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飞睡到天大亮,打开房门张口就叫,“林溪,林溪。”回答他的是一屋子的空空如也。
桌上放了土司还留了张条子:我出差了,最好别做饭,出去吃,还有随手关灯,上个月多了两百多的电费。
他以为就此结束,纸头下面还折了一道,一拖下来跟电话单一样长的嘱咐事项,一直拖到地上。“疯了吧。”
吴越飞很快把这个婆婆妈妈的纸头扔到脑后,跑回房间琢磨新歌的事,他没忘要给林溪写一首,手上刚拨了一个音节,嘴巴随性哼了一句,“这个啰嗦的姑娘。”就停了下来,呃,会被打死吧。,
一早上没琢磨出来几个音节,肚子就叫起来了,在犹豫是点外卖还是出去吃,最后还是选择了出去吃,理由是他没点过,不会弄。
他在琢磨自己的手机,他有三个手机,一个负责和家里联系,还有一个是和朋友,剩下那个超大的是用来存东西的,随身当硬盘用。
林溪吐槽过他,人家是一个手机三至三个以上功能,他是用三手机把功能分开来用,从增长GDP来看,吴越飞在电子盲里面算是贡献很大了。
电梯叮一声,他头一抬,正好看到里面站着小小白色的一个人,觉得有点眼熟。“是你啊。”他喊一声。
女生抬起头来,一会又低下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达过了。
“你酱油还在我那呢。”他低头狂点他的手机,“这个你会不会弄啊。”一边搔着头。
她没接,伸出右手食指垂直往上指了指 ,“在电梯里玩手机,电梯会掉下来的。”
“啊?你从哪听来的封建迷信。”
“专家说的。”
“怎么可能。”吴越飞手指往上一滑连带手机一起飞了出去,电梯哐当一声,“什么情况?真坏了?”
“阿!”女生在角落轻轻叫了一声,像是猫叫。
“你先别害怕。”吴越飞去按电梯上面的铃,“喂,有人吗,有人吗。”
那边“酷次”“酷次”响起声音,“有人,有人。”这种对话,特像没对好词的地下工作者,“你们不要紧张,电梯只是突然紧急停住了,工作人员已经过去了。”
“过来了。”吴越飞指向出声的地方,安抚她的情绪。
“嗯。”女生贴贴墙角。两人站在一起无言,吴越飞也不再玩手机了,这东西说来就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也住这啊?”
“嗯,二十五楼。”
“就在我们楼上的楼上。”吴越飞双手抄着往后面墙一靠,转过头盯着她,“你怎么老不看我,我长得这么吓人吗,不会啊,我妈说我出生那时候,产房里的婴儿没一个长得比我好看。”
“不,不是的。”她慢慢抬起头,但还是不看他,眼睛直视跟空气说话,“你太,太不像真人了。”
“啊?”吴越飞挤挤眉毛,“你是说我不像人,为什么骂我?!”
“不是。”她急急忙忙去掏包里的一本书指指上面,“你像这个。”
吴越飞拿过来花花绿绿一本,“这是漫画书?”眼睛突然亮起来,“你也喜欢看高达啊,我小时候看最多了,不过现在没那么流行了,你哪找的,这好像都没有了吧。”
“我小时候爸妈天不亮就出门,怕我在家害怕,碟片放的最多的就是这个。”
“这么可怜啊,我也差不多,我爸每次看到我,我都和上次长得不一样,青春期的时候我长太快了,我爸从国外回来,还以为是我妈包的小白脸呢,笑死我了。”
“噗。”她笑一声,又觉得没礼貌,立马恢复正经,“对不起。”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什么对不起。”
她摇摇头。
电梯突然哐当剧烈震动一下,女生惊慌失措在空中划拉了一下抓住他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越飞看到手背上两爪子的红色划痕,甩甩手,“女生指甲都这么长。”
“喂喂。”那边喇叭又出声了,“你们还好吗?”
“没事,不过你们快点啊,我要饿死了。”吴越飞感觉这么一吓更饿了,他完全没考虑到把对方也吓得够呛,这要死人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一会外面忙忙碌碌来人,动作比他们等待的时间快十倍,这跟刚刚那个貌似威胁的话语有很大关系。
门刚开了个小缝,女生噌地就跑了出去,吴越飞觉得很神奇,一个成年女子是怎么从那么小的距离里钻出去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个再见的,刚刚不是聊的挺好的吗,女人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吴越飞在家躺了一天,屋子里的安静,无聊让他浑身都不对劲,“这个臭王小丽都一整天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没良心,哼,我也不打给你,看你什么时候找我。”
仰面躺在床上,手机响起来,他嘴角一歪,“看看还是忍不住关心我了吧。”一接起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怎么过的。”
“小飞。”
“嗯?”他看看来电显示,“阿海,怎么了?”
“今天晚上酒吧有周年庆活动,我们组合要上台表演。”
“我最近写歌呢,没时间。”
“你都好几天没参加我们的活动了。”那边传来尖尖娘娘声。
“你要是不来的话,那些女客人都没劲了。三个人少一个,还叫什么cncup123组合,快点吧。”
“好吧,等我十分钟到。”
吴越飞到了场子的时候,底下欢呼声此起彼伏,常规上去唱两首,多数互动。
“嗨,帅哥喝一杯吧。”一肤白貌美本人过来搭讪。
“我现在不想喝。”吴越飞回答,“你去找别人吧。”
他刚想说话又被打断了。“帅哥留个电话呗。”旁边又是三个女人过来。
“留了我也不会跟你聊天,拜托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好好讲两句话。”吴越飞摇头晃脑转头对着黄毛,看他顺眼多了。
“人长得太帅太麻烦,幸亏我只是一般的帅。”黄毛摸摸右嘴巴子一本正经地说。
“小飞,你今天比以往不耐烦奥,跟王小丽吵架了?”红毛在他旁边涂指甲全是油漆味。
“吵什么架,人都没了。”
“啊?什么时候死的。”
“谁说她死了,你少咒她,出差去了。”
“你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护着她,才一起住了几天就旧情复燃了?”
“人在江湖要讲义气,她对我不也挺好的。”
“如果要和你几十个前任比起来,她的确算比较有良心的,至少分手的时候,没让你送个奔驰什么的当分手费。”
“她要是想要的话,我早就送辆保时捷给她了,反正那么多车我也开不完。”他转头瞥到一个怯生生的身影,“我好像看到熟人了。”
“你怎么这么慢。”一个喝醉酒的红脸男人冲着对面喊了一句。
“对,对不起。”小小的脑袋像是上了发条一直点。
“钱带了吗?”
“带了。”她低头去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钱包,打开准备拿钱。
男人伸手就夺了过来,随便掏掏,一脸嫌弃,“怎么就这么一点。”从里面掏出一张递给服务生卡,“就刷这个。”,
“这个信用卡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女生小声地说。
“下个月再还就是了,不就这么点钱吗,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把钱包直接放在裤子后面口袋,啐一口,“扫兴!”
“等,等一下。”她去前台拿了卡,一会跟着跑了出去。
一溜跑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人,两边马路都是陌生的景色,往右跑了两步,小巷子里面两个人影粘在一起。
“你们。”
两人分开,化着浓妆的美艳女人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声轻蔑,转头扭扭从后门推门进去。
“她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明显了看不出来吗,我拜托你,能别一天天摆出这么白痴的表情吗,咱们谁也别耽误谁了,早点分开算了。”
“你要跟我分手,为什么?”
“大姐麻烦你看看自己的尊容,要长相没长相,要个性没个性,咱们交往这么长时间,连亲吻的次数我都能数得过来,更别提两人进一步相处了。”
“我觉得这种事情要等到结婚以后,你也说过会尊重我的。”
“我是不想逼你,但我也是个男人,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跟出家没什么两样,别再浪费大家时间了。”他转头就要走。
女生伸手拉了他一把袖子,可能是本能反应,男人反手就推了她一把,踉踉跄跄直接脑袋撞到墙上,晕晕乎乎。
“你烦不烦?!”
“东西。”她伸手指指,“我的钱包。”
“这就当我的精神损失费了,要不是看在你出手还算大方的份上,我根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给她。”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砸过来。“你谁啊?”男人很大声问了一句。
“吴越飞。”他也老实回答。
“我不是真的在问你。”男人也很无语,“我们俩的事关你屁事?!”
“他是你男朋友?”吴越飞转头问一脸惊讶的女生,“你眼光不怎么样,我帮你看过了。”
“啊?”
“你说什么?!”对面“不怎么样”男子气冲冲直奔主题,袖子摞起来就要打,老实说,打架的时候戏别太多,等你架子摆好,人家已经一拳撂倒了。
“作为一个渣男你身体素质太差了,以后多健健身,否则很容易就被打倒了。”吴越飞去摸他裤子口袋,掏出来钱包扔给女生,顺手又朝对方肚子砸了一拳,响起一声嗷嗷叫唤。
“谢谢。”女生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去。
“你头流血了。”吴越飞伸手指指她脑袋,指尖只轻轻触到头发丝,要是感官迟钝一点,压根就感觉不到,她却像被打电了一样,猛地往后退一大步,掉头就往外面跑。
怎么又跑了?话说回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已经有了三面之缘的女生叫什么名字,这在他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跑车屁股一个漂亮的甩尾到了路口,电话突然响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你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没有义气。”
林溪正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吹冷风,“我怕等我回去,那个小屋子已经面目全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今天忘记提醒你,要是肚子饿的话,厨房柜子上面我还储备了一些干粮,那可是我打算万一失业在家救命的粮食,你省着点吃。” 她呱呱说几句,听着那边半天没有声音,
“喂,吴越飞你还在吗?”
“我在。”吴越飞抿抿嘴巴,“等我唱歌赚到钱了,一定请你吃大餐”。
“那必须的,我可是帮助了你这个落魄的流浪艺术家,否则你就要睡大街了。好了,明早我还要去战斗,女战士要先去睡了。”
“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立马飞过去扁他。”
“我谁啊,谁能欺负我,你啊,别忘了关灯,你睡觉从来都不喜欢关灯。”
“知道了,啰嗦老太太。”吴越飞按了电话,把王小丽的备注改成:老太太。
吴越飞接下来几天的生活规律到他自己都吃惊,半天创作,下午卖唱,晚上就去组合演出,下半辈子没充实过的人生一下子被填满了。
他每次想跟林溪炫耀他的上进生活,此女子中途就会有事去了,表现得比他的生活还要充实很多,这样就很大程度打压了他的炫耀积极性。
其间还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他每天蒙头卖唱赚不到几个钱,但是每次当他离开一会,盆里就会明显多出一些,这难道还有人有朝空袋子里扔钱的习惯。
他站起来晃到一边躲着,他想抓住到底是哪个家伙,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前面来来往往过来的人,都没有停下。
在他以为是不是自己生病有妄想症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在前面停住了,脑袋左右瞟瞟,迅速伸出右手变魔术一样,一放手掉下来一堆零钱,一会就像机器人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正常路过。
后面衣领突然被拉住,因为对方要比她高出很多,那就像拎小鸡一样的程度,。“是你啊,你在这干什么。”吴越飞问。
眼看她又要跑,吴越飞直接把她拉回来,“你老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扭扭,吴越飞把她放了,“我只是想谢谢你,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光明正大来找我就行了,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吴越飞朝花坛边上一坐拍拍,示意她坐在旁边。
她想了一会慢慢走过去,坐的离得老远。
“我们都见过几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伊。”
“一?一二三四五的一?”吴越飞问。
“是伊人的伊”她纠正。
“一人的一,不还是一二三的一吗。”
她垂头从包里掏出纸笔来,一笔一划地写下来,“这个伊。”
“奥,也差不多,我叫吴越飞。”他也凑热闹跟着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不过两个人的字放在一起一个就是大师水平,另外一个明显没发育完全。
“你写的好看。”他实话实说,突然肚子响起来,吴越飞以为是自己,拍拍貌似不是,旁边的人脸已经红了。
“你肚子饿了?找个地吃饭吧,我也饿了。”
“我刚刚买了菜,准备回去做的。”她把大包撑开了,里面果然摆了一些蔬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
她话还没说完,吴越飞就已经跳下去,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了。
吴越飞跟她上了二十五楼,她的房型跟林溪他们房子一模一样,整个屋子收拾地井井有条十分温馨。
“汪!”吴越飞注意到,有个摇着尾巴的小家伙一晃一晃跑过来,“你也养阿拉斯加吗!”一下蹲下去很惊喜地摸,“我家里也有,不过现在已经超胖了。”他把它翻过来看是公的还是母的,小家伙呜呜咽咽扭来扭去,看起来很痒痒的样子,他又伸手挠它的腹部,自己也逗乐地笑起来。
王伊慢慢走过来,从后面顺着腿压了压裙子,蹲下来给地上的盘子里倒粮食。
“你为什么老是跑啊。”吴越飞把小家伙抱起来。
“啊?我。”王伊以为是在问她,“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不会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吴越飞有些奇怪地看她,“你在说什么?”
王伊看到他把小家伙抓回来,脸一下又红起来,“没什么。”站起来就要走。
“你别因为别人说什么就不开心,我就只会在意我在乎的人说的话,其余都当屁给放了。”
这算是安慰她吗,她又重新蹲下去,“我以为像你这么优秀的男生,朋友也都很优秀包括女孩子,所以我不敢和你做朋友。”
“我交朋友只看中她有没有义气,看你这么支持我的卖唱工作,还请我吃饭,我觉得你很有义气。”
她扑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我最丢脸的时候都能碰到你,就像老天故意在作弄我,命中注定的一样。”她说的时候,正在顺小家伙的毛和吴越飞的指尖触在一起,抬起头看到吴越飞不动了,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他木讷讷地吐出几个字,“你刚刚说什么?”
“王小丽,我好像遇到真命天女了。”林溪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左边正面对着一大卡车前凸后翘的家具,后面是威武雄壮的大别墅。
前面雄赳赳秃头金链子的就是客户,还带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她这边是公司统一发放搬运制服的工人师傅,要不是天朗气清,鸟儿还在无忧无虑地飘来飘去,偶尔吼两嗓子,真的像是在干架。
林溪头一缩,“李总,你看这个东西都运过来了,您至少先让我们放进去再说吧。”
“不行,大师说了这几件家具放到我房子里,会影响风水,你们都给我拿走。”
这几个大件都不要,加上来回运费,工人师傅工资成本,整个单子利润就会大幅度缩水,马娘娘会要了她的命的。
“您看您在外面也是做大事的人,我和工人师傅大老远的也不容易,现在让我们往回拖,也没地去放,不然这样您看行不行,我们先放您地下室或者库房也行,到时和公司那边都沟通好了,我们再搬走,绝对不会耽误您时间的。”林溪说的眼泛泪光,十分恳切。工人师傅戏也很好,都跟着摆出一副,打工不容易的沧桑表情。
这李总吃软不吃硬,看着好像自己又欺负老又欺负少的,终于松了口,“算了算了,搬是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就一天,明天必须给我拿走。”
“好的。”林溪和师傅开始搬家,忙活了大半天,林溪从外面买了一大袋水拿给正在休息的师傅,“姑娘,这东西好不容易给搬进去了,明还要再搬出来,不是没事找事做吗?”他们也怨气冲天,这么来来回回不是耍人吗?
“你放心,这搬进去的东西我是不会让他再搬出来的。”
“啊?”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个李总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姑娘你可别去硬碰硬。要我说都是那个什么大师不好,我们在公司干活也不是一两天了,就没听说过沙发,床啊什么的,这些东西影响风水的。”
“师傅你们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林溪呷了口水,“大师是吧?我倒要去会会这是何方神圣。”
某市中心某某大楼,32楼,十几厘米的细高跟踩到光洁的地面上,带着大蛤蟆眼镜的女人目不斜视强势进了前厅,前台姑娘眼睛自带名牌扫描仪,迅速弹起身体笔直向前,“小姐您好。”
“嗯,我是来找贾大师的,他在吗?”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直接找他不行吗。”
“因为我们大师平时都很忙,很多大客户都要找他,所以……”
林溪把手上最新款的包包甩在台上,“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是谁吗,多少钱你直接说,我有的是钱。”说着直接把闪闪的大钱包拿出来。林溪塞了些小广告卡片在里面充数,这招完全是照着吴越飞有样学样,她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是他是啊,反正她知道每次吴越飞这么掏钱的时候,都很有说服力。
前台姐姐的表情立马上了一个等级,就连服务也上了一个级别,“要不您稍等一下。”
“怎么了?”扎着一条小辫子,穿着清朝年间白色褂子的男人走出来,要不是手里抓着个苹果机,她还以为是个跑错了片场的货。
“这位小姐坚持要见您。”
这位贾大师虽然没有正眼看她,但是林溪在墨镜里就看出来,他已经整个把自己估算过了,“昨夜我观了天象,早知今天有缘人会来,姑娘进来吧。”
林溪笑笑,心里想的是,你天象有没有告诉你,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请坐。”他指指位置,开始在桌上的茶台泡茶,“姑娘脸色不是太好,看来最近是遇到一些难事了。”
“我听说贾大师很擅长帮人看宅子,改运势。我这人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几年前我那家财万贯的姑姑过世,她没后代就全都给我了。”这意思就是我特别有钱,你好好服务。
“姑娘命中带福,这都是天命缘分。”
“虽然有了一大笔遗产,我这几年运势确是一年不如一年,婚离了三次,还出了一次车祸,我之前也找人看过,说是我继承的遗产里面,有一处老宅子克我,本来是想直接拆了,但是又说那宅子连着我们祖上命脉,只能改不能拆。”林溪敲敲桌子,手上的名牌首饰几乎要晃花了眼,“只要你能帮我解决,随便多少钱你开口,我都付得起。”
贾大师没有着急表态,而是笑容可掬,“我帮人看缘分不看钱财。”
林溪大手一拍一张黑金卡,“钱位到了,缘分就到了。”这卡也是她租的,都是装富豪套餐里配的。
“先去看看房子吧。”贾大师微微笑道。
“可以,我让我司机把车开过来,贾大师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个时间?”
“您既然说我是有缘人,这事还是越快解决越好,毕竟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现在命比钱更重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随你去一趟。”
“我出去打个电话,您先收拾一下。”林溪捏着腰肢扭的二五八万,迅速走到拐角,松口气,“妈呀,这高跟鞋累死我了,装个人傻钱多的还真不容易啊。”赶紧打电话,“喂,刘师傅,车开到楼下了吗?”
“姑娘我平常开卡车的,这个车我不怎么会开啊。”
“你不用真的开,装装样子就可以了,等会你就说车出了点问题,我们打车过去。”
“真的行吗,还有那个房子是我老家屋子,又破又旧的见不了人,而且……”他停停没往下说。
“没关系,你不要担心,我会见机行事,你不说话也可以。”
“好吧,那我在下面等你。”
“嗯。”林溪挂了电话,偷偷透过玻璃往办公室里瞅,食指拇指分开成为一个枪的形状,放在眼睛处,“砰,解决你。”
“你怎么回事啊,车坏了不会拿去修吗,我什么身份能坐出租吗?”贾大师下来的时候,正看到林溪大骂一个低眉顺眼的中年男人。
看一眼确定了是奔驰小跑,贾大师拿出宽宏大量的气概来,“没关系,好的坏的只是交通工具,姑娘不要太计较了,还是做正事要紧。”
林溪端了一会,卸卸肩膀,“既然大师都发话了,今天就饶你一次,还站在这干吗,叫车去啊,难道还让我去啊!”
“是是。”刘师傅赶忙跑到路上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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