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揭短,温景深呼吸了下,也不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着发笑:“啊?没有啊,周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
周少陵喝着杯子里冰凉的酒水,没有再故意为难她:“送什么?”
温景老实回答:“鱼胶。”
“我人不在家,”周少陵道,“我给你现在我的地址。”
想着又要继续跑,温景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心想,他怎么不让自己存在物业。
他住的这样高档的小区,在物业存个东西是很正常的事。
经过了那晚的事,温景怀疑他是故意让自己跑一趟。
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由得咒骂了某人一通:好可恶啊,周少陵!
现实很骨感,心里可以骂人,东西还是得送。
在周少陵发完地址后,温景还是屁颠屁颠按他给的地址打车过去。
好在两个地方离得不是很远,只是路上堵了会儿。
半个多小时后,温景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她身上的休闲连衣裙,与酒吧内那些性感精致的打扮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眼前酒吧大得让人迷路,装修堪称奢靡。
两脚踏进酒吧里的温景被音乐震得头晕。
头顶五颜六色的灯光梦幻又晃人眼睛,吧台里的调酒师手法娴熟地调制着鸡尾酒。
舞池里,正是热舞的男男女女。
她无暇顾及这热闹的氛围,一心环顾四周找周少陵所在的包厢。
摸索了一会儿,她没找到男人所在的地方。
好在周少陵是这里的常客。
温景向服务员打听了下,最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她才走到了标牌为C—2的包厢跟前。
推开门的瞬间,包厢内的欢快气氛似乎为之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一下被这么多人看着, 温景动作略为局促。
包厢里的光线并不明亮,中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茶几。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昂贵的酒水还有水果。
墙壁上镶嵌着的巨大屏幕,正在播放音乐视频。
站在门外温景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她努力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坐在最里面的周少陵,冷峻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神秘又透着股晦暗。
他把玩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目光门口的人身上停留着,腔调慵懒地开口:“欢迎啊,我的大小姐。”
众人听身边从没有一个女人的周少陵这么称呼温景,顿时各个开始起哄。
“狐朋狗友”裴知宇首当其冲,凑到他跟前,嬉笑着问:“周少,这位美女怎么称呼?你之前可没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大美女要来啊。”
随即,裴知宇视线回落到温景身上:“不过,我怎么看这位美女有点眼熟。”
“得了吧知宇,你看哪个美女不眼熟。”旁边有人打趣。
有点儿喝晕了裴知宇,脑子这会儿还没对上人。
周少陵望着温景,抬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语气有点亲昵:“还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过来。”
被他刚刚那么称呼,温景脸上飞过一抹绯红。
难得她没拒绝,乖乖走过去坐下。
在场的人都是有眼色的,不会一直盯着她看。
在她入座后,开始各玩各的。
周少陵侧眸看向身边的人,问:“东西呢?”
温景笑得十分假也十分甜美,轻轻拉了拉他的西装衣角,示意他低头。
男人瞥了眼她的动作,倒是给面子地凑了过去。
嘈杂的包厢里,他只听见她小声道:“那个……如果我说……我把它忘车里了,你会怎么样?”
终于,周少陵这会儿终于明白,她一脸鬼鬼祟祟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了。
他一副了然的表情:“车呢?”
温景小心翼翼地笑着:“开走了。”
她还不忘补充:“我是滴的车。”
人生在世,总会倒霉,温景没想到自己格外倒霉。
堵车那会儿她在车上睡了会儿,下车又走得急,快到他包厢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东西忘了拿,这时候临时逃跑显然也来不及,她只能硬撑着进来。
周少陵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打火机的开关,“咔嗒”“咔嗒” 的声音在喧闹的酒吧里虽不明显,却莫名地钻进温景的耳朵,听得她有点儿想跑。
男人眼神长久停留在她的脸上。
温景被看得心悸:接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后面再赔给你。”
她给自己找补着理由:“你也知道的嘛,人偶尔忘东西也是常有的事。”
像是为了让眼前人不生气,温景继续嘴甜道:“我知道周先生你人帅心善宽宏大量,找遍全国也不会有第二个你这么好的人,所以……要不然我先回去?”
她好一番吹捧,恨不得夸出花儿来。
男人眯了眯眼睛,长臂搭在沙发背上,浓重的侵略感包围着温景。
他并不如她所愿,勾了下唇,语气听不出来任何回环的余地:“说吧,温小姐打算怎么补偿我?弄丢了我的东西,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瞬间,温景堆在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散。
她就知道,他这个“奸商”不会太好说话。
今时不同往日。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她绝对不会把主动权交给他。
她开始假笑,有商有量跟得他说:“这样吧,我自罚一杯怎么样,就当是我的歉意,好不好?”
男人微微扬眉,似乎对她的提议有些意外,表情似笑非笑:“可我向来不逼女人喝酒。”
温景:“你这么好心?”
心直口快没好事,温景刚说完就后悔地想原地去见耶稣。
周少陵:“温小姐,这是不信我?”
温景还想解释,眼前的男人像是并不在乎她的回答。
他说:“没关系,其他人我可以算了。但温小姐你的歉意,我照单全收。”
他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倒了三杯酒放到温景面前。
他身体微微前倾,凑到她右耳边,声调玩味:“三杯,少一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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