

在我不满的怒瞪C时,鲁巍又是一口饮尽。

敬到我们庭长时,我们那平时不苟言笑的庭长,一脸真诚慎重地道:“祝你们能相偕到老,依持一生。”

鲁巍也回得十分恭敬,双手托碗,将碗中的酒水喝得不剩一滴。

我的同事们哪,玩游戏都可以玩得这么认真啊,真让人感动!如果可以给我打红包就更好了。

在我狠打一个饱嗝后,鲁巍已经踉跄到是人都看得出他醉了。

不知道哪个谁,大喊一声:“送入洞房。”

于是一呼百应,个个都叫唤了起来。

晕倒,都玩疯了,疯了,疯了……

突然间,我发觉自己腾空了,一受惊,我慌乱地搂住了谁,一抬头,就看见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小白脸笑呵呵地将我打横抱着,他一个趔趄,我又搂紧几分,他笑问:“洞房在哪儿?”

我又要晕倒!

最终我们两人坐在藏家主人的偏厅里了,这里不是洞房,只是用来给我们做短暂休息的一处僻所,我不知道那个小帅哥被安排到了哪里,反正这里只有我跟鲁巍。外面的坪子里似乎燃起了篝火,众人正被主人带领着围着篝火跳舞,我是很爱热闹的人,外面那么闹腾,我却……

我拧了毛巾给鲁巍擦脸,小白脸醉得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猜着即便是没睡着,也不会十分清醒,所以给他擦脸时,一点也没觉着别扭。

鲁巍长得真的很好看,以前看他,就觉得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很帅,于是很有距离。那时,他的俊帅雅酷,都与我无关。但是现在,这浓眉长睫、这挺鼻润唇、这弹性极佳的细白皮肤,突然就与我相干了起来,即使他现在闭着眼,我无法知道他是不是与我有着肤触上的交流,可是我就是觉得,这沉默的脸上,生动得十分有内容。

转身去清洗毛巾,将毛巾一拧,他突然说话了,我一惊,毛巾又掉进了盆内,我转身看他,他微睁着眼看我。

“你说什么?”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他重复道,声音坚决,唇一抿,让整张脸都十分严肃。

我一慌,心情直落,垂着眼睛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继续去洗盆里的毛巾,手抖开毛巾,搓了一阵,再一阵,继续搓洗。

“先前和你说的都作废。”他等了很久,才又开口说道,声音里少了刚刚的喑哑。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醉是醒,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安心,可是他一旦睁开了眼,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一只慌乱的、刚刚自动脱去壳的乌龟,光着身躯,羞愧欲死。

“你又在想什么?”他问。

我想回他一句,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鲠住了喉咙,我只傻傻地站在桌前,反复清洗着盆内的毛巾,鼻内隐隐有酸意,极力地隐忍着眼眶内湿意上涌。

“你不问是哪些话作废?”

他醉了,我不和他计较。

他叹息了一声,又道:“你总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是,心里真正在想什么,总是不让人知道。要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放弃了。”

我将帕子洗得凶狠,水溅出了盆来,洒湿了半个桌面。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从不让人知道我心里对于感情真正的想法,我怕一旦说出,会情无落处;我怕一旦说出,会遭人耻笑;我怕一旦说出,怕忽然淡了念想;我怕一旦说出,便徒惹纠葛;我怕一旦说出,连他说的朋友,都无法再做了……

可是,他连朋友也不想和我做!

那他凭什么招惹我,凭什么找我,凭什么激我,凭什么给我买衣服,凭什么说些暧昧不明的话来挑逗我?

凭什么?

我恨恨地将帕子往水里一扔:“不做就不做,我朋友,多得是。”

我用湿淋淋的手背重重地抹了把眼角,擦得脸上一片湿漉漉的。

“你‘朋友’是多得很!”身后的人似乎说得咬牙切齿,“我每次站在你身后、身旁、身前,你都被你的朋友围着,看不到我,我想我们就平行吧,我远远地看着你跟所有的人玩乐取笑。可是,是你自己冒出来的,我不是没想过放弃你的,可是你却总是招惹我,凭什么,凭什么我都这么死皮赖脸了,你却还是不明白我?我说的每句话,都那么浅薄吗?你都不想继续探究吗?你对我,就不存有继续深一层交往的意思吗?你、你……”他竟激动地大咳了起来。

我动容了一阵,他在指责什么?我似懂非懂,碍于自己的龟毛个性,没敢转身,也没敢出声,脑袋中就像装了一桶糨糊。他那话里有一部分让我不满,有一部分却又让我且惊且喜。

过了一阵,他停止了咳喘,平复了气息又说道:“我说我曾说的那些话作废,可是你却胆小得连确认一下是哪些话的勇气也没有。殷可,我以为我在你身边,让你天天看到我,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意。而且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个藏情的高手,所以我不急,即便许承基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也不能急,可是殷可,我为什么总是在失望?每一次,在我以为你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时,每一次我觉得也许我可以抓住这个时机时,你却总在让我失望!殷可,殷可,我真的很希望某一天我的努力不再只是单方面的,你得给我回应,我不要一点点,那太不能满足我了,也许加起来会慢慢变多,可是,那远远满足不了我……”

我鼓起颊不满起来,适才的委屈在他这番话里莫名地消失了,可是却对他不甚满意起来。他说得他竟是那么的委屈可怜,像是极了解我一样,又像是我负了他一样。说做朋友的不是他吗?他刚刚不是又说不要做朋友的吗?什么都是他说的!

“你不是说你有结婚的对象了吗?”一时不满,这话就冲口而出了,一发现自己竟发了声,急急地又收了尾音,懊恼自己把话说得像个妒妇一样。

转身想挽回些什么,就见他已站了起来,冲着我,步步逼近,我本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全数吞了回去。

“我说作废!”他一脸铁青。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像个好斗的小母鸡一样,把头仰得高高的,长得高逼得近,我就怕了你不成?声音大面色冷,我就怕了你不成?

“凭什么你说交往我就得交往?凭什么你说做朋友我就得做朋友?凭什么你说作废就可以作废?你觉得你长得帅你就有操控权?”

我居然还帮他洗脸,凭什么?凭什么?

他的神情一顿,原先的怒气渐渐转成了失望之色:“殷可,你一直觉得我长得不错这点很重要?”

啥意思?我瞪着他就没办法思考,垂下眼来想,不对!

我管你长得好不好看,一点都不重要,我要是某天喜欢上一个人,我不要求他很好看——我从来都觉得好看的兔子是不可能有机会撞树桩的。我一开始就觉得他长得不错,可是并没有因为他长得不错,就对他有意思,我喜欢他,是因为……

“重要个屁!”我又仰头,粗鲁地回他。

鲁巍低眉低眼地睨我良久,原先那阴霾的脸缓缓泛起笑来。

“原来是这样……”他浅浅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肩放松了下来。

怎样?我眼珠转上两圈,我刚没说什么啊?他会读心术?

他摊开他的手掌,举到我面前来,一脸赖皮地说:“手还没洗呢。”

“洗个……屁啊!”没气势,没气势,原先虚张的声势,在他一瞪时,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其实,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是我不想跟他闹得不愉快,而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也放过了我一马。当有其他人进来时,我们早已放弃了争执,他继续靠在椅子上装醉,藏家二姐瞧他还穿着藏服,便去帮他脱衣裳。我斜着眼睛白了他好几眼,那家伙微微掀个眼皮,看到我不齿的表情,竟浮上个笑来。

晚上钻进被窝时,我才认真地回想他的话语来,可是这一想,竟让自己大半夜都无眠了。明明因为劳累了一天,身体已经极其疲乏,可是脑袋里的想法却让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说换成别人,早放弃了;

他说他死皮赖脸;

他说许承基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说他不是没想过放弃我;

他说我一点点的努力是远远满足不了他;

他说他有结婚对象的那句话,作废了……

于是,我时而笑,时而低落,时而愤懑,时而又甜蜜地在被窝里拱着,他的那些话那么明显,我要是再装着听不懂不明白,连自己都觉得矫情了。可是,我明白又怎样,接下来呢?我是继续跟他玩暧昧,还是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最终,我的决定是应了他的某句话,也应了我自己心里某部分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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