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宁涉……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许慕仪的哭喘声又娇气又甜腻。她心想自己一米七也算不上矮啊,怎么偏偏就在宁涉怀里显得那么瘦小而难以反抗?
宁涉却咬着她的耳垂不肯松动。
“你就该吃点这种教训才对。”
宁涉觉得一身反骨的许慕仪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乖顺过,心情大好,甚至轻笑着亲吻着她的脖颈,她的沐浴露似乎也是甜而清爽的苹果香,整个人闻起来可口得要命。
许慕仪晕晕乎乎缓过神来的时候,宁涉正抱着她走出了卧室。
“不是……去哪儿……?”
她两手抱着宁涉的脖颈,迷茫地发问,声音也软软的。
“拆你的新婚礼物。”
礼盒放在了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宁涉抱着许慕仪走过去,顺手就把她放到了岛台上坐着。宁涉随手扯开了礼盒包装,先是被透明PVC盒子里惊人的数量吓了一跳,随手摸了一个出来低头飞快地阅读着使用方法。
大理石台面冰冰凉凉,许慕仪嚷嚷着冰死了。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噘着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也实在是没力气反抗了。
还是赶紧把他哄高兴了。
许慕仪破罐子破摔地伸手搭上他的脖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宁涉哥哥……”
宁涉被她气笑了。
“要是明天你有课我休息的话你就完了,许慕仪。”可惜明天是许慕仪没课,他要上班。
说完他就低头吻住了她。
……
洗完擦干净之后,宁涉抱着她把她扔在了主卧室的床上。
大概是真的累到不行了,就算跟宁涉同床共枕,许慕仪也一整晚睡得很死。
两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占据了床的两边,宽大的一张床上,中间空空如也。
似乎谁也不想跟对方再有任何肢体接触。
都想死争这一口气,谁也不肯先低头。
许慕仪迷迷糊糊醒来时,亮亮的日光透过拉开了一点点的窗帘缝隙照在她绸缎般的长发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一翻身,日光正好照在了她眼睛上,真是不想醒也得醒了。
看都没看谁打的电话,许慕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接了起来。
“干嘛啊?”
带着明显睡意的拖声拖气,就连声音都是哑哑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冰又凉的语气,却说着关心的话。
“还没起来?身上还有哪里摔得痛的吗?”
宁涉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尽头,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打电话问问看这位大小姐身体是否欠安。
睡了一觉起来,宁涉越想越后悔,先不说本来就不应该跟她睡觉这件事,要是真的昨晚不小心摔了个骨折骨裂什么的,他还强摁着她那啥,万一有个好歹,她必然是宁肯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下得来台的。
许慕仪大脑被问宕了机,想了半天这究竟是哪位,通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反应过来之后,许慕仪当机立断把电话给挂断了。
“啧,这都什么毛病?”
宁涉一阵无语,思考着要不要再给她拨回去。又想了想,她没发脾气就应该没事,挂电话算发脾气吗?对其他人而言可能算,对许慕仪而言肯定不算,她是个把结束通话键当成“再见”用的主,有什么不满意她立刻就会直接闹腾才对。
同时从办公室伸了个头出来,扯着嗓子叫宁涉赶紧过来看看,宁涉点了点头,收起手机往办公室走去。
另一边,许慕仪的睡意算是彻底被宁涉吓醒了。
昨晚是喝多了,但是还不至于断片,跟宁涉都干了什么她还是想得起来的。
许慕仪在床上一阵打滚尖叫,可是被窝都是宁涉的气味,在他的床上打滚就像是被他抱着一样,许慕仪一阵恶寒,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赶紧下了床,小狗甩毛一般努力想要甩掉身上宁涉的气味,两手抱臂在胳膊上搓着,像是试图逃离宁涉的拥抱一般。
回到她居住的卧室,宁涉居然走之前还帮她把床单被套全换了一遍,许慕仪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清新的柔顺剂香味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可是——
“不行!好冷!”
深秋时节,昨晚似乎又下雨降了温。没有体温的冰冷被窝怎么能跟一晚安睡的温暖被窝相比呢?许慕仪只能痛苦地选择起床。
一觉睡醒都下午两点了,许慕仪套了件宽松的卫衣,踩着双毛绒袜子拖着脚步去厨房想做杯拿铁喝。只是一走进厨房,她立刻就被岛台上摆着的气球大礼盒吓得不轻。
如果只是原封不动的礼盒包装模样的话,许慕仪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无视,可这完全撕破的包装纸,凌乱散落的丝带,打开又没再合上的PVC透明盒子,以及里面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视觉冲击真的太强烈了。
许慕仪低头一看,垃圾桶空空如也。宁涉收拾了她的床和厨房的垃圾桶,但就是偏偏放过了最显眼的东西。
他肯定是故意的!
许慕仪咬牙切齿,好好好,你不收我也不收,就这么摆着,看谁更难受。
有这么个炸弹残骸摆在厨房,许慕仪扭头就走,摸出手机往沙发上一瘫就开始点咖啡外卖。横竖期中演奏会已经过了,至少这个周末她是完全空闲的,点好了外卖,许慕仪兴奋地蹦了起来,在客厅的书架上翻找着之前买的恐怖游戏光碟,准备今天就来放下学业负担大玩特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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